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本枕着双手埋头睡着的哈利忽然脑袋从手肘上滑下，他猛地惊醒，迷迷糊糊——而这时不断有人进入了办公区域。

哈利这才伸了个懒腰，他拿起手边连着充电线的手机，边打着呵欠边查看了时间。

早上八点。

他揉着眼角顺手揉走了挤出的湿润和眼屎，用手抹了下脸便站起来又一次伸展四肢，而后拿起眼镜戴上，抓了抓乱成两边尖角翘起就像是能够盛放蛋的窝的造型的头发，他从抽屉里翻找出牙刷牙膏刮胡刀，再拿上水杯，准备去往洗手间来个简单洗漱。

“早上好，哈利！”巡夜回来交接准备下班的纳威进来洗手间刚想洗个手却碰见了正在洗手盆旁刷牙的哈利。

“你不会又熬夜了吧！为了办案还真是拼呀！我听说了，这次的你手上的案件是非常严重的连环杀人案，又即将撞上圣诞节，局里面对你手上的这个案件的关注度是逐日上升啊！穆迪肯定会找你询问案情进展！”纳威说了一大堆，他一阵感慨后拍了拍哈利的肩，“别太累了，身体可是查案的资本，上次我就想说了我发现你居然熬出黑眼圈了。”

“得了吧。”哈利吐出口中的牙膏泡沫后，他嗤了一声，“前天晚上那么黑你居然还能注意到我脸上的黑眼圈。”就算是有黑眼圈也不会是查案来的——哈利在心里骂着老蝙蝠。

他含了口水咕噜咕噜几下后吐出用毛巾擦了擦嘴。

“不过确实，有时候就是要一个人对着杂乱的线索理一理，我已经有思路了，”哈利说着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他忽然叫了出声，“啊！我现在要去个地方！”他收拾起他的洗漱工具，将牙刷水杯还有刮胡刀随意在水龙头下一冲，再用毛巾一卷准备就这么胡乱塞进他的抽屉里。

“如果你碰上穆迪，麻烦帮我告诉他一声，我先去找线索，回来再回复案情上的进度。”哈利在走出洗手间时又转身拍了下纳威的肩，“拜托啦！”他笑嘻嘻地冲纳威做出一个下次请他吃饭的手势。

纳威只能看着这位深受领导关注的大忙人急匆匆走出了洗手间，果然想要获得领导的目光只能全身心都扑在工作上——这可真是少了很多生活上的乐趣啊！

在学校里时他没觉得哈利身上居然还有着工作狂的影子，果然走上社会就和学校里是两回事了。对比老朋友的忙碌，他还是很满意他的现状的。

斯内普比规定的上班时间还要早个二十来分钟到达了警局，他并没有去往CSI的办公楼层，而是去了隔壁的警局大楼。他手中还抓着早餐纸袋，走向了凶杀组所在的办公区域，正巧撞上穿上出勤外套，准备出门的某个头发只是潦草用小梳子梳了梳看上去嫩的完全像是刚出校园的新手的小混蛋。

“斯内普！”哈利惊吓的叫出声后，他回头看向办公室内，这个时候前来上班的人并不多，办公区域的人估计都去茶水间煮咖啡顺便聊个案情什么的。

他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斯内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皱起眉，一看就是并不乐意看见老混蛋出现在他办公的地方，这地方最不缺乏眼光老辣的刑侦高手了——说不定会一眼瞧出他和老混蛋之前的过往。

他可不想成为办公室八卦的主角——金妮的事就已经传遍整个警局了，幸好他一直在出外勤，否则指不定穆迪还要找他谈一谈他的感情上的小挫折，再聊一聊个人情感对于工作的影响重要性顺便给他放个假再把案件移交给其他资深人士——不，那样太可怕了！

“你要出去。”斯内普一如既往的冷静，就好似他只是碰巧出现，他已经转过身踏出一步，准备和哈利一起外出了。

“嗯，我发现有个遗漏的地方。”哈利点头，“第一案发现场不是还没有找到吗？我在想既然连垃圾运输车都已经拉回来寻找线索了，那么垃圾运输车去往的垃圾中转站也应该去调查一下。”谈起案情令哈利的脸色稍稍好转，然后他一低头看见了斯内普手中拿着的早餐纸袋。

他看了眼斯内普，“你没有必要给我带早餐，之前的那几顿的钱我还没还你。”

他抿起嘴，自从患了慢性胃炎，也只有他自己记得胃疼时吃两粒药。除此之外就是这个老混蛋给他带吃的了——哦，他还不准许他喝咖啡！

“如果你犯病了，我可帮不了你叫救护车。”斯内普说，他将纸袋塞进哈利的怀中，“走吧，我们一起去。不要告诉我你打算一个人去调查现场，还是说你还未睡醒以至于忘了警局规定。”

警局规定——无法预估危险的现场，需要至少两人搭档前往。

哈利只得抱着他的早餐跟着斯内普走向了停车场，想想能够坐上他心爱的车也算是一种令人感动愉快的事吧。

哈利所说的垃圾中转站不会在市区，它在从约翰布鲁克林医院去往金色森林公园的方向，离绿港也有些距离，算是医院和绿港之间的中间位置，它背靠着一处森林，恰好就是金色森林公园的后山处。

这个点正是早晚班交换点，哈利从车上下来时，他看了下眼前的占地面积有五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工厂，一辆垃圾运输车从铁丝网门内驶出。

“你觉得我的预感正确吗？这里并非废弃的仓库，有人的话凶手应该会更加小心，所以或许……”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你是忘记看新闻了吗？5年前整个纽约市的垃圾分类协会就出台规定，垃圾中转站必须实现无人化作业，以减少因为垃圾产生的毒气危害操作工的健康。”斯内普看了眼这个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常识甚少的青年。

“就因为这个，所以整个垃圾中转站里面没有一个人？”哈利惊愕地看向斯内普，“垃圾处理公司难道不担心会有小偷——”在斯内普鄙夷的目光下哈利改了口，“好吧，没有人会来偷垃圾。”

他耸肩，这下他知道这个大工厂里面是一个人都没有。

其实还是有些人的——哈利和斯内普一起走向了门口处的警卫室，向里面的警卫出示了警察证并说明了来意。

“你们是全天24小时值班吗？”哈利问了一句。

“虽然公司规定是这样，但是在夜里你总不能阻止睡虫来袭击我们啊。如果垃圾运输车要进来，现在都是蓝牙自动抬杠了，而工作员工刷卡可以进——不会有人来这里偷垃圾的，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全封闭式工厂作业，所有的垃圾都会封装完全送往下一个中转站。”警卫十分肯定地说，他还用手比了个不用担心的手势。

那是他没见过绿港的垃圾山上的女尸。哈利在心里吐槽。

哈利拉开纸袋撇着嘴小声嘀咕：又欠老混蛋一顿早餐钱。

正在开车的斯内普瞥了哈利一眼：你可以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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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