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明的恩泽

这个节日当然是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啊。

绘梨衣给他们说起了关于上弦鬼的故事,单纯是聊天的话不用多久就可以讲完,更深一层的信息也不适合在这种放松的场合说。

伊之助听得热血澎湃,恨不得马上去杀鬼。善逸直呼好可怕,好可怕,念叨着碰到他们后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而一向正能量的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反应一样,不甘示弱地表示要继续努力,一定要打败那些鬼,去纠正他们的错误。

因为绘梨衣的博学,所以炭治郎也询问了关于火之神神乐的事情,然后便被科普了一番日之呼吸的存在,还讲述了继国缘一的生平,他与灶门一家的关糸等等。

“其实火之神神乐尊崇的那位火之神也是我所侍奉的神灵……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那种神乐舞的动作插图,还有很多差不多的祭神舞蹈,而且……”绘梨衣有些自豪的说:“我也会跳一些!”

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的巫女。宅邸每年特定的时候都会有祭拜的活动,在那个时候就会由她献上庄严的舞蹈。

虽说以后不能去到那种场合跳祭祀舞了,但是【神】已经同意了她的离去。以前没有感觉,但现在绘梨衣确实体会到了不少【神】给她的帮助。

如果没有祂,那么也不会有巫女绘梨衣。死去的人依然死去,活着的人依然挣扎。

所以现在,绘梨衣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也愿意为那位大人献上自己的忠诚。

“这样说起来……反正今天是男孩节嘛,唱歌……额……”她停顿了一下,提起这个话题总觉得很微妙,“唱歌是用来庆祝节日的,不唱歌跳舞也可以嘛!”

看到善逸听到那两个字后瞬间苍白的脸色,绘梨衣又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这一天父母会给孩子特别的关爱和祝福,不过这里没有父母,所以就由我来为你们祈福吧!”

对啊,就是这个。

鬼杀队的各位成员平均年龄很小,特别是像无一郎这种的,都还没有成年。

大家都那么辛苦的活着,不停地与恶鬼战斗,在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伤痕,根本没有度过多少安宁的日子。

虽说这样想不应该……但是……那么危险,很容易会死的。实力再强又怎样?鬼并不弱。

绘梨衣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身为正牌神明的巫女跳的舞肯定更有效果。

那么就在这个男孩节,为各位都献上一份祝福吧。

炭治郎嘴角上扬,看着绘梨身上穿着的那套红白色的巫女服,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火红而又明艳的,如同父亲在跳火之神神乐时给他的感觉。

“我今天竟然能有幸见到绘梨衣妹妹的舞蹈,真是太好了!”善逸感动的哭了出来,他夸张地揉着眼角落下的泪珠,还是那副与以往一样的姿态。

但是他心里却又不仅仅是如此。

——原来我也是被祝福着的。

因为一次又一次懦弱的反应,被欺骗,被嫌弃,被咒骂。但是他无法停止这样的自己,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丑态。但就是这样的他,依然碰到了师父、炭治郎他们。

被关心着,被祝福着。

我真的——

善逸突然感觉头上被一只手覆盖上去。

“善逸,开心一点呀。”那是祢豆子的声音,她揉了一下善逸的金发,看着善逸一片空白的神态,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明明比我大,却像我的弟弟一样呢。”

善逸……善逸的大脑已经坏死了,无法思考。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家伙怎么总是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难怪他也被鲤鱼旗妖怪附身了吗!?

伊之助感到恶寒和不安,又开始思考鲤鱼旗妖怪是什么东西。

那一边,绘梨衣离开了走廊来到空旷的庭院里,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没有前戏,也不盛大,就这般简简单单地挥起了衣袖,整个身体跟随着她的想法舞动起来。

即使没有相应的道具,也没有什么影响。

祈福之舞重视的从不是仪式与规则,而是起舞之人对所祈祷之事的心意。唯有诚恳的祈祷神明才能够听到,而绘梨衣相信自己这一刻的真诚。

——我祈愿,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那些我所重视之人能够获得神明大人的庇护。

绘梨衣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宅邸的祭典中,神明清澈的力量仿佛冲尽了一切不洁之物,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她的心如止水。

【啊……真是奇特,你还是第一次如此诚心的向我祈愿呐。】

那飘渺的声音在绘梨衣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而后,有什么规则之外的——

炭治郎目不转睛地看着绘梨衣,这支舞蹈并不是火之神神乐,连动作都没有多少相同,却有一种奇妙的相似感。

他这个时候能够更明显的感受到那股火焰的气息……炽热的……仿佛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隐隐约约的,眼中绘梨衣的形象慢慢发生改变,似乎越来越不像她。

……那是什么呢?

在他想看清那一切的时候,绘梨衣的身形像雾一般消散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祢豆子的声音就打破了他的思考。

“母亲——”

……什么?

炭治郎朝那边看过去,看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已经死去的[母亲]灶门葵枝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神迹吗?”

他不可置信地说。

“炭治郎,能够再次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葵枝温柔的笑了起来,那眉眼和祢豆子是如此的相似,“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还有花子,多亏了那个孩子的帮助,我才能以这种姿态与你们见面。”

这确实是【神】对巫女的回应。

葵枝抬起虚幻的手去触碰孩子们的脸颊,唯有这没有实感的动作证明了她非人的身份。

——但是这样就够了。

炭治的和祢豆子感到心满意足,他们一左一右地[抱]住葵枝,抓住这段注定不会太长的时间,将自己想说的话一一向她倾诉。

善逸在一开始为这种奇迹惊讶之后,却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他看向旁边的伊之助想安慰一下孤独的自己,这才发现旁边突然多了一个和伊之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超级大美女。

居然还长着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张绝世美丽的脸!!!最重要的是——她是女的啊!!!

他想看得更近一些,结果下一秒脸就贴在了伊之助那个野猪头套上。

伊之助反手将善逸丟到了一边,然后在大美女的注视下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是一种血缘上的羁绊,既如此陌生却又有些熟悉。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突然又不想开口了。

“伊之助。”

那个女人最终还是忍不住捂着脸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能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看着他被野猪收养、被别人嫌弃、被别人帮助。就算长大了,却错过了很多应该学的事情,并不是现在不好,而是他本应该过得更好。

在这样的一句话下,伊之助似乎想起了某些被他遗忘的记忆。那似乎很是遥远,模模糊糊的、却仍能回忆起那双碧绿的瞳孔和温柔的歌谣。

嘴平琴叶,是嘴平伊之助的母亲啊。

即便是粗犷地像野猪一样生活、仿佛听不进人话,总是自作主张以直觉行动的伊之助,在此时也感受到所谓的‘人类的感情’。

“什么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他咬着牙,硬是挤出这些话

——如果我有母亲,那么为什么要抛下我?我没有母亲,也不是不被需要的孩子。我就是野猪的孩子!

野猪头套挡住了伊之助的脸,使琴叶无法看清他现在的表情,但是她能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请你相信,我一直深爱着你。”她说出这句迟到了十几年的话。

琴叶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也让伊之助感到浑身难受,全身僵硬,他突然一动不动的,一会儿后却缓缓低下了头,肩膀不易察觉地抖动起来。

“……伊之助?”

“我没有哭!”他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

琴叶看着他,虽然仍在哭泣,但是却露出了出现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她本来就是爱笑之人,而这个笑容是如此的温暖人心,也衬得她更加美丽动人。

此时此刻,善逸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他苦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正打算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不过马上便被灶门葵枝叫住了。

“毕竟你是炭冶郎的朋友啊。”

对于善逸的难为情,葵枝露出了一个和炭治郎平日里一模一样的笑容,让善逸放松不少。她用那一贯温柔的声音说:“我听到了花子的话,那孩子是想为你们祈福吧?”

“因为是长辈,所以由我来很适合哦。”

她的手虚虚地放在善逸的头上:“男孩节快乐,愿你幸福安康……”

善逸一时间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他的视线里可以看到炭治郎和祢豆子开心地与他对视的模样、摘下头套后的伊之助安静地听那个女人说话的模样——

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奇特、最棒的一次男孩节。

当然,如果炭治郎没有唱歌那就更好了。

与此同时,这种奇迹般的恩泽以蝶屋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如果有人抬头看一下月亮,便会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加明亮了,所挥洒下来的光芒照亮了不少黑暗的角落。

如同黑夜里的太阳一般。

在距离鬼杀队很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看向月亮,旋即皱起了眉头,‘她’的语气充满了厌恶:“今天的月亮真是恶心。”

怎么就会有那么亮的月亮呢!?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天文现象……

‘她’随意地想到了西方的天文学,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毕竟那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心中的厌烦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随后女人挥一挥手,跪在‘她’身后的‘人’瞬间爆炸,是的,从身体内部长出的那些奇异的东西撑爆了他的身体,只留下了满地的血污。

伊之助刚开始给我的感觉确实不太好,虽然长得帅,但一般不吃莽夫人设。但是谁能想到他是那种表面狂放内心细腻的人呢!?在漫画剧情里因为大哥的死去,哭了;回忆妈妈并且被炭治郎点醒明白自己是被爱着的,哭了。

呜呜呜呜,鬼灭的小天使个个都是好人,个个都不简单,人设搞得好棒。

下章应该能引出有一郎这个哥哥了。当然顺便也会提一提其它人,比如蝴蝶的姐姐,不过主要是写无一郎啦。

绘梨衣先掉线一小会。

#感谢投放营养液的小天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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