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心中感到些许遗憾,然而我很快就收敛起心思——毕竟,对面还有一个严守以待的风柱。
我很快将飞鸟安顿好,而不死川实弥竟也静静地等候着。
然而,就在我转身面对他的那一刻,他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的身后发起攻击。
我反应迅速,提剑抵挡住了他挥出的四道爪型,随后拉开距离,将战处纷乱远离此地。
似乎这也合了风柱的意,他也跟着我撤开。随后,在一定距离过后,我们又不约而同发起攻击。
我并没有先攻,而是防守,抬手再次挡住了不死川实弥的攻击。
我抬眸冷静地观察他的动作,清风拂散他身上残留的血味,也由于三月愈发严密不透的防守下,我并未嗅到丝毫血味。
这无疑为我提供了很大帮助。
脖颈的风车纹又开始灼热起来,眼前世界变得通透,风的屏障也在一瞬便筑成。
周围场景也因此发生些微变化。
风开始围绕周遭流动,无规律的游走逐渐有序起来,宛如领域般划开一块地带。
我眼神缥缈,目光有些放空,像是在盯着不死川实弥,又像是在静察无形风流动。
烟花……好像格外吵闹。
我垂着眼听着似乎近在耳畔的炸裂声,不知怎的,思绪竟忍不住扩散开来。
我应该真的很喜欢烟火,尤其是它在黯然夜色中所迸放出的光芒与瑰丽旖旎的形状。
那如同身处白昼般的场景使我格外着迷——那是我所失去的、往后一生都不可接触的白日。
我侧身轻易地躲开风柱的攻击,抬手又抵住他的剑刃。
我看到了他有些暗沉的双眼,还有紧抿的双唇与手上因用力过度而暴起的青筋。
风尽职尽责的吹散气味,而我的思维却在严肃的战场上发散。
从前我可从不会有这样的习惯,但现在却很异常,在打斗中总是控制不住想七想八。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反正也不会输。
毕竟他是风柱,风之呼吸的使用者。
尤其是在风领域形成的时候,胜负便已经分晓了。
在那个如同领域般的风屏障彻底形成之时,他的一举一动便开始通过风传递于我——也就是说,他之后的每一步攻击都会被风预测,进而直传我的大脑。
而他运用呼吸法所造成任何带有风性质的伤害,都将在我身边消弭。
在领域形成后,风,是不可能、也是不会伤害我的。
无论风柱不死川实弥对呼吸法造诣有多深,甚至超过了我,也并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在起初面对我时,他便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优势——因为他是风之呼吸使用者。
他与我对峙时,仅能凭靠呼吸法增强的力量以及多年来自己积累的体术。
就如同现在。
明明我一直在防守,也在战斗中止不住地走神,但他却仍然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日轮刀挥出的每道风刃都在成型之后又疏忽分散,只能听见剑刃破开空气直冲而来的声音。
双方之间的优劣势被无数扩大。
不死川实弥自然也注意到这点,嘴角抿平,神情严肃。
身经百战的他很快了解原因,并迅速做出决策。果断放弃剑型转而变回最原始的劈斩砍击。
他的判断很精确,在几次被日轮刀碰边留下伤痕后,终于引来了三月的注意,紧接着是风柱越发不虞的面色。
祂不满地叫嚷与不死川实弥诡异地重复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啊?」/“战斗时发什么呆!”
我:「“……”」
我垂下眼看着身上多出来的伤痕,随后又毫不在意移开视线。
好几轮的烟火已逝,似乎是因为烟火大会即将步入尾声的缘故,最后几轮的烟花绽放地愈发灿烂。璀璨的花火迷人眼,炫彩流入人心,斑驳的光影明灭铺陈四周。
我眯起眼睛,在再一次用佩剑抵挡住不死川实弥的进攻后,猛然凝实几道风刃,将之逼退。随后,我蹬地借力,迅速移动到他的左侧,剑刃裹挟着凌厉的风向他袭去。
他抬手将风刃挥散,日轮刀与佩剑相碰。
我操纵着风在不死川实弥身后形成无数的风刃。
他感受到身后的变化,脸色凝重,似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刀刃一旋消掉我加在佩剑上的几道,随后反手便以着呼吸法将身后的风刃解决。
虽然呼吸法仍未成型,但欲凝聚却消散的风却恰好抵消我形成的风刃。
真快的反应速度啊。
我感叹。
随后,我再次操纵着风包裹他的四面八方,右手执剑往他的侧面进攻。
不能让呼吸法成型的不死川实弥也实在反应不及。仅是一瞬间,他的身体便被割裂出好几道伤口。
疼痛似乎让他一瞬失神,于是我的佩剑也落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在顷刻间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我撤开距离,看见五彩绚烂的光明灭照亮他的身形,也看见无数的鲜血从伤口流溢。
我垂下眼,看着银色剑身上缓缓流下的鲜血滴落在地,思绪繁杂。
看吧,就说在领域形成时胜负便定了——他在这里是赢不了我的。
如今他鲜血淋漓,神识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失散,反应也随之减慢。
这又是一例……人类对战鬼的,极度劣势的战斗。
风领域,是弥生凭借对风的亲和力和控制力形成的气场,何尝算不上是一种领域展开呢(bushi)
不知道前面有没说,她对风的亲和力是很高的,所有的风在吹过的时候都会在她身边停留一下(全世界的风都愿意吹向她),嗯,所以她在冬天真的要被冷死了[可怜]
唉,弥生其实已经放海了
已替换[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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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今16(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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