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过后，早上白墨带走了昏迷中的魇梦。他把身体柔软的鬼物变小，然后学着炭治郎装在箱子里，临走时，他又看到了那些痴迷于昨夜梦境的村民。

“人死不能复生，你必须摆脱这种状态。”

当山田不怀好意的看向他，白墨冷眼抽出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你应该知道昨夜没有人丧生，你也应该知道那些美好的梦境，都是与鬼怪交易所得，你早晚有一天也会陷入其中，被吃掉。”

“那有什么？！你根本不懂，只要能见到她……谁沦为口粮又如何？”

“那你觉得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满足你的需求会使你感到满意吗？”

白墨根本懒得废话，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一次他救了他们，还会有下一次。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厌恶，“我会带走那只梦鬼，你们还是恢复平常的生活吧，那没什么不好的。”

谁知道听了这话周围的人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尖锐了起来，甚至山田伸出手开始抓挠自己的脸，脸上的表情是令人胆寒的癫狂与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你却……去死吧！”

人性比鬼更巧可怕，尤其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

他可以为了虚浮的见一面曾经被他害死的人牺牲全村，相比之下杀死白墨这个障碍更是重要。手里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棍子开始凌乱的攻击，野寅不废话，一刀便把他的脖子削出了血。

对方后退几步，满脸惊恐。

“去包扎一下还能活。”

白墨神色漠然的扛着从包裹里拆出的刀，向山下走去。

有一说一，人性如此，他的灵魂也算是人类，为了所爱之人未尝不可做出什么，但是在这种事还没发生之前，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也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枪毙自己。

真是个令人沉默的话题。

今天早上鸡鸣时，他就醒了。安抚了一下因为旁边体温骤然消失有点躁动不安的魇梦，他径直来到屋子的角落。

见证昨夜翻云覆雨的长条形包裹静静的靠在那。

拆开表面的纸包，一圈圈把缠绕的绷带解下，里面赫然是一把刀。

刀鞘通体漆黑，银色的虎狼纹路盘旋其上，如那棺材一般，外部缠绕着些许绷带。无论是整柄刀的长度，还是刀刃刀身的单独长度，都要比一般的日轮刀要修长。

刀柄呈同样的黑色主体，上面有狼牙圈绕出利爪形状，而柄头吊着三枚铜钱，尽头一枚青色羽毛，连接处有一块淡蓝色的宝石，向外透着淡淡的力量和威压。

一眼不凡，银色的切羽刻着符文，中间是设计奇特的刀镡。刀镡总体为银白色，向上延伸出一颗虎头——那是睚眦，附着在刀背的一小截，刀鞘的缺口正是为此而留。睚眦面目狰狞，口露利齿，将刚刚刀刃上附着的血迹尽数吸去。

此刀不像是任何地方的刀，元素综合难辨。而睚眦必报，吸了血气就会让刀越来越强，能够达到日轮刀的效果而不借助太阳力量，更像是吸收了被斩物的灵气。

银色的刀刃同样刻着符文，尖锐无比，削铁如泥，刀身十分轻，挥动时发出破空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刀缘那里缠绕了些细小的铁链，似乎束缚着那股正常无法驾驭的力量。

握上刀柄，感觉十分熟悉，如同见到了许多年前分别的老友。

这刀自从他出现在棺材里时，就陪伴着他，像是与他一同来的，就有种莫名的默契。他能感觉到那不可一世的睚眦，对自己的认同感与臣服。

他称此刀作“阿波菲斯”，是前世一颗强力的陨石之名，又名“毁神星”。

白墨叹了口气，觉得现在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谜团。背好了刀，决定先去哪里歇歇脚，昨天一夜都没休息好，早上就被该死的生物钟叫醒了。

箱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野寅的眼神瞬间柔和，找了个树荫放下箱子敲了敲木板。

“醒了？”

箱子打开，缩小版的下弦一缩在小小的一片空间里，脸上还是带着病态的红晕。“白墨大人，那位大人有在提到你呢。”

今早他醒来的时候，无惨捏碎了不知道第几个失败实验品，一同捏碎的还有几个无辜鬼的脑袋。

读取到一群混饭吃的下属不靠谱的记忆，眉头皱的就更深。直到……他在魇梦的记忆里看见了百年前的那个男人。

野寅白墨。

为了写文方便就设定累啊魇梦啊啥的都没死！（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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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人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