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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鬼杀队将要拜访的信。

回想起来，鬼杀队上次拜访还是数月前来传达继国严胜的“死讯”——实则为变鬼。

可能是接受过一次父亲死去的冲击，稍晚些看见父亲还活着的情况，才能如此接受吧。

夫人想，一边折好信，起身去寻找丈夫跟儿女。

他们依旧在那个老是修补墙壁的院子里练习，或许该换个空旷的地方，夫人远远地就听见了声音。

“——兄长全败！”

次女大声地宣布。

随着较为含糊的说话声。

“可是兄长，父亲已经站着不动，单手跟你对决了。”

“那就是他眼睛太多的错！”

走近，长子的声音传来。

“说是注意眼神变化，可看哪双眼睛啊！我都乱了。”

严胜嘴角微扬起了点，似乎正戳他得意的地方似的。

“他应该闭上眼！”

“兄长，不能这么赖皮啊……父亲你也别真听闭眼。”

次女有些无奈，看见母亲走过来，连忙挥手叫道：“母亲！”

“母亲母亲、你说说——”次女叫着，隐约有告状的意味，长子一把扑了过来捂住嘴，佯装是急着过来问候。

严胜朝她点头示意。

“辛苦了，”夫人轻轻擦了擦长子脸上应该是落地时粘着的尘土，“去收拾下，你们要出去一趟。”

“去哪？”

长子问，手松了些，次女趁机逃脱出来。

“木良那似乎来了些人在山道阻截，要处理下。”

“我能去吗？”次女问。

“可以，顺道去见见他吧。”

“好的！我去拿东西了！”

次女说着就跑了，长子跟在后面叫她慢点。

“记得在后门集合！”

“知道了——”

将木刀放回架上，严胜拿起鬼刀时听见夫人问长子最近如何。

“尚可。”

夫人微笑不语。

沉默了会儿，严胜说：

“心性差了些，爱使些旁道，但他力气偏小，不易正面交锋，也知洋枪不便，虽不是正途，另找途径却也是正好。”

“……”

“……该学些拳脚功夫，那些小东西迟早会用尽，若碰上鬼物，不见得有多大用处。”

夫人眨眨眼，但他似乎不打算再说了，便转移话题：“我听闻紫藤家有用紫藤花制毒一事，对你是否有效。”

“尚且不知。”

“靠近呢？”

“虽感厌恶，却无多大事。”

“那就好。”

“无惨大人如何？”

“应是醒了，已派人去告知。”

“好。”

两人边说边走到后门。

近日游人渐多，前门瞩目暂时不便出行，此事也该隐蔽些。

不多时，儿女便收拾好各背着一个包裹出来，次女更是带着一把比她还高的薙刀。

晚些，一个有着鲜红眼眸的小孩走了过来，左臂处怪异地膨胀涌动着，过了会儿猛得一甩出些残物。

“啧，”无惨一脸嫌弃地把衣袖拉下掩盖恢复正常的手臂，“最近的虫子越来越多了。”

他先前被想要变鬼的童磨缠烦，又正逢恢复期，就把伪装用的女性形态改成小孩模样来减少消耗，也便行动利索。

“还请忍耐，”夫人说，“过些日子情况稳定，应就少了。”

“但愿。”

他虽需食来恢复，但那些劣等的东西也恢复不了多少，还倒了胃口。

“这次去木良，距离较远可能要个数天，”夫人说，“幼女识路，跟她走便是。”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说地点后去处理就行了。

“我听说鬼杀队的人要来，”

临走前，无惨说。

“是的，但木良关系到一处粮道，更是紧要，所以鬼杀队一事暂由我代为处理。此外，据木良来的商人说，附近有一武僧，不妨顺路招用。”

她平稳地说着，跟往常一样用“祝武运昌隆”的吉祥话作结尾，便行礼目送他们远去。

“没关系吗？”

无惨坐长子肩上问，编着发玩，要他真走过去是不可能的。

原本他是想坐严胜肩上的，但被自己都没享受过几次这种待遇的长子给拽了下来，还险些塞进了放洋枪杂物的箱子里背着走。

“你女体时被抱着我没意见，就当是二妈了，但现在，别想了死心吧。”

说话间长子还背着严胜冲无惨比划了一个西方手势，虽然通透世界能够看见。

无惨：“……”

真以为我虚弱期就治不了你？

……不、暂时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