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的瞬间那种刺痛是难以想象的,童磨大概这辈子也没有感受到过这种痛苦,当然他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就连睡莲菩萨都没有办法阻挡,或者说在冰晶的照耀和反射下这种阳光更刺眼了,都说了冰也归我操控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被不断加强的阳光加速了他的死亡,灼烧的刺痛与死亡的降临让童磨无暇思考过多,他只能盯着香奈惠动动嘴,最后抱着遗憾消散。
“为什么?”香奈惠读懂了童磨的唇语,上前一刀扎在童磨留下的衣服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渣滓就赶紧滚下地狱去吧。”
能让性格温柔的香奈惠对你恶语相向,童磨你也可以自己说自己了不得了。
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他在之前的打斗中说了太多的垃圾话了,比如说自己吃了多少的女人,吃的女人是什么感想什么口感,那些女人是多么想跟他同登极乐等等。
你说你咋这么召恨呢,大鹅都是为你而叫的,该啊。
我们坐在阳光下晒太阳,顺便感谢一下阳光的伟大,有阳光的地方没有鬼。
“我都还不知道小镜这么厉害呢。”香奈惠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出过手嘛,这叫隐藏起来的底牌,今天这算是提前动用了,不过没关系,让鬼舞辻无惨一个鬼躲在角落生闷气去吧。
“是没有见过的呼吸法呢,是叫什么?”呼吸法、衍生呼吸法其实有很多,有些出现并传承了下来,有些却如昙花一现一般留下一个个传说后便后继无人,这些呼吸法分为几大类,而这些几大类也是流传最久的呼吸法,而我的这个呼吸法,或者说这些冰晶的使用却是前所未见超越认知的力量,“冰之呼吸?”
“寒霜呼吸,吧?”虽然是我的呼吸法,但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这个名字都是后世人给我起的,也还好,虽然我感觉并不完全正确。
“唔,了不起的呼吸法。”香奈惠歪歪头,“谢谢你救了我呀小镜。”
“要谢的话去谢谢香奈乎吧,是她让我今天必须跟着你的。”你家小妹妹可是很厉害的哦,都能看见未来呢,这才给你避免了如此大的一次危机,挽救了你的家庭呢,“香奈乎很担心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香奈乎其实是偷偷跟着我们的,那么现在她在哪里呢?为什么没有来?
香奈乎此时正在面对另一只鬼,一只表情变态的鬼。
这里本来不是他的主场,但是没办法,老板把他派到这里了,他不过来怎么能行?他可是鬼王手下的优秀员工呢,一定要脚踢上弦五六,拳打上弦三四,镇压上弦一二成为鬼舞辻无惨手下真正的第一鬼,左膀右臂创造新的完美世界。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他出发了,然后与正在赶往我和香奈惠战场的香奈乎和蝴蝶忍撞在了一起,下弦一看着面前两个小姑娘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正好遇到了鬼杀队的敌人了吗?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呐,于是他拦住了两个小姑娘的去路,对着他们发动了血鬼术。
虽然比起入梦来说这些幻术不够完美,但是应该足够了,没有人不回去追求永远不会结束的美梦不是吗?
梦中的世界才是人们所期望的真实啊。
狗屁的真实,这样的世界才不是她们所期望的未来啊!怒踹这不切实际的梦境,两人对着下弦一发出了猛烈的进攻。
“梦境永远不会成为现实,就像是现实不会是做梦一样,谁会迷茫在虚假的世界之中啊你这蠢货。”蝴蝶忍的刀是特制的,尖锐的刀尖就像是注射器一样能够将特调的毒注射进鬼的体内,就算是没有斩断鬼的首级的力量她也能够杀鬼。
深色的毒液已经注射进了鬼的身体之中,但是药效似乎并没有那么快。
蝴蝶忍掏出药包打算现场配置新的毒药,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更强大的鬼对于这些药的抗性也会更强一些,面对的这个是下弦一,下弦一的抗毒能力自然是不能用之前那些普通的鬼来进行衡量的。
香奈乎挡在面前,梦境之中并不是什么美好,她刚才做了噩梦,梦中场景变成真实就是最可怕的未来,但是她选择相信自己的伙伴,相信宗政镜一定能帮助香奈惠活下来,说不定还能斩杀童磨那个狗东西呢。
所以这个虚假的未来,怎么可能有人选择?!
她讨厌虚假的幻梦,只有现实中的世界才能给予她想要的,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这些是梦中的虚幻所给予不了的东西。
这个制造幻梦的鬼真可恶。
于是她们与这只下弦一厮杀了起来,没有攻击能力的下弦一逐渐进入下风,如果说战斗力的话,他甚至还比不过之前碰到的那个玩蜘蛛丝的小孩一家人呢。
直到她们赶到了鎹鸦徘徊的地方,看到的就是在阳光底下排排坐聊天的我和香奈惠。
香奈惠听到声音回头,然后朝着家中两个妹妹开心的招招手,妹妹们如同幼鸟一般扑入她的怀抱,蝴蝶忍不知道我们之前战斗的敌人到底是谁,但是这战场的混乱程度就知道那只鬼不简单,但是香奈乎直到,那是上弦,她们两个人战斗下弦一就已经如此费力了,这边面对上弦的战斗只会更困难。
还好两个人都还活着,虽然香奈惠身上受伤了,但是她知道这是必须要有的战斗经历。
在出发前我就跟香奈乎说过了,我会保住香奈惠的性命,不会让她受不可逆的伤,但是我不会插手过多,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在这里停留多久,能不能最后杀到鬼舞辻无惨,虽然之前猜测过杀死鬼舞辻无惨说不定就能回家这种事情,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这就是真的。
所以我们要让鬼杀队有更多的更强大的力量,找到十二鬼月让他们和十二鬼月进行对战磨炼战斗能力就是最好的方法。
香奈乎和蝴蝶忍一起帮香奈惠重新处理身上的伤口,身上的伤香奈惠一人处理的并不是很好,而我的处理伤口的能力嘛,不说也罢,我就不添乱了。
“鬼王手下上弦死亡,十二鬼月之中必然产生动乱,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手下。”我的意思香奈乎懂,目前的这些十二鬼月都是我们根据我们世界鬼舞辻无惨找的那些手下进行推测的,但是现在童磨死亡鬼舞辻无惨难免不会选择新的鬼升上来成为新的十二鬼月里的一员,意料之外的鬼是未知的情报,这样会带来一些变故,只是不知道这些变故是否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我不能保证。
“鬼杀队会加强巡逻。”香奈惠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但是鬼杀队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加强巡逻进行防护,减少受害人,但是除此之外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他们并不能预知这些鬼会出现在哪里,又会做些什么,有些悲剧就算尽力了也无法避免。
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回去吧。”
也只能是尽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了,有的时候听天由命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
缘分有的时候还是很奇妙的,我在刚拿到珠世夫人给我的药剂没多久便与鬼舞辻无惨在一个街道上不期而遇。
穿着西装带着礼帽的男人走在大街上,然后被一个小孩拉住了衣摆。
说实话我也不想是这么挫的登场,但是我的身高不允许啊,我没有办法拍他的肩膀,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拉住他的衣摆了。
鬼舞辻无惨似乎认识我,想想童磨的事情我觉得他认识我才是正确的,连杀死自己得力下属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鬼王当的就太失败了吧。
本来就是一条竖缝的通孔一缩再缩,成一根针一样,周围来来往往还有这么多的路人,在这里开战对我不利,于是我仰起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爸爸!”
我在人群中如此响亮的叫了这么一声。
这是多么震耳欲聋的声响啊,这一声爸爸在鬼舞辻无惨的耳边炸裂,整只鬼的汗毛都炸裂了,脑瓜子嗡嗡的吧。
周围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反应,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的不值得注意的行为罢了,这一声爸爸之后我拉着他的衣摆就开始超僻静的地方走,鬼舞辻无惨大概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大力的小孩被我拽的踉踉跄跄。
反应过来之后拉出自己的衣摆想要摆脱我,但是这怎么可以呢?你现在的形象在路人眼中可是我的爸爸啊,你这么抗拒的表情和行为让周围的人怎么看你?
果然没几分钟周围的人便开始对着鬼舞辻无惨指指点点,他们随意的说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小孩的无情以及现在的男人怎会如此。
鬼舞辻无惨有口难言,他想发飙但是被我眼疾手快迅速拦了下来,然后还把药剂注射了进去,药水顺着针管流入鬼舞辻无惨的体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发生作用。
鬼舞辻无惨还想反抗的时候我突然一瘪嘴,然后开始干嚎起来,没有眼泪那怎么能叫哭呢,我只是在嚎叫而已,内力加上嚎叫,这是狮吼功的基础版,不会震伤人,但是人们绝对会跑开的。
于是我成功的进行了清场,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这是人间的冷漠啊。
鬼舞辻无惨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抱臂看着我,“人都走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嘿,我亲爱的爸爸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抬起头俏皮一笑,我可不是什么陌生人哦,我可是你儿子哦。
“是吗?我儿子?”鬼舞辻无惨的眼神危险了起来,这张脸摆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别扭,毕竟我所认知的那个是个超级沙雕嘛。
“怎么啦?”我也松开了拽着他衣角的手,“我这么好的儿子你竟然看不上吗?眼光很高嘛鬼舞辻无惨。”
“你还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就知道我是什么吧?竟敢冒犯我?”鬼舞辻无惨深处手像是要放在我的脑袋上,“你这个儿子可做的不怎么样啊,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给你来点教训才是。”
我速度极快的躲开了这只手,“那可不行啊爸爸,毕竟我可是个不孝子呢。”
我说着,又一根针管扎了上去,药液都进去了鬼舞辻无惨才反应过来将针管甩到一边,他有些生气,为一个小鬼的冒犯,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的动作还在继续,在这个没人的小巷当中,我下手没有一丝的顾虑,手起针落,将来不去当护士为人扎针都对不起我这一手飞针的技术,鬼舞辻无惨被我在几秒之内扎成了刺猬,当然这是夸张的,我没有带那么多的药,只是区区两根手臂被扎了个遍罢了。
当针全都用完之后我表情嫌弃的嘁了一声,早知道身上应该多带一些的,这次出门带少了啊。
鬼舞辻无惨或许是知道我不是个善茬这件事情,他抬手一挥,“鸣女!”
我听到琴弦拨动的声音,棉签出现一扇打开的门,鬼舞辻无惨的几声琴响之后小时在门中,而我在犹豫几秒之后跳了进去。
一脚踏碎面前的门掉入这不断旋转着的城中,耳边反复的传来琴声,每个方位都出现了,我无法辨别对法的位置,就算分辨出来了也没用,对方只要一拨琴弦我们的方位就会发生变化,没有用的。
我踩在一扇门上仰头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无限城,这个名字起的真是一点不差,完全没有尽头的地界。
鬼舞辻无惨在哪里?完全找不到。
那么鸣女的弱点又是哪里呢?她是怎么分辨我的方位的呢?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心跳,风声,内力的膨胀与延展,所过之处都被扫描在我脑海之中,感知放到最大的时候我听到咚的一声。
啊,找到了。
我透过斜上方的门看到了门后隐藏起来的眼睛,抬手一根冰锥掷出,鲜血从上方滑落,而我早已消失在冰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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