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炭治郎的直觉

狭雾山常年浓雾环绕,鸟雀多,夜晚静谧的像一幅画,但总是有一抹诡秘的感觉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扁鹊到这里当然不是晚上,二阶堂红枫自觉作为作为监护人(不要脸),当然先得减少自家崽崽的危险了!

再说,二阶堂红枫在出师前,可是和鳞泷左近次在这山上度过了一段“我和我的恩师不得不说的魔鬼同居”生活,狭雾山是什么样,二阶堂红枫倒过来都能把它描述个七七八八。

不好意思,得过PTSD后,这已经是一种本能反应了。

扁鹊抿唇,在深山老林里逛了起来,准确来说他是来采集药材,糟蹋花花草草的。

至于那些致命的训练陷阱,扁鹊硬是一个都没碰到,准确来说,就是完美避开所有机关陷阱。

这种天赋和野兽的直觉以及野外生存的能力令暗中观察的鳞泷左近次感到讶异,更是不可思议。

就他这个视角和立场来看,树下这个倚着不慢不快速度窜梭在丛林里的少年,实在是像极了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他的随机应变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而且这个少年似乎不仅如此,他还能辨别植物并收集使用。

多么令人惊叹的少年,简直是天生的猎手!

鳞泷左近次思绪飘忽,看着少年又想起来刚入自己门下的另一个少年,忍不住抽烟比较了起来,炭治郎也不错,看似愚笨却通透,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他的成长只是缺少了一些经验罢了。

假以时日,灶门炭治郎必定会成为鬼杀队的中流砥柱。这是鳞泷左近次观察了灶门炭治郎几个月得出的评价,只可惜现在炭治郎这小子还没有点透,没有领悟到自己的用意,还没有迈出第一步。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也存在着一些不可忽视的缺点。

这时,扁鹊淡淡地向树上投去一瞥,收回视线埋头整理背筐,开口:“观察了这么久,下来说说话吧,鳞泷先生。”

鳞泷左近次利落地跳下树,停在扁鹊不远不近,距离对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刚刚好的地方停下:“你就是二阶堂那小子推荐的小鬼吧。你想学什么?”

和与灶门炭治郎初次见面询问的不同,鳞泷左近次并没有用时间来检验扁鹊的心性,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扁鹊来到狭雾山的目的。

“积累时间,通过考核。”扁鹊是这样回答鳞泷左近次的,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直视这这位培育了大半鬼杀队剑士的老人,气势上也并不被这位退休的水柱压制住,隐晦的好像持平了。

“……去这座狭雾山的背面进行自我修行,没有人会干扰。”鳞泷左近次默了一瞬,给了一个建议。

没有直接像指导炭治郎一样指导扁鹊,是培育师多年的眼光告诉鳞泷左近次自己,伊藤鬼助这个孩子并不需要老师。

这个年轻人有自己的路数,是有人在背地里暗自教导,还是有门派不是鳞泷左近次想追究的,重要的是他看不见这孩子眼里的归属感和羁绊。

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和施舍的。

就像一匹孤独的狼。

鳞泷左近次敲敲烟袋,叹息,也不知道二阶堂那个混小子是从哪里领来的人,真是让人伤脑筋。

果然,还是揍一顿二阶堂吧,下山几年不给个音信,上来就给他出了这么这个难题。

孽徒。

—————林中小屋聚会————

灶门炭治郎第二次闻到熟悉的味道时,是在自己训练回来在归来的路上。

他不自觉用起平时训练的技巧,心情有些急躁和自己内心深处都无法察觉的雀跃。

【想见他】

【想见他】

【想见到这个气味的主人!】

思绪越发清明,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轻快,就连平时很难避开的关卡也被灶门炭治郎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大脑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与此同时屋子里对饮的一老一少对视了一秒,又同时将视线投到门口。

果不其然,五分钟内,有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出现了,他右手抵在木门上,喘着粗气:“哈啊哈啊,我回来了,师父!”

目光却不是在看鳞泷左近次,而是扫视屋子,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

鳞泷左近次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今天回来的很早,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笑,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腼腆的说:“哈哈,我闻到了新的气味,想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客人就马上赶来了。”

“是吗?”

“嗯,那个,我,我绝对不是翘掉训练过来的!今天的分量绝对没有少,完成了任务!!!”灶门炭治郎被鳞泷左近次盯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噼里啪啦的倒豆子把自己今天一天的行程都交代完了。

二阶堂红枫:寻找第二个饱受魔鬼摧残,间歇性患有PTSD的朋友。

炭治郎:来了来了!

“噗嗤”

灯火通明的小屋里,有谁笑出了声,这在几个人中显得格外明显。

鳞泷左近次又向炭治郎投来“和善”的关注一瞥,其实并没有。

就好像做错事,时刻觉得被教导主任盯着的错觉罢了。

内心花栗鼠的灶门炭治郎抱头痛哭:嘤嘤嘤,好可怕。

“呵”

这下是谁在笑就很清楚了,就是那个坐在老师对面的那个少年。

为什么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这么熟悉?熟悉地……让人想哭?灶门炭治郎看着入门以来就一直吸引着自己视线的人,心脏好像突然被人捏了一下,莫名揪心的痛楚。

摸摸眼眶,已经湿了。

而对面就是心绪不宁的灶门炭治郎不知道的一场背地里的交锋。

鳞泷左近次气势带着压迫感,严肃道:你笑什么?

扁鹊低下头,敛眸:想起高兴的事。

鳞泷左近次:你笑了两次。

扁鹊:大概是真的很高兴。

鳞泷左近次:?

扁鹊:我想起来,山下那段和二阶堂共处的时光。

鳞泷左近次内心PS:莫非二阶堂很会照顾人?莫名欣慰了。

扁鹊:我想起二阶堂带我逛花街,一起……

鳞泷左近次:!!!孽徒出来挨打!

扁鹊喝着茶,发出满意的叹息声,不知道是因为茶好喝,还是因为鳞泷左近次的黑脸。

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个饱受摧残的孩子目瞪口呆的嘴脸,眼眶还是红红的挂着泪水,看起来好笑极了。

扁鹊这个人向来率性,定力极强,如果是一般事,自诩绝命毒师的他是不会笑的。

结果,他又没忍住,“噗嗤”一声,打开了什么开关,清越的少年音在屋子里响个不停。

这魔性又奇异不讨人厌的笑声让屋子里的其他人脸色变了,一个大黑脸,一个大红脸。

扁鹊:我可是绝命毒师,一般事我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日后鼻青脸肿的二阶堂红枫:MMP

笑了一会儿,扁鹊这才捂着拳头抿唇,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只是他的眉眼的那抹笑意根本抹不开。

这和炭治郎刚进门见到的冷淡少年不是同一个表现,他傻呆呆的愣在原地,原本那些卡在喉咙里感伤春秋的话都憋住说不出口了。

灶门炭治郎:我拿什么拯救你,我严肃感人的氛围?

氛围君:……

鳞泷左近次拿出自己长辈的定力,好不容易才把鞭挞孽徒的诱人念头按捺下去,又看到自己的弟子那副傻乎乎的模样,沧桑的吸了口烟,觉得心累。

我,培育师,想关门谢客,永不收徒。

“你认识伊藤君?”

“嗯?啊!不、不认识,只是突然觉得好像见过一样,心里很难受,就好像是亲人久别重逢一样,好奇怪,想哭……好难为情啊……”灶门炭治郎哽咽着,大掌摸着眼角,想起昏迷不醒的妹妹祢豆子,还有惨死的家人,刚刚被笑声驱散的伤感和悲痛又涌上心头。

“妈妈,祢豆子、竹雄、六太……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灶门炭治郎用力的抹眼泪,却越抹越多,根本止不住自己喷涌的泪意。

扁鹊看着直接蹲下来痛苦的灶门炭治郎,淡定地喝了茶。

见多了,不稀奇,再说这少年算是自己半个“兄长”吧,不想点破,好麻烦。

啧,不知道自己这身体还有多少麻烦纠缠,不想有这么多哥哥。

黑死牟暴躁脸:岭二!

继国缘一委屈脸:岭二!

炭治郎祖传委屈脸:弟弟!

扁鹊:不是,没有,拒绝!

没想到,蹲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猛的一抹袖子站起身,径直跑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扁鹊,脑袋搁在扁鹊的脖颈上:“我肯定认识你!绝对认识你的!……竹雄,你是竹雄对不对?你就是他对不对!竹雄,妈妈和弟弟妹妹都死了,只有我和祢豆子还在,我好害怕,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哥哥那天不去砍柴大家就不会死了!”

扁鹊被抱了个正着,淡淡的神情里有些说不出的懵:我就这么就暴露了?

这剧情好像不太对劲,谁点了快进?这年头jump少年漫男主角的直觉都这么变态还怎么玩!

祖传超直感·纲吉:哈哈。

父系野兽直觉·小杰:哈哈。

扁鹊:是不是玩不起?

没想到吧,我又来了= ̄ω ̄=

嘻嘻,终于解锁炭治郎,不容易啊,我可真龟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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