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啊啊——”
无限城内,鎹鸦在诡异的建筑里传递着信息:“嘎啊啊啊啊——死亡!!胡蝶忍死亡!!与【上弦之贰】死斗而亡——!!”
死讯倾入了正在这建筑物中尽量与其他队将士汇合、赶赴鬼舞辻无惨哪里的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的耳里,直击上他们的心房。
但现实,他们不能停下脚步、为胡蝶忍的死讯而哀掉。
他们能做的,是带着愤怒和仇恨、杀死鬼舞辻无惨。
脑海浮现出那蝴蝶忍的笑颜和蝴蝶屋的大家,灶门炭治郎咬紧牙关、含泪,前进。
富冈义勇将那份悲痛埋入心中,瞄望着那在他们身边飞过鎹鸦那脖子上挂着的咒纸,加上身边那紧跟着他们的猛兽。
虽然它们在辅助自己斩杀【鬼】、并没有对他们有敌意,但富冈义勇还是不禁想起了那如月光一样的少女:“辉月..是你吗...”
上处,产屋敷主宅。
在那绘有松树的居间里,年幼的孩子们正绘着一张张的地图。
孩子们为首的,是那披着紫藤花羽织的男孩、产屋敷辉利哉。
“忍死了。”
孩子们的额头上贴着与那鎹鸦一模一样的咒纸,透过鎹鸦的双眼、绘出无限城的地图。
在刚刚那爆炸中,产屋敷家长男、产屋敷辉利哉成为了产屋敷家当主的。
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和两位姐姐的他们,没有事件悲伤。
现在的状况,对他们来说、连流泪的空间都没有...
有的,是尽可能得在不失去任何队士的情况下,杀死鬼舞辻无惨。
得到了胡蝶忍的死讯,男孩向自己的妹妹问到:“其他【柱】还活着?”
“是的。”
“与【上弦】交战的只有忍?”
“不是。”
“借助了愈史郎先生之‘眼’的鎹鸦有一半了吗?”
“还没。”
“那些辅助队士们的猛兽..”
“辉月姐姐。”
产屋敷彼方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继续:“是辉月姐姐带来的帮手,只攻击【鬼】。”
产屋敷辉利哉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和指挥:“情报很少,让鎹鸦尽量多散布一些‘眼’。”
“是。”
得到了回应,男孩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吩咐:“无惨的位置没变动。现阶段所有人的位置都离得很远,引大家往北。”
“明白。”
“辉月姐姐的位置..”
男孩抿嘴:“模糊,被无惨隐藏了起来。让鎹鸦们的行动快速些、一定要找出辉月姐姐的位置。现在与【上弦】交战的..这样啊、是香奈乎。”
产屋敷杭奈接话:“身边还有只山猫。”
产屋敷辉利哉点头,抓紧机会绘制地图,继续:“有了辉月姐姐的帮助,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让鎹鸦注意那些猛兽的行动,说不定能借着它们、找着辉月姐姐的位置。”
“明白。”
话刚落下,产屋敷彼方顿时想起了父母和姐姐们的身影、泪水顿时溢上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别哭。”
抬起头,女孩对上了那挺直腰板的产屋敷辉利哉、严厉地开口:“万不可停下手中的笔。我们,不会输的。”
产屋敷彼方将喉间的泣声咽回肚,带着那泪花、坚强地回应:“是。”
屋外,坐着两个身影,他们的面前放着自己的武器、正警惕着黑暗。
“辉利哉真了不起..”
想起了那场爆炸以及现在屋内那小孩们的工作,宇髓天元不禁感慨:“还未从失去父亲伤痛中恢复便执起【鬼杀队】的指挥工作,履行自己的使命。是吧、炼狱先生。”
男人的身旁,是那曾放弃过守护和刀刃的炼狱槙寿郎。
“...是啊,驹齿未落的孩子都如此奋发努力”
金色的眼眸顿时低下、脑海想起了自家长子和伊藤辉月的声音,继续:“我也会像杏寿郎和辉月那样..不负炼狱家之名,赌命保护他们。”
听此,宇髓天元的眉毛动了动、内心有些波动:“..请问,辉月何时成为‘炼狱家’了?”
想到了自家爱妻将那女孩接回家时的某年夏天,炼狱槙寿郎轻笑:“在很久以前...呵、就成为我炼狱家的女儿了。”
话完,男人抬起眼、凝视眼前的黑暗,叹出口惆怅并轻声祈祷:“辉月..杏寿郎..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另一边的无限城内...
伪装成人类,混进鬼杀队里的愈史郎正为一名队士包扎伤口:“你很幸运啊..手并没断掉。嘛、说不定一年后你就死掉了。”
村田怒瞪着那对伤员说着恐怖话对少年,怒吼:“不要老说打击人的话——!!”
愈史郎包扎好那伤口,起身、漠然地向村田和其他队士展示身后的【鬼】们:“声音那么大,把【鬼】都招来了。真是个好靶子呢。”
“呜哇——!!!”
正当队士们惊呼并准备战斗时,前方的隔门突然被突破。
凶猛的狼群突然出现,纷纷攻击那些准备袭击村田等人的【鬼】们。
村田一惊:“狼..狼?!!哪里跑来的啊?!!”
“嘛..”
愈史郎淡眼望着那群狼,继续:“这不是很好吗,它们看起来不会攻击我们、只会攻击【鬼】吧。这不是件好事吗,它们应该好过你们的攻击速度呢。呀..这还真是被它们救了呢、前·辈。”
“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
村田被少年激起了动力,架起刀、呼召自己的同伴们,一同加入那战斗。
一旁,愈史郎则望着那只攻击【鬼】的野兽,抿嘴:“你早已有准备了吗,辉月..唉、算了。”
叹出口气,少年闭上眼、凝聚神会,透过那鎹鸦上的‘眼’,探望这无限城里的动静。
突然,少年猛然睁开眼:“糟了、炭治郎..遇上了那只【鬼】!”
就在愈史郎的担忧声落下,远方的灶门炭治郎则对上了眼前那桃色的身影,咬牙。
“好久不见啊..”
那双刻有【上弦·叁】的金瞳,盯着灶门炭治郎,浅笑:“亏你这种弱者,还活着啊..灶门”
【鬼】握紧拳头,直冲向少年、怒吼:“炭治郎!!!”
“猗窝座!!!!”
火焰,顿时在空气中燃烧了起来。
弧形的火焰斩击顿时出现在三人的眼里,下一秒、便看见了那金色的身影。
猗窝座虽迅速地躲过了那斩击,但手臂还是被焰斩给带走了。
待那火光散去、兴奋地看着那出现的少年,邪笑:“好久不见了啊、杏寿郎。”
灶门炭治郎看着眼前护了自己的身影,惊呼:“炼狱先生!”
“唔嗯!”
炼狱杏寿郎并没回应猗窝座,只是凝视前方的敌人、关心身后的人:“灶门少年、富冈!你们都没事吧?”
见那熟悉的身影,富冈义勇轻轻叹出口安心,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灶门炭治郎安心的同时却在警惕着那敌人:“我、我没..唔啊啊啊啊?!!”
带着条纹的橘色身影突然倾入自己的视线,定睛一看、是只老虎。
“啊啊、别怕!”
炼狱杏寿郎一脸平静地向同伴们介绍那老虎,继续:“它只攻击【鬼】哦,刚刚帮了我很多呢!叫..虎太郎!!”
望着那只对猗窝座虎视眈眈对猛兽,灶门炭治郎和富冈义勇的内心顿时同步:“..肯定是炼狱先生(炼狱)刚刚取的名。”
“我说啊..”
随着那阴冷的声音响起,寒意顿时袭上神经。
眼角瞧见了那蓝色的余光,炼狱杏寿郎连忙低下身子、抱起身后的少年、往后跃,躲过了猗窝座那快速的拳击。
落空的攻击并没就此打击猗窝座,他轻笑了一声、望着眼前的三人:“别无视我啊,杏寿..嗯?”
一条血痕,顿时出现那带有条纹刺青的脸上。
抚上那刺痛,猗窝座咧嘴、露出了獠牙地笑了:“什么时候..嘻、不错啊,杏寿郎。正好..我们就能好好干一架了。今天,没有人会来打断我们的对决..”
脑海顿时闪过那曾打断了自己与炼狱杏寿郎战斗的少女,讥笑、继续:“那人,是不可能再介入我们了。”
“那人?你是说..辉月?”
“是啊,我们可以继续那晚的战斗,绝美的战斗!”
想到了少女现在的下场,猗窝座的内心不禁舒畅了起来、继续:“她、永远都不会来介入我们了!!来、杏寿郎,在我杀死你之前,再问你一次..”
猗窝座伸出手、再次向炼狱杏寿郎发出了那邀请:“变成【鬼】吧。”
炼狱杏寿郎压下内心对猗窝座对狂怒、后退了一步,轻声对灶门炭治郎道:“..灶门少年,你们先离开。这里就交给我吧。继续前进,尽快找出辉月的位置和其他队士的位置。”
“诶?不”
“我拒绝!!”
不等灶门炭治郎发出抗议,炼狱杏寿郎握紧了刀刃、朝眼前久违的敌人继续:“我的答案,只有这一个!!”
“既然是那样..”
猗窝座带着讥笑,侧身、扎下马步,架好战斗的之态:“【术式展开】。”
脚底下的瞬间出现了雪花般的术阵,那双金瞳盯着前方的炼狱杏寿郎,继续:“那么开始吧,狂宴的时间。”
冷汗,缓缓划过炼狱杏寿郎的鬓角。
身旁的老虎也准备好扑攻的姿势、朝猗窝座低吼着。
为了稳定心态和体内开始在躁乱的血液,炼狱杏寿郎闭上眼,顿时忆起了伊藤辉月的笑颜。
嘴角微微勾起,睁开眼时、金眸里满是坚定和希望:“啊啊..你在辉月身上留下的伤,今天、要讨回来呢!!!”
话落,这场冰与火的死战、就此开幕...
“【破坏杀·碎式】”
“【炎之呼吸·贰之型】”
猗窝座脚底一用力,直接闪现至炼狱杏寿郎的上方,泛着冷光的拳头已蓄势待发...
炼狱杏寿郎等着那上方的身影,咬牙、握紧了刀柄...
“【万叶闪柳】!!”
“【炎天升腾】!!”
冰光的猛烈拳击和那火焰的弧形斩击碰撞,掀起了劲风、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周遭的墙壁和地板击破。
见自己的攻击被抵消了,猗窝座咧嘴:“还没完、还没完——!!!”
拳头扬起,正准备再攻时、眼角顿时出现了道身影。
“嗷吼——!!”
老虎的爪子、划上了猗窝座的手臂。
落地,猗窝座讶异地看着手臂上那几道划痕...
惨白的肌肤上,那划痕并没因为【再生】而痊愈、并不是阻止了【再生】而是...缓慢了【再生】。
低下头、将鼻子凑近那伤口处,闻了闻...
“..呵!”
那紫藤花的香味刺激了猗窝座的鼻子,愤怒的青筋顿时突起,咬牙:“伊·藤·辉·月,又是你吗...”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动】。”
听见那清冷的声音,猗窝座抬起头、便瞧见了那如水流般流动的攻击,一惊、连忙后退了几步。
炼狱杏寿郎看着那使出水流攻击的少年,皱眉:“富冈..”
“手”
富冈义勇瞄了一眼炼狱杏寿郎那抓着刀柄的双手,继续:“在颤抖。呼吸,也不顺..炼狱,不适合战斗。之前的伤,还没痊愈。”
炼狱杏寿郎叹出口颤气,冷汗划过了他那没有血色的唇。
是的,他的伤还未痊愈...
好多次,都被胡蝶忍严厉阻止过了..自从那次的【无限列车】事件后,自己很难再使用【炎之呼吸】..虽然能拿起刀刃却不能使用【呼吸】...
如再不顾一切、屡次使用【呼吸】..等待自己的,是血管爆裂、死亡。
明知如此,他还亦然决意地站在这里战斗是因为...
炼狱杏寿郎呼出口气,决意:“我还能战斗。”
富冈义勇抿嘴,警惕着前方的敌人:“辉月最不想要的,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死亡。”
“但她现在有危险了、富冈。”
炼狱杏寿郎调整好体内的灼热,瞪着前方的猗窝座、继续:“我必须去把她救出来。”
灶门炭治郎站出,护在炼狱杏寿郎的身边:“那我们一起去把辉月救出来吧。”
富冈义勇瞄了瞄炼狱杏寿郎一眼,点头、轻声:“炼狱受伤了,她会哭...不想看她流泪,一起上。”
话完,三人便握紧了刀柄,眼里满是战意。
目标,砍下猗窝座的脖子。
战斗,正式开幕。
不久,在那充满焰气和杀意的空间里...
“吼——”
老虎的悲吼,回荡在着都是战斗痕迹的空间里。
猗窝座掂了掂手中那老虎的断头,冷笑:“这下..结束了,伊藤辉月。”
“【水之呼吸·贰之型】”
富冈义勇纵向转动身体一圈、直往猗窝座砍去:“【水车】。”
猗窝座那拿着虎头的手,随着那从刀刃溢出的圈形水流、被击断。
但在下一秒,那断手【再生】回来了。
灶门炭治郎咬紧牙关,手中刀刃瞄准了敌人的脚踝:“【火之神乐·火舞”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刀刃还未砍上猗窝座的脚踝,他便反应了过来、自下而上地往身后猛地扬起一脚...
灶门炭治郎连忙往后一仰,试图挡下那攻击...
弧形的火焰,再次在空气中燃起、砍断了那快要击中少年的脚。
炼狱杏寿郎护下了少年:“灶门少年,没事吧?”
“没、没事。”
不甘在心中逐渐升起,灶门炭治郎心怨自己的实力弱小,一直在拖累着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
炼狱杏寿郎看出了少年的自责,轻拍了拍对方的手:“深呼吸、少年。静下心..好好看清敌人的动作。”
灶门炭治郎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炼、炼狱先生我..”
“【呼吸】”
看着眼前正与猗窝座对持中的富冈义勇,炼狱杏寿郎压下心中那份不能大量使出【呼吸】的不甘,勾起嘴角、继续:“你还能用。好好冷静下来、让脑袋不那么浑浊..调整呼吸,你就能看见对手攻击的轨迹了。”
男人的言语顿时让灶门炭治郎一愣,思绪不禁忆起了在某个冬天里,自家父亲、灶门炭十郎对自己说过的话...
前方,刀刃和拳头正在激烈地交织一起...
“流利!!这久经锤炼的剑击太棒了!!!”
猗窝座看着眼前水光之中并步步攻紧自己的富冈义勇,兴奋不已、继续:“报上名来,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记下来!!!”
富冈义勇漠然地继续使出【水之呼吸】,连击着敌人:“没什么需要报给【鬼】的名字。我不喜欢说话,别跟我搭腔。”
“是吗、你不喜欢说话吗..我喜欢!!”
眼前的黑发少年,给了自己与炼狱杏寿郎对战时的激情,猗窝座对此非常满意、咧嘴:“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问你的名字!!”
话刚落,他便抬起脚、看准了对方的空隙,击上对方...、
好在富冈义勇反应及时,连忙抬起刀柄、才挡住了敌手的攻击。
猗窝座冷笑:“【流闪”
“【气炎万丈】!!!”
那带着火焰状剑气的斩击,打断了猗窝座的攻击、并夺走了那脚踝。
炼狱杏寿郎落地,关心:“富冈、没事吧?”
“啊啊”
随着猗窝座的声音响起,炼狱杏寿郎猛回头、那危险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秒,猗窝座出现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邪笑:“是吗,他叫‘富冈’吗。”
话完,那带着冷光的拳头由上而下...
原能击破半张脸的攻击,却只擦过了炼狱杏寿郎的右眼。
富冈义勇望着那被自己提着衣领的人,关心:“没事?”
炼狱杏寿郎咽下了侥幸,轻笑:“嗯、谢谢你了,富冈。”
“..不用。”
富冈义勇抬起头,警惕着猗窝座的同时却看不见了灶门炭治郎的身影:“炭治郎..”
疑惑才刚刚升起,他们便看见了那不知何时出现在猗窝座下方并刺了对方一刀的灶门炭治郎。
猗窝座讶异那突然出现在自己下方的身影,虽然躲过了对方那原本瞄准自己的攻击、但还是让对方刺入了自己的腰部。
抬脚、击退了对方。
捂着腰间的伤口,瞬间、伤口痊愈了。
猗窝座有趣地望着那被自己击退至墙上的少年,扬起嘴角;“动作不错。夸夸你吧..毕竟那晚倒在地上的你完全是弱者、杂草罢了。但是如何!!”
他开始活动自己的手指关节处,决定先解决眼前有了进步却还是‘弱’的少年,继续:“现在的你,有了长进!!我是纯粹的开心、雀跃!!可惜..如果辉月在那晚死掉,就好了。”
看见了眼前三人的一愣,猗窝座心中带着窃喜、继续:“她的存在,不只让【鬼】、让大人(鬼舞辻无惨)蒙羞,还让你们的实力停滞不前...呵、如果她在那晚死了,我相信、现在跟我战斗的你们,必定是最强的强者。看看现在的你们..依旧是【人类】的样子,还带着让人痛心的无聊价值观。”
“..你说什么?”
愤怒的火焰,顿时在三人的心中熊熊燃起。
灶门炭治郎想起那总是在自己一个人承受着孤独和痛苦,却总想要守护他..守护【鬼杀队】的伊藤辉月。
那么温柔又让人感到怜惜的女孩,到了猗窝座的口中、竟成了个累赘,会让【鬼杀队】失败的累赘。
刀柄上,出现了微微的裂痕。
灶门炭治郎带着那充满杀意和怒意的声音、重声继续:“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辉月。”
“为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猗窝座指着灶门炭治郎腰间上的御守、冷笑继续:“那个御守,有她的【血鬼术】。虽然不知为何它一点动静都没有...但,你们难道不是因为她那可悲的 ‘守护’才能活到现在吗?她的存在和那可悲的价值观,才让你们的实力那么弱。而且..我是在称赞你、称赞杏寿郎和富冈,就算有那无用的御守、你们还是有所进步了呢。”
“不,你是在侮辱她。”
心中的狂怒,化成了一股带着杀意的冷静。
灶门炭治郎冷声继续:“你对谁,只是在吐口水。”
猗窝座轻笑,一脸和善:“误会了啊、炭治郎。我讨厌的,只有弱者。我只朝弱者吐口水..而辉月,无论是化为【人】的模样,还是生为【鬼】、都是弱者,是拖累着大家的【弱者】。”
说着说着,猗窝座的声音逐渐低沉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没错,我看到弱者就恶心、反胃。被淘汰,是自然的道理。伊藤辉月..明明有着天赐的力量却不会利用,才变成了弱者...她被‘淘汰’(被吃)是正常的。”
“..猗窝座——!!!”
不等灶门炭治郎的攻击,那一声怒吼随着灼热的火焰从猗窝座身后袭来。
炼狱杏寿郎直击猗窝座的上方,瞄准对方的致命点、继续:“辉月、才不是累赘啊!!!!!”
火红的斩击直面上了猗窝座的脖子...
“..呵”
斩击是击上了猗窝座的脖子,可只是在他那脖子上出现了深、却不致命的缺口。
猗窝座的脖子,很快地就【再生】回来了。
他冷笑地看着眼前因刚刚使出了那招却吐出鲜血、跪在地上的炼狱杏寿郎,继续:“看吧,眼前就有个例子。杏寿郎..看来那晚的战斗,我对你的伤很大啊。【人类】就是这样,软弱无比...我再问你一次、杏寿郎,变成【鬼】吧。成了【鬼】,你体内的伤就痊愈了、你的力量才会加强并持续下去。”
炼狱杏寿郎拭去嘴角的血液,忍着四肢的疼痛,怒声回应:“我拒绝!”
听此,猗窝座叹出口可惜:“唉..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就看不见这份力量带来的胜利..就那么心甘情愿成为【人】、握紧那可悲也一直无法实现的价值观吗。”
在富冈义勇的搀扶下,炼狱杏寿郎站稳了身子,带着怒意地咧笑:“我说过了..我有要守护的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变成【鬼】的!!!”
“守护吗..”
那雪花般的术阵再次在猗窝座的脚底下展开。
猗窝座握紧了拳头,期待着接下来的战斗、继续:“那我就让你们看看那可悲的价值观带来的结局吧!!!”
“【火之神·神乐】”
眼角,瞧见了那火焰。
回头,对上了那绿色的少年身影、那火焰也逐渐往自己靠来...
灶门炭治郎咬紧牙关、继续:“【圆舞】!!”
原以为自己就能这样斩杀对方,却没想到、猗窝座准确地抓上刀刃。
空手接刃后的猗窝座准备掰断那刀刃,好让少年失去唯一的武器...
“叩!!”
随机应变的少年、咬紧后牙,头击上了猗窝座。
猗窝座似乎享受着少年带着自己的痛楚,双手却依旧没松开那刀刃、咧嘴:“头槌不错啊!!”
话刚落下,道水流缓缓划过了猗窝座的手腕。
就这样,水流解救了灶门炭治郎的刀刃。
“..我生气了。”
那双如湖水般平静的蓝瞳深处里,暗藏着汹涌的怒意。
安静的怒火,在富冈义勇的心中安静地燃烧着。
富冈义勇瞪着猗窝座,冷声:“竟敢那样说辉月..不可饶恕。”
话刚落下,炼狱杏寿郎的杀意瞬间倾上猗窝座的后脖。
“..【炎之呼吸·伍之型】”
那如猛虎般冽牙的巨型斩击出现在猗窝座的脖子旁:“【炎虎】!!!”
带着焰火的斩击刺入了猗窝座的脖子,更是逐渐加深和燃烧着猗窝座的皮肤。
猗窝座咬紧牙关、硬生抓上那带着火焰的刀刃,发出了微微的痛苦声。
见敌手想拔出自己的刃,炼狱杏寿郎连忙:“富冈!!”
“【水之呼吸】...”
斑纹,浮现在那干净且面无表情的脸上。
富冈义勇屏住呼吸,将心中的愤怒一并发出:“【肆之型·打击之潮】。”
那丝毫没犹豫的连击,斩上了猗窝座却..还是无法给他造成最致命的一击。
在那一瞬间中,猗窝座拔出了那停留在自己脖子的刀刃、在那水光的斩击落下前躲开了自己的致命点。
正准备对两人进行回击前,手腕一疼。
望去,刚举起的拳头落在了地面。
讶异之际,猗窝座看见了那气场有些不同的灶门炭治郎。
发现事态有些不同了,猗窝座不慌不忙地再次展开术式:“..【终式·青银乱残光】。”
随着那道冷声落下,银针似的飞弹以猗窝座为中心、向四周快速发射。
千钧一发,那别在三人身上的御守、爆发。
粗壮并多数的蔓藤从那小巧的御守里蹦出、在三人的面前成了个盾牌,免去了那强劲且快速的飞弹攻击。
蔓藤的守护、并未就此结束...
拥有倒刺的荆棘从蔓藤中衍生而出,直刺穿了猗窝座腹部、右臂和左腿。
猗窝座讶异地看着那在自己刺出窟窿的荆棘:“咕..不、不可能,你..辉月你为什么..”
“【炎之呼吸·伍之型】..”
“【火之神·神乐】..”
“【水之呼吸】..”
蔓藤的出现伴随着那熟悉的冷香,在那失神之际、唤醒了三人。
跃过那蔓藤,那人的目标便落在了那此时不能动弹的猗窝座,屏住呼吸..
“【炎虎】!!”
“【斜阳转身】!!”
两道火焰交织在一起...终于,斩断了猗窝座的脖子。
“【流流舞】。”
三人落地,灶门炭治郎屏住呼吸、不敢看向那富冈义勇,内心在慌张:糟、糟了!义勇先生是..是看见了我和炼狱先生的招式、怕会碰撞在一起,让我们受伤..才突然改变招式的吧..突然有点对不起他...
炼狱杏寿郎见【鬼】的脖子落地了,笑着打向富冈义勇的后背:“对不起了、富冈!但还是谢谢你!!”
富冈义勇移开视线,不去看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哦。”
话完,便看向那守护了他们的蔓藤,抚上、细声地呼出了那如月光般的名字:“辉月...”
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的灶门炭治郎瞧见了那还在站立中的【鬼】,警觉对方的头颅虽落地了、脖子处却竟在【再生】中,连忙:“住手——!!”
想要向前阻止猗窝座那准备击上炼狱杏寿郎的举动,灶门炭治郎连忙提起手中刀刃、准备再上一击,却没想到刚刚到全力一击让自己暂时失去力量,刀刃也就此从双手中脱落。
慌忙之际,灶门炭治郎该换成拳头、击上了猗窝座那刚刚【再生】出来的半张脸。
这一拳,让猗窝座竟忆起自己的过往...
曾经,也有过一位人...在自己迷茫、陷入罪恶之中时,这样打过自己一拳...救赎了自己...
也顿时想起,自己真正想要杀掉的..是背负了许多罪虐..被师傅和恋雪救赎、接受..到最后却无法好好守护他们的自己、【狛治】。
痛觉带着记忆,让猗窝座有了觉悟,嘴角上扬、手中的拳头也缓缓举起...
“..猗窝座。”
炼狱杏寿郎从猗窝座的那双眼眸里看见了释然,带着浅笑继续:“【守护】,会我们变得更强、不是吗?”
听此,猗窝座脑海顿时浮现出了那三道自己生前身为【狛治】时所要守护的身影,扬起嘴角:“是啊..我都忘了,之前的我..也有过这份价值观啊。”
话完,手中的重拳便一次次地、重击在自己的身上。
他想要这样了结自己身为【鬼】的寿命,结束这一切..错误的道路。
可..【鬼】的身体,在持续地【再生】。
那却了头颅的身子,那心脏还在跳动中、不甘和悲愤的情绪涌上:够了..停下,不要再【再生】了...已经结束了..我想这样、干脆地下地狱...
持续地【再生】让猗窝座停下了拳击,无力地跪下。
灵魂在困在【鬼】体之中的猗窝座,听见了父亲和师傅对自己的安慰也...
听见了那赐予他这罪恶之身、鬼舞辻无惨的威胁...
原本安静下来的蔓藤,有了动静。
在炼狱杏寿郎、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疑惑并警惕着那没有动作却还没逝去的身影时,尖锐的蔓藤、轻柔的刺入了猗窝座的心脏。
就是这一下,结束了猗窝座的痛苦。
待蔓藤缓缓抽出,那挺拔的身躯终于,倒下了。
【再生】出来的嘴,扬起感激的嘴角、轻声:“小姐...辉月..谢谢...”
话完,随那伴着冷香的徐风,逝去...到彼岸之际,与他所爱、所守护的人们,重逢。
“消失了...”
灶门炭治郎望着那消逝的身影,安心地继续:“结束..了...”
话完,少年的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倒地。
同样倒地的,还有富冈义勇。
可见,在刚刚的那场战斗中、他们使出了自身的全力。
炼狱杏寿郎也虚喘着气,尽力平稳那自己使出【呼吸】对自己还未痊愈的内伤带来的副作用...
抬起眼,他忍着疼痛、抚上那蔓藤,脑海里满是伊藤辉月的身影:“你..你能告诉我...辉..辉月在哪里吗?拜..拜托了。”
蔓藤一动也不动,似乎没听懂男人的问题。
正准备在发问时,蔓藤竟化成了粉末、伴随那熟悉的冷香,消逝。
它们的消逝,就像是伊藤辉月随鬼舞辻无惨落入无限城所嘱咐他们的一样...
告诫他们,别去找她。
鎹鸦带着沙哑声、传递他们击败【上弦】的声音,刺入炼狱杏寿郎的耳膜。
男人咬牙,不甘和焦急在他的内心深处翻涌着。
注意到了男人的情绪,富冈义勇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炼狱...”
“..唔嗯!”
炼狱杏寿郎挂上笑容,自我鼓励:“我不会就此放弃的!富冈、我要继续去找辉月!对啦,说不定她就在这扇门”
推开眼前的隔门,原以为里头是空无一人、却没想到...
那位少女,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后..”
映入三人眼眸里的,是那正被某个肉球般东西吞噬着的伊藤辉月。
那拥有着漂亮眼眸的少女,此时却紧闭了眼帘、脸色苍白地被吞噬着。
炼狱杏寿郎赶忙踏进那房、拔出刀刃,准备救出少女:“辉月!!!”
房间,似乎感受到了入侵者、在炼狱杏寿郎等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前,有意识般地在他们面前出现扇门、关上。
带着火焰斩开那隔门后,他们发现、那诡异的房间正迅速地将伊藤辉月带离他们的视线。
三人打起了精神,咬紧牙关、拼力地往前冲。
阻扰他们的隔门,总是出现。
破坏后、少女的身影,更远了。
在最后的一扇门中,出现了大量的【鬼】,成为了最后阻拦他们前进的‘门’。
就这样,他们失去了那能救出伊藤辉月的机会,陷入了无限城之中。
月光,再次回到了乌云的怀抱,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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