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海德拉就有两个弟弟,一个是她的双胞胎弟弟西里斯另一个是小她两岁的同胞弟弟雷古勒斯。他们一个吵闹一个安静,但无疑,都是她的好弟弟。
他们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一座有些历史年头的老房子,得益于魔法,这座老房子仍然保持着光鲜的外表和奢华的内里。海德拉姐弟仨人和父亲奥赖恩以及母亲沃尔布佳一起住在这里,偶尔亲戚们会过来聚个会。
海德拉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一家五口人生活在一起,虽然母亲沃尔布佳偶尔会脾气暴躁,父亲奥赖恩总是顺着母亲,西里斯做事毛毛躁躁,雷古勒斯不太爱说话。但是,家人就要互相包容,不是吗?
海德拉从小就知道他们是巫师家族,她拥有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虽然不太常出现,上一次出现还是为了接住从楼梯上滚落的西里斯。
她第一次听到麻瓜这个词是从母亲沃尔布佳的嘴里。那时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巫师之外还有不会魔法的麻瓜,在这之前她以为外面的人也会魔法。
也是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在家里不要谈论太多有关麻瓜的事,沃尔布佳厌恶的语气和神情让她印象深刻。
巫师和麻瓜,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海德拉觉得她很难像父母亲一样说出些辱骂的话,因为她觉得没什么谈论麻瓜的必要。
不过她不明白,作为纯血巫师家的孩子,为什么西里斯对外界的麻瓜总是充满好奇。
海德拉也试着像西里斯那样透过窗户观察过那些麻瓜和麻瓜小孩,街道上行走着形形色色赶路的人,也有或扎堆玩耍或大叫着跑过的孩子。他们有着古怪的衣服——不过有些裙子挺好看的——和不便利的出行工具,麻瓜小孩有时会在广场中玩耍,弹一些石子、弹珠,踢黑白相间的球,这在海德拉看来都无趣透了。麻瓜衣服比不过自己衣柜里穿戴有些复杂的裙子和纹饰华美的长袍、斗篷,麻瓜的出行比不过飞路网、门钥匙和幻影显形——阿尔法德总喜欢用这个吓他们,那些麻瓜小孩的玩具就更没意思了。
雷古勒斯赞同姐姐的观点,但是西里斯不。他觉得外面麻瓜世界的一切都有趣极了,至少比起他们贫瘠的前半生是的——虽然他们才七岁。
他们从出生起就一直呆在布莱克老宅,偶尔几次出去不是亲戚家就是其他家族的宴会邀请,但是也只有对方家里有年龄相仿的孩子时沃尔布佳和奥赖恩才会同意带上他们。
为了外出进行“探险”,西里斯不止一次哀求过海德拉,想让她帮忙打掩护,但海德拉每次都会严词拒绝。
今天,格里莫广场12号又开始上演这一幕。
窗外天气正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足够亮却不刺眼,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走过。海德拉看着这一幕舒心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拖着椅子坐到窗户边开始看书,一切都很完美。
但很快,平静被打破。
西里斯提了一个刁钻的问题难住雷古勒斯,这样他就可以单独行动,来解决此次探险的最大隐患。
“海德,我想去外面看看,你想不想?”西里斯从门缝探出脑袋,他可不敢未经允许直接进姐姐的房间,“我保证,这会是一次史无前例的旅程!”
一听到西里斯兴奋的声音海德拉就觉得大事不妙,今天恐怕没法安静的看书了。
“No,西里斯。”海德拉不耐烦地说,用手拨弄着脸颊两边散落下来的头发,她已经受够西里斯对麻瓜世界的渴望了,“妈妈说了,麻瓜是肮脏卑鄙的,我们不应该去接触他们。而且前几天爸爸上的课你忘记了吗?那些麻瓜从中世纪开始就想要烧死我们。
“我们玩魁地奇吧,别想那些麻瓜了。”海德拉用轻快的语气提起魁地奇试图转移话题,但西里斯显然只听到魁地奇没注意到隐藏在这背后的不快。
“呃,不,今天不玩。海德拉,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容易爸妈出门这么久,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我保证在日落前回来,不会被发现的。”西里斯继续哀求着,“玩具扫帚已经玩了这多年了,你不想再去找点别的好玩的吗?”
“不想。”海德拉冷冷地说,她合上手里的书,起身打算去书房看书。
“你!你!”西里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让姐姐回心转意,憋得脸色涨红也只能看着海德拉走出卧室。
海德拉在书房看书看的如痴如醉,将西里斯抛在了脑后,当她终于从书海中回过神开始奇怪聒噪的弟弟怎么安静下来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此时距离沃尔布佳和奥赖恩回家只有半小时,雷古勒斯始终找不到西里斯,只好来书房求助海德拉。
“海蒂,你知道西里斯去了哪里吗?我到处都找不见他。”雷古勒斯的脸皱起来,语气是里止不住的担忧。
“他现在不在家?”听到雷古勒斯的话,海德拉放下书,只觉得怒火和担忧两种情绪在她身体里打架,她该想到的,西里斯从来不怕冒险,但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大胆。 “克利切!”
啪——
“海德拉小姐,克利切来了,有什么需要克利切去做?”克利切凭空出现,弯着腰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你知道西里斯怎么出去的吗?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海德拉觉得克利切肯定知道,家养小精灵魔力强大,有人进出房子他肯定会察觉到。而且西里斯已经多次尝试“越狱”,早上沃尔布佳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克利切让他看好大门不许西里斯出去。
“克利切知道,小姐。西里斯少爷是从二楼窗户爬出去的,就在三小时前。克利切光顾着看大门,没来得及拦住西里斯少爷,啊,都是克利切的错!”克利切边说边把头往下垂,说到最后开始不住地磕自己的头。
“停下,克利切!”雷古勒斯出声制止克利切。
如果是平时,海德拉会不耐烦地让克利切停下,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情管克利切的自残行为了。沃尔布佳和奥赖恩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回来了,以沃尔布佳对麻瓜的厌恶程度,西里斯绝对会被惩罚。
而且西里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或许是被麻瓜杀了……
海德拉使劲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掉,她镇定下来,思考该如何找到西里斯并在半个小时内赶回家。
让克利切去找西里斯?不行,克利切会被麻瓜发现。
等西里斯自己回来?不行,西里斯太不靠谱了,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等父母回来的时候说西里斯在房间里睡觉?不行,不吃晚饭不是西里斯的风格,母亲也不会允许他在房间里吃饭的。
大脑飞速旋转,但是海德拉觉得每一个方案都不可行。
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海德拉猛的站起来,让还在制止克利切的雷古勒斯吓了一跳。
“雷尔,你看着克利切,在爸妈回来后不许他透露任何事。”海德拉快步走向书房门口,在到门口时回过身,语气沉重,“我出去找西里斯,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会找的他,把他带回来。”
说完,海德拉也不管雷古勒斯和克利切的反应跑向大门。
身后的雷古勒斯还处在震惊之中,一个晃神发现克利切要去阻止海德拉。
“海德拉小姐,小姐不能去外面,外面都是该死的麻瓜,都是克利切的错,克利切不能让小姐出去!”克利切低沉的声音急切起来,把之前的磕头忘在脑后。
“不!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许阻止海蒂!”雷古勒斯发现克利切不对劲,也顾不上思考海德拉的安危,马上出声阻止,“呆在这里!没有人在外面!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再也别想进我的房间!”
“雷古勒斯少爷,请不要这么对克利切。”克利切痛苦地叫着,“克利切会听话的,克利切要一直伺候少爷!”
跑到门口的海德拉隐约还能听到三楼的争吵声,但她已无暇顾及。
海德拉看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后握上门把手。“吱”,门开了,海德拉已经能听见外面麻瓜的声音。
一踏出门,海德拉就感觉自己已经被麻瓜们注意到了。在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之前,海德拉抛开那些好奇中夹杂着疑惑的窥视,沿着右边的街道开始寻找西里斯。
靠右侧的街道是他们每次看到的麻瓜小孩出现以及离开的方向,海德拉边走边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早点找到西里斯。可惜并不如愿,零星的人群已经被抛在身后,海德拉走过一段无人的巷子,四下的寂静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好在前面就是另一条喧闹的街区。
这条街区海德拉从没来过,她只听西里斯谈论过,在他第一次探索麻瓜世界被沃尔布佳痛骂一顿之后。
咽了咽口水,海德拉鼓起勇气走出巷子。
这条街区比格里莫广场前繁华多了,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横穿整条街,街道两旁店铺的门牌已经亮了起来。海德拉可以清晰地看见商店橱窗里的模特和张贴在路灯、墙壁上的海报。路旁的餐馆已经人满为患,空气中传来烤肉和黄油的香味。街道上的行人太多,海德拉觉得有些头疼。
麻瓜、到处都是麻瓜,海德拉实在是不想和麻瓜说话,但是她也不知道去哪找西里斯,依他的个性可能哪都有他,她只好暂时在巷口站着观察人群中有没有着急回家的弟弟。
也许是站的时间有些久了,坐在餐馆外吃饭的一些客人注意到了海德拉,一个长相精致却穿着怪异长袍的小女孩,如果不是衣服的材质比较好,可能马上就会有人扔来钱币。
“嘿!你看起来真奇怪。又一个长袍小孩。”
“你是谁?你为什么跟我说话?你这个麻……脸的家伙。”海德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要说出麻瓜这个词,还好最后止住了。但是看到男人的脸后还是没忍住——对方的脸上脖子和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都布满了奇怪的纹路,每个手指都带着夸张的戒指。
汤姆也在打量海德拉,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女孩,黑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精致的小脸板起来,挺可爱的,但是她的说的话和她的衣品一样糟糕。
“不友好的女孩,我叫汤姆,你叫什么?”汤姆有些不满但还是耐心地向海德拉介绍起了自己,“我中午的时候捡到一个冒冒失失的男孩,他跟你一样穿着,呃,‘时尚’的衣服。”提起这身衣服,汤姆就变得吞吞吐吐,最后只好尴尬地调侃一下,这实在是他不能理解的时尚,他本以为自己够包容的了。
“跟我穿的一样?你知道他去了哪吗?”海德拉一听汤姆的话就知道这个男孩是西里斯,赶忙问汤姆,随即她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放松,语气也不再焦急,“那大概率是我弟弟,如果你能带我找到他,我会给你应得的报酬。”
“报酬?”汤姆表情古怪地看着海德拉,明明年纪不大却故作老成地昂着下巴说出不符合年龄的话。
“是的,只要你能找到他。”海德拉不慌不忙地说,“黑发灰眼,对吧?”
“是啊,和你一样,一个小帅哥。”汤姆这下确信两人是有些关系,“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汤姆说完转身就走,但是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脚步声跟上来,一回头,女孩还站在原地。
“我要,你带他,来见我。”
听到女孩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句话,双手交叠在腹部,眼里还带着警惕防备,汤姆无奈地说:“你没那小子好骗啊,算了,他在我那折腾一下午了,也不差这一趟了。等我几分钟。”
看着汤姆消失在一栋楼里后,海德拉放松下来,交握的双手终于松开。这个麻瓜非常可疑,她不能在没找到西里斯之前先被麻瓜抓到。
等了没几分钟,海德拉就看见汤姆带着西里斯走了出来,男孩一脸的不情愿,看他这样,本就不满的海德拉心头火气更旺。
“西里斯,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爸爸妈妈就要回来了,你是想像上次一样吗?这次再被发现可就不只是被骂了!还有,你做出这副样子,是想和这些麻……他们一起生活了是吗?”
西里斯刚一靠近巷口,海德拉就冲上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理亏的西里斯也不敢反驳些什么,憋屈地走到海德拉边上。
“感谢你,汤姆先生。你想要多少钱呢?”骂完西里斯,海德拉转头看向汤姆,“嗯……只要我付得起。”
哪知道西里斯跳了出来:“什么钱?汤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收我姐姐的钱呢?你不能……”
“西里斯,我答应过他,只要他把你带过来我就会给他报酬。别说话了!”海德拉打断西里斯,给西里斯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安分点。
汤姆看着姐弟二人的争吵笑的直不起腰,边笑边说:“不用了,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长袍小姐。
“虽然你对我的文身好像有点意见,但是无所谓,很高兴遇见你们。以后想纹文身可以来找我,小子,我看得出你很有潜力。”汤姆缓过来,直起身冲姐弟俩说道。
和汤姆告别后,夕阳只剩下一缕透过地平线照在墙上,海德拉借着微光带着西里斯往回赶。
“你带钱了吗?”西里斯好奇地问,他这次出来就忘带钱了。
海德拉着急回去不想回话,但是她知道不回话只会让西里斯更好奇,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没有。”
“那你还说要给他钱?”
“我不说给报酬那他就很可能不会把你带出来,而且爸爸说过,能用钱解决的事最好用钱来解决,钱很好用。”
“什么?我怎么没听过这话?”
海德拉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就是为什么。
安静的赶了一会路,西里斯又冒出一句:“如果汤姆坚持要钱,那你怎么办?”
“他能看得出来我们有钱,让他等两天就是了,谁会和钱过不去?”
“那如果,如果他不同意等两天呢?”
“那我会揍他一顿,救下你之后再揍你一顿!”海德拉恶狠狠地说。看她这样,西里斯终于消停了,不敢再问东问西。
“快点!你想让妈妈发现你出去过吗?我早就知道,你总是这么欠揍,但我今天却没看住你!还让雷尔一个人留在家里。”临近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却开始减速,海德拉不耐烦地冲走的慢腾腾的西里斯吼道,“如果今天被发现,你以后再也别想得到我一个眼神!”
听到这话,西里斯才不情愿地加快脚步,好在那条街区离格里莫广场不远,他们及时赶在沃尔布佳和奥赖恩之前回了家。
“克利切,开门。”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雷古勒斯要哭不哭的脸,克利切则在边上躬着腰念叨些什么。
海德拉赶忙拽着西里斯进了屋,伸出手搂住雷古勒斯,低声安慰起她被吓坏的小弟弟。
“雷尔,我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外面麻瓜太多了,一起去太容易被发现了。你能理解姐姐的对吧?”看到雷古勒斯的情绪稍微平复,海德拉乘胜追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丢下你让你一个人了。”
听到这话,雷古勒斯决定原谅姐姐,他回抱住海德拉,西里斯则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哆嗦。
闻到姐姐身上鸢尾花的香气,雷古勒斯觉得很安心,但是他头一动,看到西里斯心虚地左看右看。
海德拉也注意到了,西里斯在进门后还没开口说过话。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西里斯?”海德拉瞪了一西里斯,揽着雷古勒斯往里走。
“哦,嗯,也许有。”西里斯支支吾吾,但随后故作轻松地说,“雷尔,我不该糊弄你让你一个人呆在卧室的,下次,我带你一起去!”
说完,他看着前方的两人,等着他们做出反应。
海德拉皱眉不赞成地看着西里斯:“我想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出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
“我没有怪你,西里斯,只是你不该一声不吭就出门,我们吓坏了。”雷古勒斯语气失落地说,“以及,我是不会跟你出去的,我不想和麻瓜呆在一起。”
“嘿,真扫兴!你们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他们……”
“停!爸爸妈妈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他们听到你说的话,你就死定了!克利切,如果你敢说出去,你也一样!”
正如海德拉所说,奥赖恩和沃尔布佳很快就回家了,一家五口开始吃晚饭,晚饭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平和。
海德拉庆幸自己及时找回了西里斯,不然,沃尔布佳一定会愤怒地惩罚西里斯。
晚上,海德拉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正处理一节打结的头发时,她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我还没睡。”
门把手传来声音,海德拉转过上半身看去,只见西里斯鬼鬼祟祟地回身把门关上,手里拿这些什么。
“你手里拿着什么?”海德拉疑惑地问,她以为西里斯玩了一天已经累的睡着了。
“嘘,嘘,别惊动他们。”西里斯把一只手指竖在嘴巴前,海德拉翻了个白眼——有墙在这,谁能听见?——另一只手把东西展示给海德拉看,“是麻瓜的东西,非常酷!”
“酷?说到这个,我还想问呢,文身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说你适合纹?”
“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他店里研究了很久,纹完身上会出现一个图案。但是,他们是麻瓜啊,不用魔法却可以在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我想他们有了另一种魔法。”西里斯神神秘秘地说,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海德拉正起身走向西里斯,听到这话立马转身去拉窗帘,她又想翻白眼了,这可不好被西里斯看见,但她还是耐心地纠正西里斯:“西里斯,麻瓜就是麻瓜,他们不可能有魔法的,那一定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理,但是绝对不会是魔法。”
“我不知道,管他呢。快来看看这个!”西里斯兴奋地低声喊海德拉,海德拉凑近西里斯看向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好丑的图案。”
“汤姆说这是文身贴纸,可以贴在想贴的地方,原理是什么胶水。你要不要试试?”
“不想,你自己贴吧。”海德拉走到床边坐着,另一只手摸索着被子,“你大晚上过来就为了说这个吗?我都要睡觉了,没空陪你玩。”
“什么?当然不是。你觉得麻瓜的世界怎么样?”看着海德拉钻进被子里,西里斯也紧跟着爬上了床追问海德拉。
“不怎么样。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样跑出去,我会牢牢看管你的。”说着,海德拉打了一个哈欠,“以及,我们现在还没有魔杖,遇上坏麻瓜可就糟了。当然,这也不是说有了魔杖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西里斯一听海德拉这么说就知道自己以后想溜出去玩难了,他哀嚎一声瘫倒在枕头上,海德拉顺势给他盖上了被子。看着弟弟可怜的样子,海德拉有些不忍地说:“等你成年后我就不管你了,随你想跑到麻瓜的哪里玩,就像柳克丽霞和阿尔法德那样。你可以和麻瓜交朋友,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和麻瓜结婚,明白吗?还有,你不能再像这样把麻瓜的东西带回家里,爸爸妈妈会……”
海德拉絮絮叨叨了半天,一扭头发现西里斯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她无奈地叹口气,吹熄床头的蜡烛。随后,自己也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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