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好像过火了。

白鸟凝视着怀里的人，平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虽然被子遮挡了大部分，但“体无完肤”的真相不断暗示着白鸟昨晚的确很用力，他把吃的醋全化成一股劲，直到平菇晕厥。

暧昧的痕迹在叫嚣。

白鸟伸手将平菇往怀里揽。

只是一动，平菇便醒了。

“好痛……”平菇张口带着呜咽的腔调。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白鸟分明就是仗着痛觉放大的bug在欺负他，可又能怎么办呢，小鸟只是急了而已。

白鸟：“对不起……”

“要真想让我开心，就少说对不起。”平菇挣扎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欲要下床去准备做饭。

白鸟忽的神经大条，一把拽住平菇的胳膊，不料用力过猛，平菇踉跄回弹，砸在床板处。

“嘶啊……！”平菇感觉自己痛的面部都扭曲了，生理性的泪水蓄在眼眶中，他赶忙把头闷进被子，试图掩盖掉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白鸟乱了阵脚，不知所措地道歉。

平菇咬牙硬是缓过来了，抬头一看，白鸟都急得快哭出来了。

懊恼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他起身又是亲又是抱地哄：“不哭不哭，不是你的错。”

平菇简单回忆了乌龙，边帮白鸟梳理头发，边问：“刚刚拉住我做什么?”

白鸟低着头。

现在白鸟和单细胞生物别无二类，平菇暗笑着。他知道白鸟想要什么，只不过是赌气昨晚的事情，故意忘掉了。

平菇仔细打理好白鸟的头发，经过精心护养的发丝柔软舒适，白色中夹杂着一缕蓝，他不禁上手摸了摸。

“感觉你才是那个痛觉放大的。”平菇把脸凑到白鸟额前，补上了那个充满疼痛的早安吻，“吃饭吧。”

白鸟思绪万千，他想问“我性子这么差，你会不会抛弃我”，想说“我是个烂人，配不上你”，想问“你能不能永远爱我”……

最后，白鸟只挑了一句：“你的工作……”

“居家工作。”平菇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应当，他捏着汤匙在咖啡杯里搅和，见咖啡热气散去，尝了尝。

白鸟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神情自然轻松了不少。

平菇将这些尽收眼底，顺带把热牛奶往白鸟面前推：“蛋白质，增强提抗力。”

“你还把我当17小孩吗？”白鸟嘴上说着，但动作很老实地拿着杯子喝掉了。

平菇笑着摇头。

……

白鸟坐在办公室里，手指烦躁地敲击桌面。下午4点，还有两小时才能回家，明天的工作都完成了，即使是精英员工也不可以早退啊……

好想哥哥……白鸟额头抵住桌面。

要不打个电话吧。

说干就干，号码一经拨出，对方几乎秒接：“白鸟?怎么了？”

“没。”

“是想我了？”平菇的声音里掺着笑意，“我也想你。”

白鸟捞着电话的手飘飘然搁在桌上，头已经埋进另一只手的臂弯里了，如果平菇在场，一定能看到那红如滴血的耳朵。

白鸟感觉脸颊发烫，蒸汽看起来都快实体化了。可恶……两句话就轻易被撩拨的有反应，白鸟咬了咬下嘴唇。

是在有意控诉昨晚的暴行吗？

“白鸟?还在吗？”平菇一时间听不到声音，动动手指就想到了白鸟的情形，小家伙的一举一动把内心表现的明明白白，也不知是好是坏。

与此同时，白鸟的CPU仍处于持续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