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回过头，看到斯内普正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来。

“要来一点吗？”邓布利多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我向来很喜欢麻瓜们的甜点。”

“找我什么事？”斯内普完全忽视了这个关于甜点的问题。

“我觉得也许你也该和汤姆谈一谈。”

斯内普看都没看里德尔一眼。

“不用了。”他生硬地拒绝道，“我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会谈的。”

“你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汤姆的吗？”

“我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完全可以告诉他——我只有一件事要提醒你，里德尔，海格回来了，你最好赶紧把那条该死的畜生从我的办公室弄走，明白吗？”

提到海格，里德尔又有些不安。

“海格，他也知道我父亲是谁，是吗？他以前不肯告诉我的……”

“他和伏地魔曾是同学，正是伏地魔向学校揭发海格在宿舍饲养危险动物才导致他被开除。”

说实在的，在经历过三头犬、火龙和巨蜘蛛之后，里德尔对这个信息接受得毫无障碍，并且对海格提不起半点同情。

“但是。”邓布利多接着说道，“海格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而你没有感受到过任何敌意，对不对？”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不知道。”里德尔无精打采地说，“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么他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你还是要赶紧去找他，最好马上就去。”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再让那东西出现在我办公室里了。”

“好吧……好吧，我马上就去……邓布利多教授，最后一个问题，我母亲是谁？”

邓布利多罕见地沉默了。

“我们不知道，汤姆。”良久之后，邓布利多才缓缓开口，“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们没有任何隐瞒。迄今为止，我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你母亲真实身份的线索，没有任何一个巫师知道哪怕一点相关内容。”

里德尔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看斯内普。

“干什么？”斯内普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任何巫师’，你是听不懂还是觉得我不属于这个范畴？”

“没有巫师知道……”里德尔喃喃自语道，“那麻瓜呢？我的姓氏就是那家麻瓜告诉我的，他们说不定知道！”

邓布利多湛蓝的目光在镜片后微微闪烁。

“有道理……可惜我这次离校后要办的事太多，否则我应该找时间去那个地方看看的。”

“我可以在暑假……”

“想都别想，里德尔，我不可能让你自己出去。”斯内普冷冷地说道，“我至少名义上还是你的监护人，如果你死在外面，我可不想担责任。”

“我没想自己去，先生。”里德尔扭头看着他，“您能陪我一起去吗？我也不敢独自去见那些人……”

“你太得寸进尺了。”

“对不起，我昨晚不应该用那个态度对您的，我……”

“这不是昨晚的事，我能容忍你住在我的房子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别想再提其他要求，老老实实待到十七岁然后收拾东西滚。”

“我会滚的，但是暑假……”

“知道的事情太多根本不是什么好事，我还以为你应该明白了。”

“事实上，在真正知道之前，不一定是不是好事。”

“我有必要说一句，我认为汤姆的请求完全合理。”邓布利多像是看不到斯内普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在过去的时光里被隐瞒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现在我认为他有权利去寻找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邓布利多，后者却若无其事地研究着自己的手指。

“好极了。”斯内普最后又转向里德尔，看着他盛满了期待的眼睛，“既然校长这么说……我可以带你去。”

“谢谢您！我……”

“前提是你在假期前三天内优秀完成全部作业。”

里德尔眼中的兴奋顿时化作失望。他低下头，身体重新靠在椅背上。

这摆明了就是拒绝，就是……

“喂，帮一下我。”亨特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衣服里传来——一直在里德尔身上动来动去的黑蛇在试图将脑袋塞进他的衣服口袋时被卡住了。

“你有毛病吗？”里德尔恼火地把亨特的脑袋和自己的口袋分开，“你以为你是什么？几英寸长的小宝宝吗？”

“我想看看那里是什么东西。”

“什么？这个？”里德尔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萨拉查的蛇牙。

里德尔看了看那颗蛇牙，沉默了，几乎忘记身边还有另外两个人。

“汤姆，我能问问那是什么吗？”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蛇怪的牙，萨拉查送给我的。”

“萨拉查是谁？”

“就是蛇怪，它说斯莱特林本人用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里德尔用手指轻轻摸过蛇牙尖端，“它是我朋友。昨天死了。”

斯内普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管什么怪物都叫朋友吗？”

“它就是我朋友。这一学期都是它在陪我，它会给我讲建校者的故事。”里德尔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正如他的情绪一样，“但是它要杀哈利，我没法阻止它，也没法阻止哈利，它……它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

他说不下去了。

“哭可解决不了问题。”斯内普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不减。

“我没哭。”里德尔反驳道，将蛇牙重新装回口袋里。

“没有谁哭是为了解决问题，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及时阻止了斯内普即将脱口而出的讽刺。

“我没哭。”里德尔固执地说道。他重新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另外两个人。

“好啦，汤姆，我们可以说说好消息。昨天的宴会你没有来，但宴会上发生的事你必须知道——格兰杰小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学校为了庆祝我们度过这不平凡的一年，决定取消考试。”

还真是好消息。

“当然，还有两件事我必须告知你——第一，你与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一起，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

是啊，为了庆祝我协助别人杀死我父亲……里德尔悲哀地想着，不过心里对那个所谓的父亲的消失并没有太多的失落。

“第二。”邓布利多突然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又一次朝着汤姆狡黠地眨眨眼睛。

“为了让大家能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年后好好休息，学校决定取消全部暑假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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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见过拉偏架的没有？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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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