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尔福和克拉布、高尔大踏步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路易亚斯和卡西斯正在围炉边两把舒适的扶手椅上下巫师棋。
“骑士,往左走三格,吃掉她的马。”卡西斯喝了一口南瓜汁,慢悠悠地指挥。
路易亚斯用修长白皙的手支起尖削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认真地看着棋局,片刻后才道:“城堡,前进两格。”
这时她腰间的醒世录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抖的银链子哗哗作响。路易亚斯面不改色,她知道那本书又要对她的棋艺指手画脚了。
果不其然,一个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颇有几分恼火,连平日里故作深沉的措辞都忘了:“你把城堡下在那儿不是上赶着送吗?!年轻人,你看她的主教!”
路易亚斯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还是在不久前她发现醒世录作为一本在朗基努斯城堡仓库封尘许久的魔法书,最大的爱好就是下巫师棋。只要一谈到巫师棋,它就把自己咬文嚼字的说话习惯忘的一干二净,连珠炮似的叽叽喳喳。
这种行为在路易亚斯下棋时尤为突出,因此她威胁它说要去找潘西借魔法胶带把它粘起来。
“拜托,安静点……观棋不语真君子。”一边下棋,她一边在心里对醒世录说。这本书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对面卡西斯笑眯眯的,让她的主教吃掉了路易亚斯的城堡。
马尔福正在给他身后的高尔展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看!这是韦斯莱那个蠢货夹在书里的!”
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因为过于兴奋,以为路易斯这边听不见他的话。神秘兮兮地给克拉布和高尔念上面的文字:
“请于午夜十二点,带那条挪威脊背龙到学院最高的天文塔上,我们将在那里和你们碰头。”
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都露出傻乎乎的茫然表情,马尔福兴致勃勃的说:“妙极了,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费尔奇!看他怎么收拾格拉芬多那群愣头青!”
正在这时,斯莱特林地下公共休息室的门打开了,潘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拿着两卷卷得紧紧的羊皮纸,把其中一份给卡西斯,另一份塞进路易亚斯手里:“麦,麦格教授让我转给你们的!”
路易亚斯放下手中的主教棋,拆开她那份羊皮纸。上面写着:“你的禁闭从今天晚上七点开始,在礼堂外等费尔奇先生。米-麦格教授。”
“我都快忘记我们还有禁闭了。”
面对潘西好奇的注视,路易亚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七点钟的时候,路易亚斯和卡西斯一起向礼堂走去。出于安全考虑,她在长袍兜里揣了那瓶一直没派上用场的鲛人泪,如果真的受了不可逆转的重伤,吃一颗会很有用。
费尔奇拖着长大衣,脚边跟着那只瘦骨嶙峋的猫,向她们走过来。
“你们的任务是跟海格一起,你们要去禁林!”费尔奇咧着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如果你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海格在学校门厅里等她们,远远的向她们挥了挥手。他身材高大,穿着件破旧的褐色大衣,上面都起了毛边。
“我们要去禁林,”海格粗声粗气地说,“你们知道吗?有一只独角兽受伤了,我看见它的血留在树干上。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只可怜的独角兽,把它带过来疗伤。”
“禁林?”卡西斯皱了皱眉。
“虽然你们两个女孩子,大晚上进禁林不安全……其实学生白天都不应该进的。但我和牙牙在呢,不会有任何问题!”海格扬起垃圾桶盖儿一样大的巨大手掌,拍了拍胸脯保证。
路易亚斯觉得反而更不安了,不过她没说出来。手下意识的攥紧了长袍里的魔杖。卡西斯同样担忧,孔雀绿的眼睛眨也不眨。
“海格,独角兽也会被杀死吗?”
“很少。它们这种生物具有很强的魔法,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独角兽死去。对了,独角兽喜欢年轻的女孩子,所以由你们来帮我抚慰那只受伤的独角兽!”
来到城堡的边缘,有着明亮灯火的海格的小屋却照不亮那浓密树林里深邃的黑暗。周围藤条杂乱地生长着,使这片树林看起来像是一张黑洞洞的大嘴。
皎洁的月光下,树影重重,风声杂乱,仿佛有数不清的怪物隐匿在茂密的树丛中。藤条垂落,绿荫葱葱,远处还依稀传来一两声古怪的嚎叫。
路易亚斯不由得皱紧了眉,她预感到这片禁林里肯定充斥了无数的危险,那个杀死独角兽的怪物,也远远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匹敌的。
一行三人手里都提着明亮的灯火,一步步往禁林里走去,枯草和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猎犬牙牙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
正走着,路易亚斯的手突然被抓住了。她下意识的想甩开,却被越握越紧,相贴的肌肤传来炽热的温度,她凝眉看向身边的人。
夜色中卡西斯满脸无辜:“抱歉啊,我害怕。”
“……”
路易亚斯移开目光,直视前方。心想这人说的话果然不能当真。
她自己的手比常人温度略低,相比之下卡西斯的手掌很温暖,那温度隔着她的黑手套都能感受到。
余光撇过她们交握的手,想不明白,这人明明是学姐,怎么有些时候还这么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要牵着手走。
别过脸去继续走,自然也就错过了卡西斯脸上得了逞的笑容。金发的孔雀美人,笑得颇有几分傻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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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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