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甲乙招呼来了一只黑乎乎的乌鸦,叽叽咕咕交代了几句,很快就有人过来收拾残局,抬走了鬼的尸体,并且来跟老板商讨赔偿事宜。
我竖起了耳朵。
老板瞪我一眼:“回去睡觉去。”
……切。
我撇撇嘴,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铺好被子,我从枕头底下摸出童子切,拉出来欣赏了一下刀刃,才心满意足地抱进了怀里。
这才叫安全感。
正打算抱着刀钻进被窝,我一侧目……
就看见一只漆黑的乌鸦站在我的窗台上,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卧槽,吓我一跳。
我面无表情地跟乌鸦对视五秒。
“我说……”
“嘎——!!!”乌鸦突然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然后就振翅飞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飞得太紧急的缘故,几根毛还飘飘摇摇地掉了下来。
……卧槽。
我被那一声叫吓得一身冷汗。
总感觉看见这不吉利的玩意要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了呢……
“嘎——”
“发现!稀血——长刀——”
“水柱——虫柱——速速——”
“——将其活捉!!!”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好。
梦里总能感受到最后那双猛然变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果然还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吗!
我顿悟。
我现在可是一千岁的老人家了,做点梦失点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哟西。
想通之后又是精神抖擞的打工人!
为了避免昨天无刀可用只能开大的情况,我把童子切裹成一根擀面杖,放在了酒坛子边上。
今天的工作量有点大,毕竟昨天我才在这里打烂一只鬼……
我呼哧呼哧地把放歪的桌子推回原地,用扫把把碎掉的椅子扫出门。
还没到门口,店里就走进来了一个客人。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我拎着扫把,指指地上的一大堆垃圾,“如果你不介意坐一会的话,我扫完地可以给你泡杯茶什么的。”
“……”身披两色外褂的客人没有讲话。
我一边扫地一边瞄了他一眼。
年轻男人,黑发扎成马尾。湖蓝色的眼睛清泠泠的,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盯得我后背发麻。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淡定地把垃圾扫出店面,还被外面的阳光猛地晃了一下,没忍住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的压力突然小了很多。
扫完垃圾,我发现那个客人已经挑了一张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了。
“……”
所以还真的要讨杯茶喝啊。
我挠挠头:“您要喝点什么呢?是要凉白开还是热白开?”
别问我为什么只有白开水。老板出去买新家具了,我只会扫地端盘子。
能烧个热水已经很不错了。
“……不用了。”客人开口,声音也是冷冷清清的,“走吧。”
扫地工头顶飘出三个问号。
“……去哪?”
“鬼杀队总部。”
扫地工头顶飘出六个问号。
我素质四连问:“你是鬼杀队的人?为什么要带我你们总部?不是,我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还有你谁啊?”
今天的扫地工依旧在人间迷惑。
客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是的。主公要见你。不知道。富冈义勇。”
我:……?
他妈这是什么鬼见愁的回答方式。
我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牙都疼了起来。
“那我不去行不行啊?”
总觉得这会是一次鸿门宴呢。
“不行。”客人,富冈义勇,从腰侧抽出了一把暗蓝色的刀,刀尖直直对准了我。
好家伙,你们就这么请客的吗?
我反手抄起我的童子切,手一抖,长刀出鞘:“打就打,谁怕谁呢!”
“鬼神之策——”
“御·绝断恶念!!!”
“水之呼吸·九之型·水流飞沫。”
我只看到对方的刀上跟他妈花钱买了特效一样绽出蓝色的水花,下一秒他就踩着诡异的步伐躲开了我迎面劈出的血色刀光,水流淌开似一湾生生不息的溪流,缠绕在刀刃上,然后,挥开!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妈!这里有人开挂!!!
“无畏!!!”
蓝色的斩击被红色的光芒消融,富冈义勇看到我周身笼着的一层护盾,露出一点疑惑来。
“没想到吧,咩哈哈哈。”我得意地挽了个剑花,“我能开盾,你能吗?你能吗?你打的破我的盾吗?”
“还有啊……”我双手握住刀柄,“不要以为我一招只能砍一刀哦!”
富冈义勇:!
他只感觉自己手中的日轮刀猛地一震。
仿佛是在回应刀身的震动一样,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弯月形的刀光,带着鬼神的嘶吼,呼啸着,撕扯着……
就从他的头顶飞过去了。
富冈义勇:……
我:…………
我靠。
怎么可能?
怎么会打歪的?!
“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我严肃脸,“来,你刚刚那个特效再来一遍。这次一定不会打惹……”
……
……
……?
等一等。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惹”。
为什么我会说惹?
富冈义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平静地收回了刀。
我顿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怎么肥系啊雷,肿么哒耶半还愣阿巴阿巴阿巴……?”
……???
“啊啊啊叭叭叭?”我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再砍富冈义勇一刀,嘴角的口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淌下来了。
……
…………
发!生!了!什!么!
我只感觉自己慢慢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但握不住童子切,还像一摊热翔一样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卧槽!!!怎么回事!
我一边阿巴一边感觉我的口水就他妈跟庐山瀑布一样呼啦啦流了一身。难道是因为熬夜导致我半身偏瘫了?卧槽,我不要啊我还年轻!!!
“呀咧呀咧,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呢。”轻轻柔柔带笑的女声从我头顶响起,一个超级漂亮、披着蝴蝶羽织的小姐姐从房梁上轻盈地跃下,蹲在我身边,迎着我懵逼的眼神撑起了下巴,“不过好可惜呢,小姐你不会使用呼吸法吧?”
“……阿巴。”
“那没办法了呢。”小姐姐笑得很开心,“不会呼吸法的话,这间屋子里就只有你不能把毒素排出身体了呢~”
“啊啊啊啊阿巴巴!”我无能狂怒。
你这个毒妇!
四大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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