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宗政镜,是个活了两辈子用着一个名字的人,上辈子我生活在隔壁的国家,是个背着一把剑就能行走江湖潇洒自如的江湖剑客,我也曾参加过高手如云精英齐聚的武林大会,也曾经是百晓生剑客榜榜上有名的知名人士。
但是众所周知,江湖是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对我们这群好争斗勇的江湖草莽而言,随便一场比试都可能丢掉性命,我上辈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死掉的。
说起上辈子不免有些唏嘘,我有着优秀的根骨,俗称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于是便摆在师门下修习剑术,但是当我红尘历练归来后,师傅看到我的剑术后摇摇头,说我的剑没有魂,我这个人在红尘中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让我找到的东西——无法斩断的信念。
他叹气,他摇头,他说我若找不到这些,便终身也无法达到剑客的最高境界,只能止步于此。
可是问题是我也无法理解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哪里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呢。
而且他说什么我会止步于此,年轻气盛的我哪里会信,于是我便开始了无数剑客都会走的老路,顺着江湖剑客榜一个一个挑战过去,赢了的升名次,输了的要么继续努力,要么终生不在用剑,要么……就留下性命。
高手都是有自己的怪脾气的,真就有人比试只喜欢生死局。
于是在挑战那个人的时候,输了的我便死了,也不知道最后师傅有没有帮我收尸,我的对手那个家伙性格残忍想也知道是肯定不会帮我收尸的,若是师傅没有收到消息的话我或许会曝尸荒野很久,久到师傅就算是想找也估计找不到了。
这一次的败北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即使是重生之后许多年了我也没有拿起剑的那个心了,我的剑之魂被斩断了,至于师傅说的那什么信念,有的话估计现在也找不到在哪里了。
我重生了,重生在旁边的东夷国家,反正也不闯荡江湖便安生的待在这个落后的村落之中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农民好了,多少也算是……有口饭吃吧。
剑士重生混的有点惨,好吧我承认是非常惨。
这辈子我还是叫宗政镜,据说祖上阔气过,还是贵族什么的才有宗政这么个姓氏,只是现在落寞了,能有块地种饿不死就已经不错了,毕竟现如今也不是什么好世道。
看看灯下正在帮忙缝补衣服的母亲我叹了口气,多少我这辈子还有双亲在呢,上辈子我可是个孤儿,被师傅捡回去之后才有个算是家的地方。
村子靠近山林,虽然落魄了但祖传还传下些医术,当个赤脚医生还是足够的,家里靠着父亲每日上山采药买的钱和时不时的帮村民看病做主要收入,母亲做些绣活也能补贴家用,而我就只能把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打理好有粮食够吃了。
起初种田这种事还真是折磨了我许久,毕竟上辈子这双手就学会了打打杀杀,这种朴实的技能着实没有点亮,但是人不能说不行,经过几年的嚯嚯,我终于点亮了这个技能并且越来越好,看看周边的田地,我敢说我种的地是最好的。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传闻中那什么大和抚子般温顺的或许就是母亲的模样,父亲也很温和,会细心的教我辨别草药学习医书中的内容,即使我嚯嚯了几年家里的土地他也没打我只是咬咬牙每天去山中的时间更久了些不至于让我们一家真的因为我不熟练的能力而饿死。
他们给予了我对于家人所有的幻想,不像是师傅那样硬邦邦不会交流感情,每天就只会督促我练剑,然后评估我的剑到底怎么样了。
这辈子的我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感情了,用红尘历练时遇到的一位侠士的话说,我越来越像是个人了。
如果是这个时候的我说不定就能理解师傅说的那什么信念呢。
当然这不过是想想而已,我又不用剑要那东西做甚。
……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么继续下去,做个农民娶妻生子然后熬到老过完此生什么的。
但是人永远无法预见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到来不是吗,比如说我先遇到的就是意外。
村子中住的多多少少都是些沾亲带故的人们,有一天我的一位表妹在山中失踪了,村民们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也不知道是被狼叼走了还是怎么的,总归几日没能寻找到后人们就陆陆续续的放弃了,毕竟农忙啊。
但是怪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陆续发生,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失踪了,等到人们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时候周围留下的很多都是老弱病残了,而就在几天后上门看病的父亲也失踪了。
我安抚好母亲和才三岁的妹妹后出门去寻找父亲。
临出门时我顿了顿,拿起放在墙边的锄头,若真是什么野兽之类的东西有个锄头防身还是很有必要的,以我的身手用锄头打死一头野兽还是足够的。
我虽然没有练习剑术了,但内功的修习和筋骨的打熬还是有在做的,毕竟这旁边就是山林并不怎么安全。
该说不愧是我,就算是在另一个国家重生之后也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修行的速度比上辈子还快一点,就是内力在这边不知为何使用起来没那么流畅,难道是因为我以前使用内力都是配合的剑法所以单独拿出来就不那么好用了?
算了,够用就行。
我找到了父亲,不过是成为了一具尸体的父亲。
黄昏的余光将鲜红映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我还是看清了房屋中喷射四溅的血渍,眼睛生疼。
这一刻我意识到了什么事愤怒到无法自拔,我甚至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闭了闭眼后我冷静下来。
好吧根本无法冷静,我满脑子都是想要复仇。
不是我从现场看出了这不是野兽而是人为,而是我看到了站在夕阳照不到的角落站着的那个人形的身影,浑身萦绕着散不去的血腥味。
我将父亲的尸身放到屋外的篱笆边,提着锄头向着那个身影掠去,没有剑我一样能杀人,我不认为这里有能抗衡重新练习了功法十几年的我的存在。
我的锄头砍断了那家伙的一条胳膊,卡在肩胛骨中后被我用力一拉狠狠的撕裂了一大块,发出刺耳的如同野兽的吼叫声。
这东西已经不是人类了吧,我看到了他的模样,脸有些熟悉,是某家的叔叔。
我上辈子可从未听说过东夷这边有这样的存在啊!
不是,鬼怪什么的,原来是真正存在的吗!
我有点绷不住,我虽然厉害,但是我可不会对付这种存在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找找什么铜钱还是黄符朱砂驱鬼咒?
小道士我需要你啊小道士!
如果有机会,当初小道士问我学不学他们的术式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因为专注剑术拒绝学习!
在我绷不住表情间他再度朝着我攻击而来,锄头下意识的会动砍在他的胸口,既然会流血的话物理攻击还是能奏效的吧,我自动忽略了他正在愈合的肩膀和正在生长的手臂。
只要物理攻击有效果,那就没问题,如果一次杀不死,那就两次三次,总能杀死他的。
砍了半夜,别说他还有没有力气再生,我已经厌烦了,我想回去看看母亲和妹妹,万一这种东西不止有一个呢。
这个房子里也有不少工具,我将他用找到的各种工具插在离家有点距离但我能看到的地方,贯穿他脑子的棍子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我背着父亲的尸体转身朝着家跑去,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
只是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家门口我听到了窸窣的声音,不是正常的窸窣声,是撕裂和咀嚼的声音,还有母亲压抑的痛呼声以及妹妹的低声啜泣。
我紧绷的神经断了,红着眼闯入门中,将这个家伙钉在地上抢回了奄奄一息的母亲和颤抖的妹妹,将她们放在另一间干净的房中。
母亲并没有责怪我回来的太晚,她只是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诸如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什么的,看着这双眼睛我只能隐藏起心中的暴虐细心的听着她的遗言。
妹妹窝在母亲的尸身边睡着了,我仔细寻找了周围没有其他的同类后我回到了那间钉着怪物的房间。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恐怖,又或许是我的杀气太凌虐,她并没有反抗就被我抓着头提了起来。
我将这个她扔到先前那一个他的旁边,用扫把的木杆捅穿她的心脏将她钉在地上削成人彘,我的心中有怒火,在她一遍遍的修复后又一遍遍的重复削成人彘,我就是故意的。
直到太阳升起,她和旁边看了一夜的他都露出终于解脱的表情,我才发现这就是最初失踪的那个表妹,表妹变成怪物回来了。
怪物在阳光下化成灰,我回到家中背起妹妹找到铲子开始埋葬父母。
他们连名字都还没给妹妹起就这么走了。
村子里失踪了这么多人,我想这怪物就不止这两个,太阳是他们的弱点,我得把所有的危险都斩杀殆尽才行,我可是答应了母亲要照顾好妹妹的啊。
将妹妹托付给邻居阿婆照顾后我为自己准备了一件武器,一把柴刀,被我磨得十分锋利。
阿婆似乎知道我们村中出现的那是什么东西,她给我讲了个曾经的故事,鬼与猎鬼人,我对这个故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我需要猎鬼人的剑,即使在夜晚中也能斩杀恶鬼。
“哥哥,你也要走了吗?”出门前妹妹抓住我的衣角。
我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没有,家里柴不够了,哥哥上山去砍柴,顺便解决一下周围的野兽。”
“很快回来吗?”
“那当然,最多三天就会回来的。”
翻遍整座山,以我现在的能力三天足够了,我会让这里变成足够安全的地方的,这世上我可就只剩下妹妹这一个亲人了啊,怎么能允许她被这样的存在夺走呢。
很好,元宵节这一天我又开新文了,打工不易上班摸鱼嘻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保持日更,毕竟摸鱼这种事情谁能不爱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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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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