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对角巷半日游完了

卢平又端着两个巧克力球回来了,我往自己的碗里挖了一个,剩下一个推了过去。

“继续说,还没说完。”

我吃了一口冷飕飕的冰淇淋,冷得我直嘶气。

“我刚刚破产,卢平教授多请我吃几个冰淇淋不过分吧?”

“好,那你晚上回去还吃吗?”

“吃。”想起昨天下午的不愉快,我恶狠狠咬了一大口,“凭什么不吃,还没等考试呢我先饿死了。”

“要不要再来份汉堡和薯条?”

“嗯……”我想了想,“算了吧,我现在肚子里凉凉的,不想吃。行了行了,那我们现在怎么抓佩迪鲁?”

“你要一起?”他看向我。

“你不想带我一起,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可你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那就……”我犹豫了一下,“你要是自己就能和布莱克弄明白的话,我当然也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怪好奇的,你把布莱克到底藏哪了?”

我舀了一勺冰淇淋,笑吟吟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说计划书的时候,他不会就在你床上吧。哦,怪不得,你那天对我态度一点儿也不好,你难道还当我不知道吗?”

卢平笑着看着我:“我什么时候对你态度不好了。”

我挑了下眉,“需要分先来后到的时候呗。”

我说完,他垂眸看向巧克力球,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会分先来后到,但不会分多和少。”

我移开视线。

“天黑了。”

他看了眼窗外。

“吃完了我们快回去吧。”

“既然布莱克说佩迪鲁才是叛徒,那他当初的证据呢?他凭什么判定佩迪鲁才是那个卧底?”我急急忙忙地说,“既然他有证据,那就把证据交出来啊,这不就结了?”

“结不了。”卢平缓缓摇头,“只有人证。可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在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

所有能想到的路全都被堵死,这种无解的无力感终于让我迟来地意识到那些困扰在布莱克身上的冤屈和不公。所以,他白白蹲了十二年冤狱,白白地……变成了我在禁林里看到的人。

“那个……那天在禁林……他伤得也不轻哈?”

“好的差不多了,你知道吗,他还跟我夸你来着。”

“什么?”

“说你是个……”卢平笑了一下,“很特别的、勇敢的人,还说你该去格兰芬多。”

我敢保证布莱克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可是,看着卢平脸上自出了翻倒巷就没再看到过的轻松笑意,想想还是不跟他争执了。

没意思,除了会让他头疼。

我们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吃完了冰淇淋,胃里凉凉的,我捂着肚子慢悠悠往外挪着步子,卢平看出来我不想走,于是拿学校厨房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羊奶布丁诱惑我,我说我正餐都没吃你还让我吃点心吗?于是羊奶布丁换成了牧羊人派和蔬菜汤,卢平一手一个,在马路对面朝我坚定地招手。

“我晚上不吃了。”

幻影移形落地的时候我左手扶着树干右手扒着卢平,语气恹恹。冰淇淋早都化成了水,所以我什么都没吐出来。

“我发誓我永远讨厌随从显形。”

“那不一定,可能是我学得还不够好。”

霍格沃茨城堡外的草地上,卢平点亮魔杖,出于对头晕同事的照顾,我们慢慢往城堡的方向挪动。

“再给我一个假期的时间好好学习一下,下学期的幻影移形绝对好过现在。”

“好啊,那就说定了。”

我曲起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

“不过说起来,那位晚上是不是还没饭吃呢?你是不是要留一份拿会办公室?”

“我中午留了东西。不过他很快就不在办公室了。”卢平说,“办公室人来人往,实在不安全。我想把我们以前在学校的秘密基地收拾一下,大概……”他想了想,“反正我也要用,应该是挺安全的。”

“你们的秘密基地怎么还能留到今天?”我颇为不满地抱怨道,“我们上学时候专门给一个扫帚间施了咒当做秘密基地,可是我回来当老师的时候才发现那儿的门锁早就被费尔奇暴力拆除了。想当年里面还有我们偷偷放的存酒,现在也一瓶都不剩了。”

卢平嗯了一声,说:“大概是我们藏得好。”

他又补了一句:“而且不在城堡里。”

而我只顾着自言自语。

“哎,你知不知道,霍格沃茨里真的有好多各届学生留下来的秘密基地。去年有个斯莱特林的密室你知道吗?他也快出城堡了,这个藏得是真隐蔽啊。”

“我知道,哈利跟我说过。”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我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抓着卢平,在草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的破魔杖早就揣起来了,今晚没有月亮,两个人只借着卢平一根魔杖的光亮艰难前行。城堡外的高坡上草长得很高,藏几百个食死徒都绰绰有余,草尖划着我的小腿肚,我们在草地里留下刷拉刷拉的声音。

“他课后会在我这里补习守护神咒,你忘了吗?”卢平把魔杖往我这边侧了侧。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啊……你说过吗?我忘了。”

我是真的忘了,我的脑子最近疯狂吸纳知识,像这种没有营养的信息,我也只是过过耳朵而已。

“那波特有没有跟你讲过前年的那个神秘房间?层层设防的那个?”

“没有。”

他似乎是摇了摇头,我没看清。

“哈哈,你不知道了吧。”我得意得笑,“那我也不告诉你——啊——”

乐极生悲,我一不留神踩在坑里,及时松开了抓着卢平没有把他带倒,可他依旧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却还是拦不住我在坑里结结实实地崴了一脚。

我坐在草地上,草地很软,我很茫然,卢平举着魔杖观察我,问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烦,一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上课,而我是老师,就更烦了。”

秋天的草地积了不少夜露,我一屁股坐下去,裙子湿了大半。

“你说,波特是年年期末都要发现一个秘密基地吗?”

卢平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下一秒,他开始歪着头打量我。

“卡珊卓,其实你是有预言天赋吧。”

“叫卡珊卓,是女巫,还有预言天赋,这太不吉利了,我不要。”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不想走了,卢平教授,你现在能变成狼把我叼回办公室吗?”

他突然笑出声来。

“如果只是咬着脖子还不把你吃进肚子里的话,那得等你把狼毒.药剂熬好,可是卡珊卓,你还要多久才能熬好?”

这是**裸的报复!

我用眼神攻击卢平,他不再说话,我们紧赶慢赶在宵禁前回到城堡。

走上三层楼梯,从来不运动的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我在楼梯口扶着老腰苦大仇深,发誓下学期一定要勤加锻炼身体。

最终我们相互扶持,在经历了惊险刺激险象环生艰巨漫长的对角巷半日游后,终于抵达了办公室。

“明早见卢平教授。”

我加速冲刺跑向走廊转角。

“明早见助教小姐。”

卢平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

可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门锁崩裂的声音,我一个转弯愣在了原地。

紧随其后的卢平猝不及防撞上了我,此刻我们两个齐齐站在拐角,看着写着防御课教授牌子的大敞四开的办公室,卢平战战,而我兢兢。

然而更可怕的是,那个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男人。

在听见我们的声音后,他转过头来。

“呵。”

多么熟悉且不亲切的声音。

只见斯内普左手托着一瓶墨绿色的魔药,右手捏着魔杖对准大门。

“我来给卢平送狼毒.药剂——”

根据他咬字的重音和嗓门的响亮程度可以听得出来,对于此时此刻走廊上没有其他学生,斯内普真的是十分遗憾。

“——可碰巧你们都不在。”

他眯起眼睛,薄薄的双唇里吐出最危险的字句。

“我从没见过有谁在自己的办公室门锁上使用过这么精妙的魔咒,就像生怕有谁会误闯进去一样。”

“也许你愿意让我——”他拖着尾音,用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我们,魔杖指向卢平办公室,“——进去,把药放在桌子上吗?”

我倒吸一口气,浑身上下唯一敢转动的只有眼珠。此刻我用眼睛瞥着卢平,而他快步走上前去挡在门口。

“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他微笑道。

“给我就行,今晚早点休息。”

斯内普冷笑。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建议,因为怕你进了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就不想出去。”

我快速说完这句阴阳怪气,然后立刻抬头看向天花板。

“这没你说话的份,霍尔!”

我仰着头翻了个白眼,并且坚定相信只要我自己看不到斯内普,那斯内普肯定也看不见我。

可斯内普的重点并不在我身上,他死死盯着卢平,又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进?难道说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西弗勒斯,前几天你还来过我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里有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你不清楚吗。只是今天太晚了,我真的很累需要休息——”

“——你和霍尔两个人旷了一下午的课还没休息够吗?”

他露出鄙薄的神色。

“卢平,你别忘了是谁替你们两个上了一下午的课。”

我在一旁悄悄举手:“那个,斯内普教授,我们对此抱以诚挚的感谢——”

“滚开!霍尔!”

我又闭上嘴。

斯内普向前迈了一步,而卢平一步也不肯后退。我在旁边顺着缝隙想要观察布莱克是不是真的还在卧室里,可办公室里太黑,我什么都没看清。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胸口,跳得我浑身难受。我想着要不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斯内普算了,反正他肯定也不会偏袒那个真正的食死徒佩迪鲁。

可是斯内普看卢平这么不顺眼,又那么仇恨布莱克,那么我和卢平作为偏袒布莱克的人,他是不是也会顺手把我们也送进阿兹卡班?

有可能!

“卢平!你要么现在就让我进去,要么——”

斯内普突然把魔杖抵在卢平胸口。

但其实我现在就算跑了也没有事情,大不了我装作不知道,可是,可是卢平怎么办!

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在路上磨磨唧唧了!

卢平瞥了眼他的魔杖,反而露出一种更加放松的姿态,双手揣进裤兜——是放了魔杖的那个兜吗?

“西弗勒斯,你太紧张了。”

救!命!

斯内普再一次想要强行闯门,卢平也又一次婉拒,然而斯内普已然起疑,正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我脑子一热,突然恶向胆边生,蠢从心头起,一个箭步从他们身下的缝隙穿过,一屁股坐在办公室里的地板上。

还在门口拉扯的两人一顿,齐齐看向我。

下一瞬,我一把扯掉外衣,飞来咒拽来枕头毯子,伴随着高八度的尖叫,我把斗篷嗖的一声甩在门上,而我在办公室正中央原地躺好闭上眼睛。

“——晚!——安!——”

大门砰的一下关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用时不到0.01秒,管他什么斯内普还是卢平,此刻统统被我关在了门外。

夜色环抱的霍格沃茨笼罩一片死寂,三秒过后,我听见魔药玻璃瓶被恶狠狠甩飞的碎裂声。

而斯内普猪突猛进地冲出了三楼走廊。

*

黑暗中,我躺在地上盖着毯子,看着站在门后举着巨大玻璃花瓶的男人,小声翼翼问道——

“你拿这个玻璃瓶……不是砸我的吧?”

下一秒,花瓶被扔在地上,男人捂嘴无声大笑,开始在地上来回打滚。

我:呃。

我:神经病。

把外套脱了躺在地上开始睡觉的意思就是,可能还会继续脱。

斯内普:猪突猛进(连滚带爬)

*

【今天(8号),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共同的朋友,暮森豆女士,的生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祝愿她未来的人生——发光!发亮!发财!发大财!谢谢大家!(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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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对角巷半日游完了

[HP]当我穷得要死的时候我坐上开往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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