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六晚上,我和其他被邀请的人聚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参加他举办的圣诞舞会。

办公室比平常的时候要大得多,我猜这是因为施了魔法。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天花板中央一盏金色的华灯把整个房间都照的红彤彤的,可是里面不是麻瓜的灯丝,而是真正的小精灵,远远看过去就像萤火虫,角落里传来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演奏的歌声。

时不时的有几个中年男巫聚在一起谈论生意和局势,好像他们有许多的真知灼见要分享,他们的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我猜他们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魔法部的熟识,他们曾经可能是他的学生,现在可能是俱乐部里一些学生显赫的亲戚。

他们几乎抽个不停,让房间里闻上去全是调味烟草很浓的香味,我和伯纳花了很长时间想找到一个味道不那么浓的地方坐一会,但即使我们按照惯例在槲寄生底下接吻的时候,这种味道也没有消失,于是我得到了一个混着朗姆酒、红醋栗和南瓜味儿的吻。

“我绝对会对这个圣诞节的吻记忆犹新,”我评价道,“我得去问问他们都是些什么牌子的烟草,它们以后将会不断提醒我1973年圣诞节的吻,还有和我接吻的人。”

“你是打算把我写进小说里吗?”伯纳笑着问。

“是的,万一有一天我需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写在书里,那你就是我最先想起来的那个人,是今天即将发生的一切的开始。”我安静了一会,问他,“那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你爸爸也用这个玩意,是不是?你肯定试过吧?”

“我真不想和你讨论这种事,”伯纳说,“好像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工作后事业有成,成为那群中年男人中的一个,但还在找你这样还没毕业的女学生谈恋爱。”

“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我说,“我是女学生,所以我了解女学生,女学生就是因为对这些东西好奇,才会喜欢中年男人。”

“好吧,看起来我得勇敢的捍卫我的爱情,”伯纳笑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伊莉斯,就像自卫,当你感觉好的时候,你会觉得世界上的一切可能都在你面前展开,当你感觉不好的时候,它让你觉得生活像一团狗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无聊和徒劳,从前期望很高、为之努力的东西,都会让你觉得索然无味,但越是这样,越不能从它带给你的感觉中离开,因为其他一切可能安慰你的东西都离你很远,而它只需要你把它装满,就能体会它带给你的快乐——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也许吧。”

“这套理论像是那种从酒精和药品里寻找灵感的作家写出来的,”我说,“你最近在光顾心理医生吗?还是你打算用这些话为你的队员指点迷津。”

“你早就发现了,是不是?当你向我要啤酒的时候。”伯纳说。

“是啊,而且你那时候说的是对的,那副混蛋的样子还挺招人喜欢的。”我说,“但你如果认为我是为了灵魂拯救这种狗屁的说法接近你,还不如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给约翰添堵。”

“除掉乱七八糟的一切,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知道吗?我不是说那种……感情,我知道我们两个根本也没有时间培养出那种……但其实也不对……我其实……哦,算了吧。”他几次都没有把话讲完,每次停顿下来都会歪头向一边,好像在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最后,他低下头笑了一笑。

“你好像从没为什么事烦恼过,”他问,“你有想过未来做什么吗?给那些扫帚公司打工?”

“最后还是决定把话题绕到我身上来,是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明天,后天?它们也算是未来吧,我只能想到这些时候我会去做的事,一旦再向后我就会觉得那不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是几天后的我要考虑的问题,她和我可完全不是一个人。”

“所以,答应坐我的光轮1000的伊莉斯觉得我还不错,”伯纳笑了,“你也这么认为吗?和我在槲寄生底下接吻的伊莉斯?”

“是啊,很不错,我想我现在暂时不会改变她那时候的选择。”

“你好像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问,“如果几年后,你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时候的自己好呢?”

“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人生的顶点,”我说,“失忆就是这点好处,我还没有什么记忆让我怀念或者后悔到重走一回人生的地步,以后也许会有吧,但我不想再去想它了,我总是觉得人生很短暂,知道吗?这是唯一让我害怕的事情,变好变坏都无所谓,我现在告诉自己,最好的克服恐惧的办法就是不去想这件事,虽然这听起来一点也不格兰芬多。”

“这是你今天从休息室到这儿的路上想出来的理论吗?”伯纳说,“我还以为你那时在因为即将参加舞会而紧张,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不,我那时候什么也没在想,”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人和我穿一样的裙子。”

伯纳被我幼稚的想法逗乐了,笑着说道:“好吧,我敢向你保证,我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女孩。”

“是啊,我也确认过了,”我说,“不管你信不信,但这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我和莉莉都不打算从霍格莫德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购买舞会的裙子,那会让我们两个口袋里积攒的加隆被抢劫一空。莉莉、莫伊拉和玛丽,她们让猫头鹰送来了家里的衣服,我们四个几乎把裙子扔的到处都是,莉莉和玛丽还同时认错了对方的裙子。

莉莉最后选择穿莫伊拉在她姑姑婚礼上穿过的墨绿色的长裙,舞伴是格兰芬多的级长斯坦福·乔金斯,他们两个看起来好极了。斯内普也是鼻涕虫俱乐部的一员,但他没有参加这次舞会,或许从前两次和今后几次也不会,这倒不令我感到意外。如果他真的挽着莉莉的手,穿着正式的出现在舞会上,那才会让我感到震惊,我无法想象那种场景,玛丽也是。

我穿着玛丽的一条没有过膝的红底白花的连衣裙,在腰上系了一条莉莉的黑色皮带,这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式,而且无疑是十分麻瓜的穿着,在走廊上甚至引起一些窃笑,但我非常喜欢,认为这身衣服很衬我黑色的眼睛和头发。

虽然我没有向伯纳承认,但我确实在从休息室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的路上看到了一些让我担心的东西——角落里一闪而过的红白色碎花裙,和我身上穿的一模一样,我知道这代表着一个不会平静度过的晚上。

这时候,我在人群里看到一个朋友:“格斯帕德!格斯帕德!”

“你在这儿!太好了……恩,我是说,见到你们真高兴,埃德温。”格斯帕德结结巴巴的说,他看起来是一个人,他四处望了一会,问:“巴蒂没有来吗?”

“你是说总和你们呆在一起的,那个一年级的小男孩吗?”伯纳说,“他爸爸最近刚当上法律执行司司长,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伯纳,“我好像没和你说过。”

“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前一个月就在俱乐部的每周聚会里预告他要来,那个男孩也说过,他爸爸会过来,”伯纳说,“要我说,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把这个舞会放在眼里,你们有谁见到他了吗?”

“没有,”格斯帕德说,“也许这是小巴蒂没有来的原因,他没做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交给他的任务——把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带来舞会。”

“戈尔登也没来吗?”伯纳问,“他好像几次的俱乐部聚会都没有出现。”

“他叔叔前阵子被作为食死徒逮捕了,他们指控他袭击麻瓜,虽然这项指控现在还有些争议,”格斯帕德说,“你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喜欢和食死徒扯上关系。”

“为什么这项指控有争议?”我问。

“因为这种事在食死徒里也很少见,至少现在是这样,食死徒总是宣称他们不屑于折磨麻瓜、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反对他们主张的人,认为这是魔法部中一些麻瓜出身的巫师对他们的污蔑,用来宣传对神秘人的恐惧和仇恨。”格斯帕德说。

“这他妈绝对是狗屁。”伯纳说,“这么说,折磨麻瓜出身巫师的不一定是食死徒,听起来就像是为那群愚蠢的斯莱特林辩护,我敢打赌这儿绝对有人未来是食死徒,或许已经是了。”

“香农在哪儿?”我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邀请她,我下午看见她穿着礼服在走廊上。”

“是这样,我确实邀请了她……”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好像说话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伯纳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靠近我说:“我打赌他刚刚做了些蠢事,在这种事上,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我一样,是个格兰芬多。”

“什么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冲格斯帕德说,“你把她一个人丢在舞会上?拜托!去和她聊聊天,谈谈我们的节目最近的计划,问问她假期的安排,不要表现的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伊莉斯,我托猫头鹰递给她写着邀请的纸条,甚至没想过她真的会来,我没有提前预演过这一切,我……我没有办法对她平淡的谈起那些事,这会让我看起来好像……好像……而她根本对我没有同样的想法。”格斯帕德痛苦地说,“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她说话,你知道吗?我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看起来像个傻瓜,太傻了,在她面前多待一分钟都让我觉得她在心里嘲笑我。”

“好吧,我们现在说清楚,”我说,“你还打算邀请她去看《捕鼠器》吗?”

“我不知道,伊莉斯,我不知道,我觉得她不会再想和我去看了。”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说,“我会再送给你一个圣诞礼物的,忘掉这件事吧,但愿香农还没有被你伤透了心,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你的感情操心了,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我身边的朋友对待女孩都这样混账。”

“事实上,你不用……”格斯帕德迟疑的说,“我是说,你不用再送我礼物,我知道这件事上我错的离谱……我已经准备好了给你的礼物,伊莉斯,我知道时间或许不太对,但那样东西猫头鹰没办法送到你的手里,所以我认为应该在放假前给你,它就在寝室里。”

“我的朋友,你是如此贴心。”我说,“真希望香农能看到你这一面,好吧,忘了这句话吧。不过现在太晚了,我不想从这儿爬到你们的休息室去,明天或者后天吧,总之在放假之前。”

但他好像并不想在舞会上继续呆着,几乎是逃离一样赶紧要找个借口离开这个地方:“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从寝室拿给你。”

“上帝,”我感叹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格斯帕德动作快的像幻影移行,他走后,伯纳问我:“他打算送什么给你,你知道吗?”

“他向我透露过一点消息,”我说,“但他要我向梅林起誓不告诉任何人,所以我猜你也要。”

“好吧,梅林,我向你起誓。”他正经的对着办公室中央那幅梅林的画像说道。

“你像个傻瓜,”我笑着说,“其实他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但他要我在看到这件东西后帮他保密,所以我现在还不算违反誓言。我只知道是他爸爸的同事从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带给他的,他爸爸在神秘事物司工作,所以我猜这件东西还是挺合我口味的。”

“伯纳,我的好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声如洪钟的喊伯纳过去,“过来,孩子!我得让你见见戴伊·卢埃林,我以前的学生,卡菲利飞弩队的明星球员,他很早就想认识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想见到他!哦,这个孩子,他经常在比赛里模仿你的传奇动作,卢埃林!”

“哇哦,是偶像吗?”我笑着看向伯纳,他呼吸紊乱的把手里的银杯递给在房间里穿梭的家养小精灵,看起来异常紧张,我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否则我怀疑他手忙脚乱的会把自己勒死,“别忘记微笑啊,魁地奇新星!记得表现得像个格兰芬多!”

“梅林,简直像梦一样,我真该把扫帚带来的。”他这么自言自语着,一把握住我放在他领结上的手吻了好几下,眼睛却盯着戴伊·卢埃林,然后径直的走过去,路上撞到了好几个托着银盘的家养小精灵。

其中一个家养小精灵走到我的身边,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用他奇怪而尖锐的声音说:“哈顿小姐,是哈顿小姐!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递给我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餐巾纸,我把它打开,上面写着:

“也许你认为知道我的秘密,但我也知道你的。

如果你认为告发能够伤害一个巫师,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R.A.B”

几乎是在我看完结尾那个签名的瞬间,它就在我的手上燃烧起蓝色的火焰,然后消失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和查普曼在一起,我知道他们今晚是一起来的。他正在走廊上一个靠近窗户的没人角落里和一个黑头发的男人交谈,那个人面庞瘦削、眉毛浓密、眉骨很高,我猜是个七年级的学生,又或许已经毕业了,我喜欢他笔直高挺又精致的鼻子,他们两个从长相看起来比两个布莱克更像兄弟,我甚至怀疑他也是个布莱克。

“我很确定事情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小布莱克对那个人说,“你难道不想拥有一个干净的魔法世界吗?”

“事实上,我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个说法——‘干净的魔法世界’。”那个男人说,“严格来说,我认为无论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瓜出身的巫师,都需要克服和解决个人的利益诉求和情感问题,记住我们对这个魔法世界共同的责任。”

“这就是关键,不是吗?”小布莱克平静的看着他说,“纯血巫师的利益正在四分五裂,那群麻瓜——魔法世界的新移民,他们根本就不懂得魔法的美妙和深奥,却像强盗一样无耻的闯进我们的房子,来夺走一切,用麻瓜的思维玷污我们的文化,而你,朱利亚斯,像你这样的人要负主要责任。”

“哦,好吧,我很难否认这一点,”叫朱利亚斯的男人一点没有觉得被冒犯的样子,反而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我们家族未来物质上不再富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作为挥霍了家族资产却不愿意联姻获得财富的独子,我承认你的指控。”

“打扰了,两位绅士,”我故意插嘴道,“我来找R.A.B,你们觉得他愿意浪费这么一点时间和我说话吗?”

“当然,女士,谁会拒绝呢?反正我不会。”那个男人向我伸出手说,“朱利亚斯·普威特,很高兴认识你,女士。”

“伊丽莎白·哈顿。”我说,“我在奖品陈列室的名单上见过你的名字,有十二个O.W.Ls证书的男学生会主席。”

“是的,但我目前在ML出版社做一名一周工作六天的期刊编辑。”他说,“真希望有一天梅林能够因为喜爱我的老板而把他召到身边去。”

“你还不如把这个希望放在神秘人身上。”我说。

他听了,看向小布莱克笑个不停,笑完才不知道对谁说道:“是的,虽然这样更容易实现,但神秘人其实可能还挺喜欢我老板的,不过我想总会有这个机会的。这可是个厉害的女士,雷古勒斯。回见,哈顿女士。”说完就从我和小布莱克中间离开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哈顿这个姓氏。”他说,“你的家族里有过巫师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吧。”

“当然,我想肯定有的。”他用轻蔑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对着我露出还算礼貌的微笑。

“但我经常听到布莱克这个姓氏,”我说,“我认识其中一个,因为他每天给我家送牛奶,你猜他的家族里有过巫师吗?”

“很明显没有,如果有的话,他的祖先会教给他同布莱克家族打交道的礼仪。”他说,“其中的一条,就是不要浪费时间,去说你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废话。”

“我以为这是明摆着的,他的家族没落了。”我说,“不然他不会表现的像个无礼的文盲,真希望他能清楚一点:如果对别人有请求,那么他至少应该把话说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他的文字诡计。”

“那就是为什么你应该离开霍格沃茨,滚回麻瓜世界,”我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他看着我说,“如果你不懂得和巫师打交道,那么你能做的就只是无耻的偷窃古老巫师们的智慧和能力。”

“偷窃?”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啊,一个货真价实的偷窃者不是就在我面前吗?你说的是这个,对吗?高贵的布莱克不仅偷窃,包庇他的混血巫师同伴,还被麻瓜出身的巫师从蜘蛛的嘴里救出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闭嘴!”他的脸变得通红,呼吸急促起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

他最后没有说出那个词,我想是因为他明白如果他说了,我会像魁地奇比赛那天一样,把他的事迹做成巨大的横幅固定在魁地奇赛场的草坪上,让他成为霍格沃茨的明星,我绝对做得出这种事,而他却不喜欢与众不同。

“你不会也给了西里斯这样的警告吧,结果怎么样?他用了什么样的词汇来咒骂你?让我听听怎么样?”我说,“我知道他一直用这件事来威胁斯内普,他有用这件事威胁过你吗?我想大概有吧,你可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想让你对他说实话,是不是?你有告诉他吗?我猜也没有,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执着的可怕,但你有在霍格沃茨听见有人议论你的事情吗?”

“你想说什么?想说是我想多了,我才是任性的、邪恶的那个,是吗?”他的眼圈逐渐变红,脸上却倔强的摆出那副高傲的姿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这个……白痴,你根本就不了解布莱克,而他一直假装自己不是个布莱克,你们像阿兹卡班的疯子一样,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拿来恶作剧。”

“与众不同有什么不对?”我立刻说,“我的意思是说,你肯定打算五年级时候做级长,对吧?纯学家庭的学生好像都在乎这个,你不会以为级长和普通学生是一样的吧?”

“噢,梅林!”他重重的低声咒骂了一句,“你们都喜欢来这一套,是吗?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教别人怎么做事,好像别人对一切的想法永远都错得离谱,却从来不肯听别人说一句话,‘雷古勒斯,你怎么能做到对她的每一句话都言听计从?’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而西里斯才是那个总是没事找事、表现自己的小丑!”

“等等,这个问题到此结束。”我把两只手一上一下放在一起拍了响亮的一掌,“去和你想要说这些话的人说,而不是对着一个无关的人,我们都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同你和西里斯没什么关系。至于我为什么保守你所谓的‘秘密’——虽然在我看来那根本什么也不是,因为西里斯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只想在你和他之间解决这件事,我尊重他的决定,就这么简单。现在告诉我,你以为的,我的秘密是什么?”

“‘因为西里斯是我的朋友’,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你……”他突然停住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目光。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透过窗户,我看见邓布利多、海格和几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站在远处的草坪上,那几个人的中间有一个用四条锁链拴着的能够装进一个人大小的笼子或是箱子——我看不见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它外面用一层黑色的布蒙了起来,黑色的布好像在晃动,里面的东西可能在不停的撞击和撕咬。

“是邓布利多,”我喃喃自语道,“那些人是谁?”

“麦斯威尔·伯斯德,我见过他,”小布莱克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他是魔法部野兽办公室的人,参与狼人捕捉计划。”

朱利亚斯设定是伊格内修斯·普威特和柳克丽霞·布莱克(布莱克兄弟的亲姑姑)的儿子,官设里他们两个没有孩子,和女主没有感情线,我设定他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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