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飞行课

“比卢克伍德同伙更可恶的,是那群妖精!”塞巴斯蒂安愤怒地握紧拳头,“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奥米尼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他有些脆弱的幽蓝瞳孔,他轻声叹气:“可怜的安妮。”

“抱歉,安妮是?”

“我妹妹。”塞巴斯蒂安暗淡了下去。

‘去年就有一个女生遭受攻击,还是你们学院的。’纳察·欧奈的声音在萨拉查耳边响起。

“去年的一个遭受袭击的斯莱特林女生……”萨拉查低声说道。

“是她,你也听说了。”奥米尼斯点点头,“安妮状态不太好,只能回家休养。”

“她之前给我写信,说想念魁地奇球场上的风——我告诉她这学期的魁地奇被布莱克校长取消了,她吃了一惊,给我写了一整篇标准羊皮纸的信来抱怨。”塞巴斯蒂安搓了搓脸,露出一个笑容来。

奥米尼斯想象起安妮生气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萨鲁兄妹都热爱飞行,热爱魁地奇,安妮会生气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聊起魁地奇,塞巴斯蒂安的情绪比刚刚好多了,他知道萨拉查对魁地奇毫无了解,于是抓着他开始科普魁地奇比赛规则和各个球队,在他讲到自己喜欢的、来自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选手曾经做过的一个精彩操作时,奥米尼斯果断抛弃了他直接去睡觉了。

这个话题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萨拉查完全不明白青春期的男孩子对体育赛事的热衷,强撑着听完了一个又一个完全不懂的名词,塞巴斯蒂安嘴里的精彩操作他一个都不知道。他只听懂了最开始的部分,魁地奇是一项一群人追着小球飞,把球投入对方球框里的游戏,甚至他也没记住三种球有什么区别。

在塞巴斯蒂安讲起一次守门员的精彩救球的时候,萨拉查终于想起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飞行课,于是赶紧打断了他,再不睡他们明天一定会困得从扫帚上掉下来。

——————————

礼堂里。

其他三个人早已吃完饭不在那了,萨拉查低声和蛇雕交谈了几句转身上了8楼。

戈德里克的办公室内,戈德里克正在清理他的旧帽子,那顶帽子软趴趴的,灰褐色的帽尖不听话的耷拉到桌面上。

他哼着歌用小刷子来回清洗,时不时还拿起魔杖念些咒语,见到萨拉查进来也没有停下动作,而是让对方随意找个地方坐,一边清理一边开口问道:“萨尔,你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或许吧。”萨拉查不咸不淡地说,“冈特的事,你知道?”是那个女孩的姓氏。

戈德里克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手撑在桌子上,蔚蓝色的眼睛对上那双绿色的,“我们帮不了她,萨尔,我们三个和她谈过,她不愿意脱离家庭,也说服不了她的父母。”

“她说她不愿意离开霍格沃茨。戈德里克,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我来……”

“你想都别想。”戈德里克粗暴地打断他,“你的好办法就是,娶了她——或者杀掉她的家人和未婚夫,我太了解你了萨尔,你知道我们不能这么做。”

绿色的眼睛盯着蓝色的,显而易见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擦干净手绕过桌子来到萨拉查身后,他弯下腰,把自己毛绒绒的脑袋搁在萨拉查的肩膀上,萨拉查习惯性抬手摸了摸那颗红色的毛球,示意他进一步解释。

“冈特是纯血巫师,与你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她被我们拒绝,所以来求你,为的是嫁给你。”戈德里克说道。

萨拉查点点头:“两全其美。所以只要我娶她就万事大吉了,她也是一个蛇佬腔,这刚好。”

“这不好,萨尔,你不能娶一个女孩然后放在学校里当摆件,你要与她共度余生,诞下子嗣,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戈德里克凑近了些,蔚蓝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他虔诚地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吻了吻萨拉查的嘴角,“就像这样。”

“……”

萨拉查陷入沉默。

“那你说怎么办?”

见他松口,戈德里克环抱住他,低声说道:“你不可能为了她杀光所有人,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去帮她劝说,做不了别的。”

萨拉查侧过来把额头靠在戈德里克的脸颊上,他蹭了蹭,身体放松地向下滑。戈德里克用手接住了他,一只手托起萨拉查,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然后在夕阳完全被黑湖吞没之前,他们再次接吻了。

戈德里克沉重的吐息把萨拉查雪白一片的肌肤染成红色,粗壮的手指不住摩梭萨拉查的喉结,萨拉查艰难地咽下口水,仰着头的姿势让人呼吸不畅,雄狮低头吸吮蛇的嘴唇,把自己口中的气渡过去。

绿色的眸光已经被泪水浸满了,像是黑湖反射太阳的余晖。

一种比呼吸更炽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回荡,萨拉查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垂,却被戈德里克趁机捉住了,纤细的手腕被带着触碰戈德里克英俊的面庞,他离开那张柔软的嘴唇,亲吻萨拉查的手腕,又把脸靠了上去。

壁炉的火有些太旺了,萨拉查出神地想,他要对那堆不知好歹的火苗使用一个冰冻咒。

他的余光扫到戈德里克挂在墙上的剑,于是他推了推他。

“决斗。”萨拉查平复了一下凌乱地呼吸,绿色的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那里,“让冈特和她的未婚夫决斗,我可以把所有强力咒语都教给她,如果对方打不过她,那自然没资格娶她。”

戈德里克瞠目结舌,半天才大笑出声:“好主意,萨拉查,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萨拉查白了他一眼,抬脚就要离开办公室,戈德里克拉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萨拉查疑惑地被戈德里克带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的嘴角因为某人不停地磨蹭而破了皮,戈德里克也没好到哪里去,火红的长发被他揉得乱蓬蓬,像一只愚蠢的狮子。

——————————

第二天早上,塞巴斯蒂安叫醒了还在沉睡中的萨拉查。

“该起床了萨尔,你今天有飞行课。”

萨拉查睡眼惺忪,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起。

“你先叫奥米尼斯?”

“不好意思,我们俩一年级就通过了这门课,所以你得自己去上课。”

那你昨天那么兴奋?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塞巴斯蒂安只是在为魁地奇兴奋而非飞行课本身。

萨拉查拖着满身起床气在礼堂给自己猛灌两杯咖啡,当他站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时,才真正的清醒了一点。

他以前没有接触过扫帚,还以为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起来。”扫帚僵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萨拉查眯起眼,一些危险的气息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扫帚没有听话的意思,在萨拉查终于忍无可忍打算对它施展一个恶咒之前,它终于跳到萨拉查的手里。

和萨拉查一起上课的除了一年级新生之外,只有少数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被吊销骑扫帚许可的高年级生,他们不得不重修这门课以取得自由骑扫帚的权利。比如和萨拉查一起上过其他课程来自拉文克劳学院的萨曼莎·戴尔和埃弗雷特·克洛普顿。

其他学生早就飞到一边去玩了,古川夫人重点关照了一下新来的。

“哦,不要紧张,慢慢升空。”

让一条蛇学会飞,无异于让凤凰进黑湖里游泳,萨拉查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飞行课,打心眼里认可布莱克校长在学期开始前取消了魁地奇,要是能顺便把飞行课取消就更好了。

“你必须通过这门课才能合法拥有自己的扫帚。”古川夫人在一旁说道。

萨拉查捏紧了扫把杆,修长的手指因过度用力变得有些苍白,他用脚蹬地,颤颤巍巍地飘起一英尺,脸色也变得和手指一样白。

“没关系的,你很安全,放松,身体前倾,保持平衡!”古川夫人命令道,她的扫帚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圆弧形。

“我做不到!”萨拉查死死咬着嘴唇,表达自己的抗拒。

“好吧,看得出来你确实不太适应——克洛普顿,先生,你过来一下。”古川夫人叫来在圆环边肆意飞行的拉文克劳男生,他戴着眼镜,翘起一头小卷毛,看上去并不太书卷气。

“带他在低空适应一会儿。”

“当然,交给我吧,我非常乐意。”

古川夫人还要看着点其他人,很快注意力就不放在这边,克洛普顿控制着扫帚飞到和萨拉查差不多的高度,饶有兴味地问道:“你恐高?”

萨拉查懒得理他。

他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扫帚,并使它缓缓降低,让自己的脚尖能触碰到地面,这使他的脸色好上许多,他贴着草皮缓缓滑行,克洛普顿紧随其后,觉得很有趣似的在他身边左闪右晃。

“能请你离远点吗?”萨拉查嘶嘶地吐着信子,试图喷洒毒液。

小鹰把自己靠在扫帚上,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光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让萨拉查更为紧张,他试图让自己的扫帚离那只不安分的小鹰远点儿,可惜扫帚不太听他的话。

“别握这么紧,你会捏坏它的。”不安分的小鹰绕了个圈,指点道,“扫帚上有软垫咒,你不会失去平衡的。”

萨拉查深深吸进一口气,恶狠狠地看向他,大有一副如果自己摔倒就要他好看的意思。

他试图松开手,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紧绷——下一秒,扫帚跟他开了个玩笑,它陡然升高然后向右侧倾倒,萨拉查没能坐稳,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梅林啊,你没事吧。”眼镜卷毛也赶快离开扫帚冲过来检查,萨拉查神色阴郁地坐在草地上,举起魔杖对学校的财产使用了一个黑魔法版的四分五裂。

他身上没有受伤,不用魔咒,仅靠对魔力的熟练使用就足以应付这样小小的状况,不过那把扫帚就惨了,它再也无法回归使用了。

“哼嗯——我们得把它藏起来。”眼镜卷毛主动收拾扫帚残骸,还好古川夫人飞远去追拉文克劳的一个卷毛去了。

萨拉查不想说话,直接挥挥魔杖把扫帚毁尸灭迹,连点儿灰都没剩下。

没人能在古川夫人严厉的目光里解释为什么一堂课不到学校就少了一把扫帚,于是萨拉查又为斯莱特林收获了扣分,还被停课两周。

这对他真是个好消息。

债还没还完,又积累了新的扣分项目,晚餐时小蛇们看向萨拉查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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