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掉他的血？怎么可能，若不是被无惨操纵——

“笨蛋！珠世大人说你没喝就没喝，珠世小姐绝不会错！”

“愈史郎。”被称作珠世的美人蹙眉呵斥。身着黑色和服的少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甩掉我的手。

美人俯身，与瘫坐在地的我对上视线。“不好意思，龙游院，我代替愈史郎向您道歉。”

第一次在真实世界与珠世见面的我迷迷糊糊去触摸她的脸颊，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愈史郎瞪着我的眼染上杀气才后知后觉的缩回手。

“该道歉的是我，珠世小姐。”我低下头，触碰到珠世的指尖微微发热，“失礼了，不知怎么就....”

“只是惑血的一点副作用，不必在意。”珠世笑着拉我起来，“饥饿感还好吗？”

她不提我几乎忘了。

自从嗅到珠世身上的香气，胸口那股莫名的冲动就不见了，我记得这花香是珠世血鬼术的一部分，是珠世小姐做了什么吗？

“你受血之咒术影响对人类血肉产生吞噬愿望，这并非你的本意。”珠世解释说，“我的血鬼术与之相似，但也只是暂时压抑你的冲动，并非长久之计。”

原来是珠世给我上了个buff！

“可您刚刚说我没有喝掉无惨的血液....”

“说你笨蛋还真是笨蛋啊。”

愈史郎抢在珠世之前开口道。

“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哪里不对劲，还有你的不对劲到底是不是和无惨遇到后才开始的！”

....最近...其实我也才刚刚清醒两天而已....

非要说不对劲，大概就是醒来后觉得自己不像从前的自己了吧。

这种消极情绪仿佛被放大的感觉，好像经历过....

“观世。”

察觉到我的犹豫，童磨拉住我的衣角把我拽到他身后，然后对珠世说。

“感谢你的帮助，珠世。现在不是绕弯子的时候，你是指半天狗留在她身体里的毒素吗？”

什么？

等一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我是被半天狗伤到过，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就算这些年我一直睡着，再多的毒素总也该随着新陈代谢散掉才是。

珠世点点头，默认。

“上次也和您说过，我能做到的只是暂时压制毒性发作，做不到根除。”珠世说，“今日碰上鬼舞辻无惨只是间接借由血毒操纵意志，若碰上的是半天狗，恐怕能够瞬间夺走龙游院小姐的性命。”

这么恶心的吗。

说起来半天狗能化鬼不正是无惨的手笔吗，既然源头相同，无惨去控制半天狗的血毒却不能发挥百分百的效用？

难道是——

“眷属的眷属不是我的眷属？”

“在说什么？”

童磨皱着眉看过来，我连忙摆摆手，尬笑道。

“没什么。鬼舞辻无惨和他的手下还在附近，而且小春....”

得把春崎夫妇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我没关系！观世大人。”

半天没出声的小春突然站出来，“不用在意我和夫君，既然弄清楚是鬼做的事，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应该是“弄清楚是鬼搞得鬼才会恐惧”吧。

“不是这样的观世大人。”

小春的眼神恢复往常。

“只要知道您没有抛弃我就足够了...我的神明仍在此处，这些就足够了。”

神明吗？

“我被看得这么重要吗！那我得更中用一些才行！”

“哼。”

愈史郎莫名冷哼，朝我翻了个白眼。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惜没时间了。

始作俑者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鬼舞辻无惨似乎对我摆脱控制这件事并不惊讶，在看到珠世与我们一起后更是露出嘲讽的表情。

“好久不见，从我身边离开后过的还好吗？珠世。”

“我无时无刻不在‘没能亲自手刃你的’苦痛中煎熬。”珠世抬起手，笼罩在身周的香味更浓，“鬼舞辻无惨，你会死在我手中，为你欺骗我付出代价。”

“杀死亲人的不是你自己吗？”

鬼舞辻停住脚步，视线转向我，“虽说是隔代的血，效果也太差了，次等品。”

“姑且当做你口中的次等品是说半天狗，制作次等品的主人也是没用的家伙，鬼舞辻无惨，你猜猜今天自己会不会死？”

“口气不小。”

鬼舞辻无惨收起笑容，手指微动，之前消失在人群中的男人突然回到他身边。

还带回了一群陌生人...不，是陌生鬼才对。

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聚集的鬼们双眼无神，并无自我意识，只是模仿领头的男人动作而动作。恐怕是鬼舞辻无惨把自己的血“分赐”给了他们，短时间增加了同伴。

真恶心。

“血很稀薄，他们还有救，”愈史郎说，“你们拖住鬼王，我和珠世大人去救人。”

“交给我们吧。”

我点点头，朝愈史郎竖起大拇指。

“顺便问一下，愈史郎，你是群体奶还是单体奶？”

“听不懂你这傻子在说什么。”

黑衣少年毫无掩饰嫌弃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