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清自己已经是个变态后，穆七郎深感郁卒，我一大好青年，也就身体不适点，生存坏境恶劣点，怎么就心理变态了，好吧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接受自己现在这个设定，念头通达，仿佛有什么瓶颈被冲破。

静室中，正在闭关的穆七郎一边体验身体里的灵力波动一边吐槽，“动手做活傀儡结果顿悟，传出去说自己不是变态一定没人信。”

“让我看看这次顿悟升级有什么收获。”他闭上眼睛仔细感悟，为了方便理解，试着用游戏术语描述出来，“唔，蓝条增加、血条无变化、病痛debuff无变化、妖瞳增加了控制开关，这个可以有。

就俩变化，天道果然在针对烈山人。”

起身准备离开，“罢了，人不能奢求太多，石化眼从此能自由控制怎么想都是赚到。”临出门前他摸摸下巴，思索道，“我现在灵力增强，妖瞳不用带眼镜，若是偷偷打开开关看一眼沈夜……不知他会不会变成石头……”

想着自己笑起来，摇头，“怎会有如此作死的想法，不好，不好。”

收起心中各种放飞想法，离开静室。

屋外阳光灿烂，是流月城难得的好天气，风琊不在殿中。掐指算算时间，闭关才短短一夜半日，相当高效。

“升级这种好消息必须和小伙伴第一时间分享。”愉悦去找沈夜。

沈夜见到小伙伴确实有些惊喜，“瞳，你的眼镜呢？”虽然劳你暗中干活，但这样一路走来是否太嚣张，石头太多很难办的。

穆七郎眨眨眼，初时有些迷惑，很快弄明白沈夜担忧，解释道，“心有所感悟得大道，此目我已能随心控制。”

“竟有此事，恭喜。”沈夜衷心祝贺，接着说道，“明日便是停职最后一日，我有意让你接管生灭厅，你意下如何。”

自谢衣走后，生灭厅掌事一位一直空闲，大部分政务都压在副使风琊身上。再加上魔气熏染之事穆七郎也只管拟人名不管布置，风琊整日忙前忙后，黑眼圈日渐加深，想必再这样操劳下去，原著里那副颓废吟游诗人的形象即将出现。

生灭厅掌事？穆七郎思索。这个位置在流月城行政体系中职权高于大多数高阶祭司，向来由城主近亲或贵族出身的高阶祭司兼任。

虽然知道沈夜不将所谓贵族当回事，但穆七郎依然如此说出自己的考量：“我不是贵族恐难服众。”

“贵族。”沈夜冷笑，“你我之间何必说这种托词，如今不是以往，那些人的意见无足轻重。”

大祭司威武霸气。穆七郎在心中给沈夜点赞，然后郑重行礼，“属下领命。”

沈夜去扶，“私下相处不必如此。”

穆七郎面目表情回复，“哦。”心想，我喜欢这种一本正经的角色扮演，很好玩，很愉悦。即使你是大祭司，也不能剥夺我的乐趣，下次该如何还是如何。

“说起来你过来有何事，昨日风琊来信，说你在闭关，我还以为你遇上难以料理的人，受了伤。”

至于七杀祭司在家休养为何会遇上难以料理的人，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就不用讲了。

穆七郎愣住，“忘了……”

沈夜：“……”

“不提这些。”穆七郎摆摆手，丝毫不在意自己升级后记忆可能有点问题这件事，带着一点兴奋说道，“我正在制作新式活傀儡，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沈夜左右看了看，华月不在，心中松口气，说道，“瞳，活傀儡之事以后不要让华月知道。”

“哦，可以。你要不要去看，材料是前代城主的弟弟。”穆七郎轻描淡写说出可怕的话语。

沈夜扶额，“沧溟的叔父，你。”干脆杀了也就罢了，反正流月城也不会留下尸体，将人做成傀儡，这是何其大胆，万一被人发现，麻烦不小。

“大祭司放心，我会给他改换面容，保证无人认出。实在是资质太好，见猎心喜。”穆七郎决定让这个四号叫自己master，剩下的称呼抽签决定，至于主人这个称呼，不能要，七号预定。

沈夜听到如此解释，反而难以放心，但看好友兴致如此之高，不好打击，说道，“你私下驱使即可，城中局势未明，暂时不要让他现与人前。”

“大祭司思虑周全。制作尚未完成，大祭司可有兴致去看看。”

“不了。”沈夜连连摆手，他因为幼时经历，对傀儡有轻微心理阴影，至今未消。看到活傀儡总忍不住想起自己那个独断专行的父亲，进而联想到那个雨夜。

穆七郎看出沈夜这份心理问题，心中升起忧虑，只是听到便有些不适，日后让你等待七号诞生该是何等心情。也许他该研究一些平复心情的药物，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等等，沈夜身负神血，普通药物入体直接被神血烧灭，根本无法发挥效用。

唉，穆七郎叹气，难怪沈夜的心理问题如此严重，并不是不吃药，而是无药可吃。

“瞳，你为何无故叹气？”

“没什么。”

接着二人简单聊了些家常，比如谁谁谁在背后搞事，我们要不要鲨了他，谁谁谁可以拉拢要如何行事，谁谁谁不掺和政治脑子也活络要派个什么职务之类的。

旁人听了大约会满头黑线，这叫什么家常！

寒暄之后穆七郎回到自家继续做傀儡，进门正好看见风琊，一把抓住。昨天被人偷懒躲过了，今天必须拿去做助手，当初答应收徒就是打算让徒弟递工具的。

进到师父的蛊室，一眼就看见躺在台上的人，似乎是……风琊不可置信揉揉眼睛，再三确认之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师父这是沧浪？”

“哦，你认识他啊。”穆七郎一边整理工具，一边心不在焉回答。他顿悟之后灵力微操加强，脑子里冒出了好几个改造方案，一一试下去要花费不少时间，万一赶不上明日的集会改怎么办。

大祭司说了，明天集会上会给他官复原职，并加上兼任生灭听掌事的任命，不许迟到。

可让人研究做到一半去开会，挺无聊的。

风琊走过去绕着人仔细看了好几圈，越发确认这人就是失踪的沧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师父是你抓了他？”他并没有问你抓他做什么，他好歹是个高阶祭司，不傻。

穆七郎端着器材过来，一一铺好，回答，“是我抓了他又如何，他学艺不精为人擒获，要怪只能怪自己。”说着将工具递给风琊。

风琊看着那满满的剪刀、小刀、蛊虫之类的玩意，吞下一口唾沫，“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些器具看着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如果真是那样，师父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前代城主的亲弟弟，之前竞选生灭厅掌事的强力候选人。

穆七郎看了眼傻徒弟，理直气壮道，“当然是改造他。”抓了人不改造，留下来给人治病吗。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急吗。

“别愣着，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天还有神殿集会，若是耽误了时间明天会迟到。”

风琊有气无力，“是，师父。”

“师父，你这样急着……做什么。”他斟酌了许久用词，没好意思用完成傀儡这个词，含糊过去。

“我想将他带到集会上去做侍从。”

“啊？”

“啊什么，开会时高阶祭司都能带侍从，我平日不带不代表以后不带。”他要将人命名为berserker，然后带着去开会，让这意识被保留的傀儡见见之前的同僚。唔，他真是善良的人。

“师父！这一个月来你未参加神殿集会，不知道情况。他……”风琊近乎崩溃地指着手下的人，“很多高阶祭司推举他成为新一任生灭厅掌事，突然失踪后那些支持者闹了许久。

你将人带去，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与我何干。”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完全未考虑这种情况，又仿佛被发现又如何，都是土鸡瓦狗。

风琊被这态度深深震撼。

“好好干活，不要偷懒。为师自有考量。”

信你个鬼，为了阻止师父把人带去开会，风琊开始摸鱼，试图用这种笨方法阻止傀儡在会议开始前完成。

神农神上眷顾，风琊心想成真，傀儡的整容项目未能完成，见此他心中石头落地。容貌不改，就算胆大如师父也不会把人带去……吧。

“要不，我们给他带个面具？”穆七郎端详着傀儡，十分满意。

风琊什么都不说，直接开始拖人，“师父，我们要迟到了。”

“都做好了，不带怪可惜的。”

“很危险，下次完成再带，下次再带。”

“好吧。”穆七郎向傀儡挥挥手，“下次带你去，我的berserker。”

风琊自动忽略师父口中他听不懂的词汇，只要求师父不强烈要求将人带去，他还不想在会议上看见高阶祭司全武行。

利落关好门，出发。

看剧情里出现的几个傀儡，华月、初七、十二都是心理上听令“主人”，生理上并未被强行控制。有时候还挺我行我素的。

程师父就比较惨，被人打晕了照样能被主人在物理层面上操控，点一根蜡烛。

berserker，fate世界英灵职介的一种，意为狂战士，莫得理智，很能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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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