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易亚斯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眼眶传来熟悉的剧痛，一圈一圈，针扎一样，几乎刺入大脑。她用手捂住疼痛最为尖锐的双眼，可是那刺痛反而越来越剧烈，就像是过度用眼之后的感觉放大数百倍。

“啊……”

她的手攥紧被子一角，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被子被抓的皱起，“噗嗤”一声，布匹都被她撕裂。太疼了……她一定就要死了。

眼前的画面开始一晃一晃下来。因为不断的挣扎，路易亚斯银白的长发随意地散开，凌乱铺满枕头。她痛苦的蜷缩身体，紧闭双眼，想减少眼眶的痛感，也无济于事。

意识崩溃的前一秒，路易亚斯听到一个人在惊慌失措地大叫：“庞弗雷女士！不好了，庞弗雷女士！”

她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朦胧，眨了眨眼，才让眼睛对上焦，医务室白色的窗帘和床铺渐渐浮现在眼前。

再往周围看，站在身边的是卡西斯、潘西和马尔福，稍远些的是赫敏和面色阴沉的斯内普教授。再远一点是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哈利-波特和他身边的罗恩-韦斯莱。

“让一下！让一下！我给这孩子拿药！”庞弗雷女士风风火火地喊道，推开他们，来到路易亚斯床边。

她把整整一瓶还在冒着泡的深红色药剂塞进她手里：“快喝，这个是能减缓眼疾的！”

路易亚斯深知自己的病因不是眼疾，但是周围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她，不乏关心与焦急，她还是喝了下去。药不但很烫，而且苦，喝下之后从咽喉到腹部都像冒了火一样痛。

最先开口的是斯内普教授，他表情依旧僵硬，看着路易亚斯却对哈利说：“波特……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是，教授。昨天晚上……将近十一点钟吧，我……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朗基努斯那边有响动，还有呜咽声，听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哈利小心的措辞道。

“就这些？”

“还有……她一直捂着眼睛，而且指缝里好像有金光，究竟是不是我也没看清，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听到哈利这么说，路易亚斯心下一紧。她又想起了镜子里的自己曾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庞弗雷女士，那我可以去上课……”

“绝对不可以。”庞弗雷女士严肃的说，“至少今天不行。你喝下愈眼药剂，起码需要十二小时才能完全发挥作用，你周二再去上课。”

不算周末，已经耽误两天课了，路易亚斯无奈道：“好，谢谢您。”

庞弗雷女士转过头对哈利说：“你，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胳膊……恢复的很不错，中午就可以走了！”

“好了，都回去上课吧。”斯内普教授说，冷淡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看了看路易亚斯，不过什么话也没说。

同学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走在后面的是马尔福。卡西斯站在那儿没有动，孔雀绿的眼睛静静望向路易亚斯。

她……真是好看的过分。放在被单上的双手交叠着，骨节清秀纤细。银白的长发在脑后散开，像是枝头的薄雪，脆弱而美丽。她面色苍白，精致的眉眼微微皱起，因为病痛，整个人多了一种清冷的易碎感。

赫敏目光也一直落在路易亚斯身上，罗恩的脸色不好看，他的愤怒爆发了。

“赫敏！你还在那干什么？快走，别跟这群只会耍阴招的小人多待！”

“你说谁是只会刷阴招的小人？”马尔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斯内普和庞弗雷已经离开了，站在病房外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挤了进来，气势汹汹地站在他身后。

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帮手，罗恩吓得往后缩了两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喊道：“说的就，就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对游走球做手脚，哈利怎么可能会被打到？比赛比不赢，就只会玩阴的！”

“罗恩，没有……”哈利也试图劝阻他，昨天晚上小精灵多比的到来，让他知道那个游走球是它搞的鬼，跟斯莱特林的球队无关。

“该死，你哪只眼睛看到……对付格兰芬多球队这种三流角色，还用得着耍手段？”马尔福轻蔑的说。

罗恩的脸涨成了红色，他气的脖子上暴起青筋：“你说谁是三流角色？你这个只会在观众席瞎转悠的废物找球手！”

马尔福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身后的克拉布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攥住罗恩的领口。罗恩挣扎着，但他的力气太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落下来，吓得面色苍白。

“你骂谁是废物？”

“你……啊！”

哈利挣扎着下了病床，想用他刚恢复的僵硬的手去拦住克拉布，可是离得太远了，无济于事。赫敏倒是就站在旁边，不过她抱着双臂，还有一个大铁塔一样的高尔拦在她身前。

庞弗雷女士大踏步冲进来，见状立刻大叫起来：“这里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还在这？出去，快出去！病人需要静养……”

克拉布松开了手。马尔福冲罗恩冷冷的一笑，离开了，高尔经过时又用壮实的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他。

罗恩站在原地，气得发抖。他的整个面孔都涨的通红，甚至没跟哈利打招呼，就用力地一摔门，与马尔福相反方向走了。

病房里陷入安静。

卡西斯看了看墙上的表：“我得去上天文课了。”低头看路易亚斯，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要记得想我。”

“……”

……

…

几天后。哈利已经出院了，在走廊里，他和罗恩、赫敏看着墙上的布告栏“开设决斗俱乐部”，都陷入了沉思。

“你觉得密室里的怪物会决斗吗？”

“多学一门技能总是好的，希望是个很厉害的教授来教我们。”

练习决斗那天，礼堂长长的餐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靠墙的金光闪闪的舞台，上面点着上千支蜡烛，似乎整个训练班的人都满脸兴奋。

"我想知道是谁教我们？"当他们走近叽叽喳喳的人群时，赫敏说，"有人告诉我弗立特教授年轻时是格斗冠军，说不定就是他。"

"只要不是……"哈利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他看见洛哈特教授走上了舞台，穿着他最好的长袍，旁边是斯内普，穿着他平时的黑袍。

洛哈特挥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他叫道："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我吗？都能听到我吗？好极了！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同意我开设格斗俱乐部，来训练你们，就像我无数次——关于细节，可以在我的著作里看到。"

"让我介绍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露出一个大笑容，"他告诉我他自己对格斗懂得不少，现在，我不想让你们这帮年轻人担心——你们仍将拥有你们的魔药学老师，当我攻击他时——别怕！"

"他们互相把对方结果了岂不更好？"罗恩对哈利嘀咕。

斯内普的上唇紧抿着。

洛哈特和斯内普相互鞠了个躬，接着他们将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前面。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用这种战斗的姿势举着魔杖，"洛哈特告诉沉默的人群。"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第一个符咒，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对方。"

"我可不大相信。"哈利咕哝道，看着斯内普露出他的牙齿。

他们两个人同时在肩膀上挥舞着魔杖，斯内普大叫一声："依斯毕利艾玛斯！"

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红光闪过，洛哈特的脚中了咒语，一头撞进墙里。墙被大力撞倒，砖石在地板上跌得粉碎。

马尔福和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们欢呼起来。哈利有一瞬间也想跟他们一起欢呼。

洛哈特步履不稳。他的帽子掉了，一头曲发都竖立起来。

"喔，你赢了！"他说，摇摇摆摆地走到讲台前面。"这就是缴械魔法——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丢了我的魔杖——是的，演示一下是个好主意，斯内普教授。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其实我清楚你想干什么。我要是想制止你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觉得让他们看一看是很有指导……"

斯内普看看起来一脸冷笑。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因为他说，"行了！我现在就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假如你愿意来帮我的话……"

他们一边穿过人群，一边分组。洛哈特把纳威和贾斯丁分在一起，而斯内普走到哈利和罗恩面前，不怀好意地笑笑：“我想，梦之队应该拆散了。德拉科，上这来。”

“不……不！”哈利慌忙摆手。斯内普没搭理他，转身让罗恩站到格兰芬多的托马斯那边。又看向赫敏。

“至于格兰杰小姐……米里森小姐，上这儿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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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决斗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