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 54

名字对于本人而言极具敏感性,沸腾的音乐声中,上杉惠隐约听见这个高挑的白发男人念出他名字,略显不安地挣了挣,却被这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加大力度拥住,上杉惠愣愣地看着宇髄天元,一时半会与二次元的纸片人形象没对上。

上杉惠只见那双紫红色的明眸犹如绚烂的烟花般华丽耀眼,略显困惑与探究地凝视他,鼻间缭绕着樱花香味浴盐的芬芳,虽然对方的目光称不上多友好,但气息堪称温和。

被这样亲密无间地搂着不放,上杉惠又羞涩又紧张,小白手紧紧攥住宇髓天元的衣襟,在嘈杂的人群里扯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养过的一堆弟弟们在找你。”宇髓天元紧紧盯着上杉惠,1米9的身型即便是在这种场所也依然具有极大的压迫感,他声音并不大,却在混乱噪杂的人声音乐声里能够被清楚地识别,“我是鬼杀队的音柱,宇髄天元......在我说出他们的名字之前,你先回答我,你是上杉惠本人吗?鬼腹子出生的上杉惠?”

上杉惠愣了一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是上杉惠.......弟弟们?你是指实弥和义勇吗?”

宇髄天元眼神微眯:“看来你和这届柱们缘分颇深啊,还有新上任4个多月的时透双胞胎兄弟,听说他们的哥哥都是同一个人......但时透兄弟说他们哥哥半年前被鬼杀死的时候外形并没有怎么改变,依然是17.8岁的模样,你是怎么回事?你这具身体年龄撑死13岁大吧。”

上杉惠还没来得及高兴下时透兄弟平安进入鬼杀队,就被音柱这致命问题砸得头大——他自己都对这时空悖论一无所知,人家鬼杀队也给这堆柱们共同的哥哥搞迷糊了.....估计是发现时间对不上了。

上杉惠苦笑道:“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

上杉惠正欲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宇髄天元大手“啪”地一下抓住某只预备来扯怀里小孩长发的咸猪手。

他们正在人群中搂搂抱抱各种质问时,豪门公子哪受过被陌生男人当面抢‘女人’的窝囊气,毫不客气地想去宇髄天元怀里抢人,谁知这个白发男人看似被怀里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孩子,反应竟如此迅速。

宇髄天元高速思考下如今的局面,放松自己冷下来的面部神经,勾起熟稔的虚伪笑容,说道:“不好意思,这个小孩是我朋友的哥......妹妹,委托我来带她见见世面的,不如你去叫个专业的过来吧。”

挥金如土的贵公子哪吃这套,但宇髄天元身上的气息给他一种森冷的紧迫感,虽然他是在笑,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容反抗,自以为见过世面的富二代直接被震住了,突如其来的恐慌将从手指到心脏的血管都给冻结起来,等他缓过神,宇髄天元已经带上杉惠从他面前消失无踪。

酒馆一楼的圆形大厅人潮汹涌,灯光昏暗,数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群众,但对于忍者退役的音柱而言带上杉惠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上杉惠发现自己离大门越来越近,意识到这位柱想做什么,双手慌慌张张地抱住宇髄天元脖子,蹦到他耳边吼:“别带我离开酒馆,上弦伍会感应到的!!”

宇髄天元瞬间停住脚步,瞳孔紧缩:“你是被上弦带到这里来的?他在哪?”

上杉惠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宇髄天元有多强健,紧绷的肌肉和虬结的青筋坚硬得恍若刀枪不入,甚至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皮肤下凸起的血管里面跳动的脉搏。上杉惠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上的戒指,说道:“你带我去那边的卡座说话吧,这里这么吵,只要我一直留在酒馆那家伙不会专程下来找我的。”

酒馆里除了吧台还设置了十来个用室内植物隔出空间的卡座,虽然人流量依然密集,私密性不高,但大部分男女都沉浸在原始**里无法自拔,除非有心人专程竖起耳朵躲植物后面听,要不在沸反盈天的人潮里根本听不见别人说话。

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宇髄天元花钱购买两瓶洋酒和水果拼盘装样子,端着一杯普洛塞克白葡萄酒不喝,也不准上杉惠的狗爪子去碰酒,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手上的戒指是鬼做的?鬼能够根据媒介追踪你的范围是多少?”

“.....我先说好我是站在人类这边的。”上杉惠恋恋不舍地从葡萄酒上移开目光,只好拿叉子戳块蜜瓜吃,纠结地说,“我也是这次重生才发现我的血肉可以让吃下的人或鬼对我产生好感.....简而言之鬼舞辻无惨大概是喜欢上我了,他在我上一次的生命里吃过我的心脏,所以6年前他没杀我,一直把我养在异空间里,还准我出来活动。这枚戒指是无惨做的,我摘不下来,我的血液能转化黄金你知道吧,上面的黄金可以保护戒指不受阳光腐蚀,戴了几年后我发现上面的金箔抠也抠不下来了......有个上弦鬼告诉我他们能根据戒指定位我的位置,具体范围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宇髄天元的脸庞隐藏着植物的阴影下,显得有些冷漠。

“无惨的能力是什么?”

上杉惠再次举起自己的左手晃晃无名指,无奈道:“无惨大人的能.....宇髄大人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成吗,说顺口了哪能这么快改过来!我这六年不这么谨小慎微地说话小命就没了!无惨、唔、无惨的能力、相貌、性格,关于他本人的事情我没办法说出来,我提他的名字可以,但是上次跟黑死......上弦壹多问了一句无惨的能力,就被戒指给电了,类似漏电的感觉吧,反正我舌头麻得说不出话来,头发都给电得炸毛了,我想说也没办法,你问问别的吧,貌似只有无惨的事情受到限制。”

上杉惠脸上写满“诚恳”二字,宇髄天元对他满肚子都是问题,一时片刻也不差无惨的事。

“上弦伍的能力是什么?”

“玉壶喜欢做花瓶和折磨人类,他可以从任何一个他做的花瓶瞬移,召唤很多金鱼还有海洋生物似的东西对人类发起攻击,手摸到的东西会变成鲜鱼,吐出的千本有毒,还可以制作水牢封杀猎鬼人的呼吸法。”上杉惠双腿交叠,面无表情道,“这是我最讨厌的一个上弦,长得丑品味差,其他鬼大部分是以补充营养或完成无惨任务的目的捕杀人类,就这个上弦从人类起就爱折磨水生动物,变成鬼后更是肆无忌惮抓人,还会把各种人的肢体缝合到一起做成艺术品.....他以前还经常跟无惨说要杀我。”

音柱沉默片刻,说道:“我不能在这种场合和他开战,这家酒馆少说得有上千人。”

上杉惠内心紧张,察觉宇髄天元表情比打工人跟老板开完8个小时会还要阴沉埋汰,偷偷摸摸想去拿葡萄酒......又被音柱一把捉住,上杉惠怒了:“你别拦我,我每次跟鬼杀队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发生!我可能又要死了!我死之前让我喝醉酒好上路呀!不过说真的你这两瓶酒比无惨平时买的差了两个档次,堂堂音柱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不是舍不得给你喝,即便灵魂年龄过关你这身体年纪也太小了。”宇髄天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是在想办法怎么把你救出去吗,我们现在呆在这里每分每秒都很危险。上弦伍啊.....蝶柱你认识吧,听说是你救了她,只是香奈惠至今还昏迷不醒.....你觉得我单挑上弦伍能杀过他吗?”

上杉惠面露纠结。音柱这个问题真难住他了,要知道21世纪网友们为了九个柱的战力排名吵得不可开交。说玉壶不强吧他是上弦之五,比堕姬妓夫太郎还高一位;说玉壶强吧......他是唯一一个被柱单杀的上弦......不过这个时间点到剧情开始还要好几年,音柱未来杀个上六都被毒折腾得够呛,上杉惠目前来说并不看好他。

“......你还是不要想单挑的好,或者说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地点,我今天还是跟鬼回去,等下次你叫上鬼杀队的其他柱一起来,3个以上的柱一起干肯定能弄死他。”上杉惠想到几个柱一起围猎玉壶的场景,心情都舒畅起来,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

宇髄天元眉眼深沉,俯首凝视上杉惠:“你确定你擅长说谎和编故事吗?你这次要是还跟鬼回去,多半再也出不来了。”

上杉惠一愣:“也不用编故事吧,谁能知道我出来玩一趟还能遇到柱,无惨也不知道我和鬼杀队有联系,我从没跟他们提过鬼杀队的事。”

“你的这个戒指,仔细感知后鬼的气息相当浓烈。”宇髄天元点着上杉惠手上的戒指,缓缓道,“鬼的感知能力也和距离有很大关系,如果这个玩意真的是无惨做的,那大概他能在与你接触后通过这个媒介察觉到猎鬼人的气息,到时候你怎么编故事多半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上杉惠浑身冒汗:“那....那怎么办?你、你抱着我跑的话速度快也不一定能甩开玉壶。”

“嗯,而且我刚想起来,你刚刚提过的花瓶.....这个小镇很多商铺都摆着同一个手艺人制作的花瓶,根据你说的能力,或许整个小镇上弦伍都可以来去自如。”宇髄天元思索片刻,心里有了计较,肃穆道,“你有办法把上弦伍叫去镇外的寺庙吗?现在离天明还有5个小时,如果你能拖住他,我或许能叫离这最近的柱赶过来,那里不会危及平民,我可以在那里斩杀他。”

音柱的提议很有条理,但上杉惠听着有些茫然,看着不远处巨大的玻璃鱼缸,有侍从正在喂鱼,里面的鱼群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这种冷血动物似乎对照顾他们的侍从也有了稍许的记忆,吃完鱼食后侍从把手伸到水面,鱼儿们还会去亲昵地蹭他的手指。

上杉惠一阵恶寒:“其实你们没必要非亲手杀他.....玉壶把无惨的宠物带出来搞丢了,无惨会亲自杀了他......”

上杉惠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舞台七彩的灯光反射到他小半张脸上,显得他有些虚幻。宇髄天元握住上杉惠的手,眉头紧皱:“无惨很看重你?会因为你杀掉上弦?”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千年来他大概是第一次有过‘喜欢’这种感情。”上杉惠胸前气闷,不太顺畅地长长吐气,反问道,“如果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发现部下里有个实力强大的宦官擅自带自己的小狗小猫出去溜达,还把心爱的宠物搞丢了,你觉得暴君会不会杀了宦官?”

“......你这个问题糟点好多啊。”宇髄天元脸色怪异,“为什么非得比喻成宦官?”

“因为他长得又丑又老,每次被无惨砍头还会脸红想入非非,无惨有时候都会被恶心到。”上杉惠振振有词,“但你还得考虑一个问题,无惨若知道是鬼杀队把我带走,肯定要疯,我养的小狗小猫要是被陌生人带走我也得发疯.....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你们....老实说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干脆把我杀了,我重生再来找你们,你想办法在无惨发神经病之前把这个小镇的人转移,这样玉壶会死,我也能逃脱无惨的掌控。”

宇髄天元怔怔地看着上杉惠,这个孩子一脸认真地讨论自己被杀会有怎么样的好处......他多少能理解被上杉惠养大的四个柱的心情了,这是个会拿自己血养陌生孩子的人啊,甭管他现在外貌有多小多稚嫩,被鬼王养6年还能这样为陌生人考虑,该说他是不是圣母呢......

音柱眼神微眯:“我要是杀了你我成什么了?你那堆弟弟不得满世界追杀我?”

“......哪有那么夸张,连你都知道我能复活了。”

“能复活是你的事,杀你就是我的事。我都不明白你是怎么养出那么多成为柱的弟弟的,东养一个西养一个养得遍地开花!你知不知道现在每次柱合会议之后,那群小子都可以为了争谁是你最喜欢的小孩打起来吗?连主公大人都开始头疼了。”

“.......他们哪有这么幼稚。”上杉惠脸色千变万化,“那我还是别跟你走了,别到时我进鬼杀队他们把我五马分尸一人一块还不够分.....”

“不,你今夜非得跟我走不可。”宇髄天元若有所思地抬起上杉惠的下巴,目光严肃,“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上弦伍在2个小时后带去镇郊的寺庙,如果可以的话3个小时更好,我会叫人提前清场,那里的护身符听说很灵,你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明白了吗?”

上杉惠吞了吞口水,他算是已经见识过各种美貌的人,可凑近宇髄天元这张耀眼的脸心脏依旧跳得小鹿乱撞,喃喃道:“无惨会报复鬼杀队的....而且我这个戒指怎么办?有鬼靠近我大概就能猜到我的位置。”

“主公大人会想办法的。”宇髄天元对主公的智慧很是信任,准备起身离席,“我现在去外面联系鎹鸦传递消息安排好人员,你就呆在这,我一会回来。”

上杉惠傻愣愣地缩在卡座的深红色沙发上,肤色雪白,目光略显呆滞,宇髄天元不过稍稍一瞥,都能发觉出他身上的茫然无措。宇髄天元知道这个眼神,当年他在那场残酷的兄弟厮杀时察觉到面具背后的敌人是自己的亲兄弟时,也是这般手足失措,世界在那一瞬间天翻地变,自己明明早知道那场剧变迟早会发生,早就给自己做好一堆最坏的准备,他原以为他可以的,但真正迎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

上杉惠此刻也是如此,他的阵营从来不在鬼那边,他明白自己早晚都是要背叛鬼舞辻无惨的,只是他原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一天,他跟上弦偷偷溜到酒馆看限级制表演,对着里面的女孩眼花缭乱,觉得无趣了就回去睡觉......然而今夜他遇见了宇髄天元,一番交谈后弄得他措手不及。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给人缓冲期,人说没就没了,鬼吃人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考虑要不要让人类跟家人道别。

上杉惠缩在沙发上,像只挣脱牵引绳疯跑出门、玩着玩着把自己弄丢的小动物,落跑的家养宠物一回头才发现找不到主人,笨笨呆呆的。“主人”是个毁掉无数人人生的大坏蛋,可是大坏蛋真心实意地养了他六年.....要知道他养实弥这群正面人物总共加起来也才不过六七年时光。

上杉惠泪水忽然涌了上来,朝宇髄天元点点头,用手僵硬地擦着眼睛,觉得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宇髄天元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我是忍者世家出身的,我的父亲和兄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

上杉惠擦眼泪的手一顿,瑰丽的红色双眸略显不解地看向他。

“我的兄弟姐妹一共有9人,可是忍者逐渐被这个世界淘汰,父亲担忧家族的未来,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强迫进行严苛的训练,我有3个兄弟姐妹还没到懂事的年纪就失去性命,但我父亲连滴眼泪都没流。”

宇髄天元很少朝外人诉说自己的家世,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或者多可怜,但此刻认为面前失魂落魄的孩子需要引导,否则他会像遇到主公大人之前的自己一样对自身产生厌恶。

白发的男人摸了摸小孩圆润的头顶,上杉惠似乎被照顾得很好,满眼都是孩童般的天真,对世俗还没真正深刻的认知,无惨若是折磨过他或许上杉惠眼睛眨都不眨就跟宇髄天元跑了,可是如今上杉惠在用自己的价值观与自己朝夕相处六年的鬼王进行思想斗争......当年的宇髄天元也是如此。

宇髄天元接着说:“后面为了选拔出最强的孩子,我和兄弟们戴上面具被父亲哄骗进行厮杀,我杀了两个兄弟后反应过来,后面便再也下不去手,我便带着老婆跑了。从此为了赎罪加入鬼杀队保护平民,但我也没办法为了死去的兄弟朝父亲和另一个无情无义的弟弟下手。”

上杉惠认真地听着,眼神从涣散慢慢聚焦,像宝石一般光彩四溢。宇髄天元心头微微一动,暗叹那些柱们争宠或许不是单纯地为了争出“谁是上杉惠最爱的弟弟”......

“你如今大概也是这般处境,无惨对所有人类来说都是会带来灭顶之灾的生物,可是他对你很好,你跟他呆了六年,你内心是厌恶鬼的,只是两者起冲突后让你产生犹豫。”宇髄天元捧住上杉惠的脸颊,一字一顿道,“但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上杉惠愣愣的看着对方,宇髄天元眼神柔和下来,像是在看自己曾经的弟弟:“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对吗?”

“嗯.....”

“那就坚定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要欣然接受。”宇髄天元轻声道,“告诉我你选了哪边,如果你选无惨,那我就杀了你,你下次重生后我就当不认识你;如果你选你的弟弟们,我拼上性命也会保护你。”

“......这话说的,你不是帮我做好选择了吗?”上杉惠听见音柱的话满头黑线,很想调头开溜,又被男人这双大手牢牢锁住面颅骨动弹不得,仿佛只要他选择无惨阵营,下一秒就会被扭断脖子......宇髄天元一动不动,一副非要听到上杉惠的回答、否则不放手的模样。

上杉惠嘴角抽搐道:“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肯定选弟弟啊,选无惨那个冷血动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好感没了我就被抽筋扒皮送上实验台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选那群臭小子的。”宇髄天元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松开上杉惠,仿佛他从来没动过杀心,“既然选好了,就不要犹豫,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就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的。”

“......你好吓人啊,你这回怎么不怕我的弟弟们会追杀你了?”上杉惠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宇髄天元用小茶杯倒一小口葡萄酒递给上杉惠,拿起高脚杯和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道:“你要是选择了鬼,他们的名誉也会因此蒙上污点,不如我先杀了你。不过我知道你会选他们的,那群臭小子天天念叨的心上人哪会堕落成与鬼为伍。”

上杉惠好不容易得来这杯小酒,一口气全喷出来,摸出手帕捂住口鼻不住咳嗽:“我是哥哥啊,你别没事瞎说!我是养弟弟又不是养童养媳。”

宇髄天元一脸默哀的表情,刚起身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好奇地转过头问道:“他们四个,谁是你最喜欢的弟弟来着?”

上杉惠实在是忍无可忍:“收收你那满脸的八卦之心!你是忍者啊,麻烦保持你高贵冷艳的形象好吗!你还不出去他妈的都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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