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校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在苏格兰高地的暮色中缓缓到站。

瑞亚跟随哈利、罗恩以及其他新生的人流走下火车,耳边回荡着海格粗犷的喊声:“一年级新生!这边走!”她沉默地跟在哈利和罗恩身后,登上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

当船队无声地滑过平滑如镜的湖面,那座宏伟的城堡逐渐显现,窗口透出的万千灯火在渐浓的夜色中闪烁,如同一座魔法垒成的山峦。

哈利和罗恩低声交谈着,语气中还带着对列车上购买糖果种类的新奇,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的紧张。

瑞亚则安静地坐在船头,黑色的湖水偶尔泛起涟漪,倒映着城堡令人心醉的轮廓。她聆听着身后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惊叹,目睹着记忆中熟悉的场景——展开,内心却奇异地平静,仿佛一个早已知道剧本的观众。

在悬挂着熊熊火把的城堡门厅,新生们挤作一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激动的紧绷感。

麦格教授尚未到来,人群有些骚动。就在这时,那个瑞亚在前世记忆中曾十分熟悉的淡金色头发、苍白尖下巴的男孩——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他那两个体格魁梧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在人群中略显跋扈地穿行。

马尔福的目标明确,他径直走向了正在与罗恩说话的哈利。“是真的吗?”他拖着特有的长腔问道,“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哈利·波特在这个列车里。那么,就是你了吧,对吧?”

“是的。”哈利回答。他注意到的不只是马尔福,还有他身后那两个身材粗壮的男孩,他们一左一右,几乎把马尔福护在了中间,看上去凶神恶煞。

“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马尔福随意的指了指他们,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哈利身上,“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憋笑,但这声音在寂静的门厅里显得格外清晰。马尔福苍白的脸颊立刻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是吗?”他有些气恼地说,“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

他傲慢地转向哈利,发出了邀请:“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很多,波特。你不会想跟错误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他伸出手,像是要跟哈利握手,但哈利没有动。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谁是坏蛋,多谢了。”哈利冷淡地说。

马尔福脸上的血色更深了,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罗恩和哈利一眼,便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悻悻地挤到了人群的另一边。

瑞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的目光在马尔福愤懑的背影上短暂停留,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她对这场即将持续数年的对立开局并无介入的打算,即使她穿越前对德拉科有着非常迷念的情感。

“瑞亚!”一个综色头发、圆脸的男孩兴奋地挤到她身边,是她的表哥厄尼·麦克米兰。“梅林的胡子啊!这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他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

不等瑞亚回答,厄尼就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自豪说:“我听说了一个关于分院仪式的小道消息!非常可靠!据说我们需要识别一种特定的魔法植物!为了这个,我整个暑假几乎把《千种神奇药草》都背下来了!爸爸还特意帮我请了一位精通草药学的先生给我特训!”

他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歉疚:“就是因为最后几周的特训太紧张,我才没能去参加你的生日会。不过我让埃罗(他的猫头鹰)把礼物给你送去了!它回来时累得直接在自己的栖枝上睡着了,希望没有迟到。”

经他提醒,瑞亚才想起生日那晚,确实有一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猫头鹰送来一个包裹。只是当时派对刚结束,她又忙着安顿留宿的哈利,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了对角巷,那份礼物至今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她的行李箱里。

“礼物收到了,”瑞亚点了点头,没有提及自己尚未拆开,“代我谢谢埃罗,它辛苦了。”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回来了,她严厉的目光扫过瞬间安静下来的新生们。“现在,排成单行,”她的声音在石墙间回响,“跟着我走。”

瑞亚不得不承认,即使在前世的影视作品中见过多次,真实的霍格沃茨礼堂仍然令人震撼。成千上万支漂浮在半空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空间,烛光在天花板上闪烁,那里被施了魔法,看起来如同外面的夜空,星光璀璨。四张长桌旁坐满了学生,桌子上方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在礼堂的顶端,还有一张长桌,教师们坐在那里。瑞亚一眼就认出了留着长长白胡子的邓布利多校长,他戴着半月形眼镜,目光炯炯有神。

麦格教授在前方放了一个四脚凳,然后在上面放了一顶破旧的尖顶巫师帽。新生们好奇地盯着它,突然,帽子裂开一道宽缝,像一张嘴一样,开始唱起歌来。

唱歌完毕后,全场鼓掌,帽子又恢复了静止。麦格教授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卷羊皮纸。

"当我叫到你的名字时,你就走上前,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

第一个是汉娜,一个面色粉红、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出队伍。

帽子刚刚碰到她的头就尖叫道:"赫奇帕奇!"

右边最远的一张桌子爆发出一阵欢呼,汉娜高兴地小跑过去坐下。

瑞亚平静地看着一个个新生被分到各个学院。当德拉科·马尔福被叫到时,他几乎是迈着舞步走上前,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喊道:"斯莱特林!"

他得意地走向银绿相间的长桌,与其他人击掌庆祝,目光还特意扫过哈利的方向,带着明显的炫耀。

"麦克米兰,厄尼"麦格教授叫道。

厄尼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戴上帽子。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厄尼满面红光地走向赫奇帕奇长桌,还不忘回头对瑞亚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麦克米兰,瑞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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