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正如炎柱所说,我能力还有所不足,请允许我再训练一段时间参加下次的最终选拔。”
怎样都好你赶紧认下炼狱先生说的话,他要是在这个地方继续说出什么“愚蠢、无聊”的话,那场面难以想象。
“也好,辛苦你了,请随雏咲移步茶室暂歇,稍后会有隐来接你回蝶屋。”
产屋敷并没有探究炎柱突然的插话,在你做出决定后结束关于选拔的话题,准备进行柱合会议。
守在门边,右侧戴有红结绳发饰的孩子对着你说:“请跟我来。”
担心也没办法,你只能跟着女童走过几个走廊来到较远的茶室等待,桌上早已准备好点心。
雏咲熟练的为你沏好茶,乖巧地询问:“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谢谢。”
“那么,我先告退,请您慢用。”
目送她离开你才忍不住叹气,虽然你已经忘记四五岁会干嘛,但绝不是这样的合规守礼,他们被诅咒的命运真是压抑啊。
早上才半饱的你很快就被盘中小巧精致的糕点吸引,秉承长个绝不能饿肚子的原则毫不客气开炫。
偌大的庭院安静非常,偶有草木梭梭的声音,杯中浓郁的桂花香气逐渐散开,入口清新微苦刚好中和残留的甜腻。
沸水中翻滚舒展的茶叶缓缓沉入杯底,几天反复复盘的行为也在会上说出结论。
为什么会果断的出手救锖兔?自己愿意舍弃一切救助他人?别开玩笑了,还没那么崇高,只是普通的善良加上量力而行。
因为知道锖兔本身就强,因为手鬼没有血鬼术,因为就算有意外你也能一个人逃脱。
你现在也许能独善其身,会忍不住考虑兼济他人,但战斗中实力不足的片刻犹豫会是致命的,所以还是老实苟回桃山去锻炼全集中呼吸-常中吧。
“打扰了,我是前来接应的隐。”
“请问柱合会议结束了吗?”你起身跟随离开茶室,“如果我想找岩柱的话应该怎么做?”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你找岩柱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是,一些闲事,很快的。”
你们停在大门附近的露台等待,依靠在栏杆上晒着温暖的太阳,慵懒的和周围绿植一起进行着“光合反应”。
你的思绪刚要无边无际地发散开,望向门外的目光突然扫到熟悉的火红。
“炼狱先生为什么不回信?”你眼疾脚快地闪过去拦住旁若无人离开的他,“还有我现在已经掌握雷呼的剑技,勉强也能算是有能力吧?”
“你没有做这种无聊事的觉悟,别浪费时间,让开。”
炼狱槙寿郎不明白你既没有强烈的恨与悲伤,也没有世代家族使命,为什么还要加入鬼杀队,信上也尽是没有意义的话。
你只是想多说些话,并不想惹他生气,赶紧让开路,顺便提醒他身上的酒气:“至少别在出任务的时候喝酒啊,受伤怎么办?”
“下次再见啦,炼狱先生,要保重身体哦。”
你冲着他的背影招手,丝毫没被他的冷脸吓到。
刚送走炼狱先生,不消片刻走廊的尽头就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远看几乎和廊顶连起来,你心下一喜赶紧迎上去。
“岩柱大人稍等,突然打扰,抱歉,可以耽误您一会吗?”
悲鸣屿行冥有些惊讶,没想到适才面对他有压力的少女会主动找来,不想和孩子扯上什么关系,但依旧平和地回应:“没关系,有什么事?”
“请问你是否收留一个叫不死川玄弥的孩子?”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但你莫名有种被审视的感觉,有些做贼心虚地解释,“是这样的,我在蝶屋养伤的时候无意从胡蝶小姐那听到过不死川的姓氏。”
“因为我小时候认识不死川一家,所以多打听到一些。”
这当然是撒谎的,在无意知道实弥的下落后,自然就想到玄弥,你只依稀记得他似乎和岩柱有关。
难得见到柱的机会,顺嘴的事,打听一下,就算没有也可以让他的名字给岩柱留下印象。
少女的声音非常可爱,莫名让悲鸣屿想到踩在他肩膀上喵喵叫的小猫,他能听出平静的语气下藏着的担心、胆怯。
这个少女也许与那个率直急躁的孩子相熟,或许见面可以影响他要留下的执念,悲鸣屿拨动着手中的念珠,略带迟疑地说:“是的。他不久前从蝶屋出来后暂留在我的住处疗养,你要去看看他吗?”
你在顺从心意答应前,回头观察不觉间好像站的更远的隐,见他点头你才说话:“那就打扰您了。”
再次被蒙上眼睛,这次背你的人似乎格外拘谨,全身紧绷的闷声赶路,幸好你可以询问玄弥的情况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让你心惊的是玄弥的遭遇,他遇见悲鸣屿的时候似乎是昏迷状态,身上多是被殴打的伤痕,四周只有少许散落的食物。
在蝶屋醒来时比较暴躁,对人警惕,后面执着于拜悲鸣屿为师,但悲鸣屿却坚持找可以收养他的家庭。
走出主公住所附近的范围,那位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消失,你下意识想快走配合悲鸣屿的步伐,却发现他似乎走的很慢。
看来刚刚的人太过紧张没发现他的迁就,不过也是,单就从体型来说,身边站着一只熊的话,大概都会六神无主吧。
树枝空隙间已经能看见屋檐上灰黑的瓦片,悲鸣屿稍有停顿便改变走向往山上去。
“那是我给他的考验,只要能改变那个石头的位置,我就给他介绍培育师。”
正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瀑布声来处的你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约莫两米多的巨石衬的玄弥小小一只,看得出他已经有些脱力,上半身撑在岩石上,不停蹬着双腿,在地上蹭出两道深深的划痕。
“我为他摸过骨,他的骨头对男孩子来说偏细,其上所附肌肉量较少,或许连呼吸法都学不好。”
“这样的情况加入鬼杀队对他来说太过残忍,砍不断鬼的脖子,你认为等待他的是什么?”
悲鸣屿传达完他的暗藏的忧虑便转身离开。
好像更瘦了,个子也没长,似乎还没发现吃鬼的能力,那为什么还会受伤?所以当初才想让他晚些走,几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好好生存!
你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玄弥的变化,既气又心疼,直到他顺着石头滑倒在地,你才走近拿起他附近的竹筒,扶他靠在你的肩膀,慢慢喂水。
甘甜的清水流过干裂的嘴唇,瞬间滋润火热焦渴的身体,玄弥猛咽几口感受到水的抽离,本能地伸头追随。
“够了,缓一会再喝。”
玄弥用力眨眼缓解眼前发黑,努力辨认眼前人的模样,颤抖着张嘴:“希……姐姐?”
“吼?看来没傻。”
绝对生气了!哥哥唯一一次惹她生气就是这个表情,来不及疑惑为什么性别不对,玄弥害怕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
“缓过劲没?要不要再喝点水?”
玄弥僵硬地点头又摇头后,一阵天旋地转,鼻尖是草叶的味道,肚子被垫起,紧接着“啪啪啪……”的声音,屁股传来一道道微痛麻痒的感觉。
利落的给他翻身架在你腿上,抄起刚刚精挑细选的干枯细枝就开始打,实弥好歹混迹散工几年,武力值也高,他跑就算了,玄弥这小子也敢偷跑,被人欺负了吧!
无声的委屈滴落,迅速融入泥土,不留痕迹的维护少年的倔强。
“希姐,我想留下,悲鸣屿先生真的很强,那块石头他能推一町远。”玄弥捏捏鼻翼,用劲吸气试图缓解鼻塞,“但是我现在仅是挪动都做不到。”
人形高达真不是吹的,满体力下你估计只能推十几米,想着就把有些下滑的玄弥往上一掂才说:“你可以做到。你不会忘了搬货的时候我怎么教你用杠杆的吧?”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好好吃饭,不然连杆都搬不动,现在来给我讲一下这两年怎么过的吧。”
你背着玄弥缓缓行走在下山的小道,默默听着他磕磕绊绊挑拣出还算不错的经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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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的第三个月,今日天气晴,地点狭雾山某树枝上,状态躲藏发呆中。
你小嘴一张就悄悄对悲鸣屿先生编玄弥忘记他能吃鬼短暂鬼化的特殊情况,顺利改变悲鸣屿先生对玄弥去留的看法。
在你返回蝶屋准备带上好心人村田捡还给你的包袱回桃山时,被鳞泷先生截下。
原来爷爷知道你选拔没过,一纸信件拜托在蝶屋停留的鳞泷先生训练你的实战能力。
因为这一届队员太多和义勇受伤的缘故,直到一个多月后鳞泷先生带着依旧昏迷的锖兔准备回狭雾山时,队服和日轮刀还没轮到义勇。
和义勇的战场转移到山林里,你真是被他拉着卷到惨绝人寰,全月无休的冲混着碎冰的瀑布,潭底吹竹筒,吹的耳鸣头晕抑制不住流口水也不停下。
终于在怀疑牙齿会因为不停打颤碎掉或者淹死前做到全天全集中呼吸,除了义勇的督促,也少不了鳞泷先生的微微威胁。
你真的大松口气,以为可以休息时,原本几小时的对练变成全天,现在两眼一睁就是干架。
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借助霹雳一闪连击踏下数棵树冠积攒的厚雪掩护,你战术撤退。
“义勇,你在这里做什么?”
宽三郎从远处飞来落在你旁边,轻啄你的手背。
“宽三郎,我在躲希,我们不要说话。”
宽三郎是义勇的鎹鸦,这位更是老爷爷级别,时常会认错人,他来这说明义勇在附近,你坐起身屈指点点他的前额,自然的接话。
伴随着逐渐放大的咯吱声,白茫林间义勇黑色的剑道服格外惹眼,你几乎屏息凝视他走过正下方。
大抵是站的久,宽三郎扑腾着翅膀往外跃出一段,梢头已经崩到极限的积雪惊的飞溅出去,几块直朝义勇头顶坠下,噗的一声,微卷的黑发,睫毛眉毛都落满银白细雪。
他也不抬手扫雪,手握木刀扬起头,眸中似冰封的蔚蓝湖面,默然注视着你。
不久前吃饭还要你强塞,复健室被压着打的义勇,现在已经会缠着你切磋,从他下床再次拿起刀就不断的压榨自己,实力日益剧增。
你曾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询问过鳞泷先生,得到“没关系,他有自己的坚持。”的回复。
他成长的很快,你们的实力已在伯仲之间,山间地形环境又复杂,对练注定是持久战,往往竭力的你们都不知道打到山的哪头,相互搀扶着跟宽三郎回去。
“真是摸不了一点鱼。”
无声的对视中你败下阵来,咕哝一句,右手木然摸上刀柄,强迫自己开始思考怎么下手无果,直接跳下去借助重力势能强攻。
明显感觉你的攻击总是后劲不足,时不时还撇嘴,是饿吗?义勇想起你今早胃口不佳的样子有些担心,再次击退你后主动停手,面不改色地问:“没吃饱吗?”
「嚯呀!什么意思?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快累撅了,放假,懂?」
明白他不是挑衅的人,你努力控制面部表情礼貌微笑,疯狂腹诽。
看到你的笑容,义勇确定他的猜想,正伸手拿出怀里的饭团,宽三郎突然出声:“对了,锻刀师已到,义勇快回去。”
嗅到离别的气息,你蓦然泄气,像往常一样,先开口招呼正在前襟摸索的义勇。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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