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34章 复方汤剂(上)

“这不可能。”唐克斯说,但她事实上咧着嘴,疯眼汉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穆迪看向西弗勒斯,后者正俯下身来亲自阅读这一章的标题,好像觉得邓布利多在开玩笑。说真的,大人们没有给予这三个孩子足够的信任。在战斗中被对手低估是令人不快的,但低估对手则更糟糕。严格来讲,这些孩子似乎比凤凰社成员做的还要好……他希望在座的其他人好好记住这一课。

“哇,你是想告诉我,他们真的自己动手调制了一种六年级水平的魔药,然后用它偷偷地溜进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吗?”亚瑟用震惊的声音问道。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莱姆斯表示赞同。

“他们不会成功的。”西弗勒斯固执地说。

“那么,这一章干嘛还要叫‘复方汤剂’呢?!”唐克斯问他,一旁的米勒娃则睁大眼睛盯着那本书。

“他们最终会承认他们压根做不到,然后全部推倒放弃。”他执意认为,拒绝相信一群小懒虫可以制成魔药。

西里斯哼了一声:“你只是不想承认赫敏比你更擅长魔药!”

“当心点,布莱克!”

邓布利多对着眯起眼睛的斯内普咧嘴一笑。“好吧,西弗勒斯,”阿不思想,“你一直都很坚定地认为孩子们知道的不如你多。我希望这一章能使你明白,他们能做到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但紧接着他猛地一震,意识到这就是他对哈利能否知道过多关于伏地魔的信息的想法。他眨了眨眼睛,心想,也许哈利已经准备好并有能力了解那个预言了。或者说,大约四年前,当哈利第一次在校医院问他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已经准备好了。但他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莫丽就问道:“阿不思!继续读吧!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成功了!”

“你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成功了?”米勒娃扬起眉毛问她。

“我倒是从未怀疑过。”西里斯笑着说。

“我是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事!”她的眼底燃烧着怒火。阿不思轻笑了声,按她的要求照办了。

【到了顶上,他们迈出石梯,麦格教授在一扇门上敲了敲。门悄没声儿地开了,他们走了进去。麦格教授叫哈利等着,便离开了,把哈利一个人留在那里。

哈利环顾四周。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在哈利这一年拜访过的所有老师办公室中,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绝对是最最有趣的。】

阿不思笑着说:“谢谢你的夸奖①,哈利,我也很喜欢自己的办公室。”

“你的办公室确实是最有趣的。”西里斯承认道,他上学时在那里度过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光。

【如果哈利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学校而吓得六神无主,他会觉得非常高兴有机会到这里来看看。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

“是啊,它们具体是做什么的?”莱姆斯感兴趣地问。他一向很喜欢与邓布利多的银器有关的各种小玩意儿,希望能更多地了解它们的用途和工作原理。

阿不思因为莱姆斯的好奇心笑了笑,阅读这些书确实对他们大家都有好处,让他们得以用全新的角度看待事物,对各种细节给予全新的尊重,帮助他们短暂地忘记自己正身处战争之中。

但最重要的是……也许这些书能让他们明白,或许他们不应该如此努力地去保护那些可能并不需要保护的人……比如哈利?阿不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他不禁感到有点难过,因为哈利可能不像他最初认为的那样需要他的保护——至少如今不太需要了……

等他们读完这本书,他一定要更加仔细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莱姆斯亲切地笑了笑,并承诺道:“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西里斯哼笑了一声,说真的,如果不是担心哈利可能会因为一些不是他造成的错误而惹上麻烦,他会很享受这一章的阅读:“他们根本不需要睡觉。他们全都在装睡,这样他们才能告诉学校的其他人,他们偷听到了什么。”

“你知道得很清楚,是吧?”米勒娃严厉地问,“毕竟你在校长办公室里待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他朝她咧嘴一笑,然后说:“除了皮皮鬼,这是你在霍格沃茨几乎不可能长期保守秘密的另一个原因。此外,是的!我可是每周都去拜访校长办公室的常客!”

另一边,唐克斯对莫丽和亚瑟说:“有没有想过以前的校长们退休后都去做什么了?尤其是如果他们只打算四处闲逛的话?”

“有趣,”亚瑟咧嘴一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相信他们会试着去寻求某种平静,”莫丽若有所思地说,然后看向邓布利多,“你不打算很快退休吧,邓布利多?”

阿不思冲她微笑,安慰道:“不,我没有这个打算。我似乎很难勉强自己离开霍格沃茨过长时间。除非我出了什么事,否则我希望我能被允许继续从事教学工作。”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希望老校长不要离开他长久以来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精力的学校。

【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哈利在犹豫。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墙上那些熟睡的巫师。如果他把帽子拿下来,再戴在头上试试,肯定不会有什么妨碍吧?他只想看看……只想确定一下它把自己放在了合适的学院里。】

“哈利,”西里斯沮丧地呻//吟道,“放心吧!你来对学院了!”

“恐怕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阿不思悲伤地说,“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属于哪个学院,并想找到一些答案了。”

说真的,即使在那么小的年纪,哈利也努力尝试着寻找自己究竟是谁、属于哪个学院。阿不思掌握着这些答案……哦,他为什么就是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那个男孩全部的真相?

【他悄悄绕过桌子,拿起搁板上的帽子,慢慢把它扣在头上。帽子太大了,滑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他第一次戴它时那样。哈利盯着帽子黑色的衬里,等待着。这时,一个小声音在他耳边说:“有事情想不明白,哈利·波特?”

“哦,是的。”哈利含糊不清地小声说,“哦——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阿不思暗自发笑,被哈利对分院帽如此客气的态度逗乐了。

【“你一直想知道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合适的学院。”帽子机灵地说,“是的……你的位置特别不容易放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说法——”哈利的心狂跳起来——“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合适的。”】

“好吧,你错得很离谱,不是吗?!”西里斯大叫一声,吓了几个人一跳。

西里斯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发表一番咆哮似的长篇大论了,但阿不思举起手制止了他:“即使是分院帽也看不到一个人的未来,西里斯。仅仅因为一个人在十一岁时是什么样的,并不意味着几年后他还是那样。分院帽只能读懂人的思想,不能读懂人的灵魂,而后者才是真正重要的。分院帽说哈利在斯莱特林会很合适——那证明哈利在任何一所学院都会很合适,还记得吗?此外,我想目前来看,如果他当初被分到斯莱特林其实并不合适,你不这么认为吗?”

西里斯思索了几秒钟,然后重新坐回扶手椅上,暂时满意了。

【哈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抓住帽顶,把它摘了下来。帽子软塌塌地悬在他手里,脏兮兮的,已经褪了色。哈利把它放回原来的搁板上,感到一阵恶心。

“你错了。”他大声对静静地待着、一言不发的帽子说。帽子没有动弹。哈利凝视着它,向后退去。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奇怪的窒息般的声音,他猛地转过身来。

房间里根本不止他一个人。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老态龙钟的鸟,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一□□毛的火鸡。】

“福克斯这是怎么了?”唐克斯被描述凤凰的内容吓了一跳,问道。邓布利多对她笑了笑,说道:“那天恰好是福克斯的涅槃日。真遗憾,哈利不得不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他。”

【哈利盯着它,那鸟也用愁苦的目光望着他,同时又发出那种窒息般的声音。哈利觉得它看上去病得很重。它的眼睛毫无神采,而且就在哈利望着它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几片羽毛从它尾巴上掉了下来。

哈利心想,如果邓布利多的鸟死了,而办公室里只有他和鸟单独待着,单是这一件事就够他受的了。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鸟全身突然着起火来。】

大家都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亚瑟笑了:“这很合理——以哈利的‘运气’而言。”

【哈利惊恐地叫喊,后退着撞到桌上。他焦急地环顾四周,指望能有一杯水什么的,可是没有看见。与此同时,那只鸟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它惨叫一声,接着便消失了,只剩下地板上一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

“多好的一种遇见福克斯的方式啊。”唐克斯窃笑着说,想象着当福克斯着火时哈利脸上的表情。

“那会留下一个相当深刻的印象。”穆迪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弧形酒瓶里痛饮了一大口。

【办公室的门开了,邓布利多走了进来,神情十分凝重。

“教授,”哈利喘着气说,“你的鸟——我没有办法——它突然着了火——”

令哈利感到大为吃惊的是,邓布利多居然露出了微笑。】

“他可能以为你疯了,邓布利多,”穆迪短促地笑了声,“当然了,你确实疯了——不像我那么疯,但也差不多了。”

“这话说的,你好像很为此骄傲!”莫丽盯着他说。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人为自己像盒子中塞满了的青虫圭一样疯狂而感到骄傲呢?②

他冲她举了举酒瓶,然后把酒瓶里剩下的酒喝光:“干杯,莫丽。疯疯癫癫可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什么样的人才甘愿过无聊的生活?③”

“没错,”唐克斯咧嘴一笑,“你很懂得如何让上班的每一天变得无比难忘,你每天都要至少威胁我十次,让我把工作做好——真是很有创造力哈。”

“那是因为你需要,”穆迪喊道,“你,唐克斯,根本不会好好工作——除非别人冲你施压。”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说,“它模样可怕已经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它快点行动。”

他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不禁轻轻地笑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认为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们其他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西里斯宣称道,想起老校长以前总是这么对他。

“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布莱克。”西弗勒斯标志性地撇了撇嘴,说道。④

西里斯眯起眼睛看着他。“与你决斗虽然不再是我的主要任务,”他咆哮道,“但它仍在我的待办事件清单上。”

“你在决斗中打败我的那一天,布莱克,”西弗勒斯说,他的眼睛也因为厌恶而眯起,“就是我给格兰芬多加上一百分的那一天——换句话说,永远无法到来的一天。”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哈利。凤凰到了将死的时候,就会**,然后从灰烬里再生。你看着它……”

哈利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小雏鸟从灰烬中探出脑袋。它的相貌和老鸟一般丑陋。

“真遗憾,你不得不在涅槃日见到他,”邓布利多说着,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它大部分时间是非常漂亮的:全身都是令人称奇的红色和金色羽毛。凤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们能携带极为沉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具有疗伤的作用,而且它们还是特别忠诚的宠物。”】

“这很奇怪。”亚瑟突然看向邓布利多说道。其他人都抬头注视着他,他说:“邓布利多,听你读关于你自己的事,这让我觉得这件事正在眼前进行着——好像我一抬头,就会发现自己在你的办公室里,而你正和哈利说着话。重新聆听你以前看到过但从未真正花时间关注的事情,实在会产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他们都思考着这个问题,并意识到亚瑟所言非虚。米勒娃环视着昏暗杂乱的房间,注意到一切事物的更多细节,惊讶于有多少她以前竟然从未注意过……

西里斯回想起了他光顾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那些日子,这些话把一切都带回来了——几乎就像是他在时间之河中溯流而上,他仍然还是那个喜欢制造麻烦的少年人,而他最好的朋友也一如既往地在他身边。当他向右看时,他惊讶地发现坐在那里的不是詹姆,而是莱姆斯。事实上,他花了一分钟才想起詹姆已经离开他们了,这让他的眼底再次泛起该死的泪光。

莱姆斯想知道为什么他从未注意过那些让事情变得如此特别、独一无二的小细节,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错过了什么?出于某种原因,他抬头看向唐克斯,认真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接着他猛然意识到了他正在做什么,于是当她与他的目光接触时,他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去。

注意观察每一个人和每一样东西是老前辈们在傲罗训练的第一堂课上就会教给你的,但是唐克斯从来没有以十二岁的哈利这样细致入微的方式观察过。当莱姆斯注视着她时,她恰好也抬起了头,惊讶地和他对视,她突然注意到了莱姆斯脸上的每一道伤疤和每一条皱纹。莱姆斯眨了眨眼睛,迅速转过身去,徒留唐克斯一人暗暗思索刚刚发生了什么。

韦斯莱夫妇想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还很天真的小男孩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个曾经对自己之外的世界无比坦诚的男孩现在却变得如此……沉默寡言。他开始习惯于把内心封闭起来,不再对那些微小的细节充满好奇。他们想要守护好哈利仍然保留的那份纯真。但只要这场战争还在继续……他们知道,哈利就不会是唯一一个失去眼中那种惊奇的闪光的人。

另一边,邓布利多则回忆着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前脚米勒娃进来告诉他又发生了一起袭击事件,而哈利又一次被“当场抓住”。后脚,他马上就明白哈利绝不是这些袭击的幕后黑手……但他希望哈利能主动告诉他任何有帮助的信息——因为他又一次被目击出现在那里实在很难说只是一个巧合。想到目睹福克斯死后复生时哈利脸上那种震惊和愕然的表情,阿不思喜爱地笑了……

“战争……”阿不思悲伤地想,“它总是对那些天真无辜的人造成最严重的伤害。”这也是他还不想告诉哈利真相的原因之一——他想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护那份光明和纯真。但他担心,如果他再拖延下去,也许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哈利在福克斯**引起的惊恐中,暂时忘记了他到这里来的原因。可是此刻,当邓布利多在桌后的高背椅上坐下,用他浅蓝色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住他的时候,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然而,没等邓布利多再开口说话,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猛地推开。海格一头冲了进来,眼里喷着怒火,巴拉克拉瓦盔帽戴在他黑乎乎、乱蓬蓬的头顶上,那只死公鸡还在他手里晃来晃去。】

阿不思忍不住笑了,说真的,你再也找不到比海格更忠诚的朋友了。

【“不是哈利,邓布利多教授!”海格急切地说,“就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钟前,我还跟他说话来着。他绝没有时间,先生……”】

“好样的,海格。”莱姆斯笑着说。

【邓布利多想说什么,但海格只顾大吼大叫,并且焦躁地挥舞着手里的公鸡,鸡毛撒得哪儿都是。

“……不可能是他,如果需要,我可以当着魔法部的面起誓……”】

“得了,”西里斯轻声笑道,“等什么时候我的名誉被恢复,可以离开这所房子了,我一定会请海格喝一杯!”

【“海格,我——”

“……你抓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绝没有——”

“海格!”邓布利多提高嗓门说,“我并没有认为是哈利袭击了那些人。”

“噢,”海格说,公鸡软绵绵地垂落在他身侧,“好吧,我在外面等候吩咐,校长。”

他重重地跺着脚走了出去,神情显得很尴尬。】

唐克斯笑着说:“邓布利多,你模仿海格说话的语气也太好玩了。你确实给他留下了很权威的印象嘛。”⑤

这引起了他们所有人的又一**笑,除了斯内普,他看起来好像无比希望自己此时待在别的什么地方——还有穆迪,他只假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怒视他的空酒瓶,好像它应该为自己空了感到羞愧。

【“你认为不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希望地问,看着邓布利多拂去桌上的鸡毛。

“对,哈利,我认为不是。”邓布利多说,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但是我仍然想跟你谈谈。”

哈利紧张地等待着,这时邓布利多端详着他,十个修长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事情愿意告诉我,”他温和地说,“任何事情。”】

“没事的,哈利,”莱姆斯说,似乎希望书里的哈利能听到他的声音,“你可以告诉他的。”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起了马尔福的叫喊:“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想起了复方汤剂还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慢慢熬着。】

“我想知道如果他真的告诉您了,您会怎么做呀。”西里斯笑着说。

“我不知道,”阿不思笑着回答,“我不知道我是应该祝贺他们呢,还是应该关他们禁闭。”

“他们正在制作一种魔药用以偷偷溜进另一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米勒娃说,“你竟然还想祝贺他们?!”

“是这样没错,但那可是三个二年级的学生正在制作六年级才会学的魔药啊。”莱姆斯不太赞同。

“他们成功不了的。”西弗勒斯说,他还是拒绝相信。

没人搭理他。

【接着,他又想起他曾两次听见的那个幽灵的声音,想起罗恩说的话:“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他还想起了大家议论他的话,以及他的越来越强烈的担心,生怕自己与萨拉查·斯莱特林存在什么关系……】

阿不思叹了口气,希望哈利能敞开心扉和他谈谈这一切。

其他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拜托,哈利!”唐克斯说,“你不能永远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要我说那时候有谁会认真倾听你的心事,除了邓布利多也没别人了!”

“他只是往自己身上施加了不必要的压力。”莱姆斯长叹道。

“我相信邓布利多会听他诉说的!那至少会让他感觉好一些!”

【“没有,”哈利说,“什么也没有,先生。”】

邓布利多再次叹了口气,他理解哈利为什么不想开口——但他仍然希望哈利那天足够放松自在,并乐于向他诉说心事。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惊讶呢?”疯眼汉咆哮道。

西弗勒斯恼怒地用手捂住脸,波特当然会更愿意自己处理这件事。

莫丽看起来有点沮丧,因为哈利强迫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我倒认为他这种固执的性格继承自他的父母哩。”西里斯说,他是唯一一个还带着小小微笑的人,因为他记起了上学期间詹姆坚持约莉莉出去玩,而莉莉一再拒绝。

【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遭到袭击,这使原本已经紧张不安的气氛变得真正恐慌起来。说来奇怪,最使人们感到恐慌的倒是差点没头的尼克的遭遇。什么东西能对一个幽灵下此毒手呢?人们互相询问;什么可怕的力量能够伤害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学生们差不多是争先恐后地去预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盼着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这样的话,学校里就剩下我们了。”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我们三人,还有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这将是一个多么有趣的节日啊。”

克拉布和高尔一向是马尔福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所以也在留校过节的名单上签了名。】

“这两个孩子完全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吗?”唐克斯不解地问道,“但我还以为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会留校过节,等着看是否还有其他人遭受攻击呢。

【不过,哈利倒很高兴大部分学生都离校。他已经厌倦了人们在走廊里躲着他走,好像他随时都会长出獠牙,喷出毒汁;也厌倦了每当他走过时,人们都要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地议论他。】

“我还以为会说蛇佬腔的人是哈利呢。⑥”西里斯咆哮道,对其他学生这样对待他的教子感到生气。

莱姆斯看起来也很沮丧,因为他的……特殊情况,他亲身体验过被人恐惧和厌恶的滋味,他完全明白那种感受是多么的糟糕——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惊恐万状地远离他,好像他马上就会变成一头恶狼并开始攻击他们一样。

【然而,弗雷德和乔治倒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玩。他们在走廊里特地跑到哈利前面,昂首阔步地走着,嘴里喊道:“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让路,最邪恶的巫师驾到……”】

①原文为“Why thank you ”,是一句用于回复别人称赞的礼貌用语。

②原文为“how can anyone be so proud that they\'re as mad as a box of frogs”,“as mad as a box of frogs”应该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俚语,还没有特别公认的中文翻译,所以就直译了。

③原文为“What kind of life is a boring existence?”,这个句子直译是“什么样的生活是无聊的存在?”,我联系上下文几乎算是改了意思,实在没办法。

④原文为“Severus said with his trademark, lip-curl”

⑤原文为“You do a good impression of him”,唐唐应该是指海格对校长非常信任,所以听到校长的保证后就告辞了。

⑥原文为“And I thought that Harry was the one who can speak Parseltongue”,我是这么理解的,上文说人们议论哈利时用了一个词“hissing”,也就是蛇类会发出的“嘶嘶”声,所以教父这句话是在讽刺明明哈利才是那个蛇佬腔,其他人却在像蛇一样嘶嘶作响——很牵强的解释,有更好的翻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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