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电脑重启一样,我黑屏了一段时间又醒了。
这一次我站在一个小巷子里,一轮明月照着我,无比舒适。好了,我又变成鬼。这种死一次变一次阵营的设定还真是令人头秃,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杏寿郎刀下。回想起日轮刀斩过脖颈的感觉,我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不管怎么说,先走出巷子看看情况吧。属于鬼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附近有同类,而且还有好吃的稀血。稀血,吃一顿饱三天的绝顶口粮,那只鬼肯定是冲着这稀血去的。身体先于思想行动了起来,我朝着鬼的方向赶去,可即便我速度再快,等我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白色的刺猬头和他深色的鸡冠头弟弟中间隔着一个穿和服的女人,不,应该是穿和服的鬼。这空气中稀血独特的酒香味熟悉又致命,让我回想起了脑袋被实弥削掉的恐惧。既然剧情都进行到这么一步了,那我再出来也没有意义,而且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我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躲躲。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儿?炼狱家以我目前鬼的身份不敢回去,以前的落脚点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在我也不想回去,伊藤的死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找了个山洞充当临时住所,为了克制住自己不吃人,我选择沉睡,反正鬼死不了。这一睡就不知道今昔是何夕,我感觉自己没那么饿了才走出山洞。
月亮还和我来的时候一样亮,猜过去我可能睡了有一个月。夜晚的村庄是寂静的,我闲来无事,便像个守卫军在村庄里巡逻。不得不说鬼这玩意儿真是无处不在,我很快就感应到林子里有鬼。这次我不会再迟到!
在鬼扑向屋内的两个孩子时,我及时地掐住它的脖子,顺势往地上一压,成功地制住了它。
“没事吧?”我看向屋子里的双胞胎,看他们摇摇头才松了口气。
“有没有绳子?”我又问,其中一个回答:“有。”说着就指示另一个去拿。他很快就拿了粗绳子来,正要走过来给我,就被他兄弟一把抢过,扔了过来。我也没在意那么多,拿绳子捆了鬼就走。那鬼还扭扭捏捏地想去吃了双胞胎,我狠狠瞪了它一眼它才老实下来。
这剧情总让我有种熟悉感,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那对双胞胎,就听到一句:“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果然是命运的恶作剧吗?
我又折了回去,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你要做什么?!”他条件反射挡在弟弟面前,我之前还想这对兄弟怎么对我态度这么差,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看出我鬼的身份才对我这么警惕。
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放轻松,我没想对你们怎么样。只是回来提醒一句,如果不去学习些武术的话,你是保护不了你哥哥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时透有一郎大怒,“我还用不着他保护!”
“告辞!”我也不多说,拉着手里的鬼就离开了,后面怎么选就要看他们兄弟自己了。
这之后我就多了个兴趣爱好,每天背着手到处溜达,没碰见鬼就当走了个寂寞,碰见了就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捆起来让太阳制裁它。而且我发现,我对这些普通的鬼类有特殊的压制力,只要我一瞪,他们都会乖乖的。当然乖是一回事,晒太阳又是一回事,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想给他们配备紫藤花茶。
逛着逛着,不知道怎么走的,竟然来到了狭雾山。满山的陷阱走起来让我回忆起了在炼狱家的训练日子,情不自禁多在这停留了几个晚上,于是我被肉粉色头发的少年锖兔给抓了个现行。
“食人鬼!你来这想做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就路过……”
“难道不是想把山上的陷阱拆了好来吃人吗!”
“怎么会!”我是疯了才会来一个原柱的地盘吃人!锖兔当然不肯听人解释,朝着我就是一招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我一跃而起躲过。
他打不过我,第六感这么说着。
我干脆赤手空拳跟他对练起来,反正是鬼死不了。锖兔大概看出了我要拿他当人形木桩的用意,更加生气,招式也更凌厉,招招都朝着我的脖子去,可惜被我一次次躲掉了。
最后我用一招撩阴腿 锁胸掌猥琐地赢得了比试,为了不让他再给我搞点什么背后偷袭,我还是用绳子给他绑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绑了的他认清了自己的形势,也明白我想吃他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我没有这么做,而是简单地把他绑了起来。
“就闲着无聊到处逛逛。”我在绳子末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今晚上玩的很开心,谢谢。”
他皱着眉头:“为什么不吃我。”
“我为什么要吃你?”浑身汗臭味我凭什么吃你,做鬼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鬼的食物是人,你为什么不吃我?”
“因为你不是人?”顺着他的思路我脱口而出,他的脸瞬间黑了。反应过来的我忍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我只是单纯的挑食。”
心情极好的我摸了摸他一头柔软的肉粉色的毛:“我先走啦,明晚上还来找你玩!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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