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是以小少爷的道歉结尾。
“谢,咳,我是说,谢——”
“好了马尔福先生,不想道谢就不用了。”
“不,不是,”德拉科站在还躺在校医室的陆清河面前,磕磕巴巴地道了声谢,“谢谢你!我不该说你是,是……”
“泥巴种。”某人贴心的接了上去,少年的脸在阳光下有些发烫。
就在靠近德拉科的那几秒,陆清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那只葛吉齿精灵,冬。
第一天住院的傍晚,冬果然来找她了。
“说说吧,什么情况,他惹你了?”
“……他身上有我族人的气息。”
这么说,马尔福用了葛吉齿的血液?
“我不是圣母,但,冬,你不该像今天这么做。”
“为什么?!他杀了我的族人!”
“不,他没有。第一,你今天的举动有很大的概率暴露自己,你该庆幸上去的是我而不是别人,否则作为稀有物种,你一定会被抓起来杀死。第二,真正害死你族人的不是马尔福,据我所知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只能说他们确实用了你族人的血液。第三,德拉科是无辜的,你在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就想杀了他,你和那些杀你族人的人没有区别。”
“当然,报仇之心可以理解,但无论如何都不该牵扯到一个孩子,你可以去找大马尔福,找巫师猎人,我绝不反对。”
“……好吧,我知道了。”
据赫奇帕奇八卦组所说,周四那天马尔福家主和魔法部的怀特先生一起来了霍格沃茨,然后默契地前后脚进了一个没人的教室打了起来,谁赢谁输不知道,但有人看到马尔福非常生气地臭骂了小马尔福一顿,怀特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么说是怀特先生赢了?”
“这谁知道,不过马尔福打架,够精彩的。”
“是啊是啊,听说那个教室现在什么都不剩了——窗户全都碎了,到处都是魔法痕迹。”
哈利还是在麦格教授的引荐下进入了魁地奇队,成了一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魁地奇球员,同时获得了麦格牌光轮2000一把。
而陆清河也终于在睡一星期病床后出了校医室,这期间有很多人来看望她——哈里森,德拉科,铁三角,就连奇洛都来看了她一回。
“陆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挺、挺好的?大概。”
“这一个星期的课你都没来上,或许你愿意伤好后晚上来我办公室补习?”
“不不不了,我,呃,我还有赫敏呢……”
“那还真是遗憾。”
她挤出几声笑,紧张到拿着水杯的手都在抖。
什么情况——眼前这个说话不结巴脸上还带着危险微笑的绝逼是没鼻子他来看看自己干嘛啊啊啊啊啊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直到目送表面奇洛实则老伏出去后,陆清河才放下心,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怎么在他面前熬那么久的。
后来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陆清河才知道尽管没有原来的午夜决斗,他们还是误打误撞进入了四楼走廊,见到了三头犬。
剧情之强大啊,陆清河边听边在心里感叹。
“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所以它一定是在看守什么东西。”
小哈同学在一旁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了。
“看来我不在的一星期里你们过的还不错嘛。”
“不错??你是没见到那只狗,否则你一定会吓晕过去的!”
陆清河咧开嘴笑了笑,实际上,再过几个月就得见到了,重要情节不能错过嘛。
走出校医室后,陆清河立马投入了学习中,之前因为住院落下了一星期的魔药补习,现在要抓紧时间补回来,这对她来说是个大工程,更何况还有家庭作业以及守护神咒和大脑封闭术的理论知识要搞定。
现在她的身体还太小了,强行学习高级咒语,肯定撑不住。
关于那两卷羊皮纸,一直待在包里吃灰,她目前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研究这个。
万圣节前夕,整个霍格沃茨都弥漫着烤南瓜的气味。
这天,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上宣布可以练习漂浮咒,不包括个别同学在内的一年级学生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眼馋这个咒语很久了。
“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弗立维教授将他们分为两两一组,赫敏和罗恩一起,哈利和西莫一起,多出来的清河非常自觉跑到一群小蛇里在布雷斯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经过飞行课一事后,各个学院对他们的八卦都压了下来,打心里佩服那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果然活久见,看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纠缠好几年的高年级学长学姐们表示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学院的人能相处得这么融洽。
“有好戏看了……”
“?”
陆清河朝哈利那边指了指,果然不出所料,在爆破天才的努力下,羽毛成功着了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歹是你们学院的,笑这么开心?”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学院的我才笑,难不成我笑你们斯莱特林的?我可不想被活活用眼神杀死。”
再次被这种奇怪逻辑打败的布雷斯没再说什么,心绪飘到了课堂外。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罗恩大声喊道,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跟要戳死人样的。
“你说错了,”赫敏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
赫敏白了他一眼,挥动着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们的那根羽毛从桌上升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
同时,陆清河也指挥着羽毛朝赫敏飞过去,轻轻扫了扫她的脸,两人对视一笑。
“做得好!格兰杰小姐和Land小姐,格兰芬多加五分!”
“不错嘛,Nor。”
下课后,罗恩拽着哈利就先走了,在拥挤的走廊上对哈利不停抱怨道:“我以为我不会这么烦她了——但说实在的,她简直是个噩梦,难怪她没有朋友。”
赫敏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后抱着魔咒书匆匆走了。
“看来你不把我当人,罗纳德。”跟着赫敏身后的陆清河朝他偷偷施了一个绊脚咒,使他差点摔了一跤,“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朋友了。”
整个下午,他们都没再看到赫敏的身影,连草药课她都没有来上。
“我听说她现在在女厕所哭哦,你不去安慰一下吗?罗纳德?”
“关,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说错……”
去礼堂的路上,陆清河再次提到了这个话题,这让罗恩有一瞬间不太自在,但在看到餐厅里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后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哈利很抱歉的挠了挠头发,就被罗恩拖去了格兰芬多长桌。
一点也不想过万圣节更不想看到各式各样的南瓜的陆清河目送两人进了大礼堂,转身去了赫敏所在的女厕所。
“呜……呜呜——”
“亲爱的?”
“清,清河?你怎么在这?”
“我想罗恩不是故意的,他有些直——你知道的。”
隔着一块木门板,陆清河放轻了声音说道:“我是你的朋友,他们也是。只不过他们明显没有我这么懂得珍惜。我一直都在,赫敏,别难过了好吗?”
门打开后,小女巫红着眼看着陆清河,更像一只小兔子了。她献出了自己的肩膀,像之前哈里森那样拍着她的背,让她痛哭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赫敏才止住了眼泪,对清河说:“我们回去吧……”
“嗯,好。”
正当陆清河思考着如何再留下一会儿时,巨怪已经到了女厕所门口,一股浓郁的臭味涌上她们的大脑,赫敏大声尖叫了出来。
陆清河感觉她的听觉和嗅觉系统都遭到了严重的损毁。
这时,哈利和罗恩冲了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本不应该在这的陆清河。巨怪手中的木棍已经挥了下来,陆清河左侧的木板门碎成一片片木块,她连忙拉着赫敏打算往外跑。
——但巨怪太大了,完全堵住了出去的路。木棍往两人这里正要砸下来,哈利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把魔杖径直插进了巨怪的一个鼻孔。
“恶——”连袖子里的八爷都剧烈抖了几下,连他也被恶心到了,“罗恩!用魔杖!”
被这一幕呆愣住的罗恩连忙回过神,抽出魔杖对准巨怪,喊出了脑子里第一个回闪的咒语,“WingardiumLeviosa!”
木棍突然从巨怪手里飞出升向空中,又慢慢地转了个身落下来,敲在它主人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了下来,把整个地板都震得发抖。
“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哈利弯下腰,从巨怪的鼻子里拔出自己的魔杖,那上面沾着一大块一大块灰色的胶状物质。
“呕——哈利我保证我再也不拿你魔杖了。”
同样一脸嫌弃的哈利点了点头,差点也要吐出来。
麦格教授突然冲了进来,后面就跟着斯内普和奇洛。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上去非常非常非常生气。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您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斯内普在后面冷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哈利把他的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罗恩用巨怪自己的木棍把它打昏了过去,清河在一旁护着我想把我带出去。他们来不及去找人。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
“噢——如果是这样。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陆清河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瞥了斯内普那条受伤的腿一眼,对方注意到她的眼神后,立刻扯过袍子把伤痕遮了起来。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然后她转向陆清河他们,“但为了你们的勇敢……你们每个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
四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厕所,然后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我们应该赢得不止十五分。”
“实际上只有十分,你没算上赫敏那五分。”
“可我们救了你——”罗恩看向赫敏,“不是吗?”
“如果你中午不说那些话就不需要你们来救了。”
赫敏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进了公共休息室,三个别扭的小朋友同时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去吃晚餐了。
任务也算圆满完成,铁三角总算是在一块儿了。陆清河没有跟着他们,而且转身出了休息室,朝楼下走去。
“咚咚咚。”
“斯内普教授——”
熟悉的敲门声,熟悉的斯内普教授。她一星期没来了,也不知道换没换口令。
进入办公室后,她发现斯内普正坐在沙发上,裤腿被卷了起来,露出了被路威咬伤的伤口,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Land小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你可怜的魔药教授受伤了还想来学狼毒药剂?”
陆清河对他翻了个白眼,从袍子里拿出一瓶白鲜,在他腿边盘腿坐在了地上。
确认过了,本人是真的傲娇。
“你!……”
“别动了斯内普教授,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我.不.需.要。”
“不行就不行,逞什么强……别动啊。”
袖子里滑出一根魔杖,陆清河十分熟练地施了一个愈合如初,瞬间,皮肉下有些断裂到错位的骨头回复了原貌,她立马把白鲜倒了上去,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好啦。”
她一脸满意地看着被打成蝴蝶结的绷带,而斯内普则是十分之嫌弃。
“这样好得快,最晚明天早上就能好。”
“这算什么?”
“一个学生对她的魔药教授的满满的爱~怎么样?”
“……滚出去,Land。”
在斯内普发火的前一秒,她很快退出了办公室,非常贱地说了一句“不用谢”就离开了。
他看着腿上的蝴蝶结,眼角有些抽搐,用魔杖拆开重新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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