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兄长吓坏了

“我以为你会更害怕些...”周子砚压低了身子,几乎要贴在周子墨的脸前,两人挨得极近,近到周子砚还能闻到残留的甜汤香气。

“那晚真是把兄长累坏了,弟弟好担心......”

“被狗舔了两口,难道还要我跟狗计较?”周子墨也记起那屈辱的一夜,脸上冷意更甚,瞧着周子砚那不加掩饰的调笑,他心里忍不住地冒火,可这事终究是他吃了大亏,再怎么嘴硬也于事无补。

要说怨恨,怨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破落身子,没法活撕了这个腌臜崽子。

已经过了黄昏,还未点灯的长廊里黑的有些看不清了,呼啸的风顺着长廊扫过,刚刚逃得匆忙,周子墨没来得及套上裘衣,此时只穿了层薄衫,被风一卷,霎时身上的热气被抽了个干净。

周子墨阴沉着脸不吱声,周子砚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开了荤的毛头小子没法静下心来跟对头斗嘴,只想着吃对头的嘴。

眼前黑了一瞬,周子墨眼见周子砚低下头来,立马嫌恶地扭开脸,动作大的甚至脑袋在墙上撞出咚的一声响,只为躲避周子砚的嘴唇:“你他妈疯了!撒癔症给我滚去外头撒!”

撒癔症的周子砚扑食般咬住周子墨的唇瓣,这次他没敢张嘴去撬周子墨的牙关,只贪恋的在外磨蹭,听着周子墨嘴里哼哼出来的细碎骂声,他心中恶念顿起,两手一握一压,便将那单薄的身子强硬地箍在了自己怀中。

被周子砚烫人的体温环抱,暖的人心燥乱,周子墨的耳根又热又痒,拽着周子砚衣衫的手臂有些使不上力。

周子砚的动作停顿一瞬,咧嘴露出相当坏心的笑容凑到周子墨耳边,叼着那薄薄的耳廓开口:“兄长,你顶到我了。”

“......撒手!”

周子墨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光天化日在外面长廊,人怎么就敢这样放肆,感受到身上紧贴着某个东西,周子墨想骂,却一时语塞,他到底也是个男人,被外人这样热切地纠缠,若说没有反应那才是奇怪,还没等他沉沉心再次开口,便被长廊那端传来的杂乱脚步声打断了。

“你们去东院找,你们去前院,剩下的人跟我去后头,大少爷刚出了院怎么就不见了,都赶紧的!”

周子墨院里的小厮找不到自家身弱的主子,个个惊慌失措,长廊那头有点点灯光移动过来,周子墨脸色一白,立刻声音压低了呵斥:“周子砚,赶紧滚开!”

看着远远而来的灯笼光,周子砚十分不满地咂了咂嘴,还不忘低下头来小声地调笑周子墨:“还是兄长院里的人懂事,怎么就不见我院里的人出来寻我呢?”

周子墨劈手要打,周子砚顺手接住揣在怀里,他打眼一看四周景致,心里便清楚了这是哪个院子哪个墙头,刚刚两人猫抓耗子似的一追一逃,竟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周子砚猛地一弯身子,捞过周子墨后腰将人抗上肩头,原地跃起翻上围墙,稍微辨别下方向便连跃两个墙头,脚步轻巧,连墙檐上的瓦都没有碰到,转瞬间已经落在了长廊后的别院,周子墨倒挂着趴在他的背上,院里光照昏暗,但他还是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是他那个刚刚死了不足三七,正在祭奠牌位的老爹灵堂。

他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子砚却毫不在意,翻身就将他压在已经从外上了重锁的红木院门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不知是这院里阴气太重还是周子墨受不住冷,周子砚察觉到周子墨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

“兄长吓坏了...弟弟给你摸一摸。”周子砚像个在哄人的情郎,燥人的手掌沿着周子墨发抖的脊梁一趟一趟地摸顺着。

不管他是不是要真心实意地安抚,可周子墨的确是在这一下下地抚摸下慢慢回升了体温,身上的哆嗦逐渐地停了。

“咳咳......”周子墨刚要说些什么,便被呛的捂住口鼻,连声咳了起来。

这院子已经停了一月没有打扫,长久不用又锁了门,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两人的闯入搅得空气流通,空中泛起灰尘,周子墨身虚气短哪里受得住这个,他左手掩着口鼻努力地调整呼吸,右手去挡周子砚沿着脊梁向下不安分的手掌,胸口起伏的厉害:“周子砚你他妈看看这儿是哪...”

“兄长,你不觉得这地方安静昏暗,很适合...”

周子砚自然知道这儿是哪,他左挑右选,这偌大的周家似乎也只有这里不会有人闯进来打扰他的好事,两人扭作一团,周子墨到底是拗不过周子砚的力道,被后者仔仔细细地摸了个透彻。

呼啸阵阵,院里一地零乱的枯叶被一阵冷风刮过,叽叽嚓嚓乱响着四散逃开,呜呜风叫听着相当渗人。

周子砚回头扫了一眼,微微挺腰抵着周子墨,硬要他抬起头来与自己一同看向黑洞洞大敞着门的灵堂:“兄长,让父亲也好,你我虽然有了夫妻之实,可还得拜过高堂才行。”

“你这样虚情假意的腔调...咳咳,到底在演给谁看?”周子墨被紧扣在门板上,实在不明白周子砚嘴里这些貌似甜腻的情话究竟意欲何为,若说仅仅是为了折辱他,大可不用费这样的功夫。

周子砚稍一停顿,眼神晦暗了几分,他额角下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半月麻痒交替的结痂施药,最终只留下了一道浅粉的疤。

是啊,到底在演给谁看?

周子砚在心里突兀地疑惑着,与周子墨的想法有瞬间重合,可他嘴比脑子快得多,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然是演给兄长看的。”

对上周子墨漆黑如夜空的双眸,夜风卷过那无数个彼此作对的日夜,飞鸟惊动,周子砚乍然回神开了口,像是对着他,又像是对着自己:“兄长可莫要动了真心。”

是的,不过是见了新鲜玩意儿又得了机会报复从前的兴奋罢了,总不能就算作真心吧?

一声冷笑,周子墨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可屋里粉尘实在太大,纵使他想表现得再潇洒些,也咳得停不下来,喉头阵阵发腥,周子墨左手捂着口鼻,断续的呼吸在掌心凝成一片湿热。

用力地喘息,周子墨终于短暂的适应了屋内浑浊的空气,别开头贴着门板躲避周子砚的靠近。

夜里寂静,隔着几道院廊,两人竟听到了周之芷焦急的声音:“什么叫哥哥都不见了?你们围着我做什么,都快散去找啊!”

定是周子墨院里的下人找不着周子墨,也不寻不着周子砚,生怕是出了什么事,这才病急乱投医找了这个唯一剩下的主人小姐。

院子里乱了起来,估计很快就能筛到这边,周子墨侧耳听着有几道脚步声走近,余光瞥见周子砚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心急之下伸出右手一巴掌捂住了他的狗嘴。

这一巴掌打的挺重,周子砚觉得自己脸上生疼,他不满的皱了皱眉,计上心头,干脆伸手过去蛮横地圈住了周子墨的身子,掌心温度烫的周子墨浑身发麻,两脚在地面上用力碾了两下,撞的背后木门轻轻晃动。

外面不时传来的杂音增加了一丝别样的刺激,周子砚探出舌尖扫过周子墨的掌心,含笑的眸子示意他的千万别发出声音。

周子墨耳根子发烫,发觉是周子砚在舔自己掌心,一时嫌恶战胜了理智,猛地抽回手来举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放到哪去。

“大爷二爷真能给底下人找事做......”外面的下人称呼有些不同,从“少爷”改做了“大爷”,毕竟这周家老爹一死,上面再没了其他长辈,理所当然的便该周子墨这一辈当家做主。

“怎么也找不着人,怕二爷把大爷给...”外头一惊一乍地猜测着,大抵是想说两人素来关系不好,怕不是那二爷想杀了大爷云云。

“兄长,你猜他们心里想着,我会把你怎么样?”周子砚压在周子墨耳边,强硬地拽过周子墨那只空举着的手,一摸,果然湿冷冰凉,周子砚将那手掌塞进自己暖和的衣裳,伸手将他整个扳了过来。

周子墨手被他拉得死紧,恨不得狠掐周子砚一把以示不满,可又怕这混帐吃疼再叫出声来,若这副模样被外头的下人撞见,到时候丢的可不是他一人的脸面。

“总不该是现在这样无耻下作的事......”

周子墨闷闷的呛咳两声,在袖袍后小声骂着,他只能虚虚地攥着拳,心里大骂畜生大小。

“这谁知道,万一呢。”

周子墨不配合,整人的重量几乎都抵在了门板上,周子砚笼着他,垂眼看着周子墨狸猫气极一般深深地呼吸,胸口大幅起落着。

分明没有下雨,青灰的石板地面上却有斑斑点点的水痕。

两个偷懒的下人聚在一起,竟晃悠着到了这灵堂大门前倚着门坐下了。

“二狗,你可真会找地方,这地儿刚死了人,多晦气啊。”

叫二狗的满不在乎:“就是这种地方才不会有人来,要是让管事儿的看见咱们在...哎,等等,你听见啥动静没有?”

外头霎时安静了下来,应该是两个下人正屏气凝神地听着声音,周子墨手心捏的潮湿,伸手去拽周子砚的衣裳。

周子墨稍一松懈,周子砚便趁虚而入,痛呼声被周子砚一手捂回了喉咙,顺势拉人整人捂在怀中,虚伪地安抚。

嘴硬的二儿子,要先好好敲打一番(亲妈凝视)

喜欢的老板可以关注评论收藏一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表演后空翻)(表演顶盘子)

审签惹,担心没过要改太多,先暂时停一下更新,过审了的话会继续日更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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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弟弟给你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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