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丘印不知道在这红犼的脖子上带了多少年,味道肯定是无法想象,我甚至有些嫌弃。
抓住发丘印,我使劲一拽。
咦?
挂着发丘印的绳子格外坚固,我和红犼两边使力,都没能把它勒断,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红犼更惨,被细如丝的绳子一勒脖子,不亚于自个上吊。
它痛苦的龇牙咧嘴,两只毛绒绒的爪子笨拙的想要扯着绳子,我看的想笑,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又是狠劲一拉。
嘶吼一声,红犼被磨掉了耐心,陷入了癫狂状态,不管不顾的就要甩掉我,要不是它四肢僵硬,我肯定被摔得七零八落。
就算如此,我依旧眼冒金星,就要抓不住那根细绳。
老胡,王小胖,你俩丫的跑哪去了?!
甫一埋怨,就听着了他俩的喊声,像是助威。
我悚然一惊,只见他两个合力抬着狼牙棒,摆明了要硬碰硬!
我顾不上其他,赶忙摔下红犼的背,一个翻滚,远离了受害区。
……除了后背一阵阵疼,再起不来身。
那狼牙棒显然足够重,冲击力瞬间让红犼翻到在地,可这怪物哪是这一个大棒就能解决的?挣扎起身,它更加嗜血,狂暴着席卷四周。
胡八一微微翘着嘴角: “胖子,再来一击!回去给你记功!”
王凯旋呵呵一笑,再次和胡八一抬起了狼牙棒,对着红犼脑袋飞去。
这回红犼学了聪明,竟躲过了那飞来的狼牙棒,那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撞向后室,从我的角度去看,撞出了好大一个大洞!
我惊奇不已,这后面难不成另有空间?我们如此巧算,都折了个跟头?
来不及多多思考,红犼又要冲过来,我喊道:
“这后面有个密室!”
王凯旋从不恋战,拉着胡八一就飞奔过来,我已经是先一步拿着工兵铲候在洞前。
奇怪的是,我们仨鼓足了勇气去应付红犼,可它却在密室前望而却步,不再追赶,似乎我们与密室的黑沉融为一体,某种禁忌让它不得已退避三分。
我不由得看向了那还在它脖子上的发丘印,心中微微叹口气。
这考验,太难了。
*
幸亏我背着包,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它抛下,包中有些水和压缩的食品,当然,也是有略微包扎的药物的。
胡八一和王凯旋他俩手上不可谓不惨烈,虎口都被震裂了,凌乱狼狈。
稍稍处理了一下,我的手上有道血痕,背也疼得厉害,但好歹是曾经上雪山的兵,这点苦都能承受。
刚舒一口气,王凯旋突然喊道: “有字!”
我目光凝在那块离奇的红色路标上,上面写着“黑风口地下要塞格纳库”。
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樱花人的地下要塞!
还没来得及细看,那面隐藏我们的墙壁就轰然倒塌,那红犼已经跳了出来,目光森冷。
王凯旋实在是受够了,就要举着狼牙棒猛冲,我和胡八一死命拦住: “算了胖子,先跑吧!”
我觉得这怕是我跑的最快的一次,简直像是在与生命赛跑——好吧也的确算是,一不小心怕是就会小命没有。
背后的杀意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红犼低声的吼叫如芒在背,胡八一急中生智,拿出糯米就反手洒向它,试图干扰视线。
没什么用。
眼见着到了通道尽头,仓库的大铁门近在咫尺,我眼中迸发亮光,就突破了极限冲了上去,老天开眼,这门没上锁,我们仨迅速闪进门里,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纵使这红犼有千般变化,万般武力,也绝对破不开这样严密的铁门,我跌坐在地,劫后余生的快感简直让我想要大笑几声以示对红犼的嘲讽。
胡八一也疲惫坐在我旁边,撑了一会就不顾形象的躺下,连水都懒得喝了,和王凯旋一齐骂那红犼:
“这真特么狗皮膏药啊!咱们真幸运。”
是啊,这荒山野岭的,谁能想到,古墓的一墙之隔,就是当年樱花人的秘密要塞呢?
我突然出声: “我看到发丘印了,就在那东西脖子上,不过绳太坚韧了,再有点力气,那红犼的脖子怕是也别想要了。”
胡八一停下话语,细细思索。
“总归还是得把它弄死,这要塞不大可能会有第二个出口。”
王凯旋咬了一大口压缩饼干,含糊道: “现在可不能,至少得等养好了的。”
他话语突然一顿,急促就水咽下食物,兴奋道: “这地方,好东西不会少吧?”
我沉吟一下: “按照外面那个棚子里发现的日记,这地方肯定绝对机密,当时的撤离也是匆匆,这留下的吗……”
都是咱们的喽!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