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继国严胜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自己的妻儿。
一开始只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变成鬼,看到鬼下意识就拔了刀。
接着那个被鬼袭击的女孩子就一直跟在身后,眼熟的面孔不哭不闹的,没惹什么麻烦,不好赶,也就送她回家人那了。
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以一种少见过的凌然姿态,骑着马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过来。
看见他时猛得停下了,紧跟其后骑着马匹的少年见了,看过来愣了愣,也停下来了。
很快,妻子又变回了印象中的模样,低着头,看不见眼睛的温驯模样。
在通透世界中,严胜“看见”她在看他,随后松了一口气,下马走过来,说:“没事就好。”
就好像他这些年从没离开一样,就好像是过去出征后,得知遭遇到敌人攻击而急忙赶过来时一样。
少年没有对他说话,僵硬着声音对女孩嘱咐着什么,一把拉她上马。
“天深了,我们回去吧。”
妻子温柔地说。
严胜有点恍然。
又听女孩说:“我们回去吧,父亲。”
2
鬼的形象是根据自己的内心而变化的。
那个叫无惨的人大意是这么说。
他觉得眼睛多能使人混乱害怕,所以有了六眸。
但他的妻儿不同。
妻子简单询问了下,就像从一开始就存在一样接受了,女儿轮流盯着一双眼睛,说是漂亮的太阳纹。
长子被吸引,磨着凑过来,问视野怎样。
不说通透世界的话,其实就跟普通视野差不多,他如实回答。
长子啧的一声表达了嫌弃,随后又缩回了墙角。
进屋前,他要求跟严胜比一场被秒杀后就这样了。
可得知他暂时不知道要去哪,会留下一段时间,长子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说随便你,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我现在食人,”严胜强调:“我食人。”
“嗯……这倒是有点麻烦,”妻子想了想,“要精心挑选才行,不能太差。”
“父亲对我有食欲吗?”
女孩伸出白藕似的手臂问,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有点遗憾。
“本田家,”长子说:“三日后出征对付的氏族,家主一把薙刀挥舞得据说无人能敌,这个怎样?”
“……尚可。”
3
这是我的父亲。
他想,仅数刀就横扫了整个战场,宛如月下鬼神的存在。
一瞬间,多年来所压抑的情感不受控制地从内心深处,以眼泪的形式涌了出来,落入血水中。
随后他笑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
庆祝胜利的鼓音回荡在战场上,妻子轻轻的、按照一定的节奏拍打着。
他们像出游野餐似的,在战场中心,铺着布,放着前不久被插在旗子上的头颅的身躯。
女孩轻点水面,走出层层的涟漪,挥着薙刀表演了一段刀舞。
4
次日晚上,醒来的严胜询问昨日见的洋枪队。
长子看女孩强先回答,说这样那样然后砰砰砰,而他父亲居然用信以为真似的表情点头,说原来如此时,忍不住露出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一瞬间不禁觉得昨天的自己怕不是个傻子。
这可是他引以为豪的洋枪队,绝对不能这么敷衍。
接着上前秀了一段枪击,讲述了西洋科技对如今战局的改变跟他敏锐的意识到洋枪的重要性,正是靠此,继国家才能在如今的时代有一席之地。
末了还嘲讽了一波时代变了。
“嗯嗯,原来如此,你做得很好。”
严胜刚说完,就看他举着枪,像小时候一样,佯装冷静其实满脸写着高兴的说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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