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里德尔茫然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这并不表示我愿意接受。”少年平静地说道，“你母亲是谁？”

“我正要问你呢。”

然而少年立刻换了问题。

“谁给你起的名字？”

“邓布利多教授——所以说，你真的是我……父亲？”

“现在的我不是。”

“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吗？比如你父亲是谁？做过什么事？”

“没有，他什么都没告诉我。”里德尔摇摇头，“他只说我父亲很厉害。”

少年发出一声刺耳的大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不过，我会让你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不是……”

“我说了，我会让你知道的。但在这之前，我还有自己的问题要处理。”

里德尔翻涌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说实在的，就在刚才他坦白自己的真名时，心里确实是高兴了一阵的。但是看着少年漠然冷淡的态度，他又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高兴了。

他又将视线转移道了少年身上那一缕缕诡异的烟雾上。

“你是幽灵吗？”

“不，我是一段记忆，在日记本中封存了五十年的记忆。”

里德尔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的日记本，还有昏迷不醒的金妮。

少年走到了金妮身边，弯下腰，似乎在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

“你得感谢她。”少年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她将自己的生命注入了日记，你也不会看到我。”

里德尔眨眨眼，刚想说话，却突然发现少年脸上笼罩的烟雾似乎比刚才淡了一些，五官的轮廓时隐时现，而金妮的脸色则明显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你在吸收金妮的生命。”发现这一点的里德尔冲口而出，“她死了你才能活。”

“没错。”少年从金妮的身体上跨过，继续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

“未来的我是你的父亲，孩子，我知道关于你身世的一切。如果我不存在了，那么很多事情你就无从得知了。

“你就不会知道你父亲究竟有多伟大，也不会知道知道自己身上流着怎样的高贵血统。

“所以，告诉我，汤姆，你决定怎么做？”

里德尔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目光在金妮和少年之间来回跳跃。

女孩了无生气地躺在日记本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里德尔的答复。

“好吧。”

最终，里德尔重新看向少年，语气重归坚定。

“你要我怎么做？”

没错，他以前的确和罗恩关系不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义务保护罗恩的妹妹。

相比之下，自己的身世问题以及父亲的记忆就显得重要多了。

少年向前迈了一步。

如果烟雾散尽，里德尔觉得自己一定能在少年的脸上看到满意的笑容。

“你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少年温和地说道。

“我需要做什么？”里德尔又快速地看了一眼金妮，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等待，别去打扰金妮的好梦。另外，我们需要和萨拉查谈一谈。”

少年的语气透出了胜券在握的自信，“这里很快就会有客人来了。”

————

斯内普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里德尔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从窗户上扔下去，立刻！

禁林、厨房……甚至每一间能找到下水道口的盥洗室，斯内普都冲进去检查了一遍，却依旧没有现里德尔的身影。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找老鼠而擅自离开队伍……斯内普心想。

我保证会亲手毁了他的魔杖，然后把他和那条畜生全部扔出霍格沃兹。

临近下课，斯内普才回到自己的教室，阴沉着脸打量全班学生。

“我要求你们配置的缓和剂，现在交上来。”

所有学生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好极了。”斯内普心里的怒火更旺盛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各扣十分，每人下节课交一篇五英尺长的论文给我，写缓和剂的配置及原料与魔药效力的关系。”

几声微弱的吸气声，但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麦格教授的声音，声音被魔法放大了许多倍。

“所有同学立即回到各自学院的宿舍。所有老师回到教工休息室。请立即行动。”

斯内普拿起魔杖，教室的门立刻弹开了。

“你们听不懂吗？立刻回宿舍去！不要像白痴一样傻坐在这里发呆！”他朝着学生们大吼，“动作快点！”

等所有学生都离开教室，他也快速朝教工休息室赶去。

弗立维教授正坐在一把大椅子里，紧张地晃动双腿；宾斯教授则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火炉前昏昏欲睡。

斯内普现在一点也不想坐下，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米勒娃呢？”

弗立维教授摇摇头，腿晃得更厉害了。

随后就没人再说话了，直到片刻后麦格教授匆匆跑了进来。

“又出事了。一个学生被怪兽掳走了。直接带进了密室。”

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尖叫。斯普劳特教授猛地用双手捂住嘴巴，宾斯教授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其他人。

斯内普紧紧地抓住一把椅子的椅背，问道：“你怎么能肯定？”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麦格教授的脸色此刻异常苍白，“又留下了一行字。就在上次那段文字的下面，写着：她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

弗立维教授忍不住哭了出来。

斯内普稍微松了松抓着椅背的手。

她的？也许这说明里德尔没被怪兽带走，但是依旧没法找到他！

“是谁？”霍琦夫人双膝一软，瘫坐在一把椅子里，“是哪个学生?”

“金妮·韦斯莱。”

果然，格兰芬多永远与麻烦联系在一起。

“我们必须明天就把所有的学生都打发回家，”麦格教授说，“霍格沃茨到此为止了。邓布利多以前常说……”

随后，办公室的门又被重重撞开了，洛哈特笑容满面地出现在了门口。

“对不起——打了个盹儿——我错过了什么？”

斯内普：还有谁能跟你一样？每次学校有危险都要失踪然后让所有人抓狂？

小汤:……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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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