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从塔顶到教室

第二天清晨,你被一阵轻柔却执拗的低语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却猛地发现床边站着维奥莱特——她的身影在拉文克劳塔楼的晨光中显得有些虚幻,像是刚从一幅古老的肖像画中悄然走出。

“快点。”她的声音平静如湖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清晨薄雾中响起的风铃声。

你还来不及开口,她便转身离开,校袍在身后优雅地一甩,宛如一只悄无声息的猫头鹰掠过寝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带起一缕凉风,窗帘随之微微抖动,晨光在地板上洒下斑驳光影,映得墙上的星图熠熠生辉。

脑子里还一团迷雾,身体却已经本能地动了起来。洗漱时,铜镜里映出你还没完全清醒的脸,镜子还不忘多嘴一句:“瞧瞧这头发,简直像被扫帚星撞了!”你一边胡乱理着头发,一边匆匆穿上校袍、塞好魔杖,猛然想起——安娜!

你转头看她,她还蜷在四柱床上,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团乌鸦巢,嘴角还挂着梦里的笑意,睡得仿佛整个霍格沃兹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安娜!”你压低声音喊了几次,她纹丝不动。你只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唔……干嘛?”她含糊地嘟囔着,半睁开一只眼,睡意浓得像刚从一瓶安眠药水里爬出来。

“快起来!大家都走了!”你催促,尽量压住声音里的焦急。

她终于清醒几分,顶着一头乱发跳下床,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校袍,一边嘟囔:“我发誓……我明明才刚闭上眼……这床肯定被施了昏睡咒!”

等她总算收拾妥当,你们跌跌撞撞地冲出寝室,沿着拉文克劳塔楼弯弯绕绕的楼梯往下跑。霍格沃兹的楼梯今天似乎心情特别恶劣,半路上调皮地转了个方向,差点让你们撞上一幅抱怨连连的骑士肖像——“慢点,小心我的盔甲!”它气呼呼地嚷着。

幸好,在通往塔楼出口的走廊里,你们遇到了几位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学长学姐。

“新生?”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学姐瞥了你们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跟紧我们吧,霍格沃兹的楼梯最爱捉弄人,尤其是周一早上。”

你们连声道谢,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像两只刚学会飞的小鹰,战战兢兢地穿过不断移动的楼梯,终于抵达了礼堂。

一踏进礼堂,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像被一床隐形的羽绒被裹住。长桌上摆满了令人垂涎的早餐:金黄的煎蛋、热气腾腾的香肠、烤得焦香的番茄,还有刚出炉的面包,旁边堆着小山似的果酱罐和黄油盘。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南瓜汁的香气,隐约还夹杂着一丝魔法烘焙的甜蜜味道。礼堂的魔法天窗上,几片云彩缓缓漂浮,洒下柔和的晨光,映得银质餐具闪闪发光。

你和安娜刚在拉文克劳长桌边坐下,苏珊和玛丽就从对面探过身来。

“你们可真会挑时间!”苏珊挤挤眼,语气里带着促狭,“再晚点,麦格教授怕是要亲自用飞来咒把你们拽来了!”

“才没有!”你连忙反驳,脸颊发热,“只是……还没习惯这儿的节奏。”

安娜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含糊地附和:“嗯……对……节奏问题……”她一边说,一边懒洋洋地往盘子里夹了块黄油吐司,差点把果酱罐碰翻。

“快吃吧!”苏珊一边往自己的盘子里堆炒蛋,一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课表,“待会儿就得上课了。咱们第一节课虽然不一起,但变形课我们是一个班!”

“看来变形课我得独自面对了……”玛丽撅起嘴,假装不满地叹气,还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别丧气!”苏珊拍拍她的肩膀,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第一节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我们可是一块儿的!还有格兰芬多!”

“行吧,行吧!”玛丽举起双手投降,引得你们一阵笑声。穹顶上的晨光洒落,银器泛光,气氛一时间轻快无比。

早餐吃得匆忙却满足,你们挥别苏珊和玛丽,各自赶去第一堂课。出了礼堂,你立刻发现霍格沃兹的走廊简直像个活迷宫。你手里拿着地图,却还是被几条拱形通道转得晕头转向。楼梯时不时调皮地变换方向,墙上的画像还时不时插句话,差点让你们误入一间堆满旧扫帚的储藏室。一个穿着长袍的胖修士幽灵飘过,还好心提醒:“左边,左边!右边那条路通向地牢!”

就在你和安娜急得像没头苍蝇时,幸好又碰上几个同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

你们跟着他们穿过几条走廊,绕过一幅喋喋不休的巫师肖像,终于找到了魔咒课教室。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桌上摆着崭新的《标准咒语,初级》,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与墨水的味道,夹杂着窗外草地的清香。你和安娜赶紧挑了靠后的座位坐下,低声交换着紧张又兴奋的眼神。

不多时,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你们的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他个子矮小,灰白的胡子翘得像随时要跳起舞来,眼中闪着热情的光芒,仿佛刚从一场魔法对决中归来。

“欢迎,欢迎,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新生们!”他声音尖细却愉快,站上讲台,挥了挥魔杖,粉笔便立刻飞起,在黑板上写下优雅的“魔咒基础”四个字。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节魔咒课,但别指望立刻就能点燃火花——我们得从最重要的事开始:理论!”

你本以为今天能挥起魔杖学几个炫酷的咒语,毕竟在家时你母亲已经偷偷教过你“荧光闪烁”和“开锁咒”,虽然效果……不太稳定。

可弗利维教授显然不打算让你们立刻“上手”。他整整一节课都在讲魔咒的本质,语气严肃却不失风趣。

“魔咒可不是随口念念、随便挥挥魔杖那么简单!”他站在讲台上挥舞着短短的手臂,“它是意图、发音和动作的完美交响。稍有差池,后果可就……啧啧,相当有趣!”

他举起魔杖,轻轻一挥,“阿拉霍洞开!”教室门上的锁“啪”地弹开,飞到天花板上,撞出巨响,震得几幅画像都歪了。一幅里头的老巫师还气呼呼地抱怨:“年轻人,悠着点!”

全班哄堂大笑,几个斯莱特林学生还吹起了口哨。弗利维教授笑得胡子乱抖,收起魔杖道:“所以,在你们完全掌握之前,我可不会让你们乱挥魔杖。不然,烧眉毛还是小事,烧袍子才真的麻烦!”

于是你们只得埋头苦记。羽毛笔沙沙作响,羊皮纸上写满了动作角度、音调变化,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魔力流动理论。黑板上的粉笔仿佛中了加速咒,一行行字飞快跃出,你的右手差点抽筋。偶尔抬头,窗外霍格沃兹湖水波光粼粼,一只水怪的触手若隐若现,像是在窥探你们这些初学魔法的新生。

终于,下课铃响起。你瘫在椅背上轻轻吐了口气,安娜则在一旁揉着手腕嘀咕:“我还以为……第一天能学会飞天咒呢……结果记了三页纸笔记。”

紧接着是黑魔法防御课,与格兰芬多一起上。你们刚出教室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叫你。

“嘿!这边!”玛丽挥着手跑来,笑得灿烂,棕色的马尾在阳光下轻快摇晃。

“你们可真慢,我还以为你们被魔杖绊倒了。”她打趣道,一把拉住你们,“快,我占了好位置,靠窗,阳光正好!”

“被魔杖绊倒?”安娜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们是小妖精啊?”

你们笑着走进教室,挑了靠窗的一排空座坐下。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羊皮纸的味道,阳光正好,湖面泛着柔光,几只水怪在湖面探头,似乎对你们的课程颇为好奇。

还没坐稳,门外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有人拖着铁链缓缓而来。

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一位瘦削的女巫走进来,披着灰黑色长袍,袍上隐约可见银色花纹。她步履稳重,眉目间带着倦意,却有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直视每个人内心。你感觉她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片刻。

“早上好。”她站在讲台前,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是赫斯特教授,欢迎来到黑魔法防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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