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第一次成人游戏进行得不能说一帆风顺,只能说是半途而废。

北洛的动作一直生涩且迟疑,最初几乎是被黎行晚手把手带着取悦,这让她非常怀疑他对这件事的全部认知就是插.入-打桩-释放三部曲。

不过这种事也急不来,从好的地方来讲,**能够受控制,至少全程可以很安全。

对北洛来说,在床上表达喜爱,显然比表达**重要得多。

没想到这小子躺床上居然是个浪漫温柔型的,完全看不出来……也可能是初体验没有放开的缘故?

唯一失策的点就是,她完全忘了自己还处在生理期的尾巴。

手指在里面摸到又热又粘的血与液,拉出一条玫红色的长丝时,把北洛吓了个够呛,当场就萎了——真的毫不夸张,黎行晚当时都愣住了,甚至还捏了一把。

虽然北洛据理力争,说这玩意儿对辟邪来说是完全可以控制的,然后当场演示了好几遍升旗与降旗。

就……就很神奇;感觉再一次刷新了对辟邪的认知。

以至于黎行晚已经出了殿门,回想起来还会莫名其妙地笑好几下。

北洛:……真是颜面无存!!!

最后黑了半天脸色,还是对这个一生只遇见一个的刺儿头无可奈何;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至于情趣的那种……难道还要奖励她吗??

只得自己咽了这口闷气。

这就是身为人夫必须挑起的重担吗?这次他真的懂了。

应该说,不仅黎行晚刷新了对北洛的认知,北洛也刷新了对黎行晚的认知。

如此鲜艳的、热情的、不计后果地绽放的**,竟然充满令人目眩神迷的生命力。

半解的衣物像是绑紧在身上的绳索,也像是无法挣脱的蛛网,而他无疑是自愿献身的猎物,克制着挣扎,也克制着热情。

北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襟。

装束与往常并无不同,呼吸中的压迫感却久久无法消去。

相拥时情热的味道变成了一丝幻觉,被压在脑海深处。

-

光明野内外,遗鸟与瞿鸭通常相伴生存。

就黎行晚的观察,似乎瞿鸭本能制造出的幻影常常是危险的、能造成实际伤害的魔物幻影,然后他们就会被自己制造的幻影吓得到处跑;这时候遗鸟的歌声可以镇静心绪,令瞿鸭平静下来,幻影也自然消散。

想想看,辟邪火急火燎赶过去,一刀劈中一个幻影,应该也挺无语的。

这种幻影最绝妙的点在于,只要瞿鸭自己相信幻影不可战胜,辟邪就对幻影魔物无可奈何——除非浪费大量的妖力进行一个燃烧的动作,然后在新的幻影出现之前把瞿鸭打晕。

黎行晚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顶尖的幻术,下定决心要在瞿鸭的出没地驻扎一段时间,专门来研究一下这个课题。

显然这样的课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题出成果的,所以北洛还是希望在放她离开天鹿城之前把婚礼办了,征得黎行晚同意后,带她去莲中境找唐凝香把尺寸量一下,就着手准备王妃礼服了。

天鹿城王妃礼服有传统的版型制式,算上量体裁衣的个性化设计时间,有唐凝香亲自经手,礼服最慢一个月也能做完了。

至于婚礼……无非就是王妃在新王的带领下认认辟邪,宣告一下自家人身份的事情;其实北洛当初所谓的登基仪式,也无非这么回事,虽然借用了人族的一些看起来高大上的名字,但辟邪一族都不是多注重仪式感的家伙。

换句话说,不是很在意形式。

比起登基仪式,更在意新王能否承担重任,进而交托信任。

比起婚礼仪式,更在意双方是否情投意合,进而送上祝福。

包括日常交往当中,比起对方说了什么,总是更关注对方做了什么,所以哪怕是岚相那样的辟邪,也没有任何交际上的烦恼。

这要是在人间,刀子嘴豆腐心什么的,早不知道发展出多少虐身虐心的故事了。

也正是有这样的特性,辟邪正直的同时,也不容易被蒙蔽。

不过事无绝对。

心魔在光明野第三天就出事了,据说是它尝试逃走,但潜行做得并不高明,以至于在冲突中被杀死,黎行晚匆匆赶到时便只来得及看到心魔消散时扬起的尘灰。

当时岚相的长枪都还未收起,看到黎行晚赶来,另两个辟邪还多少有些未完成任务的心虚动摇,岚相却是冷声道:“我等负责守卫天鹿城及周边的安全,剿灭进犯魔物是分内之事。倒是黎姑娘一介人类,独自在光明野行动还是太过危险,正好我要回城复命,不妨送你一程。”

把护送回城的事情说得像是杀人索命,除了岚相可能没有第二个辟邪如此精通语言的艺术了。

言辞冷硬坚决,一句话给事情定性为剿灭魔物,根本不害怕任何追责;但凡黎行晚再年轻一点,就要被当场唬住了。

当然,事实也是黎行晚敢怒不敢言地跟着岚相回去了……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的。

一路上岚相又七七八八地刺噔了她一顿,无非就说她对敌人多余的仁慈害人害己啦,对魔物付诸信任是脑子坏掉啦,非常不建议她留在天鹿城告诉她人类就应该回去人间啦,之类之类一大堆的话。

黎行晚则完美扮演了遭遇背刺的受害人形象,流露出压抑的愤恨、痛苦,以及沉默的叛逆坚持,直到抵达目的地时,把北洛都看愣了一下,想伸手安慰,又被一下子拍开,岚相看这样势果断告辞,一口狗粮也没兴趣吃。

北洛有时也挺摸不准她的心思的,看了一眼岚相的背影,又看向黎行晚,觉着岚相说话有时候是挺不中听的,但她也不像是那种会被骂哭的人,总不能真在为心魔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真的这么难过吗?”

黎行晚理都不理,闷头往离火殿走,只想找个没人地方呆着;被北洛第二次拉住臂弯时,甩了两下都没甩开,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便听他说:

“带你去个地方。”

北洛将她带去的地方是天鹿城的一处高台,可以直接眺望到远处的海平面,大半个天鹿城都收进眼下,视野格外宽阔;不过如今的天鹿城还在长夜之中,黎行晚虽说已经适应了昏黑的视野,但仍只能看清轮廓而无法辨清细节。

冷而轻的微风带来远处海浪的声音。

他说他心中烦闷时会独自坐在这里,但黎行晚看这地方并不幽静,也不难被找到,不知道这是人族与辟邪对独处环境的偏好区别,还是说北洛在独自排解情绪时,也随时准备着处理找上来的事情呢。

……还真是有责任感的成年人,从来不玩失踪那一套。

黎行晚一路跟着他到坐下来就没有说一句话,他的视线余光几次在她侧脸匆匆扫过,都完全没有得到回应,这让北洛有些无措——他经常在她面前感到无所适从,幸好经验证明他不需要没头没脑地不停揣测她的心思,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所以北洛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默默坐在了她的旁边,忽然发现即便两人看到的是相同的风景,心中所想怕也完全不同。

这让他无端地感到失落,拂面的凉风瞬间拥有了穿透皮肉的力量,把心脏吹得发抖。

很突兀地,黎行晚忽然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明明她的体温更低,此刻却像是一面隔绝寒风的高墙,静默而温柔地围住了他。

心脏逐渐回温。

黎行晚偏头盯着他看,北洛并不觉得这样的目光温柔意暖,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全身发热,心情欣快得像是连打了四五把千秋戏,还想再去鼎湖把那条苍虬钓起来耍耍。

芜湖!起飞!

感染得黎行晚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他那副眉飞色舞却故作平静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容易哄?”

“哄谁?”北洛立马皱起眉头,不满道,“我什么时候需要哄?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还天天让辟邪担心。”

哼,有的小孩子,被哄了自己都没感觉。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粗神经?

不过她好像确实对北洛的情绪过分敏锐了,是因为之前在梦域厮混了两百年吗?黎行晚也想不明白,干脆就归咎于情侣之间的心灵感应。

北洛问:“所以心魔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是不是在演我?”

黎行晚闷笑了一下,附耳小声道:“没死,被我收梦域里了,你不要说出去。”

北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看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显然这一招毫无杀伤力。

自从他在现世见到黎行晚,她做过的危险的事情简直数都数不过来,北洛也不想去深究原因,反正她总有她的道理。

“……你什么时候能把东西收到梦域里了?”

“啊,是前段时间才领悟到的小技巧。既然魔物可以通过梦域通道来到现世,那么将眼前的东西通过梦域通道放到梦域也应当可以做到的——做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危险的是他不是我。”

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在意一个心魔的死活。

“听起来好像和裂空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其实,只要灵力充沛,辅助以一些阵法道具的话,人类倒是也可以做到和裂空相同的事情。”

北洛几乎本能地想起当初缙云离开魔之骸,正是有巫炤在外接应,进一步撕裂了空间裂缝,把他们接了回来。

“可是你怎么会懂这些术法?”

“呃…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些神魂融合附加的小优惠罢了,就像北洛拥有缙云记忆后嫖到了很多厮杀经验。

黎行晚说:“其实,我还发现,我好像有一点能看懂天鹿城大阵了。”

北洛将信将疑:“看懂到什么地步?”

“我可以复刻一个起到相同作用的简易小型阵法出来。”

“……什么?!”

金手指加速,给天鹿城带来一点小小的技术改革!

草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北洛在床上的样子……斯哈斯哈,我非得想办法再写两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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