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讨厌的人

浑身酸痛的斯内普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哪哪儿都不舒服。

为什么!会有人!骑了马!游了泳!打了网球!还能跟狗一起撵兔子!

最后还能跟格林德沃干一架?!

她都不会累的吗?!

而全程划水的斯内普现在连盘子里的煎蛋都叉不起来!

莱奥卡蒂亚:“emmm,因为我是农民的孩子?咱们农民有力量~以前我还种过葡萄呢。”

斯内普听见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住着大别墅,家里有城堡和庄园,开着公司,出入都是豪车,”斯内普看起来很想用叉子痛击她的头部,“你说你是农民的孩子?!”

那他是什么?草履虫的孩子吗?

莱奥卡蒂亚理直气壮:“我祖父以前种过三年地,我爸挖地刨坟,我种葡萄割麦子还拿水泥柱子填坑,我不是农民是什么?”

斯内普:……

行,你是,你太是了。

你们有钱人的爱好真别致哈。

莱奥卡蒂亚往吐司片上涂奶酪,又放上生菜、西红柿、煎蛋和牛肉片,嗷呜一口就咬掉一个角。

今天马车陆陆续续地送人过来。

莱奥卡蒂亚就趴在别墅阳台的栏杆上看,斯内普在一旁写作业。

第一个到的是大姑姑——丹妮拉·萨卢佐-蒂奇,还有她的丈夫尤斯图斯·蒂奇,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

“看起来蒂奇先生再过两年就跟斯拉格霍恩一样了,都是标准的球形身材。”莱奥卡蒂亚点评,“你要是不好好运动,不好好吃蔬菜,也会中年发福的。”

斯内普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发福是很正常的,你不用太抗拒,反正喝瓶魔药就能减下来。”莱奥卡蒂亚抓了个苹果啃,“魔法真是便利,拿魔药去开美容院绝对血赚。”

斯内普给她泼冷水:“然后你就会因为违反保密法进阿兹卡班,别指望我会去探监。”

莱奥卡蒂亚摆手:“你懂个屁,就英国魔法部那群酒囊饭袋,怎么可能逮到我?”

我,格林德沃的学徒,打钱。

接下来到的是莱奥纳多唯一还活着的亲妹妹,还带了几个孙辈,看起来是想让莱奥纳多给铺铺路。

斯内普此时已经转战室内,支起坩埚煮魔药。

莱奥卡蒂亚问他要不要来点小零食,然后打了个电话,让管家送点冰淇淋过来。看见管家提着篮子从城堡过来,她才乘坐楼梯扶手“咻”下楼去拿,正好看见大伯父带着妻女下车。

大伯父还是老样子,大伯母脸上还有几分憔悴的悲伤,奥菲利亚的头倒是仰得跟大鹅似的。

实际上她的攻击力约等于0.1鹅,而莱奥卡蒂亚约等于5鹅,这局莱奥卡蒂亚完胜。

西蒙管家微微挪动,挡住莱奥卡蒂亚的视线:“小姐,如果您不想参加宴会,我……”

莱奥卡蒂亚夺过托盘:“我当然要出席啦。放心西蒙,我没那么脆弱。”

她转身勾脚带上门,又噔噔蹬跑回楼上,拿起一杯葡萄口味的冰山状冰淇淋一点点舀着吃。斯内普腾不开手,于是莱奥卡蒂亚想了想,她自己吃一口,又给斯内普喂一口。

斯内普被她生疏的投喂技巧拉走了一半注意力,差点搅拌过头,于是转头拍在她背上:“一边去!别干扰我的动作!”

莱奥卡蒂亚“嗷”的一声:“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足!”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斯内普指着坩埚里的药水:“这是以防万一救你小命的万能解毒剂,你要是想死就直说,白白浪费我的药材。”

莱奥卡蒂亚装模作样地咳嗽:“感激不尽,你真是个大好人。这是啥味儿的?能不能做成咖啡味或者……”

斯内普的回答是给了她一个闭口不言。

莱奥卡蒂亚扔下杯子,兴冲冲地跑进盥洗室照镜子,觉得自己就算没嘴也是个美人。

萨卢佐家的晚宴颇具罗马遗风,三点就开始,大家要先坐马车去另一座山上的温泉别墅里,先泡到神清气爽,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宴会厅吃吃喝喝侃大山。

没见过世面的英国人对此非常不适应。

他站在布帘子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公共温泉这种地方……

对英国人来说太超过了啊!

站在一楼的温泉房外,莱奥卡蒂亚给他支招:“用个忽略咒,啪的一下很快的。”

斯内普整个人都要褪色了,幽幽道:“我恨你。”

他还没完全学会忽略咒啊!

“行叭,你说了算。”莱奥卡蒂亚笑得非常缺德,“我没进过男温泉,但女生这边是有隔挡和小池的。”

然而就罗马人的尿性来说,男汤大概是“君子坦荡荡”式的大池子。

斯内普一脸菜色地进了门帘,脸上写满“等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莱奥卡蒂亚扒着门帘喊:“你出来记得穿自己的衣服……爷爷!帮忙照看一下西弗勒斯啊!”

门里飞出来一只橡皮鸭子,正中她脑门:“你闭嘴!”

莱奥卡蒂亚捏着小鸭子无声狂笑,跟触电似的打着颤,进了自己的专属小池子泡温泉。

富丽堂皇的小房间中央是冒着热气的温泉池,池边放着一张矮桌,摆放着洗漱用品和果盘,莱奥卡蒂亚在池子里剥橙子吃,橙子皮直接扔进池水,泡得浑身都是橙子味。

她泡了大概半小时,才施施然上岸穿衣服,再用一块大白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从温泉出来,穿过一条摆满艺术品的长廊就是宴会厅,莱奥卡蒂亚绕过来来往往的佣人,在长桌上取了满满一盘海鲜,又夹了不少肉排和水果,在小角落里寻觅两圈,果然找到一个默默自闭的小男孩。

他眼里的怨念都快写实了,莱奥卡蒂亚看看他身上的着装,明白过来:“要我给你拿条裤子吗?”

斯内普:“我穿了!”

古罗马人不穿裤子,纯血巫师可能也不穿裤子,但他一个二十世纪的青少年怎么可能不穿裤子?!

莱奥卡蒂亚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哈哈哈哈哈哈!不习惯?我都说了你也可以穿自己的衣服的。”

“那你怎么不穿?”套着罗马式男装——约等于两块布——的斯内普冷冷看着她,“你不就是想看着我丢脸吗?”

虽然指导他的男佣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眼光,莱奥纳多也说都是莱奥卡蒂亚没提前说明的错,但斯内普就是别扭,还有一点点生气。

莱奥纳多好,男佣好,莱奥卡蒂亚坏。

莱奥卡蒂亚掀开身上的包缠外衣给他看,下面是一套夏威夷风的花衬衫和大裤衩:“我哪有看你笑话?喏,我也穿自己的衣服,只是围着装个样子。没关系的,想穿什么都可以,来,我给你变。”

她猛地抛起身上的布料,白色的布料并不透光,盖住他们两个还绰绰有余。等莱奥卡蒂亚扯下那一大块布来,斯内普身上的古罗马服饰已经变成衬衫短裤了。

她逆着光,含着笑,确实在用行动表达:没关系的,有时候可以不遵守规则。

斯内普扯扯衣角,偏过头:“……我假设你的衣服没落在菜里,浪费可耻。”

“当然没有。”莱奥卡蒂亚把餐盘放在他们中间,“我还想拿甜点,咱们赶紧吃。这个芝士焗龙虾好大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进入发育期后莱奥卡蒂亚经常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在霍格沃茨不得不在挎包里装点儿小零食,免得不等饭点就饿死了。

他俩把莱奥卡蒂亚的那件外披铺在地上当野餐布,坐在这个角落里专心当宴会蝗虫,吃完海鲜吃肉排,吃完烤鸡吃大鹅,以光速消灭盘子里的食物。

“一盒八个瑞士卷,我吃一盒,你也吃一盒。”莱奥卡蒂亚探头一看,“嚯,还有布丁,我去长桌整点布丁。”

“我觉得我需要一点消食魔药。”斯内普揉揉半饱的肚子,“以及,我突然发现霍格沃茨的菜单太过寡淡。”

每天的菜单都大差不差,让人丧失吃饭的勇气和欲.望。

“这可是意大利菜,小子,”莱奥卡蒂亚得意挑眉,“下次咱们约上莉莉和潘迪去吃法餐和西班牙菜。”

英国饭吃得她身心俱疲,每天靠开小灶度日也不是办法。好在从二年级开始就会颁布新的校园条例,对厨房和菜单也有大改动。

绝不能发生“莱奥创业未半而中道饿死”这种事。

正好又上了一波新菜品,莱奥卡蒂亚摩拳擦掌准备冲刺。

“在英国当缩头乌龟好玩吗,莱奥卡蒂亚?”

倨傲的女声回响在这片不大的角落里。

“哦,你还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还有你,你的衣服……一点仪态都没有。这真是让人感到不适,你已经把这里看做你的私产,推行你的规矩了吗?”

出声的女性面容姣好,大概5.5英寸高,穿着一身浅蓝希顿,挽着纱质外披,神经质地吊着眼角,从上往下投来鄙夷的目光。

莱奥卡蒂亚往吐司片上堆冰淇淋,不紧不慢道:“奥菲利亚,我劝你最好别在我面前侮辱我的朋友。”

“瞧啊,怪胎的朋友,也是个不讨喜的小怪胎。”奥菲利亚充满恶意的说,“你们两个就像老鼠一样在这里偷吃。”

斯内普明白过来,冷嗤一声:“我可看不出你又有什么规矩、有什么仪态。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莱奥纳多先生的邀请,这意味着我是萨卢佐家的客人。哦,莫非你不是萨卢佐家的人?”

那张好看的脸立刻扭曲起来:“你!你怎么胆敢这样跟我说话?!”

斯内普耸肩:“我说什么了?我理解错了吗?难不成要我给你看莱奥纳多先生寄给我的邀请函?”

“跟你说话还要挑日子吗?”莱奥卡蒂亚冷漠地说,“奥菲利亚·史密斯,你甚至不姓萨卢佐,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质疑‘美第奇-萨卢佐’?”

“莱奥卡蒂亚·萨!卢!佐!”奥菲利亚把那个姓氏念得又长又重,“你怎么还敢回来?你怎么还敢提我的姓氏!”她尖叫起来,让半个大厅的人都看过来,“我改姓史密斯是因为什么?!这个低贱的、普通的姓氏——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怪胎生的小怪胎——”

“奥菲利亚!”隆隆的低沉怒斥从宴会厅最舒适的方向传来,听得出莱奥纳多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徘徊,“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

“——夺走了我和哥哥的姓氏!”奥菲利亚歇斯底里地大叫,“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怪胎妹妹!还有那个偏心的老东西,他凭什么——”

一个棕头发的中年男人冲过来,把她扯开:“奥菲利亚!你答应过我今天不闹事!”

菲奥娜也立刻赶到,一把揽住莱奥卡蒂亚和斯内普,像护崽的母熊一样低吼:“阿塞尼亚,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管好你的女儿?”

莱奥纳多护着妻子:“阿塞尼亚,你应该记得你的承诺。”

“对不起,父亲、母亲,但……”

“大伯,”莱奥卡蒂亚退出菲奥娜的臂膀,紫眸里毫无温度,“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和奥菲利亚对祖父的决定有所不满?”

阿塞尼亚痛苦地闭上眼:“当然不,莱奥,我是真心为那件事抱歉。”

“那你们就是对我不满。”莱奥卡蒂亚冷笑,用陈述的语气说,“你们觉得我不配越过你们成为家主。”

“莱奥、莱奥,你听我说,”阿塞尼亚蹲下来,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你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我从不觉得你不配!”

奥菲利亚在她母亲和女仆们的禁锢下大叫:“她就是不配!要不是老东西偏心——要不是奥古斯都——”

她的力气不算大,但挣扎起来却也差点挣脱数个膀大腰圆的女佣,还伸手扯掉一整张桌布,瓷盘和菜肴噼里啪啦摔了满地。

阿塞尼亚打断她的话:“没有奥古斯都也不会是你!珍妮弗,你把奥菲利亚带回房间,让医生来给她打一针。”

“我不打针!我没病!我没病!”刺耳的尖叫像是有人用刀剐蹭耳膜,“莱奥卡蒂亚,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早就该死了!”

“作恶的人都没死,我凭什么死。”莱奥卡蒂亚甩开阿塞尼亚的手,“行了奥菲利亚,低声些,那件事难道光彩吗?”

她看了眼满面悲戚的阿塞尼亚:“管好你女儿,这话我不会说第三次。”

现在这个角落里站满了人,莱奥卡蒂亚听着连炼金耳钉都压不下去的隐隐心声,烦不胜烦,拉着斯内普就走:“让让,谢谢,孩子还饿着呢。”

菲奥娜立刻让佣人继续传菜。

佣人们有条不紊地清理满地狼藉,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音,他们会在今天之内忘掉刚刚发生的事。

斯内普跟她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小露台,莱奥卡蒂亚才泄气似的松开他的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主要是斯内普尴尬。

“我刚刚应该直接给奥菲利亚一个昏昏倒地。”半晌,莱奥卡蒂亚蹭蹭鼻尖,“奥古斯都是我的堂哥,奥菲利亚的亲哥哥。阿塞尼亚大伯不适合当家主,所以奥古斯都本来是大家都看好的继承人。”

斯内普轻声道:“但你现在才是你家的继承人,而今天好像没有叫奥古斯都的人出现。”

莱奥卡蒂亚凝视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突然叹气:“对。奥古斯都和奥菲利亚现在姓史密斯,严格来说不是萨卢佐家的人。”

当年策划绑架她的,就是奥古斯都。直到现在,莱奥卡蒂亚对这个真相都没有实感。

没人知道奥古斯都当年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七岁的堂妹,又为什么会突然……让绑匪撕票。

“从奥古斯都的名字就能看出,祖父曾对他寄予厚望。”莱奥卡蒂亚突然朝空气打拳,“如果他没突然犯病绑我,那我现在就能躺在分红上过日子,而不是每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谁不想当只用卖萌就能天上下钞票的可爱吉祥物甜心小猪?我想!”

斯内普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然后极快地收拾好表情:“听起来他是个好哥哥。”

莱奥卡蒂亚缓缓收回手。

“他当然是个非常好的哥哥,很好很好。”

奥古斯都那时还没去上大学,闲暇时会教她骑马,教她爬树,从比利时给她带巧克力回来,在奥菲利亚和其他傻缺欺负她的时候主持公道,莱奥卡蒂亚听得出他的真心,所以真的很喜欢这个堂哥。

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她从昏迷中醒来,所有人都对她说,奥古斯都亲口承认是他策划的这起绑架案。

西西里度假庄园的位置、巡逻换班的时间、佣人换班的时间,以及她经常去的地方,奥古斯都了如指掌,所以劫匪像回家一样,轻松地把她迷晕打包带走。

莱奥卡蒂亚不信,因为那是奥古斯都,那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哥呀。

可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不得不接受。

萨卢佐家有一条成文规定,那就是在确定继承人之前,所有人不得血亲相残,违者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莱奥卡蒂亚跟平常一样,哥俩好地揽着斯内普肩膀,两个人头碰头,从背面看只是在讲悄悄话。

但斯内普感觉到,有水珠一颗颗滚落在他肩窝里,胸前的衣服被打湿一大片。

“不过奥古斯都没死,他疯了,几乎不认得人,”莱奥卡蒂亚低低嘟哝,“我从没想过要杀死他,时代变了,那些封建糟粕要不得,所以祖父只是改了他和奥菲利亚的姓氏。”

莱奥卡蒂亚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只是让人切了奥古斯都的前额叶,好歹活着,不是吗?

斯内普轻轻拍她后背:“这不是你的错,我是说,这是他咎由自取。这还是你教我的,有人欺负你,就得狠狠打回去。萨卢佐小姐,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抵着自己的那颗毛绒绒的金脑袋又沉默了许久。

“西弗勒斯,你说,人都是会变的吗?”

斯内普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好的,比如“连地壳都会运动,人当然会改变”,又或者“别想太多,你不至于一直运气不好”之类的。

但说出口的却成了:“你觉得我会变吗?”

莱奥卡蒂亚像是被他问懵了,抬眼看他,眼白上显出几条红血丝,但晶莹剔透的紫色瞳仁如刚刚打磨抛光的宝石一样璀璨夺目。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顺着她的目光一点点缠紧斯内普的心脏,攀上他的肺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当然会变啊。”莱奥卡蒂亚脱口而出,“你想这辈子都只有一米六高?还是想八十年后张口说话依旧是甜美的唱诗班童声?”

话音刚落就被痛击后脑勺。

莱奥卡蒂亚捂着根本不痛的脑壳,随手一擦抹掉脸上的泪痕:“哎呀,我说实话嘛。继续回去吃席?”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捏着自己袖子把她脸上没擦到的地方胡乱抹抹:“你还吃得下去?”

“那当然,”莱奥卡蒂亚任他动作,“咱们在长身体,吃再多都正常。”

好吧。

斯内普严肃道:“吃完回去要和消食药剂,我可不想你大半夜因为积食把我叫起来,也不想听见你叫家庭医生的电话声。”

“要喝橘子汽水味的。”莱奥卡蒂亚得寸进尺。

“没有那种味道的消食药剂!”斯内普怒而大喊。

但晚上揉肚子的莱奥卡蒂亚用今年的分红发誓,她喝到的消食药剂是柠檬红茶味的。

斯斯:你别用我的衣服擦眼泪啊!

莱奥:就擦就擦

事实上1950s开始才有精神病药物,此前的精神疾病治疗多是前额叶切除手术(领主超狂喜术),《飞越疯人院》上映后,1978年意大利废止所有精神病院

奥菲利亚其实就是被斯斯无心的一句不是萨卢佐家人搞破防了啥话都往外蹦,因为她现在真不是哈哈哈

但奥古斯都确实是好哥哥,也确实被切了前额叶,作者有时候也想去切一切前额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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