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炭治郎和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妻善逸第一个扑上来,然后还没扑到我的时候就被炭治郎挡住了。
炭治郎严肃地比划道:【梅子现在还在生病,善逸你不可以这样子!】
“???”
我妻善逸一脸懵逼,然后又不听他解释就直接就挣脱开他的手,并灵活地从炭治郎的腋下钻了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哭成了喷壶。
“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善逸,恭喜你通过了试炼,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低头看着他缩小了的手隔着袖子握着我的手。
他张大嘴巴,劈哩叭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在我看来仿佛就是一出搞笑的哑剧。
我不得不打个手势让他暂时停下来,然后在他疑惑的注视下无奈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抱歉善逸,我现在暂时听不见了……”
“……”我妻善逸愣住了。
然后他就爆发了,一把捉过旁边无辜的炭治郎伸手就是一个爆锤头。
一边锤还一边不知道在骂什么。
我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然后又看到一个新面孔——一个猪头少年,嗯……咳,应该是戴着猪头套的少年站在神崎葵旁边。
我对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清水时雨,你应该就是嘴平伊之助吧,我听炭治郎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的朋友……还有,你的猪头套很帅气!”
“……”
他一动不动,应该说是在我看来他一动不动,或者他隔着头套说话了,而我听不到,可能,大概。
然后,我莫名其妙地看到他猪头上飘出了一点点毛茸茸的东西……噫!那是什么鬼?!
炭治郎一边挨着余怒未消的善逸的打,一边跟我比划道:【这是伊之助很开心的表现,因为梅子夸他头套很帅气!】
……噢,原来如此!我恍然。
单纯的少年!看来好像跟我妻善逸一个类型啊!需要被夸奖什么的……
神崎葵上来拉住我,把我往床的那边推,我随着她的力道走,有点好笑她是不是太紧张了:“别推别推,我自己来啦!”
我掀开被子脱掉鞋子躺下,她低头看见我鞋底上沾着的叶子,不用想也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妻善逸哭丧着脸扑上来,揪着我的被子学着乱七八糟的比划,炭治郎的我看着都很难猜了,更何况他这种完全不着边际的。
我只能无奈摊手,表示完全看不懂。
炭治郎只好站过来给他翻译道:【善逸很担心梅子,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叫他。】
看见他自己都这样了还说要来帮助我,我不由有些感激道,“谢谢你,善逸!”
他嘿嘿笑着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伸袖子挠挠头。
可能是被子没了温度,一下子盖上来凉到了,我不由地想打个喷嚏。
然而打个喷嚏也就算了,但在我觉得喉头一痒、心中隐隐预感有点不妙的时候,感觉一股奇妙又温热的液体突然顺着喉道爬上来,无法阻止又气势汹汹,随着我哇的一口吐了出去,喷了对面趴在床边的善逸一头一脸。
我在他震惊到无法言语的眼神中,来不及解释和道歉,张开嘴就趴在床边一直吐血,吐了满地都是,哗啦啦的一片血红。
仔细地看,那其中还有一些乌黑到发紫的血块凝结着。
而在我专注吐血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冲上来扶着我,侧头用眼角余光一看,板着我肩膀的是神崎葵,她正一脸凝重地拉着我,不知道在对我说什么,但是我有感觉她的手在隐隐的发着抖。
“……”
我一时没敢抬头看其他人的反应,只好捂着嘴巴,血糊了一手,闷声闷气地徒劳安慰众人说:“别担心……咳,没事……”
神崎葵什么都没说,只是扶我坐好,并拉开旁边的柜子的抽屉拿出手帕递给我,转头就跑出去了。
我估摸着应该是去叫蝴蝶了。
我垂着眼睛,默默地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嘴里没滋没味的,感觉很奇怪。
我扭头静静地看着那滩血,思索着一会儿炭治郎和善逸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接着,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拖把,我愣了一下,那拖把正在上上下下地拖着,我抬头顺着往上看,就看见炭治郎正拿着那个拖把给我处理那滩血,而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连被我劈头盖脸喷了一口血的我妻善逸也不在这里了。
炭治郎察觉到我在看他,便停了下来,对我比划说:【梅子是要喝水吗?啊,我先让善逸回去清理了,伊之助也跟着回去,刚刚小葵小姐是出去找忍小姐了。】
我诧异他居然不是询问我怎么回事,而是很好的帮我处理了这尴尬的场面还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我感动于他的过分体贴,既然他不问,那我也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叹了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炭治郎……对了,一会儿帮我跟善逸说声对不起,不好意思弄脏了他,估计被我吓坏了吧。”
【没关系!】他冲我露出一个灿烂微笑,低头继续拖地。
我捏着被染红的手帕,喉咙一阵发痒,只能捂着嘴巴轻轻的咳嗽,尽量不让自己咳出声。
咳血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哪里疼,就是喉咙会痒,然后咳出的血量大,至多就是吓人而已,还让我不禁怀疑我自己居然能咳出这么多血来。
炭治郎处理完地板后,就立刻去给我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水杯,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凉了,碰到的杯壁就显得很烫,水还冒着一点雾气。
我试探着贴着杯沿抿了一口水,不冷不热的,温度刚刚好,不由闭着眼舒了口气,缓了过来。
我看着炭治郎笑了笑说,“今天说的谢谢太多了,我就不再谢了。”
炭治郎伸手对我比划着什么,因为眼前开始模糊不清,就像被石子打碎而扭曲的水面,我逐渐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我只能小声说:“抱歉,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吧,然后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过来啦,怕过给你,还有,不用担心我,训练加油……”
还没把话说完,我就撑不住了,实在感觉现在这副身体吃不消,虚弱得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一样,沉重的睡意袭来,半垂的眼皮子扣下,直接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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