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站着“仆人”的隐有些担忧的指了指树上:“就把那个鬼那么放着没有问题么?”
“不会有问题的,那个位置很不错,足够它欣赏完了日出在前往地狱。”
“不是,亚克斯利大人,我是说……”这么放在那里,它真的不会挣脱么?
“我相信亚克斯利。”
仆人开口,打断了隐的担忧,一行人往屋内走去。
一边走,一边简单的介绍情况:“时透无一郎没事,但是时透有一郎左手严重撕裂,全身多处鬼的撕咬伤,失血达人体百分之六十。我止了血,也让他的弟弟给他为了生血药,但是具体身体情况得晚一些仔细看看才知道。”
“了解。”
说着,一行人越过潦草的围栏和已经破败的房门在近一步,对上了从新提起斧头的时透无一郎。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无一郎的斧头微微侧斜,绕开缪戈,对上了她旁边领头的隐。
“我们是鬼杀队,来救你和你哥哥的。”
斧头并未放下。
隐看着趴在无一郎身后,不知具体情况全身是血的有一郎,略有些急躁起来,就要无视无一郎的威胁向前走去,脚步刚刚抬起空着的肩上就压上了一只轻巧却无法抗拒的手,摁停了他的动作。
“让我开吧。”
隐看着旁边那位冷漠的女巫脸上露出的堪称温和的产品,愣了愣,收回了踏出的脚,示意旁边其他的隐队士等着。
熟悉人的靠近让无一郎略微放松了一些,斧头垂下,却并没有松手。
粉金色的头发渐渐从视线顶上,降低的平齐的地方。
“时透无一郎,希望你能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是缪戈·亚克斯利,鬼杀队现役已级队士,一个巫师。我旁边的是鬼杀队隐部队士。现在,我收到了我归属组织的要求,要带你们回总部。”
“你放心,应该不是什么要事,只是带你们回去治疗而已,这是我们惯常做的事。”
缪戈试图安抚面前的孩子,而这确实略有成效,对方渐渐放下的斧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后面抱着担架医疗箱之类物资的隐。
“可是……可是哥哥……哥哥不让我加入鬼杀队。”无一郎的声音还很稚嫩,听起来似乎还没有到变声期,却压抑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
懊悔,恐惧,憎恨……还有哀求。
“我不能去鬼杀队,但是哥哥……”
完全不知道他为何感情如此复杂,更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加入鬼杀队的话从何而来。只能够理解一些对方现下痛苦的缪戈伸出了手,抓住了那双过于粗糙,幼小的手掌:“我明白的,无论如何,先救你的哥哥,这才是最重要的,之后的事,无论是否加入鬼杀队或者其他的问题,我都会遵从你的意愿帮助你到底。”
无一郎泪水连绵的看着她。
恍惚之间,缪戈从对方瞳孔中看到的并不是十六岁的自己,而是那个几乎饿死在亚克斯利老宅,好不容易看到姨母的那个幼小的自己。
“我保证,以我父母的名义。”
“哇呀……姐姐。”无一郎放开了斧头,扑入了并没有比他更结实的怀抱里:“一定要救我的哥哥啊!”
“好。”
带上时透兄弟后,挂着围脖,自称“仆人”的餸鸦向她介绍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兄弟,是那位起始呼吸剑士的后代,拥有非凡的天赋,主公摸索了无数的记载这才找到他们,如果能邀请他们加入鬼杀队,鬼杀队将得到非常大的助力。”
坐在隐的车上一并前往总部的缪戈听完了仆人的话,满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邀请十岁左右的孩子加入鬼杀队,参与人与鬼的战争,听起来鬼杀队像是要完蛋了呢。”
仆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隐蒙住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准备前往产屋敷宅邸,却在莉莉丝面前犯了难。
他们并不知道要怎么蒙住一个猫头鹰的眼睛。好在被蒙住眼睛的巫师猜到了他们为难的地方,也并不打算让他们继续为难下去。
“莉莉丝,你先回蝶屋等我。”
“啾。”‘好,你得早点回来啊。’
最麻烦的问题被正主自己解决后,大家都松了口气。
可惜的是,他们不会知道,遮住眼睛对于一位擅长黑魔法的巫师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途。真正让她搞不清楚产屋敷宅邸位置的,反而是那不停转弯的路线。
缪戈非常确幸,就算不蒙住眼睛,她也不一定记得住这么复杂曲折的线路——据说是为了绕开提前布下的陷阱。
等到了路的终点,一座低矮山丘的顶上,越过过于浓郁,令人略感到不适的紫藤花香味后缪戈被允许摘下眼罩。
眼前是一个碎石铺成的庭院,四周的院墙上都是一层一层的紫藤花。从门厅处往外看的话,会看到更加茂密的紫藤花树,刚才闻到的就是他们的味道。
庭院内反而闻不到多少,这应该归功于另外一边的院墙脚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的水池,在侧一点隔着长廊则是这座庭院的侧院。
隐很快转移了时透有一郎去往侧院,无一郎在看了巫师姐姐好几眼,得到示意之后这才追上了隐,去找寻自己的哥哥。
而目送完了时透无一郎离开后,微微转身,将视线投到了主宅檐下的阴影里——夕阳之下,那里的景象更难看清,只有魔力一直在告诉缪戈,那里有人,有今天要见她的人。
这里的主人……就正坐在那里,带着温和的微笑,从她踏入庭院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她,像是注视着自己刚刚回家的孩子。
又过一面之缘的产屋敷家主,和先前见到的一样,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面目轮廓柔和,瞳孔是漂亮的紫色,和庭院里面的紫藤花几乎一模一样,能称得上一声俊秀,可惜的是本该是这还算不错的容貌,却被额际的溃烂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紫黑色的溃**上次看到的似乎略微蔓延了一些,已经影响到了对方左边的眼睛。
“亚克斯利,晚上好。”
站在庭院的人收回注视的目光,微微低头,提起裙摆,像在巫师之中一样,对对方行了淑女礼。
“许久未见,产屋敷阁下,希望您一如您庭院中的紫藤花一样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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