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决裂

“除你武器！”罗丝完美地充当了救场大使，大喊一声，魔杖飞到了她的手里:“你还有完没完了，阿不思？对自己的亲哥哥施钻心咒，要是你爸爸知道了――你想过他的感受吗？”

“罗丝！你以为你这个级长可以包庇格兰芬多所有的罪恶吗？我爸爸――哼，我他|妈|的甚至要他死！”阿不思的眼睛里闪现了莉莉从未见过的色彩，是一种血红色，迷离虚幻的血红色。

莉莉停止了挣扎，她觉得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窟，她现在严重怀疑阿不思施的是一个冰冻咒而不是禁锢咒。太奇怪了，这完全不是阿尔的风格，要说犯规，斯莱特林的犯规次数恐怕要比詹翻上几番。而且，她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整天和阿不思一起出现的克里斯汀，这时候她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是你的亲人……”罗丝愣住了，痛苦和绝望在她眼底一闪而过。我明白了，阿尔，这是命中注定的，那个预言，波特举起罪恶的魔杖……我，逃不过了……

罗丝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那些在眼眶里打转转的的眼泪滴出来，但是声音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哽咽沙哑：“你的亲人，阿不思，你怎么能……我不能……我不能让它发生，我不能！”。她颤抖了，手颤得很厉害。

“啪——”很轻很轻的一个声音，四周安静地那样令人揪心。阿不思的魔杖断成了两半，露出了半条黑色的凤凰羽毛。满座哗然。黑色的羽毛，黑魔法！罗丝心痛地简直要晕过去了，但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不能！

雨果心疼地看着他的姐姐，怒气冲冲地揪住了阿不思的领口：“混|蛋！你不配当一个波特！你他|妈|的不配！”雨水淅淅沥沥地冲刷下来，把所有的心击地粉碎。莉莉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你以为我在乎吗？”阿不思冷冷一笑，“你把我当成波特过吗？”

“曾经。”雨果似乎有一些底气不足地回答，然后他很快地松开了手，“尽管是很久以前了。莉莉说，你曾经是一个好哥哥……”

“所以，在你心里早就不是了，不是吗？”阿不思的语气慢慢变得平静而绝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谁都不想看见我，谁都不愿意承认我。我竟然想着有一天……”

“这都是你自作自受！”雨果辩驳道，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想接着说什么了。

阿不思劈手夺过魔杖的遗骸：“我算是看透你们了，韦斯莱……哼，装腔作势的格兰芬多！”他慢慢做出了宣誓的动作：“从今以后，我和格兰芬多再无瓜葛！宣誓人，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他转过身，在格兰芬多的怒骂和斯莱特林的欢呼中扬长而去，艰难地把斯科普斯背到了背上。他们好像是睡着了，把满世界的喧嚣中隔离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雨，下得更大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好像隔了一层水做的帷幕。天也像是没有了颜色，变得空洞而绝情。罗丝慢慢蹲下身子，把头埋在两臂之间，久久不愿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