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泽维尔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讨厌!”罗恩气愤地挥舞着拳头,“康奈利·福吉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另一个是恶心吧啦的老巫师,还有一个黑胡子壮汉,唔估计是刽子手。可恶可恶!看他们那趾高气昂的模样,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
哈利忽视掉一旁对空气出拳的罗恩,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担心地说,“泽维尔,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没睡好吗?”
我感受到哈利的热切眼神才恍然发觉,自己走神太久,都没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唉。自从和马尔福聊完之后,我总是惦记着他的话,导致这几天时不时地发呆。科里尔率先发现我的心不在焉,他差点就要昭告全世界,每次考试前都要晃着我的肩膀让我打起精神。
只有西奥多明白我的烦恼,他从旁人那里了解到马尔福也是无精打采。他转告我时,我预测到他要吐出什么奇怪词汇,及时捂住他的嘴巴没让他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带偏。可恶的科里尔,西奥多都被他教坏了。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天,还剩一场占卜考试这个学期就全部结束。我们需要坐在通往占卜教室的螺旋楼梯上等待开始。
哈利和罗恩给我讲述了他们遇到康奈利·福吉的事,看来,福吉和另外两人就是派来见证巴克比克处决的公证人。
我疲惫地靠着墙,长长的叹一口气,不禁嘟囔道,完了,我们失败了,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罗恩听到我的唉声叹气,立刻拍上我的肩膀,纠正我的想法,“泽维尔,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我们可是发誓要拯救巴克比克!”
“可是罗恩,我们有什么法子改变结局吗?”我颓靡道,“估计只有梅林能救它了。”
“那我们就祈求梅林!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要灰心。”罗恩见我无动于衷,忍不住推推哈利让他劝我。哈利看了看罗恩,转而又望向我,“上诉时间是下午两点钟。”
“还有机会!”罗恩安慰地揽住我的肩膀,“赫敏会在门厅等我们,考完试我们就去找海格。”
我缓慢的点头允诺。这件事终于将迎来最终结果。可怜的巴克比克成了坏家伙的牺牲品。巴克比克如同是我和马尔福关系的象征,它被判决死刑的那天,我们脆弱的稀薄的情谊也走到了尽头。
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如果真是那样,我和马尔福还算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也不错,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搞得难以介怀。我也不会过于纠结马尔福的话,不会显得我爱钻牛角尖,为人太过小气。
“她一个个地见我们。”纳威告诉我们考试规则。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腿上摊着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仔细翻看水晶球的章节。他既担心水晶球里会出现他讲不明白的东西,又害怕水晶球里什么都没有。他苦恼地问,“你们在水晶球里看到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罗恩不当回事地回答。他不停地看表。我们知道他是在看距离上诉时间还有多久。
教室外的队伍缩短得非常慢,每个人从银梯上下来时,其他同学都悄声打听教授问了什么。但那些人都不肯回答,脚步不停地飞快离开。
等到纳威出来时,他在梯子上对排在楼梯平台上的我们尖声说, “她说水晶球告诉她,我要是说了就会有一场大劫难!”
“这倒方便,”罗恩轻蔑地说,“哼,我开始觉得赫敏说的话对了——”他用拇指朝头顶上的活门一指,“——她就是个老骗子。”
“是啊。”哈利也看了看自己的表,迫切道,“希望她能快点儿……”
“泽维尔·克利福德!”专属特里劳尼教授的声音从头顶的活门内幽幽飘来,我告别哈利和罗恩,踏上银梯。
已经是六月初,这个塔楼顶上的房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闷热。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壁炉里还生着火,一如既往的熏人的香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几声。
我小心地绕开那些杂乱无序的桌椅,朝坐在一个大水晶球前的特里劳尼教授走去。
“你好,亲爱的,”她轻声说,“请看着这个水晶球……慢慢看……然后跟我讲你看到了什么……”
我低身注视着这颗水晶球,可除了一团旋转缥缈的白雾外什么也看不见。在闷热的房间里我不禁短促地呼吸着空气,但壁炉的烟香味和不知名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鼻子,我感到有些头晕,快要站立不稳。
“怎么样?”特里劳尼教授温和地问道,“看到了什么?”
教授的话唤回了我的思绪,我也不知是眼睛花了还是凭空想象的——水晶里居然模模糊糊出现了——“星星。”
“还有别的吗?特里劳尼教授轻声问,“想一想……”
“闪过了——影子……”
“嗯?那是什么?”
“像是书信……还有一个人……”
“我的孩子,那是谁?”
“是……”我遵循着指示,仔细辨认水晶球里的人影,看清那人的时候,松懈的意识突然紧绷起来,我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马尔福三个字,迅速改口,“我自己,魔药成绩被斯内普教授夸奖了。”
我说完后,抬眼望向对面的特里劳尼教授,她似乎很满意,眼角含笑地对我说,“亲爱的,你表现得非常好,我想你是有缘人,在这方面你的天分不比别人差。好了,孩子,就到这里吧。祝你取得理想的魔药成绩。”
“承蒙吉言。”我得到特里劳尼教授允许后亦步亦趋的走出教室。
同哈利、罗恩打过招呼后,我飞快离开这里,边下楼梯边用手帕擦去手心的汗。刚刚险些说出马尔福的名字,还好及时清醒过来,没暴露出去。
看到魔药成绩是希望取得好成绩,那看到马尔福呢?是希望和好吗?唔,有点准。
门厅只有鲜少的人聚在一起讲话。赫敏看样子在那等了有一会儿了,她和我讲了麻瓜研究出的试题,这些问题对于从小在普通世界长大的赫敏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不知道西奥多觉得难度如何,希望为他准备的材料能派上用场。
约莫半个小时后,罗恩耷拉着脸来了。他形容考试“一塌糊涂”,他从水晶球里什么也没看见,只好胡诌乱扯一通,他觉得特里劳尼教授大概没相信。
听起来罗恩考试并不理想,赫敏和我轮番讲趣事总算逗笑了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心思愈发焦急。罗恩按秒迎接着占卜考试的结束,就在这时,海格的出现带走了所有不安的心思。
可怜的海格原本魁梧的身子宛如被抽离灵魂般虚弱,他走路摇摇欲坠,从前闪烁明亮光芒的双眼也消失不见。他没说多余的话,只是嘱托我们不要去。
赫敏本想安慰海格,但他说了再见后便立刻离去。不知何时他的身子变得佝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苦涩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败诉了。日落处决。你们帮不了忙,不要过来,我不想让你们看见。]
原来这是巴克比克的死亡通知。
海格递给我们纸条时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伪装,那纸条上不成型的字迹格外让人心疼。
我们都被海格的劝阻挡在原地,他不想让我们看到巴克比克最后的模样,我们谁也不忍再看那张纸条,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我把它折起来攥在掌心,期盼着哈利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听到隔壁两人复核完魔法史答案后,哈利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上跑来,他边喘粗气边说,“特里劳尼教授,刚才对我说——”还未开讲,他猛然停住话头,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罗恩悲愤的眼神落在我手上,沉重地说道: “巴克比克败诉了,海格刚送来的。”
罗恩说的同时,我摊开手掌,将那张写有巴克比克地死亡通知的纸条展示给哈利。这张便条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地压在手上,我快要握不住它。
“我们必须过去,”哈利看完立刻做出决定,“不能让他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刽子手!”
“可是日落的时候,”罗恩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不会让我们去的……特别是你,哈利……”
哈利用手捧住脑袋,思索道:“要是有隐形衣就好了……”
“它在哪儿?”我问道。
哈利告诉我们隐形衣留在独眼女巫雕像下面的通道里。他苦恼地小声嘟囔,“……如果斯内普再看见我在那附近,我可就惨了。”
“是啊,”赫敏直接站了起来,“如果他看见你——你是怎么打开那女巫的驼背的?”
“敲敲它,说‘左右分离’,可是——”
赫敏没等哈利说完,就大步走上楼梯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她不会去拿隐形衣了吧?”罗恩瞪着楼梯口张大嘴巴问。
我和哈利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赫敏是这样的性格吗?
大约一刻钟后,赫敏回来了,银色的隐形衣藏在她的袍子里若隐若现。
见到赫敏回来,罗恩震惊又小声地拉着她说,“赫敏,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先是打了马尔福,然后又在特里劳尼教授的课上拂袖而去——”
赫敏听了似乎很受用。她微笑不语,罗恩拿她没办法,嗫嚅着让我们管管赫敏。
“好了,我们得准备出发了,”哈利决定道,“等他们去礼堂,我们找机会离开。”
我们三个纷纷点头,跟着哈利默默退到一边,努力隐匿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哈利把隐形衣藏在袍襟里,他抱起手臂遮住臂弯隆起的鼓包。我们躲进门厅旁的一个空房间里,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直至再也听不到门厅里有声音为止,赫敏小心翼翼地把脑袋从门边探了出去。
“好了,”她小声说,“没有人了——披上隐形衣——”
我们四人紧挨在一起,哈利和赫敏在前面探路,罗恩挎着我的胳膊,以免我们会露在外面。我们踮脚放轻步子,悄悄穿过门厅,走下石阶,踏上场地才如释重负。此时天刚擦黑,太阳已经跑到禁林后面,余晖把树梢染成橙红色。
这么美的天色却要迎来这样的事……
我紧跟上队伍,步履不停地到海格的小屋前。小屋附近有很多乌鸦聚集,它们仿佛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坏事一样,在围栏上站了一排。
最前面的哈利敲响了门,一分钟后才听到屋内应声。
门缓缓打开,海格似是被空无一人的门口吓了一跳,他左顾右盼寻找着敲门人。
哦忘了,我们穿着隐形衣,海格看不到我们。
哈利悄声说:“是我们,穿着隐形衣呢。让我们进去把它脱下来。”
“你们不该来的!”海格小声怪嗔一句,他一面怪罪一面退后让我们进门。
我最后一个进来并迅速关上门。哈利扯下隐形衣,让我们完完全全出现在海格面前。
这次海格没有哭,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扑过来。他面容憔悴,眼睛红肿不知道哭过多少次,脆弱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无助。
真想帮帮他,可我们也无能为力。这种无能感,让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渺小,世上的不公有多么可悲。
真让人难受!
“要喝茶吗?”海格询问道,他的大手颤抖着去拿茶壶。
“我来吧。”我接过海格手中的茶壶,将茶水倒满他分出来的五个茶杯。
“巴克比克在哪儿,海格?”赫敏迟疑问。
“我——我把它带出去了,”海格回答,往罐子里倒牛奶时洒了满桌,“拴在南瓜地里。想让它看看树——呼吸点新鲜空气——因为——”海格的手抖得厉害,奶罐掉到地上,一地碎片。
“我来吧,海格。”赫敏忙说,抢着过去打扫。
“碗柜里还有一个。”海格坐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
哈利见他这样,坐到他身边急切地问:“还有什么办法吗,海格?邓布利多——”
“他尽力了,”海格打断哈利说,“但他无权支配委员会。他告诉他们巴克比克是没有危险的,但他们害怕……你们知道卢修斯·马尔福那人……威胁过他们。我想……还有那个行刑官,麦克尼尔,他是马尔福的老朋友……不过会很快,很利落……而且我会陪在它身边……”
海格哽噎了,目光在屋中四处游移,仿佛在寻求一丝希望或安慰。
“邓布利多要过来,来——送送它。今天早上给我写了信,说他想——想陪着我。好人呐,邓布利多……”
我有些于心不忍,拿起茶杯喝一大口,茶水流入喉中,一时间分不清是难过的哽塞还是茶的苦涩。
马尔福说得对,巴克比克是我们唯一的牵绊。我们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而巴克比克就是最大的困难。
在碗柜里找奶罐的赫敏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泣,但她立刻掩饰住了。她手捧新的罐子直起身来,强忍住眼泪。
“我们也会陪着你,海格。”赫敏说,但海格摇了摇他那蓬乱的脑袋。
“你们得回城堡去。我说过,我不想让你们看见,你们本来就不该来的……如果福吉或邓布利多发现你们擅自出来,哈利,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泪水无声地从赫敏的脸颊上流淌下来,但她假装忙着取奶罐,没让海格看见。她拿起奶瓶要往罐子里倒牛奶时,突然尖叫一声。
“罗恩!我——我不敢相信——是斑斑!”
罗恩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赫敏把奶罐端到桌上,让它底朝上翻了过来。老鼠斑斑吱吱惊叫着滑出奶罐,小腿拼命踢蹬着想爬回去。
“斑斑!”罗恩不可置信地说,“斑斑,你还活着!你在这儿干什么?”
罗恩抓住斑斑的尾巴,举到有光线的地方。斑斑比之前瘦多了,还露出大块的秃斑。它在罗恩的手里挣扎着扭动着,仿佛想拼命挣脱。
“别怕,斑斑!”罗恩把斑斑放在手中,抚摸着它说,“没有猫!这儿没有东西会伤害你。”
赫敏问:“我认为你是不是该向谁道歉?”
罗恩点头道:“好吧,下次见到克鲁克山我会告诉他的。”
“我是说我。”赫敏直截了当地点明。
他们争论了两三句,突然赫敏身旁的罐子“哐啷”碎了。我们还没从炸裂声中回神,紧接着哈利莫名被打中后脑勺,他轻呼一声,捂着额头疼痛难耐地向窗外看去。
“海格!”
哈利赶紧叫我们看。海格站起身,眼睛怔怔地看着窗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们来了……”
我们向窗外遥望——草地上,一行人正在走来。最前面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后一位是邓布利多教授,他银白的长胡子在残阳中格外引人注目。落在后面的是那位老态龙钟的委员会成员和行刑官麦克尼尔。
“你们快走,”海格立马收拾桌上的东西,催促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在这儿……被发现就有麻烦了——快走!”
海格带我们从通向后园的门出去,罗恩把斑斑塞进口袋,赫敏手疾眼快立即抄起隐形衣,我和哈利紧随其后,不敢多耽搁一秒。
后园里巴克比克拴在南瓜地旁的一棵树上,它的尖脑袋不安地转来转去,不停地用爪子刨地。在这儿也有许多乌鸦,它们落在南瓜上、草地上,到处都是,看得直叫人心慌。
“没事,比克,”海格对巴克比克轻声安慰道。他又转向我们,再度重复道:“走吧,快走。”
我们谁也不肯迈步。
“海格,我们不能——”
“让我们一起——”
“我们要向他们说明真相——”
“他们不能杀它——”
我们各说各话,但都是在竭力出主意试图挽救既定结局。
“走!”海格凶巴巴地对我们说,“事情已经够糟的了,不要再搭上你们。”
海格推着我们离开,赫敏用隐形衣罩住我们,这时前门传来了说话声。
海格对着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声音嘶哑哽咽道:“快走,不要听……”他大步走回小屋,这时,前门被敲响了。
我们四个别无选择,飞速从海格的屋后绕到后园,将巨型南瓜当作遮挡物。幸好邓布利多教授在和他们闲谈山坡上的石楠树,我们才能成功躲起来。
海格到前门迎接他们,随着几声寒暄,门“啪”的一声紧紧关上。
四周又静下来,乌鸦煽动翅膀发出悲哀的吟唱。暮霭沉沉,天空一片灰紫色,只有天边徒留一抹血红色的光。
我们仔细听着屋里的模模糊糊声音——“死刑犯”“日落时分被执行死亡”——是福吉在宣读巴克比克的判决。
就在这时,赫敏突然扭头,警惕地看向身后的密林。
“什么?”我问道。
赫敏说:“我好像看见了——算了……”
“我们走吧。”哈利拍拍罗恩的胳膊示意让他跟上。
我们四个顺着草坡走向城堡。身后传来巴克比克的鸣叫,我咬着牙决心与他们势不两立,绝不与恶人为伍。
刚翻上草坡,罗恩突然停了下来。
“不,别停下来,”赫敏快哭了,“哦,求求你,罗恩。”
“是斑斑——它不肯——老实待着——”
罗恩弯下腰,努力把斑斑捂在口袋里,可是小老鼠变得躁动不安,疯狂地尖叫着,使劲扭动,想去咬罗恩的手。他奋力将斑斑控制住,低语道:“斑斑,是我呀,你这笨蛋,我是罗恩。”
赫敏忍不住轻声央求道:“哦,罗恩,咱们快走吧,他们要下手了!”
“好吧——斑斑,老实待着——”
我们没走几步罗恩又停住了。他语气焦急地抱怨说:“我按不住它——斑斑,闭嘴,人家会听见的——”
耳边是老鼠疯狂地尖叫,身后传来几个男人的混杂又模糊的说话声。我们停在原地,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似乎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突然地——远处的叹气声、斧子扬起的风声、落下的闷响、鸦群起飞的悲鸣声震耳欲聋。
我紧紧抓住罗恩的袖口,旁边的赫敏哭着躲进罗恩的怀里,哈利轻轻抱住赫敏,我们四个靠在一起做彼此的依靠。
倏地罗恩发出一声闷哼,他捏紧流血的指头给我们看,“他咬我,斑斑。”说着罗恩便低头寻找跑走的斑斑,转身朝另一边跑去。
“斑斑!回来!”
“罗恩!罗恩!”
我们赶紧呼唤罗恩,可他已经跑远。时间太晚了,我们不能在外耽搁太久,我们三人立刻动身追寻罗恩和斑斑。
我体验到什么叫“脚下生风”,我们一直跑到一棵巨大的枯树前才看到罗恩向前一扑抓住了老鼠斑斑。
“等等!哈利!泽维尔!”赫敏两手分别抓住我和哈利,“你们认识这棵树吧!”
我看到枯树的模样一下子认出它的身份,“打人柳!”
哈利惊慌地对罗恩喊:“罗恩!快跑!”
谁知罗恩反而指着我们身后大喊——“哈利!赫敏!泽维尔!快跑!是不祥!”
新年快乐!祝愿大家龙行龘龘,幸运安康!“遐路各自爱,大来行可期”![烟花][马尔济斯小狗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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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58份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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