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液草？月光石？狼毒乌头？龙血……仙子？蛇怪？狼人？媚娃？摄魂怪……生死水？福灵剂？提神剂？缓和剂？灵魂药剂？迷情剂……”
“塞尔温小姐喜欢半夜来校长办公室门前复习魔药？”
瑞斯回头看到是米勒娃.麦格，脸上露出一贯的笑容，“晚上好，麦格教授，这么巧您也来找西弗勒斯？”
“我只是在巡夜。”麦格教授板着面孔说，“倒是你，这么晚来霍格沃茨干什么？”
“来和校长谈点事，不过这应该与您无关。”瑞斯不急不缓地回答。
“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那些勾当。”麦格教授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稍等一下，”瑞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那个，校长似乎换了新口令？”
“是，他昨天回来时突然换的。”麦格教授说。
“哦——”瑞斯等了一会儿看麦格教授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只好开口求助，“他大概是忘了告诉我了，能说下口令吗？”
麦格教授迟疑片刻，还是走到石头怪兽前念出口令。
“瑞斯。”
石头怪兽应声而动，露出来身后的楼梯。
“呃，谢谢，这口令还真让人意外。”瑞斯微微皱了皱眉。
“意外吗？如果联想到最近增加的新规定，‘增加’这个词可能也就没那么让人惊讶了。”麦格教授说。
“增加？”瑞斯反应过来“瑞斯”和“增加”发音相同，麦格没听过她的真名，会误会也正常。
“最近增加了什么新规定让大家这么难以接受？”她顺着麦格教授的话问。
“你应该去问他。”麦格教授冷漠地回答道。
瑞斯的表情有些发僵，心想最近是不是对霍格沃茨太宽松了，才让这里的人一个两个都敢挑衅她。
尽管瑞斯的不快非常明显，麦格教授似乎也不认为是自己破坏了她们的谈话气氛。她直视着瑞斯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问，“请问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继续去巡视了，塞尔温小姐。”
“呃，没有了。”瑞斯又挂上了虚假的笑容。她答应过斯内普只要他听话，她就不会动霍格沃茨的人，除非危及生命。而现在显然不属于危及生命的情况。
麦格教授几乎只是眨了下眼皮，连头都没点一下就转身走了。
瑞斯眯了眯眼，把右手搭在魔杖柄上。过了好一会儿，她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登上石头台阶。
台阶尽头的橡木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校长画像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瑞斯朝里面望过去，斯内普正趴在办公桌上写什么。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敲敲门。
“请进。”斯内普最后写了几笔才抬头看她，“主人？您怎么进来的？”
“我把石兽炸了，你没听见动静？”瑞斯随口说。看斯内普脸色微变，她才接着说，“骗你的，正巧遇到巡夜的麦格教授，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好歹帮我进来了。”
斯内普脸色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低下头谨慎地说，“很抱歉改了口令忘记告诉您。”
“我也是这么和麦格教授说的。不过我不会傻到真的认为是你忘了，也不会像麦格一样认为这个口令是‘增加’的意思。”瑞斯走到办公桌前翻看他刚刚回复的信件，“我说过我只会告诉你一个人我的这个名字，西弗勒斯，而你却用它做口令……”
“我只是……”
“只是？难道你是想说因为爱我，对我念念不忘，才用我的名字做口令？西弗勒斯，如果不是我了解你，我几乎都要信了。”瑞斯冷笑着说，“你想把我拒之门外只是一种变相的反抗，我知道。昨天让你难堪了是吗？怀恨在心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不，不是的。”斯内普否认道。
瑞斯扫了他一眼，“那是什么？”
“是我想时刻提醒自己主人对我的宽容。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亚克斯利或者多洛霍夫，也不用像特拉弗斯那样像个惊弓之鸟，这全都是拜主人所赐。我……”
“你是刚刚想到这些话的，还是昨天就想好了准备堵我嘴的？”瑞斯眯着眼睛看着他，“不得不说你真的非常聪明，西弗勒斯，非常聪明。知道和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而且反应很快，抗压性强，总能在你落入下风的瞬间扭转乾坤。伏地魔是不是就是这么被你哄过去的？可惜我不是他，没那么盲目自大。我很欣赏你这些优点，但不希望你用它们来对付我。我了解你，真实的你只会讽刺挖苦，针锋相对，只有带上面具才会恭维人，而这种时候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吗，我的小毒蛇？”
瑞斯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让两人的目光相撞。隧道般的黑眼睛逐渐聚焦，映出了蓝眼睛的形状，与此同时，脸上顺从的表情也逐渐消失，变成一副烦躁的模样。
“是，我在恭维你。所以呢？要杀了我让我解脱吗？还是继续折磨我，用你那些龌龊的手段？”
“你觉得龌龊？容我提醒你，你可从来没拒绝过，甚至有时候都没法假装自己勉强。”
“那是因为你说只要我听话，霍格沃茨就是安全的！”
“听话和享受可不是一回事！你敢说你一点也不渴望？”
“我当然……”
“西弗勒斯，你该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忽然他们身后的一幅画像说话了。
“闭嘴，邓布利多！”斯内普挣脱瑞斯的束缚，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墙上的画像。
“谢谢你，邓布利多，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学学别的画像，假装睡觉更明智一点。”瑞斯也不客气地说。
其他画像里的校长纷纷不自在地动了动，让办公室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年人的睡眠总是会少一点。”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
瑞斯看了看斯内普，又看了看满墙的画像，最终还是决定给他留点尊严。
“跟我来。”她打开通往卧室的暗门，示意斯内普进去。
斯内普暗暗握了握拳，一声不吭地走进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