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产屋敷哪来的那么多钱发

女子的手接过扑簌簌飞来的乌鸦,她略看了看,从鸟的脚爪上取下一根仔细缠好的布条。

女人不动声色,快速展开布条后,自己先阅读了一遍,这才起身走到丈夫身边,将布条递到他手上。

男人上半部脸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湿润又带着刺鼻气味的药膏已被敷上有一段时间了,他摸着妻子递来的布条,口中问道:“天音,是很重要的消息?”

“是先前那个通过了选拔又失踪的队员,”银发女子在丈夫床边正坐下来,“最开始的消息是从灶门炭治郎队员那里递送进来的,灶门队员声称,他最后一次看见苏元曜,对方正打算去杀鬼舞辻无惨,灶门队员希望鬼杀队可以尽快赶去现场提供支援。”

产屋敷捏着字条的手紧了紧:“确实是很重要的消息……”

“那个区域,义勇和蜜璃都在附近,我想他们大概已经接到消息,这会儿正在去确认状况的路上了,”鬼杀队的主公沉吟着,他抬起头,像是又做了什么决定,“结合鎹鸦看到的‘那个’,让他们尽可能找到昨晚那个年轻人,从他口中得到有关鬼舞辻无惨的任何情报——如果有可能,把他带到我这里来,用招待客人的方式……”

男人又猛烈咳嗽起来,眼睛上的敷料松松垮垮,几乎滑落,天音从旁扶住他,又小心拍打他的脊背。

这会是个变数吗?产屋敷仔细琢磨,他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虽然还剩下一点视觉,但药不会有什么作用,他很快就会走到全盲的地步。

也不知道我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

医生隐居的房屋。

这一夜谁都没有休息,三只鬼自然不需要睡眠,唯一的人类少年有好几次都想拿着日轮刀冲出去,但和服女子态度坚决,一点也不肯让步。

“虽然实话很难听,但我还是要说,”珠世垂下眼睑,“现在的炭治郎出去就是送死,不管是碰上那些鬼,或者是干脆就对上鬼舞辻无惨本人,炭治郎都一定会被杀死的。”

她看着犹不服输的少年:“到那个时候,祢豆子该怎么办呢?”

少年只能放弃,看着妹妹的睡颜发呆。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街道终于清静下来,飘荡在黑暗里的鬼特有的气味渐渐散开,又到了人类活动的时刻。

“…似乎安静下来了,鬼的气息也淡了很多。”炭治郎看着膝盖上的祢豆子,转头对房间里的另外两人说道。

他们拿其他材料勉强填补上了那个被线球击破的墙洞,愈史郎还重新布置了血鬼术,明天早上是不会有人聚集过来对着破掉的墙壁大惊小怪的。

珠世从书页中抬起头来,女人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嗯,希望那个年轻人平安无事。”

“元曜先生是很强的!”炭治郎又强调了一遍。

“再强脑子也有问题,一个人去和鬼舞辻无惨对上,究竟在想什么。”面色苍白的少年出声反驳。

“够了,愈史郎。”眼看着两个少年又要争执起来,珠世轻轻叹了一口气,出言阻止,“我们来准备搬家吧。”

炭治郎有些不解:“珠世小姐,为什么?”

珠世放下毛笔:“刚刚那两个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鬼舞辻无惨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追杀我,不搬走的话,一定会被抓的。”

“可是——”

“你是想说那家伙能解决无惨吗?做梦也要有个限度!”愈史郎毫不留情指出这一点。

“愈史郎!”珠世的口气加重,她身后的少年立刻坐正坐直,口中乖乖道好。

“总之,就是这样,炭治郎,”和服女人又叹了一口气,她望向趴在哥哥膝头睡觉的少女,神情缓和了一些,“要把祢豆子留下来吗?同为鬼,我们来照顾她,应该会更合适一点……”

愈史郎不安分地动弹了一下,似乎想要出言反对,可是看见女人的表情,又硬生生把话吞下去。

市松和服的少年愣了愣,低头看看睡得正沉的妹妹,眼神不禁柔软下来,当哥哥的那一方伸手拨了拨妹妹头上的粉色缎带,神色坚定地抬起头。

“我还是要把祢豆子带在身边,”少年回答道,“实在是不好意思,珠世小姐。”

珠世看着人类的眼睛,最终也微微笑起来。

“不,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他们费了一些力气,哄祢豆子将身体缩小再钻进箱子里睡觉,少女很有一些起床气,但在哥哥的安抚下,仍叼着竹筒,乖乖钻进那个木箱里继续打瞌睡,炭治郎将屋里弄乱的物什一一归置完毕,这才背起木箱,同珠愈二人告别。

“那么就此别过,灶门炭治郎君,祝你一路上武运昌隆,想必缘一大人的耳饰也会为您提供护佑的。”和服女子微微躬身,愈史郎依旧一脸不爽地站在珠世身后,卖炭少年慌慌张张地欠身回礼。

珠世直起身来,看着少年即将推开玄关门,她顿了顿,仍旧出言道:“还有一件事情,炭治郎。”

炭治郎疑惑回头看向她。

“虽然只是直觉,但我还是得提醒您,”珠世眼神有些凝重,“不要太相信苏元曜这个男人,虽然我们只短短见过一面,但我认为,他对鬼的态度,的确有些太无所谓了……”

她停了一下,才又说道:“要是他在昨晚就死了,我会为这番话道歉的。”

“珠世小姐……”炭治郎不解其意,只转身看向她。

女人再次躬了躬身。

“你这家伙!要珠世小姐行几次告别礼才算完啊!”愈史郎又开始嚷嚷,炭治郎只好走到街上,看着木门在自己眼前啪嗒一声合拢——血鬼术立刻起了作用,他已经看不到出来的那道门了。

市松羽织的少年回头看了看渐渐熙熙攘攘起来的街面,决定先去附近打听一番,看有没有人知道昨夜的情况。

他背起箱子,渐渐隐入人群。

天光大亮,太阳又挂到了人们脑袋顶上。

富冈义勇和甘露寺蜜璃作为鬼杀队中最高阶层的“柱”,已经出现在这片夹在聚居区和森林的荒草地上,以前有人试图在这里开垦,但土地着实贫瘠,种不出什么好产量,便一直抛荒到现在,除了动物和小孩,平时没什么人会往这边来。

但一夜之间这里便出现一条鸿沟,现在已有好几个看到昨晚动静的闲散汉子聚集在这条沟边上上下下,捡拾或摸索里面零零碎碎的布片和一些尚显完整的衣裳,运气好的,还能摸到一两个钱,大家显然都欢天喜地。

甘露寺凝望着那些喜笑颜开的人,转头询问自己的同僚:“先前那个光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富冈先生您也有看到吗?我离得太远了,隐约看见光里面好像有一柄飞来飞去的刀——”

“那个我们两个也看见了!”跑到一半、就被房顶上滚下来的鬼堵住去路、结果不得不先收拾眼前这些家伙的二人组气喘吁吁地跟上两位柱,资历较长的村田举起手来,“但那个好像不是刀!”

日本不怎么使用两面皆是刃的武器,也不会对刀与剑作单独区分。

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惊喜的喊叫,他们挖出了特别完整的衣服,临近郊外的聚居区全都是些无缘见识到城市灯火的贫穷小民,现在这个时节,能吃饱饭已经是十分值得感谢的事,总比以前动不动就饿死人要好得多,找一些城里人不要的衣物来装饰或作补丁,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村田看着沟底喃喃自语:“该不会那些鬼全都死在这里了吧?这可是,绝对超过五十只鬼了耶——”

他身旁粗发硬眉的同伴并不说话,狯岳只怔怔蹲下来,伸手触碰沟旁的泥土,看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转过身来:“你们说那些鬼当时在追一个人,那个人呢?”

村田不期然想起那个宽袍大袖的年轻男子,他一幅毫无戒心的模样,笑吟吟地跟着鬼前后进了房门,再然后,那只鬼就变成地板上一滩飞灰。

昨夜在房顶奔跑的人俨然也穿着同一套宽袍大袖,衣裳猎猎飞舞,但后面缀着的鬼抵死都抓不到他。

“就是那个我们先前跟您提过的奇怪家伙!”村田手舞足蹈,“他在这之前也杀了本来是分配给我们的鬼——”

一个宽袍大袖、头顶歪歪斜斜插着木簪的年轻人正好经过鬼杀队几人身旁,他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正在沟旁闹得正欢的人群,就要抬脚绕过他们——

“就是他!”村田张着嘴,神情跟看到了鬼没什么区别。

一行人齐刷刷转头看过去,那个年轻人明显被唬了一跳,刷的一声,一下子跳到沟的另一边,上上下下打量完他们,神色依旧非常警惕。

“那个,之前还没道谢——”

村田上前一步,年轻人又倒退一步。

“你们要干嘛?不会是要我赔什么东西吧?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青年瞥了一眼深度可以容人的鸿沟,又补充一句,“这也不是我干的!”

不打自招,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鬼杀队这边默默想到。

红绿麻花辫的少女在此时发挥了性格爽朗又活泼的优势。

“那个,这位先生,我们没有找您赔偿的意思!”甘露寺蜜璃上前一步,眼睛几乎呈星星状,“您昨晚干掉了那么多只鬼,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苏元曜不说话,只盯着少女红绿相间的发色看。

我还以为只有那帮孔雀有这个审美呢,现在的人类也不可小觑,青年若有所思。

但甘露寺脸愈来愈红,少女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不太自在地抬手抚弄起自己的头发,便看见眼前的俊美青年又笑起来,脸不禁更红了一点。

“是吗,这也没有什么,”苏元曜轻描淡写,摆了摆手,视线朝沟里投去一眼,“他们掺和进不该他们掺和的事,刚好撞在我枪口上,合该是这种下场。”

他的眼神又在对面扫视一圈,视线在那个始终没有说话、神情颇有些阴郁的硬发少年身上顿了顿。

但年轻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摆摆手,就要飘然而去——

“那、那个!”红绿麻花辫的少女又朝对方喊起来,她想起主公的吩咐,绯红的脸色总算被压下去一点,“您愿意的话,要不要到我们这里来看看呢?”

免了,我跟鬼杀队的肯定合不来——

“一般队员每个月能拿30000钱哦!包吃包住的!”甘露寺拼命大喊,惹得在沟底翻来翻去的众人都看过来,“要是成为柱,工资就没有上限了!”

她面前的青年停住脚步。

一行人看着青年眼神变换,明显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那家伙抬起头来,朝自己一行人露出微笑。

“那就叨扰各位了。”

总觉得是冲着钱来的……

隐驾着全封闭式马车过来的时候,这个迹象就更明显了,这个自称“苏元曜”的青年乐呵呵地爬上了马车,还对着驾车的隐问东问西:“你一个月拿多少钱?产屋敷哪来的那么多钱发?他平时都做什么生意?带不带人一起做?”种种种种,按照规矩,隐理都不理他,任由青年在身后的车厢里喋喋不休。

车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甘露寺又看了看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的义勇,少女叹息一声,主动嘱咐起隶属水之呼吸小队的两位下属。

“接下来交给我们柱就好了,你们就先自行回去休整吧!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了!”

少女笑颜灿烂,两个年轻男子都晃了晃眼,村田看了看义勇,见他也点头,便行了个礼,急急忙忙拽着狯岳走开了。

后辈们一离开,甘露寺才开始嘱咐自己的同辈。

“那个,富冈先生,要对元曜先生亲切一点啊,”少女如此说道,“那位先生要是进来,就一定是柱,虽说现在九柱满了,但我想主公大人一定也有自己的考量,否则不会在信里面写那些话…”

现任水柱看了看她,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鬼灭】身为真魔修的我把屑老板卷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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