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剂的危害……
哈利先是按照不会被斯内普找茬的标准回答这个问题：“按照课本上的说明，迷情剂是一种让饮用者痴情或痴迷于给他药水的人的魔药，人们一般认为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以火灰蛇蛋、瞌睡豆等材料制成，一般来讲效果是二十四小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退。”
“但是个人人物，稍微有点理性判断的人就会清楚，以想要获得‘爱’来使用迷情剂是非常愚蠢又危险的行为。虽然我们都知道饮用者会记得自己在魔药影响下的所作所为，但是从未听闻谁在停止服用迷情剂之后爱上对方，尤其如果你的使用对象也是巫师的话，对方很有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正如课本上加粗的这行提要：没有任何魔法或者药剂能够创造出那种真正的、牢不可破的、永恒的、无条件的、可以称为‘爱情’的情感，使用迷情剂来奢望爱情只会自食恶果。”
对哈利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但回答这个问题的难点在于他已经公之于众的男朋友——德拉科正用手撑着下巴，以一种所有人人都能看出点什么不对劲的表情，挑眉含笑地看着他。
很难讲，这节魔药课结束之后，霍格沃茨会不会流传他们之间的一些被别人捕风捉影而来的小情趣。
下课的事情下课再考虑，哈利继续回答问题。
“但——”哈利毕竟熬制并使用过迷情剂，他最后的回答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实际感悟：“事无绝对，但就像武器和魔咒一样，这件东西最终的效果取决于人，看使用者是想要片刻的意乱情迷还是持续的洗脑蒙蔽，或者只是稀释迷情剂只作为一种……小方法。”
听到最讨厌的学生这番言论，斯内普教授果然开始冷笑，他没有注意到重点应该放在那个他以为是盲目想要创新的稀释手法，以及小方法到底是使用在什么方面，只认为哈利在信口胡诌：“有趣——但无知又危险的言论。我知道迷情剂在霍格沃茨大肆流行，这并不是因为老糊涂校长邓布利多认为这种魔药无伤大雅。而是因为你们这些脑袋空空的学生危险而愚蠢的躁动，事实是，如果你们通读校规，就会知道学生私自熬制、使用迷情剂都是严重违规——但你们这些脑袋里塞满了污浊东西的学生完全不以为然，只认为这种小魔药很美好，因为它能让你得偿所愿。”
斯内普锐利的目光扫向哈利：“但我认同你大部分回答。是的，波特，任何行为都会付出代价，或早或晚——”
罗恩跟哈利赫敏隐秘地对视一眼：乔治和弗雷德可是打算开始售卖迷情剂，并且提供能从费尔奇眼皮子底下送进霍格沃茨的邮寄服务，我是不是应该提早担心他们的报应？
赫敏没有理会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危险生意，因为斯内普教授还在继续说：“爱情是不可能制造或仿造的。因此迷情剂能够产生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强烈的痴迷或迷恋，如果使用者本性恶劣就是烂人，自然不会在得到感情这种玩具之后有什么珍惜。但如果使用者天真到对虚假的爱抱有幻想，认为魔法的效果即使消失对方也会追溯那些记忆拾起爱情……又或者使用者非常清醒，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在这种沉沦中究竟是哪一方先受不了呢？”
提高班的几个学生全部听着看起来阅历颇丰的斯内普教授的言论，甚至偷偷看表希望对方再多说一点。
“只有像你们这样愚蠢的年轻人，才会低估中了魔的痴情有多么大的威力。”
哈利完全认同斯内普的说法，并认为他们此刻想到的是同一个案例。
“是的教授。”哈利凝视着斯内普的眼睛，“缓缓说，“尤其是当中了魔的痴情无以为继的情况下——我们都知道这个现实情况最后诞生了什么的结果。”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然后冷漠地一挥衣袖走到了黑板面前：“这节课你们来配置普通的迷情剂，因为这些魔药最后会喝进你们自己肚子里，所以不要妄图加料配置出高强度的痴心水带出教室。”
他用一种期待玩味的目光扫视提高班中的每张脸：“魔药的学习从来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某些人靠自以为是就能熬煮出成就，这是我在开学第一课就交给你们的道理，听清楚了吗？”
“是的，教授。”
在有气无力的回答声中，斯内普教授看到学生都不情不愿拖拖拉拉都把坩埚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是咣当咣当把砝码放在天平上的声音，一片刺耳的擦刮声似乎是他们在表达不满。
斯内普教授看着这一切，勾起唇角。
他如同过去每一节课那样拖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巡视，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并故意停下来注视哈利·波特熬制魔药的每个步骤，在发现一点小纰漏的时候就立刻严厉指责：“波特，你没有按照课本要求来处理药材。”
哈利的语气不咸不淡，手上的动作完全没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影响：“是的，教授，但如果我们共同的记忆——就是课外学习中你看到的那些没有出错，那你显然能看出来，我是按照童年时期的厨房处理食材的经验来处理这些瞌睡豆——经验当然是很好的东西，教授，这颗豆子出汁就行了。”
斯内普当然知道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瞌睡豆，比切片更容易出汁。
但他宁愿相信哈利·波特做出这种瞎猫抓着死耗子的举动是因为在麻瓜家庭备受欺凌，也不愿意认为这个绿眼睛的巨怪真的继承了莉莉聪明机智和魔药天赋。
斯内普冷哼着离开哈利桌前，一直低头的罗恩终于能发出小声的哀嚎，他看起来崩溃极了：“我熬的这些东西真的是能喝下去的吗？梅林在上，我能进入斯内普的提高班完全是走了狗屎运，因为考的东西正好是赫敏早上刚刚让我复习过的，而斯内普本人又不在旁边。”
德拉科挑眉瞥了一眼罗恩埚里那堆柏油似的东西：“现在开始像梅林祈祷吧，说不定你还会有狗屎运的。”
“其实斯内普教授无权要求学生喝下自己在课堂上制作的魔药。”赫敏手上搅拌着，嘴上安慰罗恩，“如果他真的逼迫学生，我们就反馈给邓布利多校长。”
德拉科倒是没什么担心，他将书翻到后面一页，正准备加入下一种魔药材料，结果突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哈利那里飘进了他的鼻子。
德拉科从没有闻过这么诱人的气味——果然货真价实的迷情剂的威力并不是那蜡烛中稀释的部分可以比拟的：它使他同时想到了被阳光烘烤过的暖融融感觉，一些雨时的冷与潮湿，蜂蜜馅饼，飞天扫帚的木头味儿，还有一种每次跟哈利拥抱是会闻到的气味，那味道很难形容，但是会令他感到安心。
他发现自己正缓缓地、深深地往里吸气，药剂的气味像酒精一样充盈在他体内，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慢慢向他袭来。
就在此刻，下课铃打响了。
每个人都不停地张望其他同学在做什么，做到哪一步，并且拼命的用一些无用功来完善自己面前的魔药。
“好，时间到！停下手，不要再挣扎做无用功了。”所有人都发现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变得轻快了一点点，这说明他现在心情很不错——但是他们面前的东西真的能喝吗？
“既然下课铃已经打响，那就不多耽误时间了，只来选取一位最幸运的学生——”斯内普将视线落在哈利身上，“波特，我由你来展示完成药剂的效果，毕竟你很爱在课上喝魔药。”
一些如释重负的喘气声响起。
德拉科和罗恩赫敏都看向哈利的坩埚，赫敏刚想举手说点什么的，就被哈利的眼神制止了。
“好的，教授。”再次被针对的哈利一点不吃惊地坦然站了起来，他将一部分魔药取到玻璃瓶中，仰头咽了下去。
德拉科确定哈利坩埚里是熬制成功的迷情剂，或许是因为教授在课上耽误的太多时间，所以才只有偷偷熬制过迷情剂的哈利成功了。
但他们只使用过稀释迷情剂制造的蜡烛——还没有完全使用！完全不知道喝下迷情剂，尤其是本人刚刚熬制好没有任何指向性加工的迷情剂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在所有人都注目礼下，哈利非常自然地形容口感：“喝起来不像闻起来那么有味道，像水一样，口感很柔顺。”
“很好，波特，一篇十英寸的迷情剂饮用作用与不良反应论文，其他人一篇十英寸迷情剂历史渊源与危害论文，下节课交。”斯内普的表情很平淡，到不像是得偿所愿，“下课。”
只有十二个学生的教室很快就走空了，罗恩和赫敏忧心忡忡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你感觉怎么样？”
“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点晕晕乎乎的自负。”
罗恩试探地问：“比如？”
“嗯，想要立刻去比赛，或者立刻举行魁地奇球员选拔。”
“可是你已经把时间定在周末了。”罗恩语气犹豫，“突然改变大家没有准备吧？”
“可是我就想要在今天。”哈利微垂着眼睫，有些困惑不解，“我不能在今天吗？我真的不能现在通知进行魁地奇队员选拔吗？就今天放学后？”
“如果你坚持，哈利，我想没人能拒绝你。”德拉科立刻说，“你当然可以。”
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样羊皮纸和羽毛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下：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选拔，今晚18：30分于魁地奇球场开始。
“留给大家半小时吃饭。”德拉科看向哈利，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哈利连连点头：“嗯嗯。”
罗恩大惊失色：“真的要今天就举行吗？那我要赶快去练习一下！”
“速速变大。”德拉科用魔杖将羊皮纸放大到上面的字可以说是醒目的大小，“一会儿把这个贴在门厅布告栏上，得到晚饭后你的待选拔球员们也算是有了准备。”
“哇哦。”哈利没有用语言夸奖德拉科，而是在一声赞叹后直接拉住他的衣领，使得对方猝不及防低下头被他结结实实吻住。
“哦——”罗恩惊讶地捂住眼睛，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被赫敏拉走了。
无人打扰的地下走廊，不由得令人头脑发昏的深吻。
不知道几分钟过去之后，难以呼吸的哈利先退出一步，但他们仍然紧紧拥抱着。
哈利意犹未尽地轻轻舔吻德拉科湿润的唇，然后咧嘴朝他笑着。
德拉科也在动物一般懒洋洋餍足地望着他笑：“哈利，你像是喝了什么类似韦斯莱双子违规自酿的假酒。”
哈利闷头笑了一阵，伸手抱住德拉科，并将头也依偎在他肩膀上才说：“其实这感觉有一点像喝了福灵剂，有一点点，就是自我感觉超好的……或许这就是那一小瓶迷情剂的效果——不过，虽然我喝了自己的迷情剂，还是很喜欢你……就是可能稍微有点理解别人喜欢我的感觉了。”
德拉科咬着牙在哈利耳边重复：“别人？”
“哈哈，当然主要是你。”哈利说，“还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呀，罗恩赫敏还有大家——就是感觉我超棒的，喜欢我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看来那点迷情剂把我变成了一个自恋鬼。”
“你才不是自恋鬼，这就是客观事实。”德拉科语气无奈地说，“是啊是啊，事实就是人人都爱救世主。”
哈利认真盯着德拉科在昏暗走廊里也显色幽深的灰眼睛，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们爱我，才不是因为我是救世主。”
“嗯哼。”德拉科亲吻哈利的侧脸，语气笃定地表示，“爱你，只因为你是你，只是哈利·波特。”
哈利的脸在德拉科手掌中轻轻下滑，脸颊的肉被软软的挤压，他侧过头，吻上德拉科的唇。
然后动作更强势地抬手抱着他的脸用力地吻着。
地下走廊似乎是天然适合约会的场所，哈利像小猫一样舔吻着德拉科的唇瓣，舌尖与嘴唇接触一下一下地带来令人麻痒的触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对吧？我原本以为有这么多人提出申请，周末时候选拔赛可能要进行一个上午呢。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不用浪费周末，可以在约会之余专心地搞正式球员磨合训练。”
“谢谢我的明星球员男朋友在白忙之中还给我安排了约会。”德拉科轮廓精致的脸在哈利身边总带着一种看起来很愉快开心的神情，“哈利，你有点太受欢迎了。”
“是吗？哦，是的，不过魁地奇本身就很受欢迎。”
“是是是，魁地奇碰上波特球员，可谓是强强联合。”
“下节没有课，在魁地奇选拔之前我们去哪里？”
“打魁地奇需要什么？”德拉科坏心思地问，“拿出飞天扫帚，换上训练服——我们去格兰芬多院队换衣间……我们两个可以一直在那儿待到所有人都准备好参加选拔。”
……德拉科做出了一些美好的畅想，但事实是，哈利走出城堡就开始一边看着天色，一边讨论风向。
“天气晴朗，微风。”哈利伸直手臂，手掌遮挡在眼前遮蔽日光同时又感受风，“不会有比这更适合打魁地奇的天气了，阳光明媚，等到我们选拔的时候，也会持续比较长时间的能见度。”
“不过考虑到选拔可能会出现什么延长时间的意外，我还是应该准备一些照明措施，以防我未来的队员看不到球从哪来。”
哈利思考着，渐渐觉得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回头去发现德拉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同时嘴角擒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哈利理所当然地问：“你在笑什么？”
“说出来可能会有点矫情吧……”德拉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望着天空，“但我真的很为你能从事你喜欢的事情而感到高兴，不管是在学校里的这些比赛，还是未来在更广阔的国际赛场上，你都会大放异彩的。”
虽然哈利在魔药的作用下有些觉得“是呀，我就是这么了不起”，但他心中更多的涌起的是一种莫名的酸涩。
他吸了吸鼻子，没有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我甚至有点欣慰……”直到哈利听到德拉科继续说，“这可能就是小天狼星对待你的心情吧……”
“所以，你突然摆起了我长辈的架子呢？”哈利站在下午和煦的阳光下，身后是里面的草坪和没有边际的远天和禁林，他翠绿的眼睛只看着德拉科，德拉科也只看到那双让他想永远珍藏的宝石，听见他心爱的男孩对他轻轻喊，“哥哥？”
“是啊是啊，我异父异母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却在同一个族谱上的弟弟。”德拉科无奈又心甘情愿地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嗯，帮我去把选拔要用的球拿出来擦擦灰吧。”哈利拉住德拉科的手，带他跑向魁地奇球场的方向，跑向那飘扬着格兰芬多旗帜的看台底下的球员换衣间。
其实球箱拿出来就行，完全不需要擦灰，哈利和德拉科又进行了一些对之后选拔赛的计划，当然，但说话的间隙他们也常常接吻。
哈利在还有十分钟到的预定时间的时候走出格兰芬多球队换衣间，结果一出去就被外面的景象搞得有些恍惚——恍惚以为自己正在准备比赛——看台上简直人满为患，好像霍格沃茨从一年级到七年级的都倾巢而出。
而他面前呢？又好像是格兰芬多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全部同学。事实上面前参加选拔的人已经远远超出了麦格教授给他的那张名单。
哈利看到那些一年级同学紧张地攥着从学校仓库里挑出的几把破破烂烂的旧扫帚，但是望向他的眼神却很兴奋——这样他有些想到当年的自己。其他高年级的同学在这些一年级面前则显得高高大大，鹤立鸡群，气势怪吓人的。
七年级同学里有一个头发又粗又硬的大个子，他信心十足地说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要跟哈利握手：“考迈克·麦克拉根，守门员。”
“选拔开始我会喊你。”哈利没有理会来跟他凑近乎的这位，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这群人，视线一一扫过他们，毫无疑问，他看到了许多熟人。
罗恩有些紧张地迎着哈利的视线笑了笑，但哈利的目光不是在看他。
哈利的视线越过好像在神游天外的卢娜，扫过杰克·斯劳珀身后的那个女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叫**洛伊丝·米德根，一位赫奇帕奇，而跟她挽着手的那位姑娘，汉娜·艾博，也是一位赫奇帕奇。
当然，哈利还在人群中看到了更多他过去五年知道完全对打魁地奇不感兴趣的同学，比如双胞胎佩蒂尔，拉文德·布朗等等，当然还有举起相机的科林·克里维。
德拉科没有凑上前去，而是完全把这里交给哈利。
当然这本身就是他的主场。
“我要先请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去看台上观看选拔——当然，如果你们的院长队长同学们愿意，我也很欢迎有天赋的其他学院选手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哈利说着竖起食指在唇上，“别告诉斯普劳特、弗立维——当然主要是别告诉斯内普教授我这番话，谢谢，后退吧大家。”
几乎一半人退出了哈利面前的待选拔队伍。
“还有，”哈利看着面前这些熟悉的格兰芬多面孔，语气轻松而又不容拒绝地说，“某一些朋友已经和我相处了几年的时间，我想我清楚你的其它爱好或者你完全对运动不感兴趣，那么坐在看台上观看比赛，绝对比在风里驰骋要舒服得多，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不用安排我们，哈利，其实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和你男朋友——”
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叽叽咕咕地笑得直不起腰，互相抱作一团。
哈利开着玩笑：“我以为你们在城堡里已经看得很明目张胆了呢。”
等到一些女孩子和几个男孩子高高兴兴地离开球场之后，哈利粗略觉得面前等待选拔的人数终于和麦格教授给他的名单上差不多了，但这将近四十人还是高矮胖瘦各不统一，除了哈利熟悉的几张面孔，他并不能一眼看出谁有哪方面的天赋。
“好了，格兰芬多们，我需要先知道一年级们有上过飞行课吗？今天才上过——好的，上过就好，我得确保你们飞上天是安全的。”哈利环视面前的所有人，“还有就是，因为我喝了魔药只有有点亢奋的突然决定，今天的选拔时间很紧张，虽然我准备了照明方法，但还是希望我们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哈利清脆地拍了拍手，“这样，同学们，不管大家是来看热闹，是想给自己的学习生活中增加一个有趣的社团，还是真的对魁地奇感兴趣……我们先进行一个基本测试，所有申请加入球队的人准备升空，绕着球场飞一圈——”
“一起吗？”凯蒂·贝尔问，看起来已经明白了哈利的打算。
“是的，一起。”哈利冲她眨眨眼，“所有人准备——起飞！”
德拉科看着面前好像鸟群扑向面包屑的搞笑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好，现场足够嘈杂，没人听到一位斯莱特林的嘲笑。
哈利仰头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景象，候选者飞上天空就好像错误的草药加入坩埚，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哈利，我看他们里面没几个正经飞过的。”
“飞不起来这一堆想必也不用我多评价了，去坐吧大家。”哈利看向半空，“剩下不能在人群中保持平衡、突出重围、寻求机会的人，下降吧。剩下的大家按照意向是追球手、守门员、击球手分成三组继续在半空盘旋。”
“很好，有十一位意向选拔追球手。”哈利看了罗恩一眼，“那我们就从追球手开始——德拉科，帮我把游走球和鬼飞球放出来。”
十五分钟后，哈利给自己选了三名追球手：凯蒂·贝尔，她表现出色，重新归队；一位名叫德米尔扎·罗宾斯的新秀，他躲避游走球特别敏捷；还有金妮·韦斯莱，她飞得比所有选手都快，并且投中了十七个球。⑥
“要我来看，你很有打职业的天赋。”哈利对脸庞因为运动红扑扑的金妮小声说，“你觉得罗恩准备好了吗？”
“都一样，他就是没自信爱怯场。”金妮甩了甩有些汗湿的头发，注意到罗恩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绿，“不过有你在他不会那么紧张的，就像那些落选的人都没什么抱怨一样。”
“好的，接下来选拔守门员——七位，很好。”哈利捡起鲜红的鬼飞球，在游走球的呼啸中跨上火弩箭，“第一位准备。”
德拉科挑了挑眉：“你来发球？看来你的球员们要体验联赛水准的选拔了。”
确实，前面五位选手都最多只救起了两个球，七年级的考迈克·麦克拉根救起了四个。
罗恩跨上飞天扫帚的时候还有些发抖，但当他升到半空中面前只能看到哈利的时候，突然就不紧张了。
虽然他知道哈利不会给他放水，但是他跟哈利一起打过那么多次魁地奇，完全了解他的习惯和路数，并且在下面看其他选手的时候，罗恩也注意到哈利完全就是变换顺序使用五种不同的击球方法。
果然，变得神采奕奕的罗恩骑上他那把级长奖励横扫十一，一连救起了哈利发的五个球。
地面上，德拉科站在通常是霍琦夫人开球时所站的位置，看着哈利在半空中发出一个个球。
他当然注意到身边不请自来的人影。
“他太辣了。”潘西仰着头看着在半空中击飞鬼飞球的哈利，微微侧脸对身边的德拉科说，“我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追求者了。”
德拉科当然意识到看台上的尖叫声更多的响起在哈利发球时，而不是候选者守住球门时，他眯起眼，评判道：“知道别人有男朋友还贸然追求爱慕，是很失礼的行为。”
“呵呵。”潘西挤眉弄眼，“你得承认，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在整个魔法世界，哈利·波特都远远也要比魁地奇更受欢迎，就算抛开救世主的身份，所有女生也都觉得他越来越让人感兴趣。”
“体育明星，但又不是愚蠢的大块头，还有一张帅气的脸和格外迷人的绿眼睛，就算查德里火炮队跌到联赛排名最后一名，只要他还能抓住金色飞贼，就会永远这么招人喜欢——他这个暑假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显得腿修长得像……鹿，这是他的守护神形态对吧。”
德拉科突然意识到，当你的男朋友是整个魔法世界的救世主，越来越声名显赫的魁地奇明星，你就没有办法阻止外界对他任何**的细小了解，不能阻止别人了解他的守护神，也不能阻止别人看向他的腿。
最终，德拉科只能咬着牙说：“你们的喜欢真肤浅。”
潘西怪声怪气地调侃：“是是是，你的喜欢不肤浅，你跟救世主情比金坚。”
德拉科听着哈利宣布选定守门员为罗恩·韦斯莱，看着赫敏从看台上狂奔下来跟罗恩拥抱。
选拔最后，两位击球手都不如弗雷德和乔治那么出类拔萃，但还算让哈利满意：吉米·珀克斯，一位宽胸膛、矮个子的三年级同学，击球的力道很大；里切·古特，看上去弱不禁风，但瞄得很准。⑥
不远处的格兰芬多城堡，学生们不知道八楼的那扇落地窗后有许多双眼睛正看着这场选拔。
斯内普原本只是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进行开学第一天结束后教授们例行的碰头会，然后，他就不得不和其他人——尤其是握紧双拳激动得不行的麦格教授一起看着窗外进行的格兰芬多魁地奇球员选拔。
真该死，那迷情剂在波特身上呈现出了少见的副作用——鲁莽和危险的狂妄自大。
麦格教授动作利落地擦了擦眼镜又带上：“哦，看样子低年级都被刷掉了，我本来想着哈利能再一年级中间发掘一个他这样的好苗子呢……”
“这真是太可惜了，米勒娃。”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麦格教授正在为哈利最后的选拔决定轻拍掌心：“唉，还好吧，西弗勒斯，我们这些当久了教授的人都知道的，天才不常有呀。”
大家五一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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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第274章 这场面是——魁地奇校队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