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决斗俱乐部
当德拉科来跟莉莉安报告关于决斗俱乐部的事情时，莉莉安正试图从一万本神奇生物研究书中寻找一副完整的独角兽解剖图。她不能随随便便往那只可怜的马儿身上捅一刀，她得找个适合放血的好位置。
她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我不反对你们去参加，但是我反对发生一些无聊的冲突。”
德拉科立刻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绝对不是‘无聊的冲突’！决斗俱乐部只有‘正当的冲突’！”
“德拉科·马尔福。”莉莉安轻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德拉科听出了警告意味，于是恳求道：“拜托，大家都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你不可能让我们光看看或者用荧光闪烁进行决斗。”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对决斗的渴望呢？”莉莉安露出和善的笑容，抬起了那根十五英寸的龙心腱魔杖，“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德拉科抱头一矮身子，发现莉莉安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又慢慢站了起来。
“我会告诉大家好好守规矩的。”他懊恼地说。
莉莉安脸上露出一点深思：“决斗俱乐部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不介意把这个传统在斯莱特林延续下去。还有……今晚我会去旁观的，别耍花样。”
德拉科听见前半句还很高兴，听见后半句就焉了。
结果那天晚上莉莉安因为查独角兽资料而来晚了，她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斯内普用缴械咒把那个自恋狂洛哈特扔到墙上。很多小女巫看起来对洛哈特非常失望，莉莉安特地看了几眼赫敏，却发现她纯粹地为那个蠢蛋感到担心，这让莉莉安立刻恼火起来。
这时候斯内普已经给学生们分好了组，赫敏和一个叫米里森的斯莱特林女生，马尔福和哈利，罗恩和另一个斯莱特林男生，好像叫斐尼甘还是什么的。
在哈利和马尔福走到台上之前，莉莉安抢先站到了洛哈特面前，斯内普试图抓住她，但是被她躲过了。
“我为上次在您办公室说过的话道歉，教授。”她甜蜜地笑着，牢牢握住了洛哈特的手，“不知道您能不能指点我……决斗，我是说，看您表现得如此出色，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决斗家。”
洛哈特被夸得有点忘乎所以了，他自满地点点头：“虽然不像他们所吹捧的那样，但确实，我想全校应该没有比我更擅长决斗的人了。”
斯内普冷冷地说：“吉德罗先生，这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想由我亲自指点会比较好。”
洛哈特立刻掏出魔杖对莉莉安鞠了个躬，他对斯内普说：“不不不，斯内普教授，你看，她已经跟我道歉了，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让我们拉进彼此的距离，消除之前的隔阂。”
斯内普现在只想再次用缴械咒把洛哈特这个蠢货从全校最危险的黑巫师面前扔开，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十多年前就能与邓布利多正面对抗的女巫有多强大。
莉莉安也向他鞠躬，将魔杖像剑一样举过胸口，她决斗时的仪态让斯内普想起之前在邓布利多记忆里看见的银绿色长袍黑巫师——优雅，威严，还有辉煌。
“贝克莱小姐……”斯内普已经握住了魔杖。
“三，二，一。”没等他说什么，洛哈特这个蠢货就完成了倒数。
莉莉安闪电般挥舞了一下魔杖，声音犹如窃窃私语：“钻心噬骨！”
洛哈特听见她喊出的咒语，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斯内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莉莉安扔了一个缴械咒。
“哦，抱歉。”莉莉安的魔杖飞出去，她的手腕还疼着，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你看，只是一个漂浮咒而已。”
洛哈特的帽子漂浮在空中，他慌慌张张地地上爬起来，跳了半天也没抓到它。他一直疑惑地张着嘴，似乎在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毕竟莉莉安念咒语的声音很小。
旁边的斯莱特林学生帮莉莉安把魔杖捡了回来，她的惯用手是右手，现在只能换左手拿。
“你反应过度了，教授。”莉莉安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降温，她这话更像是对斯内普说的。
“跟我出来。”斯内普冷冷地看着莉莉安，然后朝剩下的学生吼道，“你们还在看什么，继续！”
莉莉安跟他走出了大礼堂。
“挑了个立威的好时机，贝克莱小姐？”斯内普往旁边黑漆漆的走廊里走过去，莉莉安怀疑他要灭口，所以在靠窗的地方停了下来。
外面洒下苍白的月光，照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就跟幽灵一样。
“为什么替他说话，反正你也不喜欢吉德罗。”
斯内普严厉地说：“是吉德罗教授，贝克莱小姐。”
“我的挥杖动作与咒语是不一致的，你不可能没看出来，教授。可以解释一下那个缴械咒吗？”
“不，不可以，但是我可以解释一下你这周禁闭的理由——不尊重老师。”
莉莉安心里翻了个白眼，低声抱怨道：“我只想吓唬他一下。”
“就像之前吓唬弗林特一样？”斯内普冷笑，“你准备在钻心咒之后给他来一个阿瓦达索命吗？”
莉莉安威胁道：“反正后果也不比那个黑魔药配方严重。”
斯内普长出一口气，压着怒火说：“别告诉我你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了，贝克莱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用一个无声无杖的电击咒逼我放手的时候，我用了一个无声无杖的透视咒窥探里面的内容。”莉莉安在他的逼视下坦然说，“好吧，我承认有些字迹重叠在一起，看得不太清楚。”
这让斯内普松了口气，因为任何一个细节的不完整都会让魔药失效。
“这周晚上，禁闭。”他宣布，在莉莉安希冀的目光中又补上一句，“和费尔奇一起。”
莉莉安假装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试图让斯内普以为自己还缺少一些配方细节，想通过惹是生非被关禁闭的方式再次接近那本书，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短时间内，他和邓布利多不会怀疑自己对重生药剂有企图，这就意味着他们在圣诞节会照常把她放出霍格沃兹。
斯内普大步走回礼堂，而莉莉安安静地站在月光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草药课因为暴雪取消，莉莉安继续去图书馆查找独角兽的资料，不过看到一半，她就发现闷闷不乐的哈利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嘿，哈利。”莉莉安主动打招呼。
哈利抬起头，擦了擦眼镜，这才看清跟他打招呼的人是谁：“莉莉安？”
“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哈利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他跟一条蛇说话了，其他人告诉他这是蛇佬腔，是黑巫师的标志，更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标志。现在所有人都怕他，说他要杀死学校里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
“邓布利多还能跟湖里的人鱼说话呢，我相信费尔奇也能跟他的猫交流，学习其他生物的语言本身就是巫师的一大特征，你大可不必为此烦心。”莉莉安宽慰道，她记起《黑魔法的崛起》里的内容，伏地魔就是个蛇佬腔，“如果我在某种语言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有吗？”哈利反问。
莉莉安抿嘴，无奈地说：“好吧……我的英语不错。”
哈利看起来被她逗乐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又板起了脸。
“你还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哈利指了指莉莉安手边的书，匆匆忙忙地起身离开。
很快圣诞节就要来临，这时候受害者再次增加了两个，一个是无头尼克，另一个是格兰芬多的贾斯廷。莉莉安对这些兴致缺缺，马尔福却怪不高兴的，他觉得清理麻瓜的事情应该由莉莉安或者他来做。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绝对不会是个格兰芬多。”马尔福在公共休息室跟潘西说道。
“安静。”潘西假装认真看书，其实书页里夹了片小镜子，她用镜子瞄了瞄另一张沙发上的莉莉安，“待会儿莉莉安有事要宣布。”
整个公共休息室都被莉莉安的追随者们占领了，其他不想站队或者不喜欢莉莉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这是莉莉安第一次用动用强权，斯莱特林对此不满的人有很多，大多集中在五六年级，七年级忙着考试，没空掺和这些，而低年级学生都怕她怕得要死。
“非常感谢大家今晚的到场。”五年级女级长凯莉从沙发上站起来，挥舞魔杖施展了一个扩音咒，确保公共休息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她说话，“我们有一些事情要宣布，首先是你们所有人的行事准则。”
“不惹是生非，不伤害同伴，不向任何人提及任何与秘密结社有关的事情。”
其他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声重复这句话，四周的绿色烛火随他们的声音摇曳闪动。莉莉安拿起一个烛台，将它吹熄，轻声说：“约定达成。”
凯莉朝她鞠躬示意。
莉莉安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正中央，凯莉从她手里接过烛台，所有人都注意到，蜡烛是剔透的绿色，里面像琥珀似的藏着很多小虫子。如果有人仔细数过，就会发现这些虫子和到场人数一样多。
“一旦有人违反约定，蜡烛就会烧起来。”凯莉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三根蜡烛，分别代表一个约定。我想你们已经注意到蜡烛里面的虫了，每一只虫对应一个人，当蜡烛燃烧时，这些虫就会暴.露在高温中。也就是说，惩罚是连坐的，任何人违反约定——不管那个人是谁——其他人就会受到巨大的伤害。希望你们能够自觉监督彼此。”
“你不能这么做，大家都是自愿来……”有个五年级学生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手段，他立刻站起来试图反对。
“钻心噬骨。”凯莉毫不留情地挥下魔杖。
其他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凯莉抬了抬眉毛，把烛台重新交还给莉莉安，然后笑道：“你们没有资格跟莉莉安说‘不能’，听明白了吗？”
“是……”细小而战栗的答话声。
“我们成功宣布了一件事。另一件事是关于决斗俱乐部的，我觉得把它一直办下去会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洛哈特教授那套东西太死板了，我不喜欢。”莉莉安的视线扫过全场，所有被她看见的人都低下了头，“轮盘决斗，你们有人听过吗？”
没人回答。
“把你们的名字刻在轮盘上，然后转动它，随机选择对手，我想这比固定分组会有意思点。每周五晚上进行一次，然后我会挑选表现最优秀的那个，他来保管蜡烛。”
听见“保管蜡烛”这句话，底下的学生们立刻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安静！”凯莉大声说道。
莉莉安摩挲着手里的魔杖，凯莉谨慎地确认了一下她的神色，不生气，也没有不耐烦。
于是她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想我应该再定个规矩，未经允许不可随意交谈。”
莉莉安摇了摇头，示意凯莉到此为止，她说：“你下周随便找个名目向洛哈特申请一间教室，长期的，我们会将它用于开会或者决斗。”
除了洛哈特，其他教授都太精明了。
凯莉点头：“没问题。”
莉莉安有些疲惫地挥手：“那么……散会，我的骑士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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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决斗俱乐部
