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习惯不了。
自那以后绝大多数时间鼬能忘记自己其实不是男性,除了一个月中不可避免的那几天。每天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鼬一直穿着灰扑扑的男式忍者服,外面加一件晓组织统一发放的晓袍。她没有明艳靓丽的服装,没有精致夺目的妆容,没有女孩子温婉可爱的声线,没有倾慕迷恋她的男孩子。她手里没有鲜花与糖果,有的是苦无,手里剑和血。她就像个男人一样。
所以当一次她请假回来后,脖颈上出现了一串项链这件事着实令鬼鲛不解。难道是鼬先生终于开窍了学会打扮自己了?鬼鲛心想。
仔细一看这项链也不好看啊,也就一根绳子上拴着三个圈。
鼬一开始对这项链没做任何解释,鬼鲛也不好多问。直到一次和晓组织其他成员碰面,阿飞凑到鼬面前问他这个项链是这么来的,鼬才说是她路边看到的小摊贩在卖,她觉得好看就忍不住买下来了。
这话唤来了阿飞高涨的回应:“是哪来的小摊贩,居然能卖出这么别致的项链??”
鼬沉默,阿飞又拿这件事打趣小南爱打扮。
其他也没什么事。
最近鼬开始变声。青春期的女孩子声音很尖锐,鼬听到自己这样的声音也难以接受,她又开始不说话了。鬼鲛好不容易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能和鼬聊天,这下全都回去了。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用手势和眼神替代语言,实在不行才勉强开口,说话声音还小。鬼鲛说你这样不行的,等变完声你的声音还是会像女性,不如早点适应吧。
鼬觉得鬼鲛说的对,于是在下一次的任务中,她跟来碰面的委托人明确表示自己是个哑巴。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鬼鲛费解的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的声音?”
鼬回答:“因为听起来很娘。”
“...”
娘什么娘,你就是个女的啊。合着鼬先生还是没接受现实。鬼鲛觉得这还怪好笑的,别的女生到了青春期会烦恼怎么向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告白,鼬先生在烦恼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
她还觉得自己是男人。那她的取向是男人和女人?鬼鲛想到这儿倒吸一口凉气,他发现了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她心理是男,生理是女,她要是喜欢男人,那她生理是异,心理是同。她要是喜欢女人,那她生理是同,心理是异。哇,无论怎样听起来都不太好。
鼬不知道对面的鬼鲛脑内的思路已经在天上了,她在想如何解决声音的问题。
次日清早,当鬼鲛跟她打招呼的时候,鬼鲛听到了她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鬼鲛吃惊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鼬说:“最近学会的,女伪男声。把声音压迫在喉咙,用腹部发力发声。”
“这怎么想都很伤声带。”
“我不在乎。怎样,听起来不娘了吧?”
“嗯。”鬼鲛点头。
“那就好。”鼬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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