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雪反射着清晨的日光，结着霜花的玻璃窗倒映出屋内围在圣诞树旁的三道身影——今天是圣诞节，诺特老宅的红豆杉下已经堆满了礼物。

“哥哥，这是你的。”维纳斯递给厄瑞波斯一柄双面镜。她又拿出一本厚厚的《植物图鉴》，“西奥，这是你的礼物。”

“双面镜？”厄瑞波斯小心把这个方方的小镜子放入贴身的牛皮袋，“看来我不在这的时候，某个妹妹很想我。”

“我只是不想再在吃饭的时候被猫头鹰骚扰了！”维纳斯说这话的时候被旁边喝水的芝麻轻轻啄了一口——它是厄瑞波斯开学前买的，被维纳斯借去给朋友们送礼物了，刚从潘西家回来。

西奥多把《植物图鉴》放到自己房间的书柜后又下楼了，和厄瑞波斯一起坐在维纳斯旁边拆礼物。

“这个包装，一看就是德拉科送来的。”维纳斯拿起一个包装纸上有金色印花的盒子拆开，“一把梳子？他肯定是在嫌弃我头发太乱了。”维纳斯回忆起哥哥不在家时自己偷懒乱扎的发型。

潘西的礼物一直很有她的风格：一条有浅绿色宝石的手链。她们有一次去麻瓜世界的奢侈品商店逛了逛，琳琅满目的饰品激发了潘西对首饰设计的兴趣。“肯定会比那些妖精的审美强得多。”她有一次拿着自己的设计草图说。

“永生花？”厄瑞波斯看向维纳斯放在盒子里的礼物之一，“还是玫瑰？”

“哦，这是布雷斯送的。他妈妈还给我送了鲜花饼，味道好极了！他们一家都很喜欢玫瑰呢。”维纳斯把阿利安娜送的故事集也放到那个大盒子里——她时间旅行结束没多久就和阿利安娜建立了书信联系，这个如今比她大几十岁的朋友借给或送给维纳斯许多市面上买不到的书，大大增加了维纳斯的阅读量。

莉莉一家也送了礼物，他们觉得食死徒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监视圣诞礼物的去处，不过小天狼星的礼物是和莉莉他们的放在一个礼物盒里的。“感谢铃兰。——R.A.B”，礼物盒里的铃兰花香薰下压着这样一张纸条。

“R.A.B？或许是香薰的产家？”维纳斯没放在心上，放下纸条，继续拆礼物去了。

很快到了晚上，吃过丰盛的晚饭，三个人窝在沙发上，默契地都没有回房间。

今年的圣诞节实在有点特殊——西奥多的父亲和赫尔兄妹的家人都在遥远的东方。白天的兴奋过去后，对家人的思念就像池塘里的水草，不受控制，缠缠绕绕地长在他们心头了。

维纳斯知道，这样的圣诞节以后会成为常态——或者说，思念会成为常态。

什么时候能团聚呢？没有人清楚。

“圣诞快乐！我就知道你们还没睡。”潘西突然从壁炉里走了出来，带着一大堆点心，她身后是德拉科和布雷斯。

“爸爸妈妈说我今天可以在这过夜。德拉科和布雷斯也是。”

沙发一下子被挤满了，挤满了朋友。

“圣诞节快乐！”维纳斯紧紧抱住潘西——

身边有朋友也会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