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精准地降落到詹姆斯所在的那排，从袍子口袋里抽出一个边角圆润的黑色扁长方体抛给他：“试试看？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跟踪打击吗？”

她站在詹姆斯身侧指导他：“先按‘F’进入攻击状态，抬头看它是不是发了闪烁红光？——然后按‘S’对单体打击模式，输入在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维卡勾起嘴角，向斯莱特林空无一人的看台上瞥了一眼，“卢修斯·马尔福如何？”

詹姆斯立即开始专心地输入，弗兰克抽了抽嘴角：“拜托，詹姆斯你起码也抬头看看，马尔福根本不在这儿好吗？”

“你看不到说明你菜，维卡说可以他就得在。”詹姆斯口条流利地回怼，然后抬头问维卡：“接下来是不是‘A’进入自动模式？然后再按‘S’开始攻击？”

维卡比了个大拇指，夸他上道极了，把詹姆斯乐得嘴角比AK都难压——谁也不比我了解她！他骄傲地想。

而就在他完成程序的下一秒，一束白色闪电就径直朝维卡瞥过的位置劈去。这一下来势汹汹，马尔福再无暇维持幻身咒，撑起盔甲护身挡过第一次攻击，他条件反射般看向维卡的方向。

维卡对此的反应是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詹姆斯戴上眼镜后的视力也很好，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马尔福一瞬间表情崩坏的咬牙切齿反应。维卡冲你笑，你就这么回报她？他于是说：“维卡，你加狂暴模式了吗？”

说话间毫不犹豫地按了“C”键，然后摆出一副惊讶表情：“啊？！按快了。你不会怪我的吧~维卡？”

“这没什么，顺便检验一下这家伙的效果。”维卡说：“就是真让他死在这儿对邓布利多先生不好交待。”

懂了，可以放心玩不会出事，——因为维卡不会允许“对邓布利多先生不好交待”的事情发生。

只见空中原本悬浮在几乎看不清的高处的小黑匣子鹰隼一样俯冲到马尔福头顶几米高处，此时底部已经伸出一架炮台，开始向马尔福旋转射击。射出的各色激光在马尔福全力维持的盔甲咒上迸射出一场华丽的烟花。

弗兰克本来乐得看平日里老用鼻孔看人的马尔福被打掉骄傲面具露出狼狈形状，这会儿也不得不考虑到他处处龟裂的盔甲实体担忧起他的生死及种种可能的后果来，他不自觉摆出前辈模样：“维卡，别做太过了。——霍格沃茨终究在战场之外。”

维卡微笑的弧度下降了一些：“这台机器能造成的伤害已经被限制在我能治好的范围内了。”却也并没让詹姆斯停下。

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里斯忽然开口：“维卡，你已经会施广域忽略咒了吗？”

被他提醒了的弗兰克和詹姆斯这才注意到，此刻马尔福正在经受的场面宏大的险象，竟没有被任何除了他们五个之外的人发现。

格兰芬多们专注地进行和围观着自家学院的魁地奇常规选拔，两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詹姆斯立刻用眼神为机灵的兄弟送上赞美，弗兰克则是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多次。

维卡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谁，如果她对某个人有敌意，那么一定是那个人做错了。——詹姆斯是这样坚信着的。

在他眼里，维卡即使是面对立场相背的人，总还保留着底线的温柔。她本可以让马尔福在所有在场的格兰芬多面前出个大丑，并且随后“名扬全校”，但她没有那么做。即使是小莱斯特兰奇那种烂人，——他亲眼目睹过他的恶行并英勇制止——她甚至都没要了他的小命不是吗？

随着伏地魔，对，詹姆斯坚持这样称呼他，他的名声越发“赫赫”，狮院与蛇院之间的争端也越发白热化，并且越来越有低龄化的趋势。詹姆斯如今在校内所看到和认清的，是当年的弗兰克在一年级时无法想象的。

维卡能有什么错呢？詹姆斯想，她不过是比你，弗兰克·隆巴顿，早早失去父母的庇护然后被迫清醒罢了。

维卡似乎没有受到弗兰克太多影响，她在马尔福彻底被击溃前一秒叫停了攻击。

马尔福往日金光闪闪的头发汗涔涔贴在脸上，袍子边角被灼出数个小洞。他勉力撑着栏杆维持住站姿，不住地喘着粗气，投向此方的眼神中是因为过于疲惫遮掩不住的怨毒。

弗兰克从欲言又止后似乎就不忍继续观看这场大戏，默默离开了。西里斯则留到最后，看着暂时走不动的马尔福沉思了一会儿，他说：“你就不怕马尔福家为此彻底投入伏地魔的怀抱吗？”

维卡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两声后，仍忍俊不禁：“什么？难道你以为伏地魔会对他们比我更好吗？在伏地魔面前他们是狗，而我，起码还拿他们当人看。”

西里斯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如果跟在他身后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那么他们如此狂热又是为了什么？”

“屈从于力量而不是受制于良心，这才是他们能绵延千年的原因。”维卡不客气地说：“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想想今天被马尔福看到你站在我旁边该怎么交待吧。”

詹姆斯：维卡毒唯一枚呀

西里斯：实力抢镜一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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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内部分歧初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