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三个人在经历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去帮费尔奇打扫厕所。

至于德拉科，斯内普只是轻描淡写地警告了他几句，并要求他明天晚上去打扫魔药教室。

“在学校里老实一点，马尔福。”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道，“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里德尔，你也该回去了。”

里德尔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斯内普唱反调，于是他克制住想要再和亨特聊几句的冲动，麻利地溜出办公室。

两人走出没几步，里德尔听到背后传来门被狠狠关上的巨响。

但德拉科并不满意斯内普的处理结果，他在和里德尔一起返回的路上大声抱怨。

“你敢相信吗？他居然要我打扫教室！我爸明明说斯内普教授会关照我的。”

“如果他不关照你，你就得和他们一样连着打扫一个月的厕所。”里德尔提醒他，“别忘了，是麦格教授要求他安排你们的禁闭的。”

“她算什么东西？我又不是格兰芬多的，她凭什么……”

“她是副校长。”

德拉科不说话了，他满脸怨气地钻过地道进入公共休息室，里德尔紧跟在他身后。

弗林特、克拉布和高尔正在互相指责，看到德拉科进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麦格招来的。”德拉科恼火地瞪着他们三个，“谁知道波特居然比赛时带着魔杖，还对我施咒！”

“行了，不提这件事了。”弗林特粗声粗气地召集自己的队员们，“我们要讨论怎么对付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零零散散地围了过来，弗林特的目光集中在了里德尔身上。

“你不能在这儿。”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会把我们的战术透露给波特的。”

里德尔嗤笑了一声。

“把对方所有人都从扫帚上撞下去。”里德尔夸张地模仿着弗林特粗哑的嗓音，“用身体，用游走球，用球棒，哦，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自己的扫帚敲对方的头，但你得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说真的，你管这种东西叫战术？”

“够了！”弗林特厉声呵斥他，“你给我滚开。”

里德尔耸耸肩膀，转身回宿舍去了。

当天晚上，宿舍里的气氛依旧恨凝重。

德拉科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克拉布和高尔依旧在争论是谁先摔倒的，布雷斯在一旁煽风点火，里德尔早早躺在床上，敞开一半帷幔，看着窗外墨汁般的湖水，放任自己慢慢睡去。

摄魂怪带来的负面影响似乎已经消失了，里德尔对它们的回忆只剩下寒冷，但这已经不会再让他从噩梦中惊醒了。

但这次他是被别人摇醒的。

“醒醒，汤姆，到公共休息室去。”

里德尔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

“出事了。”高尔扔下一句话后就跑出了宿舍。

里德尔来到公共休息室，发现几乎全学院的人都在这里，斯内普站在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面对着大家，脸色阴沉，在看到里德尔的那一刻，斯内普移开了视线。

“天都快亮了。”德拉科低声嘟哝着，一副随时要睡倒的模样。

“我知道现在把你们叫出来是不合理的，但是应学校要求，现在必须立刻通知你们一些事。”斯内普扫视着人群，语气很严肃，“你们中今天有没有人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宿舍里见过陌生人？”

人群窃窃私语，茫然地摇着头。

斯内普仔细看着学生们的反应，半晌后才继续说话。

“公共休息室的口令多久换一次？”这次他问话的目标是级长。

“呃……大概四五天左右吧，教授。”

“从今天起，休息室的口令每天换一次。”斯内普毫不理会大家的唉声叹气，“所有人每天把口令记清楚，用脑子记，严禁将口令写在纸上，违者立刻开除；严禁将其他学院的人以及陌生人带进公共休息室，违者立刻开除；上下课尽量结伴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这次的回应明显比刚才精神了不少。

“教授？”德拉科懒洋洋地举起一只手，“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会知道的——里德尔，你过来一下，其他人都回宿舍去。”

级长组织乱糟糟的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德尔挤过纷乱的人群，和斯内普一起站在入口的阴暗处。

“你还记得上次在霍格莫德见过的那个乞丐吗？”斯内普问他。

“当然。”

“你今天有没有在城堡遇到他，或者你觉得像他的人？”

里德尔摇摇头，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先生，布莱克又出现在城堡了？”

斯内普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不要跟其他人胡说八道，不许离开城堡，和卢平保持距离，明白吗？”

不需要里德尔胡说八道些什么，天亮后，城堡里的状况一目了然，傻子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还有罗恩绘声绘色地给每个人讲故事。

里德尔喜欢凑热闹，他选择询问赫敏。

“罗恩半夜被惊醒了，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正站在他床边，手里举着一把刀。”赫敏忧心忡忡地看着罗恩的方向，后者还在添油加醋地给周围所有人讲他昨晚的历险故事，“汤姆，你能帮我劝劝他们吗？他们现在不肯和我说话，而且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可怕！尤其是哈利，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什么样的危险中！布莱克昨晚一定是找错了床！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罗恩没有被惊醒，如果布莱克没有找错，如果布莱克先杀了罗恩灭口……你知道的，布莱克杀过那么多人，罗恩对他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里德尔抬头看了看罗恩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会去劝劝他们的。”他安慰赫敏，“他们不会有事的，城堡的安保措施不是又加强了吗？我今天看到费尔奇连老鼠洞都堵住了。”

但这些安慰并不能让赫敏真正高兴起来，里德尔也始终没逮到接近罗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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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