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常无奇的清晨,一封张贴在公告栏的情书彻底引爆了圣塞尔学院。
“赵青桔?谁啊,那么大胆。”
一大群人围着公告栏议论纷纷。
“写得词语真恶心,怎么能这样亵渎会长,他不会就是那个偷窥狂吧。”
一时间“赵青桔”这个名字因由这封情书传遍了整个圣塞尔学院。
尤其在知道这个赵青桔是个特招生,都对他嫌恶到了极点。
路青寂一来到教室,迎头就是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黑发被浸湿贴在额前,水顺着发丝流淌而下滴落在地,形成一摊水渍。
路青寂抬眼扫过整个教室,不知名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教室里的其他人下意识别开视线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路青寂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原本洁净的桌面现在满是污渍,上面写满了辱骂他的话,其中出现最多的词汇是“偷拍犯”。
上课铃打响,老师走进教室也被路青寂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同学你没事吧?”
路青寂隐忍着怒火:“老师我想请个假回去换个衣服。”
老师同意了。
路青寂走出教学楼,陈磊给他发了个消息,转发了一个论坛帖子。
路青寂点进去看,里面贴了几张照片,是给顾昭的情书,里面写满了露骨的情话,署名是他。
上面的字迹也是刻意模仿他的字迹来写的,下面的评论基本已经认定他就是顾昭要找的那个偷拍犯都争着要去会长室举报他。
路青寂拖着被浇湿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公告栏,亲眼看到了那封所谓的情书。
路青寂觉得很可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顾昭。
这封情书上面的字迹在路青寂眼里也模仿得格外的拙劣。
路青寂满心的怒火,却在扭头的瞬间对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是顾昭,他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一如既往的矜贵优雅,就像一只白天鹅静静站在那,胸前佩戴的红宝石徽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反观路青寂全身**,黑发一缕缕湿答答地遮住他大半张脸,狼狈得像不知哪来的落难水鬼。
路青寂和顾昭对上视线,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路青寂有些无措,竟下意识有种想躲藏起来的感觉。
他不想让顾昭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路青寂在心里唾弃自己。
顾昭冰凉的声音响起:“你是来回味你写的这封信的?”
“不是我写的。”路青寂立马反驳,对上顾昭带有一丝探究的目光。
顾昭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打断。
“阿昭,”林翎来到顾昭身边,一双浅绿色的眼睛上下扫视路青寂,眼底带上了几分阴毒,“这就是那个赵青桔?”
顾昭没有回答林翎,而是对路青寂说:“你周五来学生会大楼顶层一趟。”
路青寂去过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楼,他知道顶层就是顾昭办公室,路青寂有些挫败,他没有信他的话。
路青寂看着顾昭和林翎一起离开的背影,心底竟然多了份恨意。
果然一碰上顾昭就没有好事,父皇说得对,他们就是天生的敌人。
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听他解释,路青寂攥紧拳头。
顾昭和林翎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校长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要找顾昭谈谈。
“为什么让他周五去找你?”林翎敏锐地察觉到顾昭态度不太对劲,“你相信他的话?”
“相信了。”顾昭依旧冷淡,但很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态度。
林翎不可置信:“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你就相信他?”
“因为他的眼睛不会说谎。”
顾昭对其他人的关注让嫉妒在林翎心中疯狂滋生,林翎努力不让自己的脸因嫉妒变得扭曲:“那也没必要让他去你办公室,我来和他说清楚替他澄清。”
顾昭思索片刻:“那就拜托你在论坛上帮他澄清吧,正好我没有论坛账号。我找他去办公室是因为他上次的检讨书还没交上来。”
“你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林翎浅绿色的眼睛暗了暗。
顾昭有些骄傲地说:“我记性一向很好。”
林翎气到有些无语。
林翎在外面等着,顾昭敲了几下校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应答后独自进去。
校长是个年纪挺大的老头,总是笑呵呵的,见到顾昭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小缝,皱纹堆叠在一起。
“校长,您找我?”
“小顾啊,听说你发布了会长令?这还是你进入圣塞尔第一次啊。”
顾昭对校长的话早有预料,垂眸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滥用职权。”
校长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小顾你总是那么谨慎,我没有要怪你,这本就是学校赋予你的权力,无关你是不是顾家的继承人。”
“这一切都是你当初为自己争取的。”
两年前的顾昭,以综合成绩第一加入学生会,并在会长选举中以85%的得票率成功当选学生会会长。
一切都是公平公开公正,让校长也不禁感叹顾家又出了一位天才,真当是风光无限的少年郎。
“小顾啊,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校长笑着说。
“校长请讲。”顾昭不卑不亢。
“这是你入校两年来第一次发布会长令啊,其实我已经等了这天很久了。”校长絮絮叨叨,“我今天找你呢,就是拜托你能不能暗箱操作一下,我们学校已经五年没有特招生进入学生会。”
顾昭明白校长的意思了,校长是希望赢得会长令的人是个特招生,顾昭思索片刻,脑海浮现一个人选。
“校长我明白了。”
校长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聪明人:“好了你出去吧,期待你的成果,这件事记得不要往外说,你知我知就好了。”
顾昭走出校长办公室,林翎立马跟上来,面带担忧:“校长跟你说什么了?”
顾昭还记得校长的嘱咐:“没说什么。”
林翎拉住顾昭的手,浅绿色的眼睛满是受伤黯然:“阿昭,你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是担心你啊,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现在连担心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顾昭知道林翎又在钻牛角尖了,叹了口气:“真没什么事,就是交代我一些事情而已。”
林翎见顾昭始终不肯说,心里憋了一股气,但又不想硬逼他,只能在自己调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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