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前一晚,西尔维娅在宿舍里做最后的复习。
“这个知识点一定会考,”她把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圈了起来,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噢,还有这个,莫特拉鼠汁的作用。”
约莫过了两小时,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时,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笔记本。
“已经快要宵禁了吗?”西尔维娅伸了伸懒腰,颇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想着去厨房吃一块乳脂松糕呢[注 1]。”
“我这还有一盒粉色椰子冰糕,雷蒙德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带的。”安德瑞丝在西尔维娅眼巴巴的注视中拿出了那些可爱的、亮晶晶的粉色小方块。[注 2]
她晃了晃手里的甜点盒子,然后笑眯眯地将一只茶杯递给西尔维娅:“如果你能成功把这变成老鼠,它就是你的。”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西尔维娅抗议道。
“噢,我当然能,难道你更乐意冒险去厨房?”安德瑞丝说,“你听,大家都回到公共休息室了。”
她一想到那盒椰子冰糕,空荡荡的肚子便开始作响,于是点点头:“我愿意试试。”
西尔维娅虔诚地盯着茶杯,犹豫片刻便熟练地挥动魔杖。然后立即捂上双眼,紧张地问:“成功了吗?”
“嗯...”安德瑞丝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语气古怪地说,“你自己看吧。”
她缓缓睁开双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她也跟着沉默了——一盒粉色椰子冰糕静静躺在桌上,包装与安德瑞丝先前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西尔维娅尴尬地搓了搓手臂,晚宴应该多吃些的,她如是想。
“至少你领悟了将一件物品变成另一件的要点,”安德瑞丝安慰道,“想再试试吗?”
“麦格教授可不会像你一样纵容我,”西尔维娅叹了一口气,重新握起魔杖,咕哝着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想象去改变它的外表。”
随着她的花楸木魔杖“嗖”地一声划破空气,椰子冰糕变作了老鼠。
“我做到了!”西尔维娅高兴地说,她感到有点想吐,“虽然不那么完美——鼠背还余留着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广告词。”
“祝贺你。”安德瑞丝说着连忙把试图逃走的老鼠变回茶杯。
吃过点心后,西尔维娅一边擦手一边满足地哼着英格兰小调。
多莉丝·诺特怯生生地给她添了一杯茶,西尔维娅倒也没有拒绝。
经过一年的相处,她确定诺特是个没什么坏心眼的傻姑娘,只不过有个蠢蛋哥哥。
多莉丝见她俩老神在在地捧着茶杯,踌躇片刻,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复习呢?”
“我为什么要复习?你疯了吗?”西尔维娅怀疑地看着她,“我们要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它们是很重要的。我应该早点儿就开始复习的,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
多莉丝顿时红了脸,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说让你们不要复习,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学习。”
“奥布里告诉我不用花太多心思在学习上。”她斟酌着补充。
“噢,他是不是还说你只需要找个人嫁出去?”西尔维娅挖苦道。
多莉丝呆愣愣地点头,似乎不明白她的态度因何而转变。
“这只能说明你的哥哥是个傻瓜,”安德瑞丝一边给霍普梳毛一边说,“一个还活在16世纪的傻瓜。”
“每个穷姑娘都应该工作,除非你能像安娜那样继承一大笔遗产。”西尔维娅意识到自己过于尖刻了,于是便打趣道,“我爸爸也许只会留7个铜纳特给我。”
安德瑞丝微微一笑:“我相信弗利夫人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注 3]
“但这跟我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呢?”多莉丝模糊地问。
“好吧,那你有什么爱好吗?魁地奇、写作、占卜或者驯龙?”安德瑞丝温和地问。
“如果绘画算得上的话。”多莉丝犹疑地回答,隐隐感到接下来的对话将超出她已有的认知。
“那么你每月就会有一笔开销用在购买颜料上,”她说,“但如果你没有一个报酬丰厚的工作,你将不得不得事事顺从你的丈夫、精打细算每一笔支出。他们总是乐于让你放弃一切爱好,成为一个没有自我的、只懂得为家庭付出的女巫。”
事实上,自她从孤儿院带出来的颜料用完后,多莉丝已经很久没有绘画了,因为奥布里认为那是无用的...有什么念头从多莉丝脑海里大笑着溜走。
“更糟糕的是,你的丈夫还会背叛你、抛弃你。而你不仅身无分文,也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西尔维娅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傻姑娘清醒过来。
这下多莉丝瞪大了眼:“你们为什么会思考那么久远的事情?”
“你从来没想过吗?我们可是巫师,不是麻瓜。”西尔维娅说,“女巫完全可以比男巫更强大,我们能靠自己找一份好工作,肆意地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我致力于提升自己。”
“婚姻从不是人生的终极目的,如果你肯抬起头,就会看到眼前有一个广阔的世界。”安德瑞丝怀恋地说,“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那位温柔、善良的女巫曾担心自己物质充裕的孩子会耽于情爱,从而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你自然可以同大多数人一样,尽情放纵青春。只需要三张N.E.W.T.证书,就可以在英国魔法部找一份工作。”西尔维娅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
多莉丝显得有点懵,但西尔维娅自己也并不能完全理解她说出来的话。这些不过是她从大人那儿听到的,而她还年幼、阅历尚浅。
“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安德瑞丝主动递给她一杯茶,安抚地笑笑,“如果奥布里·诺特在乎你,他就不该试图控制你。”
这天晚上,多莉丝·诺特失眠了。她盯着玻璃窗外的巨型章鱼,脑袋里混乱得像一锅失败的魔药。
第二天的天气十分炎热,她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闷得难受。
老师发给她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被念了防作弊咒的。
草药课考试结束后,西尔维娅与安德瑞丝一起到庭院纳凉,等待小精灵们准备好午宴。
“你不复习吗?”安德瑞丝惊讶地问,这可是数月以来,第一次见她这般放松。
“我刚刚听到一个说法,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很有道理不是吗?”西尔维娅含了颗糖在嘴里,含糊而轻松地说,“而且我觉得我都温习好啦!只需要每天睡前再看会课本。”
“我不反对这个观点,”安德瑞丝说,“你的确不应该太紧张。”
“瞧,”西尔维娅指了指不远处,几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站在梧桐树下,为首的亚裔的男生正给同伴们讲解蝉是如何蜕皮,“就是他说的。”
除此之外还有实际操作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
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
考魔药学时,他们要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密切注视下调配出一份遗忘药水...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他们就自由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
当宾斯教授的幽灵叫他们放下羽毛笔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时,安德瑞丝忍不住和其他同学一道欢呼起来。
“比我原先以为的容易多了,”当她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西尔维娅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去记‘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以及小精灵叛乱的经过。”
她们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扑通一声坐在树下。
“多好啊,再也不用复习了。”海丝佳吐了口气,伸展四肢躺在草地上。
安德瑞丝打不起精神来,天气实在太热了。于是她脱下鞋袜,把双脚浸在湖水中凉快着。
那边,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浅水里晒太阳,阿米库斯·卡罗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触须。
忽然,伴随着卡罗一声怪叫,巨鱿鱼喷出一大股水,将卡罗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噢,他可真逊!”西尔维娅取笑道。
卡罗抹了把脸,恶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然后捡起湿透了的外袍快步离开了。
“一个巫师绝不应该忘记带魔杖,”安德瑞丝笑吟吟地说,“现在他只能穿着湿衣服回城堡了。”
这时,那只巨鱿鱼腹腔鼓鼓,朝着女孩们喷出更大一股湖水。
女孩们正惊慌地想要躲开,却发现那股清凉的湖水堪堪避过她们所在的阴凉地,洒落在她们身侧。
接着,它继续喷出一股股湖水,不知是在给自己降温,还是在欢迎几位岸上的邻居。[注 4]
“可爱的女孩子总是能得到优待,是不是?”西尔维娅咯咯地笑了起来。
当雷古勒斯走到黑湖附近时,一眼便瞧见了她——女孩赤着脚与同伴嬉闹,手臂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巨鱿鱼喷出的水流恰好将阳光折射到她头顶,形成一道小型彩虹,使她更添几分神圣瑰丽的气息。
雷古勒斯迷了心窍似的愈走愈近,等他回过神时,已然走进了社交范围。
西尔维娅率先发现了他,她显得有点惊讶。但很快轻咳一声提醒同伴:“下午好,布莱克先生。”
“下午好。”雷古勒斯招呼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行为过于失礼,他甚至想立刻抬步离去。
这时,安德瑞丝也注意到他了。她一边笑着拍掉菲奥娜的手:“坏女孩,不和你闹了。”一边朝雷古勒斯伸出右手。
她仰着头,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
雷古勒斯没怎么犹豫便牵住了她的手,大概是不想她陷入同样尴尬的境地。
“想和我走走吗?”她问。
“当然。”雷古勒斯说。
于是她拎着皮鞋站了起来,挽住雷古勒斯手臂,同他一道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海丝佳懵懂地问:“她就这么走了?”
“我赌一枚金加隆,”西尔维娅神神秘秘地把她们搂到一起,悄声说,“布莱克一定是喜欢安娜。”
“我同意你的看法。”菲奥娜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与西尔维娅对视一眼,赞同地点头。
“这...真是不可思议。”海丝佳红着脸说,似乎谈论这个话题对她们来说还有些早。
谁也没注意到,一条庞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如影子一般轻捷地蹿进她们身后的灌木丛。
他们迎着夕阳的余晖,漫无目的地走着。
尴尬的情绪逐渐消散了,雷古勒斯现在更多地是感到新奇。每当他以为完全了解女孩时,她总能展现出新的一面。
没有人能比她更完美地将自然、随性与优雅融合为一体,他想。
安德瑞丝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她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只是想去散散步,而雷古勒斯恰好出现在了她面前,不过好在他们间的氛围并不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她彻底放松下来,享受傍晚的微风。
雷古勒斯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于是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只有当安德瑞丝偶尔开口夸一夸路边的花草时,他才会出声回应。
“噢,我一直忘记问你,”安德瑞丝说着扬起手臂,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腕上带着一只精美的镯子,“这个绳结造型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黄金编织成的两条蛇在她腕上缠绕成一道平结,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
是他送的圣诞礼物,原来她一直戴着。一股热意涌上心头,雷古勒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等他发现时,也并不想去遮掩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不必苛刻要求自己,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它是赫拉克勒斯结[注 5],”雷古勒斯轻声解释,干净、清越的少年音随着风声灌进安德瑞丝耳里,“古罗马的巫师认为它有助于伤口的愈合,还能使人免遭邪恶的伤害。”
“酷!”安德瑞丝夸赞道。
“你一直带着它吗?”雷古在她的夸奖中不禁红了耳根。
“它很漂亮,”安德瑞丝大大方方地说,“况且每一份用心准备的礼物都值得珍视。”
“嘿!学生禁止进入禁林!”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像一阵洪钟。
“噢,抱歉,海格先生。”安德瑞丝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禁林的边缘。
“我们无意闯入禁林。”雷古勒斯彬彬有礼地说。
“每一个试图违规的学生都这么说,”海格哼了一声,抓起一把豌豆荚继续剥着,“我刚把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和波特赶走。”
“好啦,你们快走吧,不然该错过礼堂的晚宴了。”海格催促道。
雷古勒斯不再解释什么。他郑重地朝安德瑞丝伸出手,仿若邀请她去参加舞会:“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愿意给我一个挽着您回去的机会吗?”
安德瑞丝迟迟未有动作,她只是含笑望着雷古勒斯——他背着光看向她,粉紫色的霞光模糊了他的面孔,唯独那双眼睛闪闪发光。
雷古勒斯眼睫轻颤:“怎么了?”
安德瑞丝摇摇头:“我只是刚发现,灰色的眼睛原来也可以很好看。”
说完便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左手紧扣住他的,往城堡跑去。
一周后,他们期盼已久的成绩终于出来了。安德瑞丝当之无愧地拿了七个O(优秀),雷古勒斯也是。但年级第一被巴蒂·克劳奇摘走了。
西尔维娅拿了六个O(优秀)和一个E(良好),对此结果她十分满意:“如果我的鼻烟盒能更完美,指不定变形学也能拿个O(优秀),但我已经超过提奥啦!”
她们赶到礼堂去参加年终宴会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礼堂里用代表赫奇帕奇的黄色和黑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两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赫奇帕奇獾的巨大横幅。
礼堂氛围十分热烈,每个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假期安排。
幸好,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啊!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斯莱特林,426分;第三名,格兰芬多,427分;第二名,拉文克劳,443分;第一名,赫奇帕奇,451分。”[注 6]
赫奇帕奇的餐桌上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他们站起来挤到雷蒙德、毕夏普和尼尔森·艾博的周围,轮流拥抱他们——正是他们打败了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从而夺得学院杯。
安德瑞丝看见海勒愤愤地用高脚杯敲打着桌子,似乎打定主意明年要一雪前耻。
邓布利多拍了拍手,立刻,各种食物出现在餐桌上,一如开学宴会。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他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不过安德瑞丝和西尔维娅扫了一眼就扔了)。
海格负责带领他们登上渡过湖面的船队。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吃着比比多味豆。
“记得给我们写信。”西尔维娅把一张写着三个女孩地址的羊皮纸递给海丝佳,然后连忙吐出嘴里的豆子,“噢,呸,耳屎味的!”她呛得喘不过气来。
“我正准备邀请你暑假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呢,我们可以一起去法国看魁地奇世界杯赛。”菲奥娜说,“爸爸和海勒一定会十分欢迎。”
西尔维娅喝了几口果汁,重新开口道:“我差点就忘了今年有世界杯比赛。你一定要来!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二年级的咒语。”
“可是弗立维教授说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海丝佳不安地说,“违反规定会被开除吗?”
西尔维娅暧昧地笑笑:“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当你处在一个住满巫师的小镇时,魔法部根本搞不清到底是谁施的法。”
“而且未成年巫师在监护人的看管下,是可以使用魔法的。”菲奥娜进一步安抚道。
“那听起来不错。”安德瑞丝放下手里的预言家日报,遗憾地说,“但我应该很快就会前往南法度假,只能世界杯上见了。”
“噢,一定要给我们写信。”菲奥娜说。
她们一路谈笑风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
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她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隔墙处,一次只允许两三个人通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硬的墙壁里进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雷蒙德帮安德瑞丝提着行李,他们一走出火车站,便看到阿尔法德靠在一辆崭新的麻瓜轿车旁,周围进出的人群不时投以羡慕的目光。
“快来!”阿尔法德替他们打开车门,意气风发地说,“玛丽和小黛妮[注 7]还在家等我们呢。”
等他们都坐上车后,阿尔法德打开了收音机,一道忧伤的声音伴随着音乐立刻飘了出来:“Hey Jude don’t make it bad,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注 8]...”
“酷!”随着汽车飞速驶出伦敦,雷蒙德忍不住感叹道。
“当然,这可是最新款劳斯莱斯卡玛格[注 9]!”这个年华已经渐渐老去的中年人得意地说。
[注 1]:乳脂松糕据说是英国圣诞节的传统甜品,通常由水果、蛋糕或是饼干以及奶油一层一层地叠加做成。
[注 2]:我一开始看粉色椰子冰糕的描述以为是类似于百某味的夹心麻薯,后来发现它的英文名是“Pink Coconut Ice”,所以它大概率是椰子口味的雪糕。本文请代入某种甜点。
[注 3]:西尔维娅夸张了,但像这种大家族,一般只有长子才能继承家产。要不然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夫人想给自己的小儿子娶一位嫁妆丰厚的妻子。例如《简·爱》里的罗切斯特。还有前不久伊丽莎白二世去世,哈里只继承到了一小部分遗产,跟他润去美国关系不大(话说就算是一小部分,也是我们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在心疼什么。)你看皇室的珠宝都是借给谁带,而不是送给谁,这些都属于是家族的公共财产,大部头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的。要是每次都均分,这个家族早败落了。
[注 4]:这是违反生物常理的,就当魔法世界生物格外有灵性、身体构造格外不同吧。
[注 5]:象征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到了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普遍被视为爱情和婚姻的象征,嘻嘻嘻。这种造型的珠宝真的很漂亮,感兴趣的可以搜一下。几百年前巫师还是和麻瓜混住,有某些共同的文化和传说不奇怪吧,只不过巫师后来渐渐也有了自己的历史。况且布莱克家族这种黑头发,在欧洲人奇奇怪怪的血统论里一般象征着罗马人的后裔。
[注 6]:我一直觉得亲世代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每个学院都有非常优秀的学生,不会像子时代只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比较出众。甚至如双胞胎所说,很多魔法部的雇员都使不出有效的“铁甲咒”。也许,只是那些优秀的巫师都死在了第一次巫师战争,死在了最美好、热烈的年华(以至于到了子时代人才凋零)。所以我选取了各个学院的一些代表性人物,让他们在六、七年级时轮流为四大学院夺取学院杯。
[注 7]:Denebola Meredith Black(黛娜波拉·玛莉提丝·布莱克),小名黛妮(Dene)。阿尔法德与玛莉提丝的大女儿,未来或许会和查理·韦斯莱(罗恩的二哥,这个时间点已经一岁半了)在一起。“Denebola”,狮子座第二星。
[注 8]:选自披头士The Beatles《Hey Jude》。
[注 9]:劳斯莱斯卡玛格是劳斯莱斯汽车于1974-1986年间生产的双门休闲轿车,属于劳斯莱斯银影车系。
--------------------
不知道有没有人懂最后那个梗,哈哈哈哈。一年级完结啦~
黑家取名真的太浪漫啦!话说我最开始创作出玛莉提丝这个角色,单纯只是想给阿尔法德拉个cp,好让布莱克家族不绝嗣,谁知道当我给她命名后,人物仿佛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故事。
(顺便提一下,我心目中阿尔法德的代餐是Henry Cavill亨利卡·维尔在《福尔摩斯小姐》中的造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赫拉克勒斯结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