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与我悄悄约定，如果以后布莱克真的支持让西里斯当家，那么我们两个就跑去布莱克家给贝拉撑腰。

至于雷古勒斯，我没有向黑魔王提起他。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将这个人拖进黑魔王的视线的话，他就不会支持贝拉了。

这样一想，贝拉最大的敌人不应该是西里斯，而是雷古勒斯才对。因为西里斯是迟早应该离开的，雷古勒斯才会留下来和贝拉抢遗产。又考虑到贝拉的东西可以完全给我挥霍，所以雷古勒斯真正抢夺的是我的东西。

我的思考中有诸多无耻的关窍，但是这又如何呢？

我从未接受过像布莱克家那样高等的道德教育，也不理解什么继承法。我只知道能者居之。贝拉背后有我，那么贝拉就是能者。至于我与贝拉之间，我就是能者。

又过了一周，知道黑魔王将集会时间定在周末时，我就明白上次那两个新人要真正加入我们了。

斯内普日后跟着我一起行动，克劳奇则跟着贝拉。斯内普因为血统问题不大信服我，克劳奇则因为我给他的那一拳，之后常在贝拉耳边说我的坏话。

只是这两人在我面前却并不像他们背地里表现的那样，倒是恭恭敬敬。

集会结束之后，斯内普就一直跟着我，真像一只小狗。

“加尔，我们之后要做什么？”他问。站在我身边时，他那股对黑魔王的敬仰全部消失，眼底满是忧郁、阴暗和畏怯。

我问他对于未来有什么看法。

他说，他要报复许多人。

“哦，是哪些人？”我随口问。

斯内普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将自己的人际关系暴露给我。他说：“都是一些在学校里欺负过我的人。”

“那你要怎么做？杀了他们吗？”我们两个又站在初次见面时的路牌底下，斯内普垂着眼睛，风把他略显单薄的衣服吹起来，让他冷得瑟瑟发抖。

他的手指搅在一起，似乎十分纠结一般。他说：“其实，光凭我自己就已经能够教训他们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们已经打过那么多次，他们还是要找我麻烦。”

接着，他就向我说了他受欺负的故事：

根据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供述，在霍格沃茨里，有以纯血家族出身的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为首的四人团伙的一大票人都会欺负他。他们羞辱他的出身、血统和家庭环境，多次挑衅并且对他拳脚相加。

斯内普说这些话的时候满心愤慨。我肯定了这帮人确实和他有过过节，但是，从他把自己描述得纯洁得就像一朵百合花一样的措辞里，我就知道这小子指定在忽悠我。

我就是被霸凌过来的，我还不了解霍格沃茨的霸凌么？

像这种跨学院的霸凌，多半就像我和莱斯特兰奇兄弟一样。我当年是千里迢迢从拉文克劳的塔楼跑下去找这两人的麻烦，西里斯是千里迢迢从格兰芬多的塔楼跑下去找斯内普的麻烦。

与其说是霸凌，不如说是互殴。

“这样啊。”我说，“西里斯·布莱克确实常常和我说起你。”

斯内普闻言立刻瞪大双眼，我反问道：“有什么奇怪的？我经常去贝拉家吃饭。”

说完，我笑了一声，“我当年和莱斯特兰奇他们就和你跟西里斯他们一样。”

“但是莱斯特兰奇害怕你。”他显得有些激动，“你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我拖长语调，“你要有足够的毅力，比如说，每天从地窖跑到塔楼去埋伏他们两个。”

斯内普脸一黑，我瞅了瞅他的小身板，觉得他爬上塔楼大概就要气绝身亡，更不用提像我当年一样一天好几个来回。

“还有呢？”他问。

“其次，你要有一个姑妈。”

“必须要吗？”斯内普问。

“根据我的经验来说，必须要有。”

“然后呢？”

“加尔？”

我看见远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疑似是被我网开一面饶了命的西里斯等人。于是我便甩开斯内普，走到这几个臭小子面前，准备好好警告他们远离卢修斯·马尔福。

“西里斯·布莱克。”隔着风雪，我叫住其中一个人。对方脚步没停，反而朝树林方向飞奔而去。我也追了上去，一个绊腿咒将人留下。

“你要做什么！”西里斯大叫。

我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接着，头顶便擦过一道红光——是他的那个好兄弟想打我。

“别动手！”西里斯连忙大喊。

大喊大叫之间，不远处的斯内普也快步跟上来，这样一来，说卢修斯·马尔福的坏话就变得不可取——好像也不是不行，我凭什么要给马尔福留面子。

“我有话要对你说。”我说，“你知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

“我能不知道吗？”西里斯在我手里乱扭，好半天才把自己的领子扭下来。

“很好，离他远点，明白吗？”

西里斯忽然停止挣扎，像是惊讶般望着我：“你才明白要这样做吗？”

我沉默片刻，忽然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提起他的衣领就往里面塞。这个臭小子再次大喊大叫，冻得直哆嗦，我猛拍他的后背，继续说：“还有一件事。”

“我就知道！”他说。

“——不准插嘴。这里有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说受了你的欺负，打不过你们——”

“——我没有打不过他！”斯内普在我身后大声强调。

我立刻转头盯着他，他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西里斯看着他，乐道：“对，就是这样，他打不过我。”

“所以我有些好奇，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你天天找他麻烦——我记得你是一个亲麻瓜的人，你改变想法了？”

如果西里斯真的改变想法，那么我和贝拉或许应该早做打算。

“你不是来找麻烦的？”西里斯狐疑地望着我。我没有动作，意图告诉他我随时都可能变成找麻烦的那个人。

然后，我便听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故事里，西里斯把他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夸得简直就是平权标兵——我过滤了一大篇埋怨布莱克家的话——他抱怨斯内普是个极端种族歧视者，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是詹姆·波特的心上人是斯内普的青梅竹马！

“啊？”我愣了一下，西里斯煞有其事地和我说，斯内普这个人实在卑鄙，居然对他麻瓜出身的青梅竹马喊“泥巴种”。

他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我转头去看斯内普，斯内普从黑脸已经变成白脸。

我总结道：“所以，你们是因为那个女孩所以大打出手这么多年吗？”

“不是！”詹姆·波特凑过来，说与什么“莉莉”无关，完全是斯内普的错，他在第一次登上霍格沃茨的火车时就宣扬他的歧视论调。但是西里斯却反驳道：“对，就是这样，加尔，你一定懂得吧！”

他肘击了一下波特的腹部，动作之大，波特差点干呕出来。

“想想你和贝拉。”西里斯讪笑。

“竟然是这样吗？”我面色复杂地看向斯内普，又问西里斯，“那么，那个女孩喜欢谁？”

“当然是詹姆。”西里斯说。

“哦。”我点头，转过身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那没办法了。”

我不关心这件事到底因为什么而起，我只想打压斯内普。如果想要让一个人为我所用，而他偏偏弱于我又看不起我的话，那我就只能拿捏他的伤心事了。

种族歧视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悲伤的事情，但是青梅竹马，始合终离一定是。

斯内普被戳中伤心事，百口莫辩之下竟然直接跑走，留下我和西里斯四人在雪地里面面相觑。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西里斯问我，“你吃过饭了吗？贝拉在不在？能不能带我们去麻瓜那边吃饭？”

西里斯：相信爱情的力量[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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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互害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