第10章 (10)

“怎么办,我好紧张!!”

岛业前辈呐喊着,喊出了正在绞手指的藤井椿的心声。

你和凉在偷偷说话。她说因为学园祭上的表现,她一个小学便认识的朋友提出要和她组乐队,不过她已经加入东京迷宫了。凉可真抢手啊。你促狭道。

别人没注意你们的亲密,或者说已经习惯了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大久爱无情地吐槽岛业云这家伙也会紧张啊,二宫尤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最差也是下北泽亚军,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没想到我们能进入比赛啊,虽然是这种小比赛。”

“后面的地区联合比赛我们第一轮肯定就被刷下来了。”岛业前辈说。

“那是你们拖我后腿导致的,不是我的问题。对吧,椿?”

椿笑了几声,不答。

“你这家伙真敢说啊——”大久爱狠狠拍了她的脑袋几下。

“突然干什么,很痛唉!”

“总之我们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最好的服装、最好的曲子参加决赛!!”

“你紧张成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你静静看着她们喧闹,见凉对着手机一脸沉思的表情,问她在看什么。

“我在调查敌情,”凉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紧蹙,“最终决战的敌人‘亚历山大主义’是麻烦角色。”

“实力很强吗?”

其他人也跟着安静了,屏住呼吸,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亚历山大主义活动的时间比我们久很多,粉丝数也是。”藤井椿说。

凉的表情十分严肃:“最重要的,他们是四个帅哥组成的乐队。”

“哈?那算什么,我看看……他们四个也没有很帅啊。”大久爱接过手机。

化妆高手岛业云点评:“五官都各有各的缺陷,但是他们很懂得用妆容掩盖这点。服装造型的品位很好,主唱很会媚粉,比我们卖关系混乱的CP看着有用多了。”

藤井椿试着开口:“问题不在这里吧?我们应该专注音乐本身。”

“只考虑音乐就能火就好了,”听上去像话里带刺,但大久爱只是在单纯地感慨,“男性乐队大多数都比女性火啊。真羡慕男的,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当帅哥了。”

你有些惊讶,因为你遇到的女性音乐人比较多:“摇滚也是这样吗?”

山田凉唐突地开始科普:“摇滚乐起源于20世纪40年代末至50年代初,长期由男性主导,一度形成刻板印象,认为男性与摇滚精神更契合。现在下北泽摇滚乐的传统核心受众,尤其是青少年群体以女性为主,男性乐队更容易成为她们追捧的对象。”

“没有办法了吗?”你满脸愁容。

在大家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下,山田凉说:“有的。”

她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辉:“这世上比帅哥更受欢迎的,是女性扮演的帅哥!”

“凉,你是天才。”二宫尤尤臣服了。

于是你们敲定了下北泽决赛用的造型风格。

至于用哪首曲子,大家吵得热火朝天,讨论结果居然隐隐倾向于翻唱流行曲,看了眼愈发沉默的山田凉,感觉不妙的你急忙打断原有的节奏。

“大家觉得,这次比赛输了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大久爱满脸困惑,“反正他们人气比我们高资历比我们久,东京迷宫能留到下北泽决赛已经出人意料了。”

“但是是我们第一次‘决赛’啊,”岛业前辈看向大家,“不觉得非常有意义吗?”

“我也这么觉得,”你斗胆提出意见,“不如这次决赛的歌大家一起写吧。”

“那样曲子只会一团糟,”二宫尤尤翻了个白眼,“有些人是什么水平大家都清楚。”

大家早已习惯她暴露本性后的说话方式,你也面不改色:“我相信大家的协调能力。而且,我们东京迷宫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决赛,我第一次希望大家留下值得怀念的回忆。”

短暂的沉默,主动打破的居然是藤井椿:“我觉得可以。”

“椿!”二宫尤尤有些着急。

藤井椿冷静似水的眼神扫过去,二宫尤尤连忙收声了。椿对着你说:“我也想看看我们这些人凑在一块能创造出怎样的音乐。不过写词作曲都六个人上只能得出糟糕的结果,作曲我们五个来吧,歌词交给你来写。”

你受宠若惊:“…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的,”岛业前辈无奈地笑笑,“你是我们乐队的中心啊。”

“怎么会…我哪里……”

“好啦,别谦虚了你。”

“时间不充裕,最好能快点写出来,”藤井椿思索着,“我们六个最好全天待在一起,有时间吗?”

幸运的是明天大家就都有空。

“去哪,旅馆?开一天有点浪费钱了吧。”

“——要不去我家?”岛业前辈提议。

于是,第二天你们乘坐专车出现在了大得夸张的和风宅邸前,你们等了会,因为乐器坐的专车还在后面。

大久爱精神有些恍惚:“这种地方拿来当MV拍摄地都够了。云,你家里比我想得还有钱。我现在开始讨好你来得及吗?”

岛业云不适地干笑两声。

乐器和器材也到了之后,佣人找了个空房间把它们放好。岛业前辈说她家的长辈最近出门处理事情了,大家可以放心使用这里。

“意思是我们可以随便闹?”

“别把房子拆了就行。”

二宫尤尤和藤井椿已经坐好:“好了,别浪费时间,开始吧。”

最初的几个小时,大家难得因为音乐争吵不休。

“副歌部分应该更激烈一点!”二宫尤尤敲着桌子强调,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不,这里需要留白,让主唱的声音更有穿透力。”藤井椿冷静地反驳。

“既然椿这么说……一定有道理。”

“喂,你给刚才力挺你的我考虑下啊。”

“主唱,歌词写好了没?”大久爱戳了戳你的肩膀。

曲子还没写出来就写各自也太为难人了!之后肯定还要改。

不过,这是个令人心动的挑战。

你咬着笔杆,盯着笔记本上涂涂改改的字迹:“……再给我半小时。”

岛业前辈拿起琴弓:“那我先演奏看看,试着把前奏部分定下来吧。”

琴声响起,悠扬而锋利,像是一把刀划破凝滞的空气。让室内的气氛稍稍变得缓和了下来,二宫尤尤跟着试了试,考虑到歌曲的整体性,最后决定前奏是键盘独奏。

午餐是杯面,大家争分夺秒地吃完了就继续创作。没有人吐槽在高级和宅里吃速食这点,所有人都沉浸在创作的狂热中,佣人送来的茶被迅速消耗着。

“这里,试试这个旋律。”山田凉弹奏了一段。

“不错,但再加点不和谐的要素如何?”大久爱提议。

岛业前辈点头表示认可,拉出一段尖锐的颤音。

等等!这个感觉——!

抓起笔,你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段歌词,然后越写越顺。但,还是卡住了,因为后来的不顺畅,前面的也不顺眼起来,你不断删删改改,内心十分焦躁。

到了后面,已经无从下手。

你盯着纸张,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

已经凌晨四点,窗外的庭院笼罩在幽幽的夜色中,除了你的呼吸声唯有虫鸣和偶尔的风声。其他人早已疲惫地睡去。

大久爱蜷缩在墙角,山田凉枕着琴盒,二宫尤尤趴在键盘上,藤井椿直接躺在了地板上,怀里还抱着鼓槌。

除了你,只有岛业前辈还醒着。

她坐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没有妆容的原本的面容,你觉得在这个地方,她似乎难以入眠。

“写不出来?”岛业前辈用很轻的声音问。

你苦笑了一下,看着凑近的她没有遮住桌上的纸张。密密麻麻全是涂改的痕迹,有些词句被划掉又重写,有些段落不好整张都被撕掉了。

“总觉得……差一点,但就是想不出来。”你喃喃道。

岛业前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到你面前,伸手抽走了你手中的笔。

“那就别写了,我们去外面散步吧。”她对愣住的你说。

岛业前辈拉开纸门,带着你踏入幽深的走廊。宅邸的夜晚静得可怕,只有木地板偶尔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恐怖生物的叫声。你有些害怕这里的气氛,跟在她身后半步,她带着你七拐八拐。

“前辈的家和迷宫一样。”你说。

“是啊,我小时候经常迷路,”岛业前辈轻声回答,“有一次躲在储物间里哭,哭累了就睡着了,半夜才被佣人找到。”

你们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中庭。夜风拂过池塘,水面泛起细碎的月光,塘中的锦鲤游弋着,鳞片闪出艳丽的色彩。

岛业前辈在池塘边蹲下,逗弄塘中的锦鲤。看着她在水中的倒影,你情不自禁地问:“岛业前辈,你讨厌这里吗?”

随后你觉得有些冒犯:“对不起,我——”

岛业前辈轻轻摇头,打断了你的道歉。她用前所未有的平静声音讲述自己的经历。

“以前我很讨厌这个家,觉得我靠我自己,靠我自己的才华,是完全可以生存的。于是高中时我辍学后选择了离家出走。”

“然后,我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自大。从小被家人宠着,受不了廉价的吃穿住行,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很快就穷困潦倒,然后,我几乎没有犹豫地联系家里。”

“家里给我安排的人生从小就定好了,私立女子学校、优秀的大学、毕业,和家里介绍的对象相亲、结婚、生下别的家族的继承人,然后用全部的精力去养育他。我一边想着绝不接受这样的人生,一边用着家里的钱。渐渐地,我意识到了‘我根本没有任何才能’的事实,看着供养我的家庭,我做不到再去拒绝和讨厌他们了。”

你小声说:“我觉得以前辈在小提琴上的才能,是可以养活自己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没有反驳你,只是感慨:“我要是早点发现这点就好了。”

你为她感到难过。但是因为看见他人痛苦产生的创作灵感却不看气氛,持续高涨,叫嚣着让你回去,把灵感记录下来,你忍耐着。

“我很期待和你一起组乐队,我以为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她突然说,“然后我变得有些讨厌你。”

也许是深夜导致的情绪化,岛业前辈堪称坦诚地和你讲:“我埋怨你为什么不来主动关心我,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你和小凉的关系越来越好,我骤然意识到自己在重复同样的错误。我真的是个很没脑子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好做什么,急功近利又没本事。”

“家里人不喜欢我搞音乐,现在能容忍是因为我还没结婚……不过,这样的我除了依靠家庭,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不是的。”你想说很多,但是她的表情让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是错的吗,”岛业前辈有些急迫地寻求答案,“你觉得我选择的道路很糟糕吗?”

你最终屈服了,和她一样。前辈已经这么决定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我会支持你的。”你无力地说。

她脸上依旧没有可以称为开心的表情。

“走吧。”她说。

岛业前辈没有陪你回去,她去另外一个房间里睡觉了。你小心翼翼地回来,坐到桌前,翻出空白的纸,拿起笔,开始疯狂地谱写你心中的歌。

没有进行任何粉饰,只是把那些压抑已久的、真实的、丑陋的、炽热的东西全部倾泻在纸上。泪水不知不觉间溢出来,你本不想去管,但是豆大的泪珠落在纸上会把字染掉,你想不要哭了,眼泪却越落越多,无声地哭泣着。

骤然间,余光瞥见站立的某物。在这种恐怖故事多发地,你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

不知何时站在那的山田凉歪歪头。

你被吓得打了个哭嗝,然后结结巴巴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好尴尬。

你绝望地一头栽进废纸里。

山田凉把你扒拉出来,欲言又止地看着被眼泪濡湿的歌词,递来餐巾纸:“擦眼泪用这个。”

你差点因她的话悲极生乐笑出来,等擦完眼泪,你依旧苦着一张脸。

“……凉,你以后会放弃摇滚吗?”

“我不知道。”

“那,你会不会离开东京迷宫?”

“只要你还在,”她以日常闲聊般平淡的口味说,“我就会一直在这里。”

你再也忍不了了,扑进她的怀里、埋进她的胸膛里,让哭声淹没在她的掩护下。

“衬衫你要赔我,”凉说,“3000日元。”

“你这混蛋。”你捶了她好几下。

你哭累了,山田凉也困了,你们变成浆糊的脑子考虑不了太多,就维持着别扭的姿势睡了。第二天大久爱把你们叫醒,你庆幸没人问你俩睡着睡着怎么搂成一块了,歌词上的水痕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六个花了一个早上把歌词和曲子整理完毕,就算是定了。练习着练习着,很快就来到了决赛那天。

除了喜多特意过来给你和凉加油,看见你们的新造型眼冒爱心地问能不能拍照,获得许可后拍了一堆。特别的听众还有Sick Hack的三位。新宿的决赛比下北泽先出结果,冠军是Sick Hack。

“贝斯今天很帅气嘛,”醉醺醺的广井菊理把罐装啤酒往你面前怼,“喝点不?”

要在以往你一定会拒绝,但现在你很需要勇气。

“我不客气了。”你接过罐装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本打算阻止广井菊理的岩下志麻眼神十分绝望,尽管罐装啤酒度数很低,还是仿佛看到了新的酒鬼主唱诞生。

亚历山大主义的演出刚刚结束,尽管为了他们来的听众已经走了一部分了,但现场的气氛依旧十分火热。

东京迷宫确实是小范围的火,大部分都不认识你们,这次同台竞技让你们深刻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可不能继续飘飘然了,要做好接下来每一次演出。

看着墙面倒映出的自己。

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上面缀满了闪亮亮的装饰。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头发被发胶撩了上去,举止间带着潇洒,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模样。

事到如今二宫尤尤有些退缩了,手指有些颤抖:“不知道她们会怎么看我们。”

“现在重要的是演奏。”凉说。

“……没错,没错,”二宫尤尤的手不再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我们该上场了。”

聚光灯在舞台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光痕,连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尘埃都一同照亮。

“晚上好,”岛业前辈刻意压低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我们是东京迷宫。”

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和尖叫。接着,黑暗中的欢呼声像潮水般连绵不绝。六束灯同时亮起,照亮了舞台中央。

“第一首,《清晨迥路统辖区》。”岛业前辈已经拉开演出序幕的准备。

演奏渐入佳境,你感觉热,好热。

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啤酒的灼烧感似乎重新出现在喉咙深处,你渴望更多。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隔得远远的,好在你还能看清贝斯的弦。

醉酒也有延迟吗,不可能一罐啤酒就醉吧,还是舞台太让你着迷了?你迷迷糊糊地尝试思考。

“最后一首,我们的新原创曲《将明日随身携带》…你没问题吗?”岛业前辈用很小的声音问你。

“放松点...我很好……”你试图让她别担心,可惜带着明显的醉意的声音没有说服力。

除了凉以外的其他人因为你的状态很紧张,二宫尤尤朝你做口型,“你疯了吗”。你尚且意识不到这些。舞台灯光从指缝间漏进来,在你的视野里拉出长长的光痕,你好奇地眨了眨眼。

她想到东京迷宫第一次演奏,台下的观众黑压压的,变成了怪物,她像鸵鸟般想逃下舞台。最开始一段本该是钢琴独奏,但是二宫尤尤没有调整好,迟了。

等她回过神来想挽救时,岛业云已经奏响了小提琴。

诗织站在舞台左侧的阴影中,琴弓在弦上舞动,奏出一段充满张力的旋律,凄美而诡异的旋律像潜伏的蟒蛇,缠绕着每位听众的神经。她远比身处光线下的二宫尤尤更夺人眼球,二宫尤尤垂下脑袋,安静等待下一段轮到自己的演奏。

然后大久爱的吉他加入,快了一拍。藤井椿的鼓点掩盖了快了的吉他,精准落下的鼓声宛如心跳般鼓动。凉的贝斯厚重而沉稳,仿佛体内流动的血液。

前奏响起时,凛慢慢站起身,你的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的惊喜表情,仿佛第一次听到你们写的歌。接着,你的歌声响起。

你的声音完全脱离了平日的精准控制,时而像嘶吼时而像低语,音准飘忽不定却带着惊人的情感冲击力。

更令人惊讶的是,尽管精神迷糊,你的手指竟然奇迹般地找准了贝斯琴弦的位置,弹奏出正确的和弦,虽然和原计划不符,节奏完全由藤井椿的鼓点在支撑。

第二段主歌时,和原计划一样山田凉和你离开原来的位置,走向舞台边缘,你在内她在外。聚光灯追随着山田凉,照亮她漂亮中性的侧脸。

当你唱到一句与拆开伪装有关的歌词时,山田凉突然扯开领带,西装外套也随之敞开,露出里面的衬衫。这个动作引起阵阵尖叫,她随手扔掉的领带被台下的观众争相抢夺。

音乐进入间奏,二宫尤尤状态恢复了,弹了一段倾泻而下的月光般漂亮的独奏,仿佛孤单灵魂的喃喃自语。鼓点缓缓响起,仿佛两个灵魂跨越了一切地对话着。

到了最后这段,你的声音因为酒精和用力过度而变得粗粝,却意外地赋予了这首歌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唱到**处,你看到了模糊的幻影,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但你已经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到了效果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反馈噪音。

山田凉没有惊慌,反而将错就错,弹出几个不和谐音,与噪音融为一体,其他乐器也随之调整。这本应是灾难的事故,却变成了整场演出最令人难忘的即兴。

不再优雅的小提琴如同将你卷起的狂风暴雨,你现在正在空中漂浮,久久不肯落回地面,为了她,为了她,又或者为了自己唱着反叛的歌。

你和凉对视,发现眼中闪烁着一种共同的奇异的光芒,仿佛酒精、音乐分别点燃了你们灵魂深处的某种火焰。你们的眼神交流引来了台下的尖叫。

表演来到尾声,你脸上的妆容已经晕开了,没有像往常一般规规矩矩地鞠躬,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到舞台边缘,蹲下身与第一排的观众平视。

“请支持东京迷宫的这次…和下次演出。”

正好在那的喜多与你对视,明明没什么,她的脸颊却不受控制地灼烧。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你恍恍惚惚地俯下身,像舔舐溪面的鹿那样轻吻了喜多被灯光照得亮亮的脸颊。

“谢谢你特意来。”你说。

喜多无力处理这一切了,原地红成了蒸熟的螃蟹,她的心脏疯狂跳动着,眼冒金星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喜多捂着脑袋,半天都缓不过来。凑近可以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我真是个罪恶的女人”。

喜剧般热闹的结尾并没有就此结束,你亲完喜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不知是哪位女士第一个大胆地拽住你的领带,你踉跄地跌到台下,却被她们接住了。等演出彻底结束,你的脸颊和衣领上印满了不同色号的口红,像只花猫。

大家七夕快乐[彩虹屁][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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