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胡蝶忍直盯着那正躺在洁白床上,昏睡中的小女孩,皱眉:“辉月中了【上弦】的毒还有藤花毒..在月光下,身上冒出了淡淡的紫色之气。然后太阳升起、照落在辉月的身上后...就变成了这小”
“还有本大爷!!”
在胡蝶忍身后,正接受着神崎葵包扎伤口的嘴平伊之助猛然站在坐上,大声打岔:“是本大爷给黑溜助喂了药草!是本大爷救了黑溜助!”
胡蝶忍望着守在那病床旁边让寺内清处理腰间伤口的炼狱杏寿郎,询问:“药草?”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并没从伊藤辉月的身上移开,回应:“没,猪头少年并没喂进辉月的嘴里。胡蝶,辉月怎样了?为什么还没醒?为什么身体变成了这副..女童的模样?”
“除了变小,身体并没异样。至于为什么还没醒..我也不知..”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珠世的身影,胡蝶忍皱眉,低声:“如果她在就好了,说不定能..”
“其他人呢?”
男人的目光依然没从床上人身上移开,向胡蝶忍询问着宇髓天元和灶门炭治郎等人的状况。
胡蝶忍如实告知:“音柱内伤,左手和左眼的视力也有了一定的损坏..恐怕会在一段长时间里不能再上战场了。炭治郎似乎使用了不妥当的【呼吸】导致内脏轻微受损,下巴和四肢只有轻微的骨碎,在这里休养几个星期就好了。善逸伤到了腿筋,也没什么大碍。至于伊之助..”
瞄了一眼身后生龙活虎的少年,虽然有些讶异于少年的健康素质但还是如实开口,继续:“体内都是毒素,胸腔骨断裂,内脏受损但..看起来还能蹦蹦跳跳的,就像蜜獾一样,十分不寻常呢。”
“说什么呢?!”
嘴平伊之助再次从座位上跳起,认为胡蝶忍在辱骂自己:“什么蜜..啥的!本大爷是山大王,最厉害的、救了黑溜助的山大王!!”
“..()伊之助。”
胡蝶忍面带寒笑地回头,继续:“能请你从这里出去,好好呆在自己的床位上吗?辉月需要安静的地方休息。”
“?!不、本大爷不要!本大爷要守在黑溜..!!”
“伊之助。”
这次,胡蝶忍皮笑肉不笑,语气里虽平淡却带着浓厚的怒意:“出去。”
“Σ(O_O)噢、噢..”
嘴平伊之助顿时被胡蝶忍的气场震愣,乖巧地从座位上落下,并轻拽起神起葵的衣角,如同个乖宝宝般,安静地出去了。
见少年离去了,胡蝶忍叹出口无奈,转向炼狱杏寿郎,开口:“其他人我都说了,炎柱你”
“喂、火红红的家伙!!”
“?!”
那位猪头少年突然出现在门口,指着炼狱杏寿郎大声命令:“本大爷在这里命令你!一定要给我看好黑溜助、懂吗!黑溜助张开眼后,你要第一时间来向我报..!!!”
“伊之助”
不等胡蝶忍说出警告,嘴平伊之助像是屁股着了火般,抛下一句‘报告给本大王!!’,溜走了。
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胡蝶忍回头,看向毫不动色的炼狱杏寿郎,继续:“炎柱,你只有腰间上的伤,还有在上个战斗中留下的内伤。看来你在这次战斗中并没使用太多的【呼吸】...控制了?”
“是她..”
端详着眼前女孩的睡容,炼狱杏寿郎想起了那花街一战和突如其来的爆炸,抿嘴:“辉月说怕我加深内伤,让我别使用太多【呼吸】。”
胡蝶忍一愣,自己从鎹鸦的口中听闻那战场发生了场巨大的爆炸,讶异:“没用【呼吸】就把【上弦】给斩首还..还躲过了爆炸?”
“不,不是的。能成功砍下【上弦】的脖子是有了黄头少年和猪头少年们的大力辅助,我只是看准了敌人的空隙,成功斩下罢了。然而那场爆炸...”
炼狱杏寿郎拿出了那腰间上破烂不堪的御守,摸蹭:“也是她..辉月的御守..突然破开、涌出了蔓藤,保护了我们,也包括了宇髓的妻子们。她..”
想起伊藤辉月竟不理会自己是否会被炸碎身体,都要把尽可能地守护好他们,以及在那爆炸前、那蔓藤挡去自己的视线前所看见独自面对一切的身影,顿时皱眉,不满:“她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危险的时候,跑到第一位,把最危险的事物都挡在自己面前..而我..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不顾一切地来保护我们...可恶!”
“炎柱..”
“呵..”
想起伊藤辉月嘱咐自己要常把她给予的御守戴在身边,炼狱杏寿郎顿时轻笑,抚上眼前熟睡的小脸上,继续:“我终于知道你给我们御守的意义了..还说什么、很灵验..呵、是你自己的【血鬼术】,能不‘灵’吗?最终..你还是为了守护我们...”
随着男人的言语,胡蝶忍不禁抚上腰间,那里正别着伊藤辉月给予自己的御守。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了那御守中存有【血鬼术】,但胡蝶忍并不感到害怕或者恶心反而..有股暖意随着自己抚摸那御守,缓缓流进心底。
回神,胡蝶忍轻声嘱咐并告退:“你..也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吧。”
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胡蝶忍将空间留给了炼狱杏寿郎。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胡蝶忍拿出了那属于自己的御守。
透过窗外的阳光,细细端详着那御守上的花纹。
御守上绣有一只只小巧的蝴蝶,在蓝色的天空下翩翩起舞。蝴蝶的颜色,就与自己头上的发饰的一模一样但..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线头显得清晰了起来,横穿布料上的细线有些歪曲。虽然有些难看但还是能看得出缝纫这御守之人的用心和细致。
脑海不禁幻想出伊藤辉月笨拙缝纫这御守的模样,胡蝶忍不禁轻笑,内心即感动即心疼:“你缝纫时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房门被推开,胡蝶忍回头,对上了栗花落香奈乎,轻声询问:“炭治郎他们都吃药入睡了?”
栗花落香奈乎点头回应后,眉头皱起,担忧:“辉月..”
“还在昏睡中。”
见少女脸上那担忧之意更重了,胡蝶忍开口安慰:“没事的,香奈乎。辉月答应过我们,不会轻易离去的,给点时间她吧。还有..御守。”
胡蝶忍把御守别回腰间,面带微笑继续:“辉月也给你御守了吧。有好好戴在身上吗?”
“?”
虽然疑惑,但少女乖巧地从腰间拿出,展示给胡蝶忍瞧。
瞧着那御守上的图样,似乎是个小人在蝴蝶之中吹泡泡的模样,胡蝶忍轻笑并嘱咐少女道:“可要好好戴在身上哦,香奈乎。别辜负了辉月的心意,你戴在身上我..我也会更安心。”
栗花落香奈乎歪头,看了胡蝶忍好一会儿,扬起嘴角,仔细地将那御守紧紧地系上了腰间并在内心向那御守祈祷着伊藤辉月的苏醒。
“胡、胡蝶!”
突然,不死川实弥急匆匆地推开了门,脸上流着焦急和那担忧的汗水:“我、我..从鎹鸦那儿听到了,辉..辉月!辉月她人呢?!”
胡蝶忍不喜于有人突然这般急冲冲地闯入自己的工作室,皱眉:“风柱..”
胡蝶忍还未说完话,不死川实弥身后传来了道清冷的声音:“那个..请让一让...”
时透无一郎见不死川实弥并没因自己言语而让开便踮起脚,望向里头的胡蝶忍,开口:“那个..妖精小姐她”
“胡蝶!!”
宇髓天元在自家妻子的搀扶下,努力地向那胡蝶忍所在的诊断室快步走去。
人未到,他那洪亮的声音穿透了墙壁,直抵达胡蝶忍的耳膜:“辉、辉月她怎样了?她..她现在在哪里?”
太阳穴开始在微微发疼了,胡蝶忍叹气:“你们啊..”
“胡蝶、胡蝶!”
甘露寺蜜璃拉着伊黑小芭内一同前来,略过了不死川实弥,直接来到胡蝶忍的面前。
担忧的泪水在那双浅绿瞳里打转:“辉月她没事吧!还有师傅(炼狱杏寿郎)!还有、还有!宇髓先生和炭治郎少年他们都没事吧?!!”
“甘露寺..”
伊黑小芭内轻搭上少女的肩,安慰:“鎹鸦和我都不是说了吗,辉..咳、伊藤那家伙没事,只是变成小孩子罢了。”
“是的哦,蜜璃。”
胡蝶忍报之眼前含着泪水一个微笑,安抚:“虽然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大家都”
“虫柱”
门口,出现了个魁梧的身影,再次打断了胡蝶忍的话。
悲鸣屿行冥摸蹭着手中朱红色的佛珠,轻声向胡蝶忍问道:“辉月她..无恙吧?”
“她没”
“胡蝶。”
(д╬)
身后的窗户被推开,发丝上都是落叶的富冈义勇出现了。
男人望着胡蝶忍的后脑勺,问出与其他前来者们一样的问题:“辉月..没事吧?”
(╬)
胡蝶忍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因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话语而掀起的怒火。
叹出那口压抑的怒气,带着寒笑地开口:“大家,请好好听我说。我只说一次,也请别打断我的话了。炭治郎他们都没事,伤势还在可控制的范围,除了音柱他可能无法在站在前线战斗之外辉月...她还在昏睡中,身体也不知为何变成了女童的模样。所以,今天先让她好好休息,待明日或她苏醒之后我才能更进一步地下判断。大家今日请回吧..音柱你也是,请回到病房休息,别随意离开房间。”
女人的话落下,现场一片安静。
下一秒,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但心中担忧的石头还未方下,交代胡蝶忍自己明日再来探望伊藤辉月后,便纷纷离去了。
“呼..”
“胡蝶。”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胡蝶忍再次被富冈义勇唤住。
胡蝶忍看向眼前跨过窗户,进入屋内的男人:“()是的,富冈先生。有什么事吗?”
“这个。”
富冈义勇给了胡蝶忍一颗水果糖,轻声:“好吃。”
话完,也在栗花落香奈乎手中放下颗糖果。
富冈义勇有礼貌地向两人鞠了个躬,留下一句‘谢谢,明天,再见。’,关上门,离开了。
“...扑哧”
栗花落香奈乎讶异地回头,瞧见了正被对自己,憋笑中的胡蝶忍。
嘴角不禁扬起,将那带有富冈义勇温柔的糖果,含入嘴中,轻声:“甜..”
第二天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花香和鸟鸣降临人间。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惊恐的悲哭声突然打破了蝴蝶屋的宁静,吓跑了那在屋顶上嬉闹的雀鸟们。
由于房间位于两侧病房的中央,相比于其他房间的隔音,胡蝶忍在自己的房间内能清晰感听到两侧病房内的动静,尤其是位于西边的病房。
女人连忙从自己的房间跑出,对上了一脸迷茫的神崎葵:“发生了什么?”
神崎葵摇了摇头:“声音是从西边那儿房间传来的...!!!”
两人内心一咯噔,连忙拔腿往那方向奔去:
“辉月!!”
“辉月小姐!!”
回廊上都是奔跑的脚步声和那被哭声引起的担忧,胡蝶忍咬牙,内心祈祷着不是伊藤辉月出了什么坏事。
跑过转角,眼前顿时瞧见了一银色的小身影,来不及止步,撞倒了对方。
“唔..”
眼前,那一头银色长发的小女孩含着泪水,吃痛地抬起头:“痛..噫!!”
当那小女孩瞧见胡蝶忍和神崎葵时,小脸蛋上布满了陌生和恐惧,泪水在那眼眸里打转。
胡蝶忍连忙探下身,向那女孩伸手:“辉月你”
“呜、呜呜呜哇哇啊啊啊”
“Σ(O_O)?!”
女孩害怕地躲过了胡蝶忍的手,哭着带爬地起身,似小白兔闯入了虎窝般,嚎哭地从胡蝶忍和神崎葵的身边跑走了。
还未从那小伊藤辉月的哭声和逃跑中回神,两人便听见了炼狱杏寿郎那焦急的呼喊。
“辉月姐姐!!”
“炎柱?”
胡蝶忍指了指小伊藤辉月逃跑的方向,向眼前焦虑的男人问道:“刚刚..刚刚是辉月?她..她怎么..怎么像个孩童般...”
炼狱杏寿郎顾不得跟对方解释,连忙拉起对方:“先把她追回来!”
胡蝶忍和神崎葵回神,连忙跟上炼狱杏寿郎的脚步。
途中,炼狱杏寿郎随着哭声寻找着伊藤辉月的身影边向胡蝶忍解释:“今早,辉月醒来了但..但她一见到我,就哭了。我还未说什么,她就一脸害怕地跑出房..似乎、似乎在找寻着什么。胡蝶、你说她怎么了?”
男人的话刚落下,前方再次传来了女孩恐惧的尖叫和哭声:
“呜呜呜啊啊啊啊猪妖、妖怪!!呜呜呜呜呜别、别吃掉辉月!!呜呜呜”
“?!黑、黑溜助?!!等、黑溜助!是本大爷啊!!”
听见了小伊藤辉月的哭声和嘴平伊之助的呼喊,胡蝶忍皱眉:“先稳住辉月的情绪。她现在..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恐惧着我们而且,似乎不认得我们了...”
听此,炼狱杏寿郎内心一痛,倒吸了口气:“不认得..嘁!!”
“呜呜呜妈、妈妈!你在哪儿呜呜呜呜呜”
“小伊藤?”
“辉月大人?”
灶门炭治郎刚结束了寺内清的复健拉伸,正要回到病房时却碰上了正处于逃匿当中的小伊藤辉月。
一睁开眼,陌生的环境和人们都把刚苏醒的小伊藤辉月吓坏了,就算看见了散发着温柔、可靠气场的灶门炭治郎也大哭:“别、别过来呜呜呜呜呜”
灶门炭治郎一怔,发现眼前的小女孩正瑟瑟发抖便蹲下身,柔声安抚:“小伊藤..别怕,是我哦,炭治郎。你”
“唔噢噢噢噢!!!”
后边追来的嘴平伊之助发现站在小伊藤辉月的灶门炭治郎,以为对方拦下了小女孩,连忙加快脚步,兴奋:“蜜太郎!!你抓到黑溜助了吗!!干得不错嘛你!!!”
“欸?”
“噫━Σ(Д|||)━”
听见了眼前人发出了恐惧的声响,灶门炭治郎回头,试图安抚眼前双眸逐渐失去对自己信任的女孩:“小、小伊藤,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大、大家都不会伤害你的,你”
不等自己说完,眼前的女孩便呜哇大叫,哭着逃开了。
“(PД`q。 ) ·。 \' ゜呜哇啊啊啊啊别、别吃掉我!!呜呜呜呜呜”
“Σ(°ロ°)吃、吃掉?!不、不是的!小伊藤!!”
“辉月大人?你误会了!别跑啊、辉月大人!”
就这样,灶门炭治郎和寺内清加入了‘追捕’小伊藤辉月的队伍。
追的过程中,神崎葵不禁向嘴平伊之助的后脑勺呼了一掌,责骂:“都怪你!吓着了辉月大人!!”
前方,小伊藤辉月依然在边哭边找寻着逃离这陌生又恐怖的地方。
转角,不小心撞上了一人。
“呜... 〣( Δ )〣”
望着眼前脸上和身上都遍布瘆人伤痕的不死川实弥,小伊藤辉月顿时一愣,不禁颤栗、后退了一步。
瞧见了苏醒的小伊藤辉月,不死川实弥顿时安心,弯下腰准备向对方递出自己刚买来的萩饼:“辉月,这个”
“呜、呜哇啊啊啊啊——”
“Σ(゜ロ゜;)?!!”
眼前人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让不死川实弥顿时不知所措:“辉、辉月?你、你怎、怎么..是、是不是哪里..”
“别、别!!呜呜呜”
小伊藤辉月恐惧地躲开不死川实弥,拔腿就跑便大喊:“别吃掉月牙!!月、月牙儿一点都不好吃!!!呜呜呜呜呜可怕的人、好可怕啊啊啊呜呜呜月牙儿不好吃、不好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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